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海底。
易柏聽著北海龍王和他述說，那聰慧妖魔的信息。
在聽到這聰慧妖魔是一山君后，他的臉色一黑。
他感覺，他是和山君過不去了。
他這一路的成長，老是有山君相伴。
不過……
聽北海龍王所說，這山君倒是很不凡。
生而為王。
這個評價，倒也的確實至名歸，畢竟這一山君，的確是北州之王，而且，其狡詐程度，可窺一斑。
“聽龍王所說，倒是讓我知道了不少事兒，此虎生來不凡，如今已成大禍，想來不好對付。”
易柏望著前邊兒的北海龍王，這般說道。
“的確不好對付，不瞞元辰，我北海龍宮曾記載過許多古時怪事，諸如此虎的事情，也有不少，忽有非常之時誕生的妖，多為王者，掀起過不少風浪，此虎較之古籍記載，不遑多讓。”
北海龍王站定，如此說道。
“忽有非常之時誕生的妖……”
易柏呢喃自語。
他總覺得，這等存在，都不能算作是妖了。
妖哪兒有這等的本事，哪兒有得天獨厚。
妖魔鬼怪，世人通常將這四類打為一體。
可其中，可是完全不同的。
易柏琢磨著其中門道。
“龍王，你覺得，妖魔鬼怪，這四等，有何劃分？”
易柏問道。
“劃分？這自是有的，有的，但其中劃分，我亦是有些琢磨不清。”
北海龍王搖頭說道。
“龍王不妨將所知，悉數告知于我。”
“元辰請問！只要我所知，我定告知于元辰！”
“龍王看來，何為妖也？”
“妖？妖不就是我等？”
“那何為魔？”
“魔……”
北海龍王聽著‘魔’這個字，不由得愣了一下，琢磨許久，卻是搖頭。
只聽他開口說道：“魔怎來的，我亦是說不清，但北州是有魔的，妖魔妖魔，實際妖是妖，魔是魔，魔很厲害，其性情詭詐，又兇狠老練，比妖難對付，但具體是怎來的，我不知。”
北海龍王說到此處，面露尷尬。
他感覺自己好像說了，但又好像沒說。
“魔，龍王，你可曾見過魔？”
易柏對于這個所謂的‘魔’，還真很好奇。
一直喊妖魔妖魔，可他從未見過魔。
“在北州見過二三，還見過一個很厲害的魔，本事強大。”
北海龍王點頭說道。
“這魔，是何等所變？或者說，你見過的魔，都是何等所變？”
易柏再問。
“我見過的魔，有二三，其中最厲害那位，是人變的，再有二者，一是象所變，一是狼所變。”
北海龍王答道。
聽得此話。
易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魔非是單一族群，如此，他大致明了。
“龍王，我料想，魔乃是由心而生也。”
易柏開口說道。
“魔由心生？”
北海龍王聞言一愣。
“不錯，不瞞龍王，我曾學得一法，是為‘坐禪’，乃一高僧所教，學坐禪時，高僧曾言，坐禪不定，是為魔障叢生，坐禪入定，可定心神，煉魔養性，此提之魔，便是魔也，人人皆有魔！”
易柏心如明鏡，一點就通。
正如‘陰陽’之理，佛門，天庭，人間，皆有善惡之分，若是一味追求至極，只會適得其反，就如人道斬妖魔之路一般，逼得妖魔出了吃人一道。
每個人心中皆有‘魔’，與其說是魔，倒不如說是惡，是癡心妄想，是執迷不悟。
每個修行者，皆有自身的煉魔法，易柏有坐禪法，便有煉魔養性效用。
而為魔所控者，便可算作‘魔’。
‘神通自然，心魔稽首。’
易柏心中暗道。
“元辰所言，甚是有理，受教了！”
北海龍王呢喃幾聲，深深朝著易柏一拜。
“龍王對鬼，又有何等看法？”
易柏笑著問道。
“魂不散為鬼！”
北海龍王答道。
“怪呢？”
易柏再問。
“怪……此我亦是不知。”
“以前我或許亦不知，如今方是知得，忽有非常，有異于常，謂之怪！北州妖魔之王，當是這等。”
“忽有非常，便是怪……元辰所言，甚有理也，本想是我為元辰解惑，未想如今是元辰為我解惑，元辰勝我多矣。”
北海龍王感慨不已。
易柏笑笑不語。
他心中亦有諸般想法，妖魔鬼怪，如他這般來劃分，的確是清晰許多。
但如今之世道，妖魔鬼怪全被打為一體，該是尋個機會兒，真正把妖魔鬼怪給分個清楚。
說來，若按他這般分，那神話里頭的孫猴子，亦是怪，乃異于常，從石中而出。
“好了，如今事已畢，我該是離去。”
易柏打算離去，備戰三日后。
“元辰慢行，他日元辰若有所需，可來我北海龍宮，我北海龍宮上上下下皆可為元辰所用。”
北海龍王再是一拜。
易柏點頭，未再多言，他身形一躍，化作青龍，游離大海。
不多時。
山中營帳。
易柏再回此處。
他剛剛回來，老龜就迎了上來。
“真龍，您……”
老龜瞪大眼睛，它看著易柏頭上的一對純白龍角，一時不知該如何述說。
“怎了？”
易柏望了老龜一眼，問道。
“您頭上的角……”
“伱說這龍角？”
“正是，正是！”
“此乃北海龍宮所處，一位前輩所贈，你且過來，我慢慢與你講述。”
易柏對于老龜，向來不會隱瞞。
他將之帶入營帳之中，與之講述北海龍宮里頭發生的事情。
老龜聽到這龍角乃是天資之證明，很認可的點頭，覺得易柏天資的確是強大。
再是聽到那北州妖魔之王的事情，以及易柏定位‘妖魔鬼怪’的事情。
老龜聽完之后，古怪的望著易柏。
這讓易柏心里頭發毛。
“先知君，你這般看我作甚？”
易柏忍不住問道。
“真龍，若是按照這般來計，您也算是‘怪’。”
老龜說道。
“我怎就算怪了？”
易柏再問。
“您的天資這般出眾，等閑之妖，如何能有，有異于常，便是怪。”
老龜打趣道。
“你這先知君，這般胡說！”
易柏笑罵了一句。
他又與老龜閑談許久，這才讓老龜離去。
在等到老龜離去之后，他獨自在營帳之中，熟悉他的這對新龍角來。
易柏這一熟悉，就是三日。
在三日后，他迅速醒來。
易柏站起身來，走出營帳，掌號中軍，他調那五方揭諦，去前方打探情報，待山上佑圣真君所部出擊，他即是發兵向前。
五方揭諦當即是領命離去，為大軍探查情報。
易柏穩坐大營，靜等消息，出兵對付這些妖魔，他賬下，四大天王，四值功曹，十一位元辰，諸多星相，老龜等群妖，盡皆在待命，隨時準備出擊……
(本章完)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