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卷就是五百萬美元，加上那六百萬，就是一千一百萬美元，定金五百五十萬美元，加上彈射器的六百五十萬美元定金，法國人要一次性支付一千兩百萬美元的定金！
唉，退步了！秦鋒的心中感慨。
以前的時候，談生意動輒一個小目標，現在呢？不過兩三千萬的買賣，要是擱以前，秦鋒根本就不愿意親自出面，直接交給手下人去做就好了。
現在，缺錢啊，這點小錢錢也得惦記。
而且，這可不僅僅是賺錢，還有為海軍研發裝備，彈射器，阻攔裝置，這些東西都是在太平洋集團生產的，想想就有成就感啊。
秦鋒的心情還算不錯，但是另一邊，埃里克的內心就有些糾結了。
東西很好，必須要買，但是按照他們的財政計劃，是等到明年甚至是后年才會納入采購計劃的，也就是說，現在想要提前預支可不容易。
那么，有什么辦法呢？
他的腦子在飛速地思考著，接下來的考察也是心不在蔫，這樣一直到了中午，秦鋒在開發區最大的酒店里設宴，款待埃里克一行人。
“埃里克先生，我們下午就簽署合同，如何？你們也盡快打款，這樣也算是完成了一個交易，現在，讓我們為合作愉快干杯！”
“干杯！”
埃里克的內心依舊在猶豫，簽署合同可以，但是打款怎么辦？回去了怎么交代？
“貴方采購這些，應該是用在戴高樂航母上的吧？請放心，咱們生產的產品質量絕對可靠，別看咱們只生產民品，但是很多民品比軍品還牛！”
“是，是。”
“那么，貴方現役的兩艘航母呢？是不是也到了該退役的時候了？”
埃里克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其實，對我們來說，兩艘航母就足以捍衛我們法蘭西的海上權益了，所以，等到戴高樂航母以及二號艦建造完成之后，我們現役的兩艘航母都會退役，不過，這并不是因為這兩艘航母性能太差無法滿足需求，對很多國家來說，這兩艘航母還是相當不錯的，你們東方一直都在致力于獲得強大的海上力量，你們想不想購買一艘？”
后世法國佬處理了兩艘克萊蒙梭級之后，就只剩下一艘戴高樂號孤零零的了，一旦返港或者是維修，法國佬就沒有其他航母可以用了，實際上，他們在建造戴高樂號的時候，就已經規劃好了二號艦，命名為黎塞留號。
可惜，戴高樂號就拖延了很長的時間，等到海試之后，發現問題數不勝數，并不成熟，而且法國國力逐漸衰弱，二號艦就此打住，只剩下了一艘，到了后世，雖然他們整天喊著要造新航母，排水量要超過七萬噸，不過只是被英國人給比下去了不甘心而已，實際上哪里有那么多錢。
他們也只能看著東方一艘接一艘的下水先進戰艦，畢竟東方有著生產成本低的優勢。
至于他們現在的兩艘克萊蒙梭級？早就老掉牙了。
首艘克萊蒙梭號在55年開工，57年下水，61年服役，三十來年過去了，這艘航母內部老化嚴重，當初很多不合理的設計也體現得琳琳精致，尤其是航母內部還使用了大量石棉等材料，就算是拆解都會造成嚴重污染。
所以，法國佬曾經想把航母送給東方，都被東方給拒絕了，想要拆解，到處拒收，三哥都不要。二號艦福煦號賣給了足球國，結果整天在港口趴窩，幾乎就沒有正常航行過。
現在，法國佬居然還想要玩這一招？
“我們太平洋集團是民企，要航母做什么？”
“你們的海軍需要啊。”埃里克說道：“沒有制空權，就沒有制海權，想要有制空權，就必須要有航母，你們現在已經在實驗艦載機的降落了，說明你們在著手準備建造航母，其實，伱們的實力是建造不出來的，不如采購我們的，不用太貴，五千萬美元就行！”
反正戴高樂號服役，克萊蒙梭號也得退役，還不如現在就退役了，賣給東方人，還能賺一筆錢。戴高樂號的建造進度也會更快。
“克萊蒙梭號航母在前幾年剛剛進行過第二次升級，加裝了海響尾蛇導彈和電子干擾系統，提升了防空能力，你們拿到手之后，不用改裝，直接就能用……”埃里克滔滔不絕地介紹了起來。
吃飯是次要的，談生意才是重要的，現在，埃里克終于找到了資金來源，說得是吐沫星子飛濺，但是……秦鋒好像不在意？
“秦總，您覺得這個方案怎么樣？”
“埃里克先生，我們是民企，您和我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們想要去推銷的話，那就應該找軍方。”
埃里克恍然，找錯對象了！
“我下午就去！”
“那簽約呢？”
“等到貴方海軍同意之后，我就簽約。”
在座的眾人面面相覷，折騰了一上午，居然都白費了，開玩笑，軍隊又不傻，怎么可能花五千萬美元買你們那二手的航母？白給都不要，拆船也不要！
秦鋒依舊穩坐釣魚臺，他知道法國佬沒錢，他也知道，法國佬最終還得來簽署合同，因為美國貨更貴啊！
他們怎么籌錢，自己就不管了。
當天下午。
德塞利帶著埃里克，來到了首都公主墳，黃樓。
寬大的會議室里坐滿了人，埃里克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克萊蒙梭號航母，在場的眾人聽得很認真，其中幾個戴著眼鏡的，還在不斷反復地提問。
“彈藥庫這種布置，萬一中彈了如何防護？”
“前面的升降機在舷內，當初你們怎么沒有改到舷側？”
“甲板上飛機調度是如何的？您能仔細地介紹一下嗎？”
聽著這些介紹，埃里克下意識的就以為東方海軍對這艘航母感興趣了，整個下午介紹得口干舌燥，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他終于開口：“所以，各位花費五千萬美元，采購我們這艘航母，絕對值！”
“這個嘛，咱們需要再考慮考慮，而且，咱們軍隊采購，那是要走流程的，感謝您今天給我們進行精彩的講解，讓我們大開眼界啊！”
這些話也沒有說錯，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采購一艘航母都是大事，需要經過反復磋商，反復論證，不可能一下子就答應，頭腦一熱就掏錢，海軍也沒錢，海軍要采購，需要相關部門撥款，這些都是要走流程的。
等到熱情地送走了法國人，海軍張領導立刻吩咐手下：“立刻把秦總叫來！”
“哪個秦總？”
“還有哪個？太平洋集團的秦總！對了，把劉老也請來，關系到咱們海軍發展的大事，尤其是關系到航母，都要請劉老！”
此時，秦鋒才剛剛回到首都，還沒有回家，大哥大就響了，等到放下電話，他突然有一種感覺：有了大哥大不一定是好事，因為別人隨時能找到他，他都沒理由拒絕！
嗯，該是再找個秘書了，大哥大秘書拿，有人來找，秘書接電話，自己也方便推脫。
沒辦法，秦鋒只能驅車來到了公主墳。
會議室里坐滿了人，除了白天和法國人接觸的那撥，還多了幾個，比如說劉老。
“小鋒啊，就等你了，你和法國人要了高價，他們轉頭就想要從咱們手里把錢賺回去，你可得給咱們拿個主意，這克萊蒙梭號，咱們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白給都不要，咱們可不收破爛。”秦鋒干脆直接。
“秦總，咱們今天聽法國人的講解，這航母還可以啊。”
“沒錯，拿到手，咱們先試用，掌握一下航母的操作，為咱們海軍儲備力量，不好嗎？”
在場最興奮的當然是891工程的技術人員，大家伙搞航母項目論證，都是紙上談兵，除了上次的墨爾本號接觸過一把之外，根本就沒有實踐的機會。今天下午，提問的也是他們，法國人來了，肯定要多請教一下，咱們不恥下問。
墨爾本號只是個空殼，是廢鐵，而克萊蒙梭號可是實打實的可用的航母，有阻攔索，有彈射器，有升降機，對大家來說很寶貴。
“試用？怎么試用？殲十一能從它的甲板上飛起來？還是能通過那狹小的升降機降落到機庫里？咱們是不是得從法國人手里采購艦載機？這不是錢嗎？”
“嗯，彈射器是不夠用，不過，咱們不是已經在造全新的彈射器嗎？和美國航母一個級別的，咱們造好了換上去不行嗎？”
“不行，甲板面積不夠，鍋爐壓力不夠，如果要換，我們就得大改，還得把鍋爐換了，這樣改進下來，你們覺得得花多少錢？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可不比新建造航母便宜！所以，如果有了這艘航母，咱們還得繼續從法國人手里買艦載機！”
秦鋒說得擲地有聲，不過說完之后，覺得也不合適，畢竟，后期還要買瓦良格號改進呢，該怎么圓一下？
“航母排水量越大，操作起來越復雜，法國佬的航母只是三萬噸級的，根本就不合適。”秦鋒說道：“咱們海軍至少要六萬噸的，甚至八萬噸的，才方便操作殲十一，除非海軍換艦載機，換成十來噸的。”
“是啊，咱們只要把殲十一作為預定的艦載機，就必須要用大航母，小航母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劉老開口。
“可是，國際上有很多論調，說大型航母是海上的活靶子，小型航母才是王道。”
“小型才是王道？這論調是美國人說出來的，大家伙可別被美國人忽悠了，你們看看美國佬的航母，是不是越造越大？”
美國沒有戰略忽悠局，但是他們依舊有一群能忽悠的人，他們整天喊著大型航母無用，忽悠別人放棄大型航母，自己呢？航母是越造越大！
小鷹級滿載排水量九萬噸，尼米茲級滿載排水量十萬噸，福特級級滿載排水量十一萬噸，越來越大！
“而且，克萊蒙梭級航母在建造的時候，使用了很多不環保……有毒的材料，比如說石棉，這艘航母已經用了二三十年，里面的很多材料老化，長時間使用，對人體有危害，所以，這種航母，白給我們都不要！”
在曾經一段時間里，石棉的使用量很高，比如蓋房子，都直接在房頂上加裝石棉瓦，但是日曬風吹，石棉瓦就會老化，里面會出現毛茸茸的東西，被人呼吸到了肺部，就貼在了肺里面，于是人就完了。
所以，類似的材料都被封禁了，法國佬的毒航母就連阿三都不拆，狗都不理！
“沒錯，白給咱們都不要！”
“就算是白給了航母，咱們還得買艦載機，法國人壞得很！”
另一邊，回到了酒店的埃里克也在和眾人商議著。
“東方很窮，購買任何東西都得考慮再三。”德塞利開口：“五千萬美元的確不多，畢竟是我們現役的航母，不過，東方人估計還是拿不出錢來，他們走流程也會花費很長時間，動輒一兩年，甚至三五年。”
埃里克皺著眉頭，是啊，白天的時候，自己還是考慮不周。
“當年咱們推銷幻影2000戰機，以為吃定了東方人，沒想到他們最后沒有要，就是因為價格的問題。不過，這航母就值一兩架飛機而已，沒想到他們還是沒錢買！”
“是啊，這里很窮，這里還在發展經濟，軍隊在忍耐。”德塞利說道：“我們必須要想個別的辦法。”
房間里的人抓耳撓腮，還是埃里克首先想到了什么：“你們說，咱們把這艘航母免費送給東方人如何？”
“免費送？”
“沒錯，免費送！”埃里克說道：“這樣一來，他們應該就沒有什么顧慮了，肯定會欣然接受，不過，這艘三萬噸排水量的航母，對他們的殲十一戰機來說太大了，他們想要操作這艘航母，就得從我們手里采購超級軍旗戰機，到時候……”
眾人眼前閃亮，沒錯！
航母免費送，戰機要價高一些，錢就賺回來了！
放眼世界，擁有航母的國家并不多，寥寥幾個小航母用的是海鷂，這飛機就是雞肋，連超音速都飛不到，美國的則是超級航母，艦載機都是二十噸以上的。
東方人拿到了克萊蒙梭號，很快就會發現無法操作殲十一艦載機，只能再向他們法國求助，那個時候，就能賺錢了！
“明天我們就去找東方人，他們一定會接受的！而且，我們免費送了東方海軍一艘航母，東方海軍感激之下，也可以聯系太平洋集團，不要我們的定金，先接受了我們的預定再說！”
埃里克的算盤打得很好。
第二天一大早，雪鐵龍再次開進了公主墳，停在了黃樓的外面。
“各位，我們為了表示友好，決定把克萊蒙梭號航母免費送給你們！”
埃里克興奮地說著，想要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驚訝和興奮來，但是，他失望了，對方表現得很平淡，平淡得讓他懷疑自己剛剛沒說話。
免費給一艘航母，難道不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嗎？對面的人這么淡定？
大家伙的心中都是如同明鏡一般，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多虧了昨天和秦總一番交流，否則今天就要上當了！
張領導笑著開口：“貴方免費送給我們航母，真讓我們感動，不過，只有航母還不夠，貴方如果真的有誠意，不妨把上面的艦載機一起送給我們。”
咔嚓！
埃里克的腦子里出現了一個晴天霹靂，尼瑪，什么意思，對方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用意？怎么會這樣？
所有的法國人都很尷尬。
“那個，那個……”埃里克一時間語塞。
怎么說？
咱們就是打算白送你們航母，然后在艦載機上賺錢的？一起都要？你們的臉皮怎么那么厚呢？
“這個艦載機，咱們還打算繼續用在戴高樂號上的。”埃里克終于想到了一個說辭：“所以，艦載機沒法交給你們。”
“那我們用什么？我們只有一艘航母，沒有艦載機，那航母就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手頭的殲十一太大了，根本就上不去，算了吧，我們謝謝貴方的好意。”
張領導很干脆，要送一起送，否則咱們都不要！
埃里克的腦子急速地轉動著，考慮著接下來的對策，但是很明顯，他什么都想不出來，對方已經堵死了他所有的路！
“這畢竟是一艘航母，貴方先用著，以后我們的陣風戰機出來，超級軍旗就能空出來了，到時候我們再談。”
“不，我們可不要，聽說上面有很多有毒材料，我們……”
咔嚓！
第二個晴天霹靂，有毒材料，誰說的？誰的嘴這么毒？
阿嚏！
秦鋒打了個噴嚏。
趙嬌立刻關心地看著他：“鋒哥，怎么了？”
“沒事，估計是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來，讓我貼著肚皮聽聽咱們娃。”
趙嬌滿臉興奮：不僅僅是個娃，還是個男娃！
“鋒哥，咱們是不是該起床了？”
“不著急，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