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之世界是你創建的宇宙。但我不知道，你轉世之后，是否還保留取回晉之世界的能力。”
白夜解釋了一句，繼續說道：“若是你已經無法再取回晉之世界，那么我希望你能將它交給我。但如果你對晉之世界還有其他計劃，那就當我沒說這事。”
白夜沒有算計什么，開誠布公地跟坐山客談論自己的想法。
坐山客沉默片刻，問道：“你準備用什么代價，來換取晉之世界？”
“據我所知，你培養羅峰，是為了復仇。”
白夜想了想，開口道：“之前欠你的一個人情，是等到我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出手幫伱一次。若是加上晉之世界，未來我可以幫你滅掉食國三君主。當然，你要提供足夠的情報。至于復國，那就要靠你自己和羅峰了。”
關于‘食國三君主’，原著之中只出現了一個名號。
但從只言片語的描述中也可以看出來，這絕對是三個人，而且大概率三個都達到‘神王’層次，實力也應該超過坐山客不少。
但應該沒有超出太多，不然坐山客也不至于有機會逃進宇宙海，以轉世的方式在原始宇宙重生。
按照《雪鷹領主》當中對‘源世界’這一層次高端戰力的表現來看，神王之間，實力差距是極為驚人的。
神王三大層次，再到更高的‘無敵存在’、‘無敵之上’，每一個階位之間的跨度都極大。
但面對白夜這話，坐山客卻是不太相信，嗤笑道：“你可知道，食國三君主是什么實力？就敢放此狂言？”
白夜解釋了一句，卻又立即說道：“但一些普通深淵，我可以讓你隨意參觀。但涉及深淵世界深層次秘密的地方，我是不可能讓你看的，還請理解。”
按照白夜的判斷，晉之神王坐山客，巔峰時期應該是第一層次的神王。
但也就僅僅只是‘半個’而已。
當然，不管是第一層次神王，還是第二層次神王，都遠遠不是現在的白夜能夠對付的了的。
“深淵之中，如今有過千萬層深淵，這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層罷了。”
和真正的‘自己人’，差別還是很大的。
“你是宇宙神，能將你逼迫到走投無路，食國三君主應該都是宇宙神。只是不知道，是第一層次？還是第二層次？”白夜看向坐山客，笑道：“總不會是無敵存在吧？”
白夜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卻沒有多問，直接說道：“無妨，就算是無敵存在，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也有把握對付。”
不過，系統傳承之中，其他體系的傳承暫且不論。
有羅峰這層關系在，坐山客對人類族群，對白夜，算是半個‘自己人’。
像是外圍的普通深淵，隨意給人看都無妨。
坐山客忍不住瞪大眼睛，但卻也沒有追問，直接說道：“當初覆滅我晉國的，是第二、第三君主，一個第一層次神王，一個第二層次神王。至于第一君主，壓根沒出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實力。但從排位上來看，應該比另外兩個都要強。”
人類族群當中的高層，都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得到白夜足夠的信任，完整地參觀整個深淵世界的，更不要說坐山客了。
對于幾名神王層次的敵人，白夜有把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資源，自己遲早能擁有輕易殺死對方的能力。
白夜主修的那幾條‘頂級傳承’，任何一條，都有超越‘無敵之上’，至少達到‘渾源’層次的潛力。
也就是說，食國三君主當中的‘第一君主’，至少是第二層次神王，甚至有可能更高么？
“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你的信心，就來自這深淵世界么？”坐山客看向下方的深淵秘境，搖頭道：“若只是這種程度，可遠遠不夠。”
這樣算來，食國三君主大概率是第一、第二層次。
特殊深淵，每一個都涉及深淵世界的核心規則，沒有足夠的信任，根本不可能得到參觀的機會。
更別說承載整個深淵世界，最為核心的‘初始深淵’了。
除了早期深淵世界剛剛誕生的時期之外。
到了現在，哪怕是深淵生命，也不是每一個都有資格靠近初始深淵的，必須要得到白夜的授權才能進入。
至于非深淵生命，只有羅峰、黑暗魔神等寥寥幾個最為親近的存在，才能有進入初始深淵的機會。
坐山客？
談交易，是沒問題的。
但談信任，那就差得太遠了。
“可以理解。”坐山客微微點頭，卻又立即說道：“但若是如此，你又要如何說服我，將晉之世界交給你呢？”
停頓片刻，坐山客繼續說道：“我轉世之后，已經失去了對晉之世界的控制權。不過在我離開之前，曾在晉之世界留下一道意識化身，管理這一方世界，同時還留下了諸多后手。即便是本源意志，也不可能干涉晉之世界內部的運轉。若是沒有我的同意，你想要得到晉之世界，難度不亞于和一混沌主宰正面抗衡。”
坐山客在提醒白夜，別想繞開他，直接去強行掠奪晉之世界。
事實上，白夜也沒有這打算。
關于坐山客所說的這番話，白夜還是信的。
要說一個神王在隕落之前，沒有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留下任何后手，那根本不可能。
一個神王，哪怕是最弱的神王，留下的后手媲美‘混沌主宰’層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圖謀晉之世界，主要是為了三樣東西。”
白夜想了想，開口道：“其一，是晉之世界本身。一方完整的宇宙，無盡歲月積累的本源，能幫助我節省大量的時間。”
“其二，就是你遺留在晉之世界的諸多寶物。我不知道你都留下了什么，但想必晉國的遺產，被你帶走的那部分，大半都在晉之世界了。”
“至于第三……是‘神力流基因圖譜’和‘列元術’，這不是我自己需要，而是給羅峰的。羅峰是你的弟子，想必你也明白，這兩樣東西對他的未來有多大幫助。”
說出自己的目的之后，白夜繼續說道：“先不談信任的問題，我只問你，若是以對付食國三君主為條件，你是否愿意將晉之世界交給我？”
“若是‘神力流基因圖譜’和‘列元術’能交給羅峰，其余的我都可以給你。”
坐山客沒有絲毫猶豫，但卻又立即話題一轉，問道：“先不談羅峰是否能練成這兩樣秘術，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未來有實力對付食國三君主？”
“你看看這個。”
白夜伸出手，一個細胞從掌心飛出，迅速變大，顯露出‘基因’深處的模樣。
十萬頭五官和白夜一模一樣、外表卻是深淵惡魔模樣、形態各異的生命，由一道道暗紅色的線條連接在一起，構成一無比復雜的圖像。
赫然是白夜的‘基因圖譜’。
“這是……”
坐山客畢竟是神王轉世，而且也兼修‘神力流’這條路。
雖然層次上要比他最擅長的‘煉寶流’差一些，但也達到神王門檻，眼力還是有的。
坐山客一眼就看出，這‘基因圖譜’所代表的意義，不由瞪大眼睛：“十萬倍基因？！怎么可能？！你還是宇宙之主吧？！宇宙之主，能突破十萬倍基因極限？！而且你這神力強度……不對勁！不是純粹的基因強化！你還兼修了煉體？！”
在起源大陸，‘神力流’，或者說‘煉體流’有諸多流派。
坐山客所擅長的，就是純粹的基因層次方向的強化，也就是‘堆血條’的方向。
但實際上，在起源大陸，也是有強化神體強度的‘最強戰士流’等其他煉體流派存在的，他對此也有所了解。
單單‘十萬倍基因’這一點，正常情況下，就不是真神之前能夠達到的。
起源大陸無數走煉體路子的強者，無盡歲月下來，坐山客壓根沒聽說過，誰能在真神層次之前，就突破十萬倍基因這一極限的。
在起源大陸，所有煉體流派公認的，真神之前的‘絕對極限’，就是十萬倍基因層次。
只能無限接近，但絕不可能達到，更別說超越了。
只有在以煉體流突破真神層次之后，才有辦法更進一步提升自身基因。
但白夜，卻是打破了坐山客的這一認知。
“十萬倍基因并非宇宙之主的極限，十一萬倍才是。”白夜搖了搖頭，說道：“界獸王者誕生之時，基因層次也是十萬倍。只不過，等界獸王者到了起源大陸，早已突破，你們自然不會想到這一茬。”
“這一輪回時代，界獸正好出世。”白夜看向坐山客，開口道：“以我的基因層次，再奴役界獸，是否能讓你信任我的潛力？”
“界獸？在這一輪回時代出世？！”坐山客忽然呆住。
他拼著幾乎十死無生的風險，進入宇宙海，除了是為了躲避食國三君主的追殺之外，也是寄希望于能奴役一頭界獸，返回起源大陸報仇。
但還沒靠近原始宇宙，就在宇宙海當中無盡的危險之下隕落，被迫轉世。
白夜這話，卻是讓坐山客想起自己的目的。
但緊跟著，坐山客忽然反應過來，嘆息道：“以我現在的情況，就算有一頭界獸毫無反抗的給我奴役，我也做不到了……”
為了躲避本源意志的針對，坐山客這一世的身體，根基極差，只是最為普通的‘法則路線’突破真神。
雖說法則路線也有強大的，但坐山客可不敢選擇那些底蘊極強的突破方式。
如果不考慮神王層次的感悟和無數的底牌，單單論這具身體本身的戰力，在真神當中都可以劃分到最弱小的那一檔。
這樣的底蘊，確實不具備奴役界獸的可能性。
嘆息片刻，坐山客微微點頭，開口道：“若是你真能奴役一頭界獸，確實有覆滅神國的可能。”
在坐山客心里，他卻更想要將這機會給羅峰。
但坐山客也清楚，若是沒有自己的幫助，賜予諸如‘基因圖譜’等秘術，羅峰現在的實力、底蘊，在原始宇宙當中或許算是不錯的，但想要奴役界獸，根本不可能。
事實上，在原著中，羅峰也是在突破了十萬倍基因層次，獲得‘無形無相’的能力之后，才具備了奴役界獸的‘基礎’。
既然羅峰做不到，自己也做不到，坐山客干脆不再多想，直接說道：“我要看到你奴役界獸成功，才會同意將晉之世界交給你。而且你必須要承諾，等你有足夠的實力，要幫我滅掉食國，殺死食國三君主。”
頓了頓，坐山客強調道：“我留在晉之世界的諸多傳承，你可以復制一份，但必須留給羅峰。另外，《列元術》只有一份，無法復制，也必須是羅峰的。若是羅峰無法修煉，等到了起源大陸，你要將《列元術》還給我。”
《列元術》，是起源大陸的傳說‘元’所遺留的至高秘術。
當初《列元術》出世，坐山客為了爭搶，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雖然他自己沒有資格修煉，但卻也想要將這一門秘術留給自己的弟子，讓其成為‘晉國’一脈的底蘊之一。
這一份秘術，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整個‘晉之世界’都值錢，坐山客自然不愿意交給白夜。
白夜對《列元術》的興趣也不算大。
一門‘意志’方向的秘術，和白夜修煉的體系契合度并不算高。
反正白夜知道，羅峰是有潛力修煉《列元術》的，也懶得和羅峰去爭搶。
能將晉之世界其他的傳承、秘法等等，皆盡復制一份，留給人類族群和深淵世界，就足夠了。
“可以，那就這么說定了。”白夜思索片刻，答應下坐山客的條件，開口道：“按照我和本源意志的約定，即便能讓晉之世界重新現世，也要在對付完界獸之后。到時候，我帶著界獸來找你，以深淵規則、至高規則雙重見證，如何？”
坐山客略微猶豫，點頭道：“可以，那就等你奴役界獸成功，到時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