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哭泣國有多大誠意呢，搞了半天，居然是來占便宜的！
秦鋒當然不會慣著他們，要引進生產許可證，要生產大批的飛機，還要占領整個南美市場，十億美元不多吧？
“只要你們出十億美元，我們就把全套圖紙給你們，讓你們自己生產梟龍戰機，我們太平洋集團絕對不插手南美生意，全部讓給你們！”
都九十年代了，還以為只要有設計圖，就能生產出來飛機嗎？最多就是造個機體而已！
航電怎么辦？你們哭泣國能生產？發動機呢？給你們圖紙，不給伱們工藝，你們照樣生產不出來！
所以，要生產許可沒問題，不買生產線也可以，十億美元成交，以后你們造不出來，不還是得來找咱們？到時候，航電和發動機，咱們就要一千萬美元！
對于真誠采購的客戶，秦鋒也會真誠對待，對于這些想要占便宜的客戶，秦鋒當然也不會慣著。
“秦總，我們是帶著誠意過來的，沒想到您居然提出這樣高昂的價格來！”果然，艾薩克著急了。
十億？你當咱們是傻子呢？狗大戶也沒有這么豪爽的！
“沒錯，我們fma可以研制先進的戰機，不一定非得從你們這里購買生產許可，我們有強大的航空工業！”艾薩克身邊另一名中年人不滿意了，他正是fma的負責人阿圖羅。
“那我祝愿你們早日研制出來自己的先進戰機。”秦鋒說道：“就算是你們不采購我們的飛機也無所謂，我們非常期待著能有更多的國家研制戰機，打破西方世界的壟斷。”
秦鋒這句話說得很真誠。
開玩笑，自己搞戰機？全球能獨立研發戰機的國家有幾個？
馬島戰爭之后，西方國家沒法再向哭泣國出口戰機，哭泣國感受到了屈辱，知道了靠人不如靠自己的道理，于是決定搞出一款先進的戰機來。
他們是有基礎的，當年二戰剛剛結束的時候，他們的航空工業還非常發達，研制過很多先進戰機，比如說普拉卡攻擊機，還在馬島戰爭中有過出色的表現。
但是，研制攻擊機和研制戰斗機的難度是不一樣的，哭泣國自身沒這么強的能力，于是決定請外援，一番尋找之后，和道尼爾公司走到了一起。
在二戰時期，道尼爾公司是相當有名的，尤其是轟炸機，但是，二戰結束之后，德國的航空工業就算是廢了，從未有過一個全新的項目，而且他們以前的經驗還都是螺旋槳飛機時代的。
凡是和德國航空企業合作的，沒有一個能走下來的，看看東方失敗的經歷：北方所和德國人合作，搞殲八的電傳操控，結果摔了飛機，大飛機項目找德國人合作，更是無疾而終。
估計哭泣國也是沒別的本事，沒法找到其他愿意合作的廠商。開始的時候，他們搞的聲勢還是很大的。
項目名稱為aca，也就是哭泣國空戰戰斗機的縮寫，具體方案名稱為saia90，外觀類似于f18大黃蜂，雙發雙垂尾，不過估計是沒有先進發動機的問題，雙發的最大起飛重量才14.5噸，空重7.8噸，也是一款活脫脫的輕型機。
當初的項目指標是很高的，甚至被哭泣國的空軍吹噓為第四代戰斗機。
項目從七十年代后期就開始了，計劃在89年的時候下線，91年首飛，新千年之前服役，不過……
事實證明，這不過就是一個ppt項目，以哭泣國的航空工業實力，根本就研發不出這種先進的戰斗機，道尼爾公司從轟炸機和運輸機過渡到戰斗機也是力不從心。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經費問題，現代化的戰機研發需要大筆的資金支持，而哭泣國的經濟狀況一年比一年惡化，所以，這款飛機只停留在了風洞模型上，就不了了之。
雖然沒有研發，但是他們空軍的需求還有，所以，他們想到了采購，這次厚著臉皮跑來英國參加航展，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合適自己的，沒想到還真有！
看到梟龍在空中飛翔的雄姿，他們非常滿意，這是一款輕型機，價格還不高，簡直就是給他們量身定做的啊！
不過，他們不想簡簡單單采購幾架，畢竟他們剛剛結束了一款現代化戰機的研制，他們想要自己生產，如果還沒有新項目的話，他們的fma就要完了。
干脆用這個梟龍項目來彌補saia90的空缺，這樣他們的航空工業也能繼續發展下去，甚至通過向南美其他國家提供梟龍戰機，他們的航空工業還能向前發展一大步！
所以，他們就過來了，最多花一億美元獲得生產授權，獲得全套的生產技術，就是他們能拿出來最多的資金了。
可是沒想到，對方一口氣要十億美元！
這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們的底線，這談判也沒法進行下去了！
阿圖羅想要用放棄合作來讓東方人降價，沒想到，東方人壓根就不買他們的賬！
“秦總，貴方是一個負責任的大國，想當年，貴方對我們亞非拉兄弟都是非常照顧的。”艾薩克開口：“現在，我們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希望你們能伸出友誼之手來幫幫我們。”
既然威脅沒用，那就哭窮好了。
“對不起，我想你們搞錯了。”秦鋒說道：“我們太平洋集團是民企，這款梟龍戰機，也是我們民企研發的，我們和國家沒有任何關系。而且，就算是我們國家，也早就不搞對外援助那一套了，任何國家采購戰機，都得花錢，老巴是我們最親密的朋友，照樣花了十八億美元，你們……”
你們哪里來的厚臉皮！誰給你們的勇氣？梁靜茹嗎？她還沒唱勇氣這首歌呢。
“秦總，我們非常看好這款戰機，也非常需要……”艾薩克繼續開口。
“嗯，那貴方可以先采購一批，這樣價格最低，目前我們的出口價是一千兩百萬美元一架，而且還能掛載西方的武器裝備，你們手頭的那些空空導彈還能用，如果采購二十四架的話，也不過只花三億美元左右，是非常劃算的。”秦鋒說道。
“我們想要生產，我們的航空工業需要有產品！”阿圖羅開口。
“那就只能用十億美元來獲得生產許可了，如果貴方生產兩百架的話，平均到每架上的成本只有五百萬美元，這樣還能給國內創造大量的就業機會，是最好的選擇。”
“秦總，這個授權費用能降低到一億美元嗎？如果貴方愿意，那我們可以現在就簽署合同！”
秦鋒搖頭：“不可能。”
“那我們可以先采購兩架戰機嗎？”艾薩克開口道。
自研戰機太難了，要花費巨額資金，他們支撐不起，外購生產許可也很貴，所以，干脆用山寨的手段好了！
從東方采購兩架，一架試飛，一架拆開了研究，然后自己生產！
如果是西方的戰機，他們或許沒這個能力，西方先進戰機弄不到，就算是弄到了，他們也測繪不出來，里面的技術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
但是東方就不一樣了。
當咱們哭泣國建立航空工業的時候，他們東方在干什么？不用說飛機大炮坦克了，就連小小的鐵釘、火柴都生產不出來，叫什么洋釘，洋火，都得進口！
所以，東方生產的這款戰機上，必然沒有什么先進的技術，哭泣國靠自己的技術基礎完全能仿制出來！
“兩架不成規模啊，這樣運營維護的費用都很高，而且連個中隊都組建不起來。”秦鋒皺著眉頭：“你們確定？”
“沒錯，我們確定。”艾薩克點頭。
“好，兩架就兩架，不過我得先說明，因為前面有狗大戶和老巴，所以你們的訂單交付日期大概在五年左右。”
戰斗機這東西，不可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生產是需要時間的，而且飛機廠一般也不會因為訂單多就加開生產線，否則等到訂單少的時候，生產線就浪費了。
月產個位數，一直耗著，訂單多了，意味著還能多生產幾年。
所以，從訂購到交付，兩三年很常見，四五年的情況也有。
艾薩克稍稍猶豫了一下：“我們就兩架，能先給我們生產嗎？”
“這個有些難啊！”秦鋒皺著眉頭：“如果給你們生產了，那就會影響到我們給其他客戶交付，我們已經簽署了合同，到時候交付不了戰機，那是會有高價賠償金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們能把這兩架無法按時交付戰機的賠償金給我們，我們才能給你們加塞。”
“賠償金多少？”
秦鋒伸出來了三根手指。
“三百萬美元？好，那我們就接了。”
哪怕加上三百萬，也才折合一千五百萬美元一架，趕緊把飛機弄到手，回去測繪仿制，三五年工夫，說不定他們自己也能生產了，這筆錢該花。
秦鋒搖頭：“三倍。”
三倍！
一千兩百萬的三倍，那就是三千六百萬！
這下就扯淡了！他們只想要買兩架，結果最后卻花了買八架戰機的錢？
艾薩克和阿圖羅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睛里的失望，看來，從東方人這里討不到任何便宜！
“那我們就等五年吧，我們可以等得起，現在，我們可以先交首付……”
“不，不，你們得交全款。”秦鋒再次搖頭。
“為什么？”艾薩克也終于不淡定了，每一個要求都讓他很惱火！
“因為需要五年的時間才能交付，所以其中會遇到通貨膨脹和美元貶值等等問題，如果你們只交幾百萬美元的首付，等我們到時候再給你們生產戰機，肯定會賠本。”
“那全款不也是賠本嗎？”
“如果是全款的話，我們會用這筆錢在國際市場上購買金融產品，爭取讓這筆錢跑贏通貨膨脹和美元貶值，這樣我們就能按照這個最初的價格來生產了。”
秦鋒解釋得合情合理，對面并不買賬。
“那你們如果賠了呢？”
國際金融市場又不是穩賺不賠的，你們要是把錢給賠進去了，到時候還能給我們生產戰機嗎？
“賠了是我們的，和你們沒關系，只要你們交了全款，我們就會進行排產，絕對會按照合同來交付，如果超過了交付期限，我們還能給你們三倍賠償。”
“好吧。”對方同意了：“我們可以先簽署意向合同，等到回去之后，交給相關部門審核，最多兩個月，我們就能走完流程，兩個月的時間，價格不會變吧？”
“不會。”
看著哭泣國人離開的背影，鄧小龍的目光中帶著不屑：“秦總，他們肯定另有所圖。”
“是啊，他們想要買兩架回去，然后測繪仿制，哼，他們連機身都生產不出來，更不用說航電和發動機了！”
哭泣國的航空工業還是八十年代之前的水平，沒有數控機床，也沒有大噸位的液壓機，東方生產的戰機，很多零件都是在八萬噸模鍛壓機上壓出來的。
所以，看上去很輕薄，實際上強度一點都不差，哭泣國要是按照己方的零件來生產的話，強度不達標，那造出來的戰機比蘇27的軟骨病還厲害，說不定一個大機動過載就空中解體了。
以后還得求著咱們！
能賣兩架是兩架，畢竟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反正錢先拿到手再說。
“秦總，好消息，咱們又簽下了一個新的單子！”屠老興致勃勃地跑了過來。
“是厄立特里亞吧？”秦鋒看向屠老，這些都是內定的，既然狗大戶和老巴都宣布了，厄立特里亞當然也要湊熱鬧。
屠老搖頭：“不，是衣拉克，他們同樣決定采購上百架，還要引進生產線！”
傻大木？秦鋒一愣：“他們來湊什么熱鬧？”
厄立特里亞沒有表現，是因為他們壓根就沒有派人來參加范堡羅航展，他們對這些根本就不感興趣，但是衣拉克不一樣，這些年來，他們頻頻采購先進武器，尤其是戰斗機，是法制和蘇制戰機的大客戶，同時，東方生產的殲七戰機也大量裝備衣拉克空軍。
這次在航展上，他們看到狗大戶和老巴都采購了，自然也就動心了，最關鍵的是，里面帶著生產協議！
衣拉克當然也知道自己生產戰機的必要性，外購隨時容易被卡脖子的！
所以，他們也談妥了，一百架，配套生產線！
“他們有錢嗎？”
“他們說，馬上就會有錢了。”
秦鋒無奈，好在剛剛和哭泣國人談合作，沒有接待了衣拉克的人，如果要是接待了，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廣場上再次響起了女播音的聲音。
“現在播放最新消息，梟龍戰機的第三筆訂單達成，衣拉克決定采購一百架，以及配套的生產線，金額同樣十八億美元！”
正在心情復雜地向外走的哭泣國眾人頓時就是一愣。
這……
梟龍戰機這么受歡迎嗎？
己方提出來的那些要求，看來注定是一廂情愿，這次航展已經賣了四百架，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南美的市場！
他們哭泣國就算是自己生產戰機，也絕對不可能上百架的生產，能有五十架就不錯了，畢竟現在的哭泣國經濟早就不允許他們有高額的軍費開支了。
他們的兩架戰機，必須得全款，還得趕緊達成，否則簽合同的時候，再推到八年甚至是十年之后怎么辦？
其他人也心情復雜。
“該死的，居然賣出去了四百架，他們賣得越多，我們的陣風戰機就賣得越少！”達索公司的展臺上，弗朗西斯握緊了拳頭。
“哼，這種低檔的戰機，就算是賣出去又怎樣，第一批客戶反饋的意見不好，以后就沒有市場了，他們東方戰機的口碑從來就沒有好過！”
塞日爾目光復雜，達索公司和這樣一個集團合作，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毛子的展臺上，眾人都是無語。
狗大戶和老巴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他們蘇制武器的出口市場，但是衣拉克不一樣，衣拉克是他們蘇制武器的傳統用戶啊，現在居然也跑去買梟龍，還一百架！
看來，以后米格29也別想繼續獲得訂單了！
早知道這款戰機這么受歡迎，當初東方人找來幫忙研制梟龍的時候，己方提的條件再寬松一些，爭取合作研發，是不是更好？別里雅柯夫如此想到，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組委會負責人唐納德則是感慨。
“東方的這款戰機，完全切中了第三世界的需求，作為米格21的替代品非常合適，以后肯定還會有很多亞非拉的國家選擇，一千兩百萬美元，這成本優勢沒法比啊！”
歐洲不可能生產這種輕型戰機，或者說就算是生產了，也不可能賣得這么便宜。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英國人推銷給東方的海鷂戰斗機，還六百萬英鎊一架呢！梟龍這種三代機，還有大量先進的電子設備，價格只可能更貴。
“唐納德先生，我們注意到了一個新的情況。”
“什么情況？”
“哭泣國人在和東方人接觸。”
唐納德瞬間就是臉色一變。
哭泣國的人來這里參觀航展，他們英國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說啥，只能是派人盯著，沒有想到，居然去找東方人了，難道也是要買梟龍？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