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岳行宮。
東岳大帝金口玉言,念誦一個又一個道術名字,每一個名字都象征一種真術。
易柏光是聽這些道術名字,就知道,這些道術都很不簡單。
“玄慎,你且道來,你想學哪一道術?”
東岳大帝問道。
“我……”
易柏想說一句,他都想學。
可左右一想,不太實際。
“敢問師父,有多少時間供我學習?”
易柏問道。
“七年。”
東岳大帝說道。
“既是七年,萬望師父舍得大慈悲,傳我二等道術,一者是那‘三頭六臂’,二者是那‘法天象地’。”
易柏心思玲瓏。
他自是曉得,這二種道術的妙處。
三頭六臂,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又可使得那六般武器,他瞧那雷部三十六雷將之一的三五鐵面火車將軍就是三頭五臂,料想是這三頭六臂的削弱版。
這法天象地,他雖是不知具體,但他聽得其名,就知乃是斗戰之術。
他諸般本領,除了那杖法武藝,還真未有真正的斗戰之術。
今有緣,他自是要學上一學。
“你可知,此二等道術,常人學其一,都要花費半千年之久,方有機會入門,伱七年想學這二等,此當真耶?”
東岳大帝高坐上首,笑道。
“當真,當真!師父不知,這等真術,我在那坎離山老仙兒處,亦學得一招,乃花費五日,今有幸于師父這兒學得真術,自是要多學一門,多學一門!”
易柏嘿嘿一笑說道。
“你這玄慎,當我不知?那老仙兒,是為地仙之宗,那在的地兒,與天庭一般,山中一日,人間一年,五年學得一術,雖是了得,但想學這二等,卻是不夠。”
東岳大帝瞪了一眼易柏,說道。
“昔日不夠,今日卻夠了!”
“怎講?”
“師父當日在天庭點我三下腦袋,令我智慧大開,是以昔日不夠,今日夠了!”
易柏能感覺到自個聰慧許多,如同‘開竅’,他更是知曉,這是他師父的功勞。
當日在天庭遇到東岳大帝,點他三下腦袋,令他一竅通,百竅通。
他怎能不知此事。
“你倒是聰慧,罷了,罷了!我便教你二等道術,希望你七年里學得會。”
東岳大帝應允。
易柏忙是對東岳大帝拜謝大恩。
東岳大帝從座中而下,走至易柏跟前,低頭附耳細言,述說那真言妙術。
易柏洗耳用心,是以注神銘記。
此間傳術,耗時多日。
待得半年之后。
易柏方才是記下所有真言,又得妙術精奧,竟是坐禪起來,入了頓悟,要將此二等真術,悉數學會。
東岳大帝見狀,站立于旁,為易柏護法。
“此弟子,雖是后天生靈,但今入太乙散數,后天返先天,又有這等天資,假以時日,定是有一番不凡成就。”
“后天生靈之中,能出得此人,真是難得,常言后天者,性拙情疏,貪殺淫樂,道心難定,天性已失,禍從口出,然則我這弟子,卻無大礙。”
東岳大帝呢喃自語,望向易柏的眼中,有著喜愛。
地府修行,歲月如梭。
易柏這一頓悟,便是三年過去。
在三年之后。
他終是醒了過來。
易柏猛地睜開雙眼,他于東岳行宮殿中站了起來,只聽得他低呼一聲‘變’,他身子一抖,竟長出三個頭,六個臂膀來。
道中真術!
三頭六臂!
易柏以甚深妖力用出這等道術來,他只覺四面八方皆逃不過他的視線,尤其是開了法眼后,更是厲害。
‘此術以寶貝運用為道,可一次運用六件寶貝。’
易柏想到此處,暗自叫苦。
他哪兒有六件寶貝可以用,他是有禪杖一件,佛光綾亦可算作一件,但他尚是缺得四件寶貝。
那東岳令牌,乃是他師父的寶貝,可算不得他的。
想到此處。
易柏當即是解除三頭六臂。
“三年學得一術,不錯。”
東岳大帝站在不遠處,見此走了上來,稱贊一句。
“師父!”
易柏見到東岳大帝,將那東岳令牌從壺天取出,雙手捧著,遞還過去。
“此為師父先前借我的寶貝,弟子倒是忘還了,如今想起,還請師父收回此寶。”
易柏誠懇的說道。
“此寶,我暫不需用,你可先收著,做你一護身之寶。”
東岳大帝擺手,未有接過令牌。
“這怎能行,先前師父借我寶貝,乃是助我開道,護法身軀,如今我已入太乙散數,師父當收回此寶。”
易柏執拗。
“莫要多說,讓你留著就留著,晚些尚有大事需你去上一趟,留著此寶,對你有大用。”
東岳大帝拍板而定,不容置疑。
“大事?不知是何事情?師父盡可明言,弟子定全力以赴。”
易柏行得一禮,如此說道。
“晚些再說,晚些再說,那法天象地之術,你可快些領悟,莫要白白浪費時間。”
東岳大帝如此說道。
“是,師父。”
易柏聽到此話,又怎敢再說什么,只得以將東岳令牌暫且收下
他在東岳大帝的催促下,迫不得已的進行領悟第二等道術。
是為法天象地。
易柏再是入了悟術狀態。
他入定后,心神安寧,開始領悟法天象地。
易柏這一領悟,又是三年過去。
在三年過去后。
在三年之后,易柏終于是初步領悟了法天象地,但他還不能施展出這等道術。
實在是法天象地的施展難度太高,需得極深妖力才可用上。
但他到底是算作學會了。
只是需要些許時間來磨煉。
“師父,我已經學會法天象地!敢問師父,如今,已是幾年過去?”
易柏站起身,拱手一拜,說道。
站在旁邊的東岳大帝見易柏真的在這般時間里學會二術,大喜不已,他面對其問,卻是不答,抬手指著桌上茶杯。
只聽他道:“此茶,我叮囑陰神,一年換一次,用以計時,今陰神來返六次,當是六年。”
六年學二術!
易柏一聽,心中一動,知曉他尚有一年的時間與東岳大帝相伴。
“還有一年時間,玄慎,我可還有想要學的道術?”
東岳大帝問道。
“師父,弟子已是知足,還有一年,弟子愿侍奉師父左右!”
易柏跪伏在地,誠懇的說道。
“癡兒,癡兒!談何侍奉,你是我弟子,日后有諸多時間侍奉,不急于一時,既有一年,我當傳你武藝,你覺如何?”
東岳大帝笑罵一句,伸手將其拉了起來。
“武藝?師父,弟子武藝不差。”
易柏這一點,還是有些自信的。
“你會何等武藝?”
“回師父,弟子會四十三路棒法,乃是坎離山老仙兒所傳。”
“棒法?未見你有棍棒?”
“那禪杖就是。”
“你用禪杖使棒法?”
“師父,可有問題?”
“沒問題,你有三頭六臂,再學一門武藝亦是無妨,武藝多端,可應付各等之敵。”
東岳大帝要易柏再學一門武藝。
易柏一聽,亦是覺得有理,便是答應下來,向東岳大帝學武藝。
他有三頭六臂,以他今日心思之玲瓏,再學一門武藝的確無妨,都是可以同時施展的。
“玄慎,你有棒法在,然棒法勢大力沉,大開大合,近身短戰卻是不適,我便傳你一門劍法,補你短板,你且看好。”
東岳大帝說著,瞧得他身子一動,手上一柄法劍出現,竟是揮舞起來,劍如游龍,凌厲驍勇。
劍法使得高深處,東岳大帝一聲低呼,法劍飛出,當做飛劍來使,端是鬼神難測。
“此劍法有五十三路,玄慎你可看清?”
東岳大帝施完劍法,轉頭問道。
“看清,看清!”
易柏忙是說道。
“且練上一練!”
東岳大帝將法劍遞給易柏。
易柏接過一瞧,此般法劍,長有三尺六寸,劍身寫滿朱紅符箓,劍柄有二字,是為‘斬邪’。
“此劍,名為三五斬邪劍,你可用著。”
東岳大帝道了一聲。
易柏也不客氣,他舉著法劍,就演練起東岳大帝所傳的五十三路劍法。
他施展起此等劍法,本以為上手容易,精通很難,可未想,這劍法上手易是難得很。
易柏暗道奇怪。
他看東岳大帝施展之時,明明那般簡單,他也記住了劍法路數,可用出來時,手上卻好像不聽使喚一般。
易柏為這等情況感到奇怪。
但他還是專心于修行此等劍法,想要早些將此等劍法學會。
東岳大帝在旁,看著易柏學習此等劍法。
‘這一門劍法,想學會不容易。’
東岳大帝含笑望著易柏。
易柏堅持不懈的揮舞法劍,他有點兒搞不懂這劍法,他不懂之下,只能一招一式的揮舞,不求速成,只求穩當。
易柏這一學習,又是一年的功夫。
在一年過去后。
易柏終是學會了這五十三路劍法,武藝得到增長。
在他學會五十三路劍法后,七年之期亦是過去。
易柏在這一日,收劍而立,正是要請教他師父東岳大帝,其說的大事,到底是什么。
東岳大帝在見易柏將劍法學成后,滿意點頭,也不含糊,將所謂的‘大事’悉數說出……
(本章完)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