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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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嗎？”沐恩問道。
“沒了。”那女孩搖搖頭，隨后便見到臺上的沐恩揮揮手：“施密茨小姐，先坐下吧。我們慢慢來解釋這個問題，不用一直站著。”
那女孩搖搖頭，就這么站著，似乎有一種不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不坐下的勢頭。
沐恩挑了挑眉，這讓他想到了佩妮·德思禮第一次站在女貞路十三號前的模樣。
這可不赫奇帕奇。
“你是來自普通人的世界吧。”沐恩問道。
“是的。”她點點頭：“我的父親是當地一位大學教授。”
沐恩了然的點點頭：“那我想你曾經所就讀的小學，也一定在你們周郡的某個非常有名的私立貴族學校。”
她面色疑惑，有著對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行為有些不滿，點頭道：“是的！”
“所以呢？”她問道。
“所以，這一切都合理了起來。”沐恩說道。“因為伱生活的環境實在太過優渥，你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危險。”
說著，沐恩手抬起，指向施密茨。
“你先坐下！”
一股不算重的力量突然壓在她的肩上，她頓時被按回了座位上。
沐恩還不屑于對孩子使用奪靈之言。
另一方面，這個女孩一直站著的話，接下來的話語可能會帶有一定的指向性。而他不想把矛頭聚在一個孩子身上。
“首先，學習決斗，這是否合規？”沐恩環視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如同一攤死水。
“很抱歉的告訴你們，這絕對合規！”
“可是——”
“韋斯萊先生，不要打斷我的說話，格蘭芬多扣五分！！”
韋斯萊雙子回過頭去，無奈的看著后面旁聽席的珀西。
“黑魔法防御術自古以來就是一個需要實戰經驗作為基石的科目，當它被命名為防御術這種非學術性的科目名后，就奠定了這個基石！
如果你們有人想用前面老師的方式來給我舉例子的話，大可不必。
我只能告訴你們，他們是錯誤的。”
臺下響起了各種小聲音小動作，他們交換著神色，感覺眼前的瓊斯先生變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覺得戰斗是粗魯的，無禮并且不必要的。而這里是學校，這不應該被提倡，對吧。”
說著，他朝下方看去，只見好些孩子點了點頭。
并非所有人都期待著實踐內容，更遑論是可能會受傷，會吃痛的決斗課程。
這太不好了。
人本能的就害怕疼痛，這無可避免。
“這里確實是一個學校不錯，但是放大來看，這里是巫師界！”沐恩的話語愈發低沉，聲音鉆入了每個孩子的耳中。
“我想，你們還是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說著，他舉起手來。
呼的一下，整個手掌冒出火焰，烈焰燃燒的紅光，在有些暗的教室中顯得無比突出。
也讓沐恩的半張臉，隱藏在了陰影之中！
“我們是巫師，我們是施法者，我們是獨立的，掌握著非凡能力的個體！！
有人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沒有人敢舉手，大部分人覺得這時候站出來，指不定就會觸到他的霉頭。
除了一個高年級來旁聽的斯萊特林。
沐恩抬手，示意他回答。
“在擁有了非凡的力量后，個體的欲望會被放大，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會容易爆發。
換句話說——更多的爭斗與死亡！”
“非常好的答案，斯萊特林加三分！”沐恩點點頭。
“我們有法律不是嗎？！”有人說著。
言語中充斥著對沐恩的論調不屑一顧的態度。
“法律具有滯后性。
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別人手中，如果用斯內普教授的話來說，那就是連巨怪都不會這么做！”
沐恩看向眾人，熄滅掉手中的火焰。
沐恩笑了笑，搖搖頭：“你們還太年輕，有些殘酷的事實你們現在未必能夠理解。
但我想，我可以和你們做個游戲，讓你們感受一下，所謂的獨屬于巫師世界的殘酷！
為了徹底讓你們認清現實，滅殺掉你們心中可能升起的借口以及僥幸心理。
我決定給你們十秒，不，三十秒鐘的準備時間。
三十秒之后，我會對你們所有人發動攻擊！”
說罷，他的魔杖在桌上的沙漏上輕輕一敲，劃定好了流速，隨后將其反轉過來。
銀白的細沙，開始快速下墜！
“什么？”
“等等，教授，這太荒謬了。”
“這是什么鬼？教授，你是在開玩笑嗎？”
“蕪湖，我的船長，我可以用道具嗎？”
韋斯萊雙子和李喬丹連忙偷偷的分食了幾顆新出爐的特效果，期望這能起到作用。
剛才回答問題的那個斯萊特林的七年級，為自己設置上了鐵甲咒。
整個教室一片亂像，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很快便明白了，眼前的教授并非在和他們開玩笑。
而是真的有意想對他們動手！
“不，這太愚蠢了，我要離開這里！”
“我會讓我爸爸寫信投訴你的。”
然而他們甚至連門都打不開。
“阿拉霍洞開——”
魔咒落下，卻無濟于事。
啪啪的聲音響起，沐恩慵懶的拍拍手，站起身來，抽出那根小魔杖。
“我開始了！”
說著，他又停頓了好一會兒，確定著每個人起碼都將魔杖握在了手中。
不管他們愿不愿意，都竭盡全力做出了腦海里能想到的防御準備！
“除你武器——”
頓時，一股亮光在沐恩的杖尖出現，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飛到了教室上空，隨后如同煙般綻放開來。
亮光循著一個個小巫師的手中而去，有些反應快的，在嘗試著施展魔咒抵擋。
然而，這只是沐恩的視角。
在各個小巫師的眼中，他們只見到沐恩念完魔咒后，一道亮光在空中閃過，那速度有若閃電一般，朝著他們激射而來。
各種各樣的愚蠢魔咒，從他們的口中出現。
“烏龍出洞，障礙重重，統統石化——”
這還只是少數，絕大部分的人，他們甚至無法正確的念誦出魔咒，各色的煙爆炸在整個教室炸開。
那個七年級的斯萊特林放出的鐵甲咒，完全沒有任何效果，它抵擋了一擊繳械咒后，又一道光芒快速朝著他飛來！
韋斯萊三人剛才吃的果，顯然讓他們變得健壯了不少，渾身皮膚都發著血液沸騰的腫脹紅色。
然而，卻對沐恩的繳械咒毫無反抗之力！
一片亂像。
下一刻，幾乎所有人只感覺手上的魔杖被一股力量擊飛，手掌被震得軟麻無力！
隨后，他們驚駭的看著那一個個似要炸開，或是已經炸開一半的光芒，就這么硬生生的被停在半空。
那是他們的愚蠢魔咒。
“這，是我的力量！而且并非僅僅是我，在這個學校中，你們平日里每日都能見到的幾位教授，也有著這樣的能力。
很抱歉的告訴你們，斯內普教授常說他的課上不需要‘傻乎乎的揮舞魔杖’，這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在我們看來，你們所有人，都只是在傻乎乎的揮舞魔杖。
有人教你們變形術，有人教你們魔咒。
但很遺憾的是，沒有人教過你們，如何正確的揮舞你們手中的魔杖！”
沐恩的聲音在他們每個人耳邊響起。
“或許，你們現在能認清自己在魔法戰斗中的不堪一擊了。”
所有人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滿懷恐懼的看著沐恩。
隨后他們便看到沐恩抬起的手，緩緩在半空中抓取著。
那些被停在半空中一道道炸開的魔咒，被沐恩收攏過去，化作了一個五顏六色的不穩定聚合物。
隨后，沐恩抬起手來，魔杖一揮，那巨大的不穩定聚合物，被分化成巨量的能量洪流，朝著窗外宣泄而去。
“作為一個面向諸多學生的科目，我當然不會獨斷的以自己的視角來安排課程內容。
有些人確實不喜斗爭，也確實不想以武力來解決事情。
我完全理解！”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講臺上那個高大的身影上。
“所以我并沒有說，你們所有人必須變得有攻擊性，必須想方設法的去學會如何擊倒別人，傷害別人。
甚至于，我可以告訴你們如何混過這門課的o.w.ls。
只要你把理論學好，然后高端魔咒中，熟練掌握鐵甲咒就可以，你完全可以在這兩年慢慢時間去練。
為什么我唯獨要求練鐵甲咒？！而且將其定為owls的考核標準。
因為這是防御術課！
就算你不進入我的加強班繼續學習，最起碼你也該明白，如何在突然爆發的意外中，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知道在那些詭異多變的魔咒攻向自己時，自己該做出什么反應。
而不是胡亂放出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用的咒語。或者是連一個完整咒語都沒放出來，自己弄出來的施法錯誤都可以將自己炸死！！
更有甚者，只會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等死！！”
沐恩的聲音不大，卻振聾發聵，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低下頭來，像是受訓的鵪鶉。
“不想戰斗和不會戰斗，從來都是兩碼事！
這就是黑魔法防御術是必修課的意義所在！！
現在你們告訴我，是要等自己遭到攻擊了，然后等著魔法部為你的尸體申冤，讓你的家人抱著你的遺骸痛哭！
還是要在遇到危險的時刻，拿起自己的魔杖，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家人朋友！！”
沐恩的話說完，教室上方漂浮著的魔杖們紛紛落下。
落到他們的身前。
弗雷德和喬治率先抬起了頭，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后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而后，兩人鄭重的接過半空中懸浮的魔杖。
在一片寂靜的教室中，兩人的聲音變得如此高昂，仿若真正雄獅的吼叫一般。
“教授，我太想進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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