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飛機樓。
“小鋒果然厲害，輕輕松松地把霍克導彈掛在了雄貓戰機上！”林老興奮地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小子，只要是他提出來的方案，那就有實現的可能！”
“是啊，接下來，我們只要從國際市場上買一些霍克導彈回來，我們就能獲得遠距離攔截能力，這可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啊！”一名空軍領導興奮地說道：“以后，咱們也不用再害怕北方老毛子的戰機了！那些逆火要是敢過來，咱們就用殲十一和霍克導彈把他們送上西天！”
自從和老大哥鬧崩了，空軍就面臨著沉甸甸的國防壓力，布置在北方的老毛子的轟炸機，可以長驅直下，直接轟炸到首都來。
高空高速的殲八2戰機，就是為了攔截這種轟炸機的，但是，有槍沒彈，配套的雷達和導彈系統遲遲研制不出來，如果真的遇到威脅，殲八2只能掛著霹靂8近距格斗導彈升空，在近距離內攔截敵人，而且還只能掛四枚，一旦打完了，就只能用機炮了。
現在，殲八2送到美國去改進，有了美制的雷達和己方組裝的導彈，算是解決了中距攔截問題，而殲十一和霍克導彈的組合，更是讓東方空軍第一次獲得遠距離攔截能力，可以在五十公里之外就向敵機發起攻擊！
所有人都很興奮，自從秦鋒橫空出世，空軍的裝備就開始一步一個臺階地快速發展，秦鋒還真是大家伙的福音啊！
“不過，雄貓的配件只有五套，咱們最多只能組裝出來五架戰機，這是遠遠不夠的。”
“是啊，咱們還是得努力推進配套工作，這鈦合金翼盒是個難關，還有機載的電子設備，對了，雷達的測繪仿制進行得如何了？”
對雄貓戰機來說，AWG9雷達和不死鳥是一對完美的組合，己方要測繪仿制雄貓戰機，這雷達就是關鍵。
“咱們國內搞機載雷達的主要有三個單位，經過競標，14所拿到了一部AWG9雷達，開始測繪仿制，他們有以前的底子，而這種雷達的技術也不是很先進，所以進展很快，據說再有幾個月就能出樣機了，命名為1491雷達。”
國內原本搞機載雷達的主要是607所和780廠，后者已經完成了軍轉民，成了長虹電子，民品供不應求，也就沒來競標，至于607所，以前負責殲八2的機載雷達研制項目，雖然經驗豐富，但是都是老一套的模擬技術。
14所是國內的雷達大所，不過以前主要搞地面雷達，最近這些年才涉獵到機載雷達的研發，技術發展很快，充分體現出他們一線大所的實力來。
“AWG9雷達不過是美國六七十年代的技術，但是對我們來說，照樣是充滿挑戰性的，就拿那個雷達天線來說，歐洲人也沒有加工出來，而我們的14所，在去年的時候就加工出來了合格的產品，不過，技術工藝復雜，沒法大批量生產……”
林老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們說，小鋒會不會有更加先進的制造工藝？可以大批量生產的那種？”
“他？”大家伙原本想要搖頭，覺得秦鋒應該沒這個本事，但是再聯想到秦鋒一次次的創造奇跡，美國佬的火控雷達程序都會修改，這雷達天線的加工，或許真的有更好的方案呢？
“我們應該試試。”
“最近14所會派人來首都匯報工作，等到小鋒從南邊回來之后，咱們把他叫過來，一起開個會。”林老開口。
秦鋒這次被林老帶到南方，又折騰了一個多星期，忙活完之后，送走了波斯人，他才返回首都，剛剛下火車，就看到了前來迎接他的人。
“怎么？林老還要找我？”
“秦總，您回來的正好，林老給您協調好了廠房抵押貸款的事情，您要是有空，就跟我走一趟。”
“只是這件事？沒有其他事了？”
“林老交代給我的就是這樣一件事。”
秦鋒總感覺其中有鬼，果然，等到他走進飛機樓，來到會議室，看到里面黑壓壓的滿屋子的人的時候，扭頭就想要走，但是，門已經被從外面關上了。
“秦總終于到了，讓我們有熱烈的掌聲歡迎！”林老首先鼓掌。
“林老，這是？”秦鋒皺著眉頭看向眾人，這些人我不認識啊。
“秦總，這些都是來自14所的同志，坐在我左邊的這位是老賁，他帶隊過來的，來，你坐我右邊。”林老指了指自己右邊的一個空位。
秦鋒睜大了眼睛，14所的頂梁柱，賁老？
賁老1938年出生在東北，在那個特殊的年代成長，1963年從哈工大無線電工程系雷達專業畢業，之后就開始在雷達領域里奮戰一生，他主持了一款款雷達的研發，其中最出名的，當然是神盾戰艦上用的相控陣雷達。
雖然是14所是搞地面雷達的，但是，當發現國內機載雷達有很大的欠缺的時候，賁老還是站了出來，帶著14所的一部分人搞起來了機載雷達，將機載雷達搞到了世界一流水平。
看著秦鋒目光的變化，林老笑了笑：“來，秦總，坐吧。”
“林老，不用叫我秦總，太見外了，還是叫小鋒吧。”
“嗯，小鋒，坐下說話。”林老又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位，咱們正在討論1491雷達項目，你有什么想法嗎？
1491雷達？這可是14所搞的一款非常著名的項目，發展到1493雷達的時候，就裝進了國產殲十一的機頭里，而現在的雄貓，和后來的蘇27的機頭都是差不多大的，這款雷達搗鼓出來，以后機載雷達項目就能得到徹底的解決了。
“這個嘛……咱們太平洋集團是搞民品的，對雷達這種東西可沒接觸過，我哪里能有什么好的意見。”秦鋒謙虛地說著，然后坐了下來。
“隨便說說吧，秦總，咱們再給你介紹一下相關技術，你給咱們提一提改良的意見，張工，你把雷達天線的工藝給秦總介紹一下。”
聽到賁老的話，下面一名女工程師站了起來。
張工，同樣出生在1938年，南方人，60年的時候浙大機械制造專業畢業，之后進入了14所，一直在負責天線的加工工藝，她清了清嗓子，介紹起來。
“先進的機載雷達需要平板縫隙天線，這種天線的特點是多層、空腔、薄壁而且精度要求高。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工藝就是用數控加工出來各種零件，然后把零件用鹽浴釬焊工藝焊接成形……”
秦鋒皺起來了眉頭。
這個工藝，他也接觸過，但是，他不是很精通，畢竟他雖然學得雜，但是不可能樣樣精通。
以前最開始的時候，雷達天線就是個鍋蓋形狀，輻射電磁波的效率非常低，而且，隨著鍋蓋越來越大，轉動起來也會越來越困難，所以，雷達工程師靈機一動，把鍋蓋反扣到雷達的最前面，把雷達管放到后面可以動的底座上，這樣當需要改變雷達波束的時候，讓雷達管動，前面的鍋蓋不動，這就是倒卡天線。
現在的大部分戰機，老毛子的米格29和蘇27，歐洲的狂風戰斗機，法國的幻影2000，用的都是這種方案。
至于平板縫隙天線，則是美國佬在六七十年代就攻克的先進天線技術，在一塊平板上開縫，縫隙的寬度是半個波長，讓雷達波從縫隙中輻射出去，效率高，功能強，最為先進，但是要求的加工工藝很高！
有多高？
普通的平板縫隙天線，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塊平板，實際上，它的內部有七層結構，由裂縫陣列、波導陣列、隔板、饋電網絡等構成，這些零件很小，需要用數控銑床精密加工，亮劍兩面有復雜的槽格，厚度只有0.5毫米，加工精度要求0.01毫米，七層之間采用針焊連接，工作波導釬縫釬著率基本達到百分之百，無可見變形，輻射面平面度0.1毫米，釬焊圓角小于R0.2毫米……
歐洲的精密加工技術都達不到，更不用說東方了！
眼前的張工，在87年的時候就成功地攻克了這個難題，這是依托她的聰明才智和14所一群技術高超的大國工匠，但是，簡單的實驗室產品和大規模量產，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在后世，東方不僅僅把平板縫隙天線做到爛大街，相控陣天線也是爛大街，航母上的18面盾牌，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咱們肯定是有更先進的工藝的，具體叫什么來著？他得好好想想。
“小鋒，小鋒，秦總，秦總？”旁邊的林老推了推秦鋒，這張工已經匯報完了，專門又給伱講了一遍，你現在呢？好像沒有聽進去，而是在旁邊打瞌睡啊！
“別打擾我！”秦鋒白了林老一眼，然后繼續沉思，讓你這一打擾，剛剛想到的東西又給忘記了……等等，都想起來了！
林老有些尷尬，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就在這個時候，秦鋒眼前一亮。
“平板縫隙天線要求精度高，焊著率高，鋁合金又不容易焊接，所以，這種雷達天線的研制難關就是如何保證焊著率，同時降低焊接帶來的變形。”秦鋒說了起來：“國際上普遍用的是鹽浴釬焊工藝，過程復雜，污染耗能，完全取決于工人的技術熟練程度，所以，應該淘汰了，我們要用更加先進的技術。”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這已經是最先進的工藝了，秦總居然還有先進的工藝？
“秦總，是什么技術？”張工很認真地問道。
“真空釬焊工藝，我們使用AiSiMg釬料，做成0.1毫米厚的箔帶，加工成與釬焊面相一致的形狀。首先使用電焊機進行裝配和定位，然后把天線整體放入真空釬焊爐，升溫到六百度，一次性完成全部焊接。”
這就像是焊接電路板，以前的電子廠里，需要人工挨個焊接，效率低，還可能會漏焊和虛焊，到后來，所有元件插到電路板上之后，把電路板放到熔融的焊料池中，放進去再拿出來冷卻，所有的焊點一次性焊接完畢！
之前焊接平板縫隙天線，需要工人一點點地在顯微鏡下焊接，保證所有焊縫全部焊接到位，現在呢？裝配起來，一次性焊接，全部搞定！效率高，變形小，可以大規模量產！
“秦總，焊接之后，焊縫地方就會變薄，如果沒有外力作用的話……”張工的話說到這里之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我們可以用彈性工裝，在外面增加壓緊機構，釬料熔化之后，結構下榻，正好可以押上來，這樣不僅僅能保證釬焊質量，還能保證內部元件的平整度……”
張工是搞技術的，很快就自己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而且還更合適！
把釬料一層層地裝進去，熔化之后必然會降低厚度，外面用幾個夾子夾住，正好還能壓緊，簡單直接，加工質量還好！
“秦總，您簡直就是個天才！”張工很是感慨，她已經預見到了，用了秦鋒說的這種技術，己方能大批量地生產平板縫隙天線，價格還非常便宜！
“不，不，我只是提個思路而已，而且，其中還有很多工藝，比如說需要清洗，包括除油、堿洗和酸洗鈍化，還有丙酮清洗、晾干等等。裝配和定位也需要你們來研究。”
“秦總，我們會按照這個思路來研究的，以后一定能大規模生產平板縫隙雷達天線！”張工的話語因為激動而顫抖，她已經看到了那美好的前景。
“嗯，等到攻克了工藝，我們就能大批量生產，不僅僅是機載雷達，主動雷達制導導彈的導引頭也能用上，咱們不僅僅能自用，還能出口，你們要是愿意的話，我去歐洲給你們拉一些生意過來。”
歐洲人也是到了九十年代中期才攻克了平板縫隙雷達天線的加工難題，現在咱們搞出來，還能大批量生產，就能供應歐洲市場了！到時候，一塊平板天線賣上十萬美元，那是輕輕松松。
“好，秦總，咱們就等著您給咱們拉生意，補貼咱們14所的福利待遇了。”賁老笑著說道。
“對了，你們還有其他的難題吧？給秦總說說，他肯定還有好點子。”林老也很滿意。
“對了，林老，咱們要是自己能生產了，是不是就不需要從美國進口了？”又有人開口。
大洋彼岸。
佩萊哈克回到格魯曼公司，立刻就找來了西屋電氣公司的代表斯蒂芬。
“六十套雷達和火控系統，還有慣導系統，這可是一筆大生意，那邊開價四億美元，我們一定要盡快推動政府的審批，盡快完成出口。”佩萊哈克說道。
東方人給他的報價是五億，他轉頭回來就報價四億，這一億美元的差價，就進了格魯曼公司的口袋。
斯蒂芬卻皺著眉頭：“佩萊哈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能有什么問題？”
“東方是一個最喜歡山寨的國家，他們拿到了我們的設備，會不會山寨出來一模一樣的？比如，他們口口聲聲稱什么強六的飛機，卻和你們的雄貓一模一樣。”
佩萊哈克笑了笑：“他們最多就是山寨個外形，東方人還能做什么？也就是造個殼子而已，我們的戰機不僅僅有殼子，還有內部的各種設備，他們是山寨不來的，他們的強六？可變后掠翼應該和老毛子一樣手動調節的，根本就沒法和我們的相比，你們提供的設備是精密的電子裝置，東方人怎么可能山寨出來，這六十套只是個開始，以后他們或許會要的更多。”
斯蒂芬還是有些不安心，畢竟，把輕型戰機的雷達安裝到重型戰機上，怎么聽怎么扯，東方人為何會這么做？
不過，佩萊哈克說的也有道理，精密的雷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仿制出來的。
“不用說后期處理用的先進芯片，就連前面那個雷達天線，東方人就生產不出來，歐洲人都搗鼓不出來，沒有先進的天線，就沒有先進的雷達，斯蒂芬，你就放心好了！”佩萊哈克拍著胸脯：“我可以保證，二十年之內，他們是不可能掌握這種先進機載雷達的生產工藝的。”
“好吧。”斯蒂芬點頭：“這的確是一筆大生意，我們會盡快走手續流程的。”
沒有人會相信東方能搞出這種先進的裝備來，在他們眼里看來，東方還是那個技術落后的國家，但是他們并不知道，東方已經在悄悄地改變了，因為一個人。
秦鋒還在會議室里滔滔不絕地講著。
“當然不行，AWG9雷達的技術還是很落后的，它使用的是模擬和數字混合的電路，APG66雷達雖然探測距離之類的指標比不上前者，但是用的是全數字電路，信號處理能力很強……”
“是的，上面使用的芯片的確很強，我們如果仿制APG66級別的雷達，芯片就是一個很大的挑戰。”賁老也皺起來了眉頭。
“刨片子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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