這邊，秦鋒回來，家里沒人，去集團總部一看，趙嬌還在辦公桌前忙碌著。
房間里暖氣熱烘烘的，趙嬌只穿著單衣，那職業裝看著是真吸引人，當秦鋒推開門的時候，趙嬌才突然發現：“鋒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沒通知這邊，我派車去接你啊。”
“我悄悄回來的，就怕空軍那邊知道，不過，還是被他們給知道了……”
“哎吆！”趙嬌突然一驚，秦鋒那孔武有力的胳膊，已經把她給抱了起來！
“鋒哥，等等，我……”
“等不及了！”
說話間，秦鋒已經抱著老婆，進入后面，當初的設計，非常科學！
一番云雨，秦鋒才問：“剛剛等什么？”
“正在做新一年的任務計劃，你這一來，直接打斷了，等會兒還得重新做。”
“是嗎？反正都打斷了，那干脆就多等會兒。”
“什么，還來？鋒哥，我投降！”
“鋒哥最喜歡殺降！”
秦鋒經常在外面跑，趙嬌則留在了國內，一方面照顧兒子，另一方面，打理整個集團，她雖然名義上只是董事長，實際上，連總經理的活兒也一起干了，沒有她的操持，太平洋集團不可能像現在這樣井井有條。
于是，投降了的人兒還是沒有被放過，而且，時間更長！
“鋒哥，對了，最近有一批新的訂單。”躺在秦鋒的懷里，趙嬌開口介紹：“我也拿不準咱們做不做這筆生意。”
“有錢不賺王八蛋，哪里的訂單？”
“北棒子國。”趙嬌說道。
“他們訂什么？”
“就是咱們的夯神。”
多軸越野車輛？
“我們雖然是民企，這個項目也不能輕易答應，得給上級相關部門打個報告，看看上級怎么選擇。”秦鋒似乎忘記剛剛說的有錢不賺王八蛋的話了，語氣也開始變得謹慎起來。
“如果上級同意，我們再賣，如果要賣，那一定要商量好條件，先讓對方付全款，我們再交貨，而且，對方付款的錢，一定要挨個檢查。”
“按說不應該吧，他們國家買東西，還能花自己印的錢？”趙嬌有些難以理解。
“不，很有可能。”秦鋒說道：“我們把他們當朋友，他們把我們當肥羊，我們可不能吃虧上當。”
當年某段時間，全國各個銀行都嚴防死守，警惕注意某些外幣，就是因為在此之前，北棒國有個考察團來過，然后，市場上就出現了大量的假錢。
“好，明白了！”趙嬌點頭。
公主墳，黃樓。
“秦總，你的架子可真大啊！”見到秦鋒，林老立刻幽幽開口。
“空軍又不給我發工資，我是白干活，現在還要求我隨叫隨到，到底是誰的架子大？”秦鋒毫不在意地反問，一句話就頂得林老沒的說了。
“你小子，牙尖嘴利，別把對付外國人那一套放在咱們自己身上，咱們了解過了，沒有你的推動，阿三就沒法從大毛那里買裝備，在伱的幫助下，阿三即將達成從大毛那里購買蘇35的目標，你這么做，就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嗎？”
“阿三和老毛子的矛盾，在于價格太貴，如果沒有我的話，阿三的確不會買蘇27，但是，他們會買蘇30啊！”
“蘇30？這是什么？”
“老毛子在蘇27ub，也就是雙座教練機的基礎上改進出來的一款戰斗轟炸機，可以攜帶八噸的炸彈飛行三千公里的那種，就和美國佬的f15e一樣。”
在場眾人皆驚。
任何一個武器出口國，對出口對地轟炸型戰機的限制都遠遠多過普通的戰斗型！
畢竟，戰斗機只是防御性的，轟炸機則是進攻性的！
“你怎么這么確定？”
當然是后世的經驗了！不過秦鋒不能這樣說。
“對蘇霍伊設計局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拿到訂單，度過危機，在沒有我們訂單的情況下，阿三這個大主顧，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阿三嫌棄他們推銷的蘇27價格太高，那他們就得想其他的辦法，那么，蘇30這種還在研制中的戰斗轟炸機就是最好的選擇。”
秦鋒看向眾人：“我不能肯定大毛最終會怎么選擇，但是，蘇30是最順理成章的，相比之下，蘇35的可能性反而不大，畢竟這是大毛最強悍的戰斗機。”
換裝了矢量發動機之后，按說應該叫蘇37，不過現在連蘇35還在叫蘇27m呢，這型號就混著用了。
“是啊，是最強悍的戰斗機，所以，如果阿三真的采購到了這種飛機，那對我們來說，是個巨大的挑戰，我們為了這件事，已經連續討論好幾天了，這可是你給搞出來的，你必須負責！”
“挑戰？什么挑戰？”
“矢量發動機啊！這東西讓飛機具有超機動性能，我們現有的戰機很難應對！”
“那就別應對啊，遠距離用導彈干掉它不好嗎？機動性再高，能比過導彈？”
眾人愕然。
戰機的過載一般被限制在9g，這是人體能承受的極限，偶爾也有牛的會超過這個極限，但是一般來說，11g就處于飛機空中解體的邊緣了。
導彈呢？
現代格斗導彈，輕輕松松地超過35g的過載，有的甚至能達到50g！
雖然說這過載主要指在動力射程階段內的，慣性飛行之后，過載就可能會降低到20g，那也比飛機的過載強啊！
所以，現代空戰對抗，只要鎖定目標就會判定勝利，就是因為導彈太強了，鎖定目標之后就是發射，發射之后，目標是否被逃脫，不是概率問題，是運氣問題。
怕他干啥，咱們用先進的導彈解決！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裝得再屌，一板磚撂倒！
“是啊，是比不過導彈，不過，那畢竟是矢量發動機，如果摩擦還沒到沖突的地步，在對抗中，還是會吃虧的。”林老開口。
真打起來不怕，但是如果是沒到那一步呢？
“咳咳，我差點忘記說了。”秦鋒開口：“矢量噴管的壽命，只有十幾個小時。”
你說什么？
所有人都驚呆了。
十幾個小時？一次上天兩三個小時，上天五六次，就得換噴嘴？
“老毛子的這種矢量噴管技術并不成熟，目前來說，只能做到十幾個小時壽命，哪怕經過持續改進，最終壽命也不會超過五十個小時。”
林老臉上露出笑容，原來坑在這里！秦鋒這小子，不是忘記了，是故意讓大家伙著急，然后才說的！
“這東西更換起來不難吧？”有人開口。
老毛子之前的飛機是不重視可維護性，比如米格21，換發動機居然要拆后機身，不過，后續的飛機就開始重視起來了，米格29和蘇27這些，更是可以在野外更換發動機。
換個噴管就更簡單了。
“是啊，換起來不難，但是，你們覺得，這么高大上的噴管，一個得多少錢？”秦鋒看向眾人。
多少錢？
“以老毛子的個性，兩個噴管至少得要一百萬。”秦鋒繼續說道：“這樣，一個月哪怕只飛個五六次，也得換一次，就是一百萬，一年就是一千兩百萬美元，一年只換噴管的成本，就是一架梟龍戰機，你們說，阿三用得起嗎？”
后世的阿三，就是好高騖遠的，看到咱們有了蘇30mkk，自然也想要，而且還想要更加先進的，于是選擇了蘇30mki，上面的技術都是高大上的，矢量噴管，法國航電……
東方買的蘇30mkk，三四千萬美元一架，阿三買的蘇30mki，七千萬美元一架！
阿三就是喜歡當冤大頭，不，喜歡高大上！
不過，現在的蘇30沒有矢量噴管，只能忽悠阿三買蘇35，秦鋒費了半天力氣，才推動了這件事，把阿三推進坑里，空軍還敢逼逼？
“如果用，那他們就會耗費高額資金，如果不用，那這種飛機沒了矢量推進，就是普通飛機，和我們的差距不大！”林老很是滿意：“這件事干得好！不過……他們還有什么后射導彈……”
“后射導彈這個，那就更是坑了，射程七十公里的導彈，后射也得縮水到二十公里，還有啥意義？”秦鋒說道。
后射導彈，曾經也是蘇35宣傳的重點，但是，只要有一些頭腦，就知道里面有多大的水分。
正常導彈都是向前發射的，而且，在發射的時候，載機還要加速爬升，在最合適的高度和速度下發射，這樣最大的用處，就是給導彈提供初始能量！
向前發射，那就是導彈的發射速度疊加載機的速度，所以，很多地面發射的導彈需要助推器，到了空射不用助推器，射程說不定還能提升。
現在，向后發射，那就是導彈速度減去載機速度！
極限情況下，如果載機飛到3馬赫，而向后發射的導彈速度只有2馬赫，那在地面觀測，這導彈依舊是在用1馬赫的速度向載機的方向飛的，還向后打個屁啊！
所以，直接向后發射很快就被排除了，剩下的就是先向前再掉頭回去，老毛子把這種發射叫做越肩發射，也就是越過飛機的翅膀，就像是越過肩膀一樣。
這樣好用嗎？
當然也不好用！
因為導彈轉向也是要損失能量的，可能沒直接向后損失的多，如果最大射程七十公里，掉頭回來的話，那可能還剩下35公里，掉一半的射程是肯定的。
而且，更要命的還是雷達，尾椎的直徑也就三四十厘米，以老毛子的技術，在里面安裝的雷達不會比殲七的雷達大，最大搜索距離也就二三十公里，能引導的導彈也就剩下近距格斗導彈了！
這導彈，原本射程也就二十公里，這樣一搞，最多十公里！
因為特別雞肋，所以這種方式并沒有真正投入過實戰使用，與其絞盡腦汁向屁股后面打，還不如飛行員摟起操作桿來翻筋斗，直接把機頭對準屁股后面的敵機！
老毛子就喜歡搞這種無用功，到了后世，老毛子的蘇57雷達也搞了花樣，不僅僅機頭有，機翼前緣內側也有，擴大搜索空域范圍，實際上，不過是自身機載雷達設備不給力的一種彌補，還造成了數據綜合的問題。
“聽說，你們還想要賣電子設備給大毛，讓他們裝在出口給阿三的飛機上？”林老最后問道。
這可是大問題！嚴重的話，扣個資敵的大帽子都不為過！
“唉。”秦鋒嘆了口氣：“話說，這次去老巴，看到他們很苦逼。”
“苦逼什么？”
“老巴掏了幾億美元，打算從美國買f16，結果，沒想到，飛機被美國佬扣了，錢也不退，老巴是錢也沒了，飛機也沒拿到，這還不苦逼嗎？”秦鋒感慨，自己還答應他們找買家的，結果還沒顧上，這一天天的，事情真多啊！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林老目光游離：“你難道要讓咱們這樣搞，讓阿三錢也沒了，飛機也拿不到？”
“就看空軍領導有沒有這個膽子了。”秦鋒說道：“我和那邊說好了，只要阿三的首付款到賬，就得給咱們轉過來，買電子設備，等到錢到賬，咱們就開始生產，交貨的時候，突然被國家相關部門扣了！”
“到時候，大毛找咱們要錢，對不起，錢已經沒了，變成了產品了！產品呢？產品被國家給扣了，我們要不回來！”
眾人臉上的表情都精彩起來，如果那樣的話，就算是擺了阿三一道，過癮，不過，也擺了老毛子一道，老毛子會甘心嗎？
就算是蘇聯已經沒了，現在的老毛子，也不是己方能隨意玩弄的啊！
所以，林老嘆了口氣：“這個方案很好，可惜，沒有太大的可行性，你還有其他手段嗎？”
“有。”秦鋒當然也知道，這個世界是靠實力說話的，這種處理方案聽起來很爽，后遺癥太多，不是最好的辦法。
“是什么？”
“我們會在提供的電子設備里做手腳，留下后門，等到以后，我們隨時都可以讓這些設備變成廢鐵。”
林老眼前一亮：“怎么做？”
“原因很簡單……”
不僅僅是這批設備，在給達索公司提供電子設備的時候，他們已經做了手腳，就是為了預防接下來的情況的。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
“看來，國防獨立自主，絕對不只是個空空的口號，有著巨大的實際作用啊，如果不是你這么說，我都不知道，會有這種操作。”林老開口：“多虧我們以前買的裝備，沒太多的電子設備！”
“嗯。”秦鋒點頭：“目前，我們有全世界最先進的電子技術，所以這一招，只能我們用！”
“好，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咱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你小子，昨天就是不來，白白讓咱們多擔心了一天！”
“哼，你都過了個好年，我呢？過年還得來回跑！”
秦鋒自然也不滿意。
“好，那咱們扯平，時間差不多了，走，咱們喝酒去！”
“林老！”就在他要站起來的時候，一名助手走了進來。
“什么事？”
“北方所又開始活動了，借著這次阿三的壓力，他們在游說上級，想要從大毛那邊采購蘇27戰機，這樣才能抵消阿三的壓力！”
“又是采購！”林老皺著眉頭：“采購價格那么貴，咱們又不蠢，那些錢留著多買幾架國產的飛機不好嗎？咱們空軍可不答應！”
秦鋒有些好奇：“林老，你們空軍之前好像對蘇27很感興趣啊，現在怎么？”
有關是否要引進蘇27，秦鋒也拿不定主意，按說有了殲十一，蘇27可以略過了，不過，殲十一畢竟是可變后掠翼設計，機體笨重，比不上蘇27這種采用中央升力體布局的結構。
他曾經發過愁，后來突然就想明白了，自己這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關自己什么事，讓空軍自己頭疼去啊！
現在，空軍已經有選擇了？
“是啊，以前的確有興趣，但是，后來沒興趣了。”
“為啥？”
“你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
“真不知道啊！”
“你忘記了？去年年初，你給咱們弄回來一架……”
秦鋒恍然。
殲十已經開始試飛了，進展順利，這是國產三代機，技術都是自己的，外界不知道，同時，等到殲十成功之后，611就會再接再厲，搞雙發重型隱身戰斗機，也就是四代機！
三代機已經追趕上來了，四代機要超越了，空軍自然就對蘇27沒興趣了，空軍都卯著勁，等著趕緊把四代隱身機搗鼓出來。
這個時候，北方所還要去吃剩飯，空軍只會感覺到不恥！
“不用想那些了，走，咱們喝酒去！”林老大手一揮。
秦鋒點頭，跟著一起向外走，但是，在路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其實，北方所也夠慘的，我看他們如果真的有想法，空軍應該支持。”
“支持什么？空軍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可以從第三方，弄一兩架過來，花不了太多的錢，空軍可以通過試飛，掌握這種飛機的特性，知己知彼，同時，也能交給北方所測繪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