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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二章 高峰論壇與時代落幕!~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4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正文卷第八百八十二章高峰論壇與時代落幕!

正文卷第八百八十二章高峰論壇與時代落幕!

“子業,你有想好下一個課題了么?”

“這個課題按照這么分下去,最多五六年的光景也到尾聲了。”

“屆時,如果還想要原啟一個這種規格的課題可不容易!”

“畢竟,論起研究的創新性,是你之前的那個miRNA都不及的。”討論結束后,袁威宏關切地看著方子業。

“師父,暫時還沒想好方向,不過不著急,肯定有課題可以做的。”方子業安撫說。

洛聽竹這會兒走來:“師兄,我和謝姐和月月她們去逛會兒街,你等會兒來接我們好不好?”

“好的!你們去吧,不著急。”方子業回道。

梁霞和方南都回來了,希言也有那么大了,閔麗敏阿姨也在,保母都被趕走了。

三個大人拖著希言,她玩得是不亦悅乎,而且為了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她還上了‘體能課’!

因此,閔麗敏和梁霞等人都多了不少的朋友,全都是住在附近的孩子老人。

謝筱好笑道:“洛教授,你們家方教授平時都管得這么緊么?你出個門還要找他匯報呀?”

洛聽竹的聲音遠遠離去:“不是匯報,是要師兄等會兒來接我……”

“打車就好了呀。”謝筱說。

“距離比較遠……”

謝筱的感慨聲若隱若現:“千萬級的別墅啊,不愧是外科首富,哈哈……”

粱瞿元、譚原二人已經迅速離開,需要將這里的事情回報進課題組,所以會議室里就只剩下了袁威宏幾人。

袁威宏看了看時間還早,便提議道:“走,我們幾個去找個茶樓,坐下來好好聊會兒天,都好久沒找你們問近況了。”

“不過也是,你們一個一個的,職稱都趕上你們師父了,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也不用你師父我操心什么了。”

方子業不用袁威宏操心,后來的揭翰和蘭天羅兩人,也都是方子業在排著他們畢業升職稱的事情,袁威宏這個便宜師傅就真成了便宜師傅。

“師父,那沒有的,如果真有什么事情,還是要和您耐心請教的。”

“現下,我和揭師兄賬本上的東西還有點亂,師兄雖然提點了幾次,可沒有人去細致的打理。”

“師兄這里的賬本太多,源培師兄一個人打理不過來了,唉,我都想找一個科研助理了……”蘭天羅說。

揭翰建議道:“師父,我們開兩臺車吧,等會兒師兄要去接嫂子,我送你和天羅回去。”

“都可以,你們安排。”袁威宏‘頤養天年’的心態擺得格外端正。

實際上,方子業等人才出發,方子業就接到了一個急會診的電話,是科室里的毛筆打來的,說有一個比較罕見的情況,要方子業去看一下。

方子業去了,看了一眼,花了半個小時處理了一下關鍵部分就又回了。

打車來到袁威宏等人所在的茶樓時,幾個人一壺茶都還沒喝完。

坐定后,袁威宏才招手說:“子業,你來得正好,剛剛張全教授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亞洲脊柱外科的高峰論壇今年要在杭市舉行。”

“張教授問你要不要報名,浙大幾個附屬醫院,都給張全教授發來了信息,托他誠摯地邀請你去參會。”

“也給你的信箱里發了邀請函,但你一直沒回。”

方子業道:“沒有啊,我讓韓靜宜回他了啊?”

“是韓靜宜忘記了么?我去問問啊……”

方子業說著就做,韓靜宜給方子業發來了截圖。

袁威宏道:“那這就是其他教授們的話術了,可能他們還是想讓你過去主持大局,畢竟這是整個亞洲的脊柱外科高峰論壇,參會的學者眾多,一般的教授很難壓得住。”

“再則,這一次高峰論壇的聚焦點就是脊髓損傷的功能再造治療……”

方子業笑著說:“師父,說句關起門來的話啊,我根本上是個創傷外科的醫生,這脊柱外科、骨病科、關節外科和手外科的學術會議我如果都照常參加的話,手術都可以不用做了。”

“真的不知道怎么就搞成這樣子了。都沒時間好好安靜下來思考了。”

揭翰抬頭,給方子業遞過來了一塊鴨鎖骨,道:“師兄,你這個逼裝得是真清新脫俗,無話可說。”

漢市的鹵鴨子,也是全國聞名的,很多連鎖店出了漢市就得變了味兒。

揭翰不像洛聽竹那樣是個零食控,但他老婆是個鴨脖謎,愛吃絕味的鴨腸,周黑鴨的鴨鎖骨,小胡鴨的藕片……

方子業的話固然是實話,很多學術會議占用了方子業的時間。

可實際上,還不是方子業自己先沾惹了因果?

你一個創傷外科的醫生,把手外科的賽道打穿了,把骨病科的賽道打穿了,現在把脊柱外科的脊髓損傷這個不治之癥揉碎了……

骨病科的骨腫瘤分會是在你的支持下打理起來的,你現在要脫身?那別人該怎么自處呢?

如果不邀請你去的話,就是忘恩負義了。

方子業點了點頭:“好在以前沒有往普外科方向節外生枝,不然的話,我就真的可以不做手術了,天天這里飛那里飛,凈掙參會的錢了。”

“所以說是關起門來才可以說的話嘛,要是出去說,別人又會覺得我又當又立了。”

袁威宏解釋道:“子業,我們都懂你的意思,不過吧,不同的醫生,就有不同的職責。”

“你現在所處的位置,注定了你不單純只是個中南醫院的醫生了,在你身為鄂省創傷外科學術帶頭人的時候,你就有了對鄂省諸多同道進行學術引領、技術教學的義務。”

“所以,你必須接受來進修的醫生,而且要對他們進行技術帶教。”

“當你被聘請為骨病科的常務副主任委員的時候,你就要想到,你必須承擔起這個副主任委員的義務和職責,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對骨腫瘤分會的學術會議進行組織,兜底等職責。”

“而且,在很多新術式方面,你既然對他們進行了研發,把他們帶來了這個世界,你就要做好去傳承他們,讓它們惠及更多患者,包括但不限于我們國家的患者的心理準備。”

“醫生可以有國籍,專利可以有國籍,但醫學知識和醫學體系終究是沒有這個東西的。”

“如果你不是專精且享受于被其他同行擁簇之喜悅的話,這種學術會議,的確會成為你的阻礙。”

“所以以前,我們都會建議你不要跨行太多,就是這樣的意思了。”袁威宏的技術不如方子業,可經歷和社會沉淀卻比方子業更深厚。

所以在分析事情根本的時候,也能給一些另辟蹊徑的角度。

“是啊,一個技術、一種理念,歸根結底,發展起來的方向就是一種論調,一個外科醫生的理解,而后成為共識,接著探討優劣,最后經歷了長久的時間驗證后,才會被記錄于經典教材中。”

“我們也有責任去將它們完善,而不是放逐自流。”

“師父,特別是有了孩子之后,我越來越發現了這一點。”方子業感慨頗深。

如果倒溯幾年,方子業肯定無法體會有一個孩子的感覺,也沒辦法把自己的技術當作孩子一樣去看待。

它是否成長,方子業并不關心,只要它不害人,誰學得會,誰學不會都無所謂。

可現在回想起來,既往的那么多前輩,一輩子都專精于一道,其實都是想將自己研發的術式帶到一個自己所能抵達的巔峰之境。

包括但不限于對其重新塑造、查漏補缺等等。

一個手術被研發了出來,就要經歷學術論壇的無數次考研,接受別人遇到的問題,真金不怕火煉,才能成為經典。

不然的話,外科發展那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術式被改良或者研發,但能沉淀下來的經典,并不算多的。

近些年來,外科技術發展蓬勃,改良的各種術式層出不窮,但大部分,終究都是背景板,在不久之后被摒棄或被取而代之。

終究起來,當醫生,還是要稍微純粹一點,不僅要純粹到自己的熟練度達到一個巔峰,而且要將一個術式進行不斷完善……

揭翰也成長了起來,而且理論知識比其他人更厚,所以就把方子業的話題接了過去:“師兄,創新是創新,傳承是傳承。”

“如果只有創新沒有傳承的話,其實也是不對的。”

“再好的手術,只有能把它們傳下去,才能叫術式,否則就是個人的操作和經驗,隨人而走了。”

“其實我最近些年也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很多前輩為什么多只是搞一兩個病種,是他們真的江郎才盡了嗎?”

“現在我才曉得,或許啊,原創一個手術,比要傳承一個術式更簡單些。”

“創造是一瞬間的事情,但為之保駕護航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方子業掃了一眼揭翰:“你是不是在說上次蘭天羅去昆市的事情啊?”

今天已經是八月五號,距離田垚他們畢業已經有了兩個月時間,而就這兩個月時間里,田垚就請了一次遠程會診。

讓蘭天羅去云省人民醫院去給他兜底……

原因有二,一是方子業去太過于大材小用,二是蘭天羅還是鐵桿子單身,所以空閑時間比較多。

“我沒有這個意思。”

揭翰搖頭,接著又道:“不過師兄你這么理解也沒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那一日為父,必然終身為父了。”

“我們也要稍微放下點腳步,再回過頭去,把我們之前研發出來的那些術式和課題,再重新回顧一下了。”揭翰說得有些無奈。

其實他也很想繼續往前沖,一往無前,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顧的那種。

只是,隨著成長,你必須要不斷地了解到自己的責任,而這樣的責任,必然要你慢下來腳步。

搞學術,搞醫學,不能說你只顧著往前沖,其他人學不學得會,學得好不好都無所謂。

醫學是實際應用學科,只有應用于患者的科學研究才有實際意義!!

“你們決定,我們都老了,反正你們要是想往前走的話,我就給你們撿起來唄?”

“就像是,以前的李國華老教授他們一樣…”袁威宏的面色帶笑,高聳的額頭放松,仿佛是多年的回旋鏢正中靶心。

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李國華老教授等人,為什么留下的地方,是練功房,而不是其他地方。

袁威宏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鄧勇教授可以去毫無顧忌地去‘舔’段宏,得以精進了。

實際看起來是鄧勇的不要臉,其實背后,是有中南醫院的一群老前輩,早就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早早地坐在了練功房里,默默地當一個‘管理員’!

偶爾坐一坐門診,偶爾參加一下學術會議。

他們老了,精力體力有限,所以能做的也有限,但心里依舊有放不下的,所以就做著掃尾巴的事情。

方子業道:“那不用的,師父,您也有自己的科研規劃。”

袁威宏說:“我這點科研規劃算個啥啊?”

“在中南醫院,屬于我的時代早就落幕了,也是時候,讓袁威宏的名字從學術板塊中消失了。”

“這沒任何意義……”

“不僅我這么說,劉煌龍也覺得是這樣。”

“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終究得托著后浪才能往前走的……”袁威宏也沒有見外地把一切東西都剖開,露出了血淋淋的現實。

這一刻,方子業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有人走,就有人來。

但到底是有人來才有人走,還是有人走才有人來?

這似乎并不重要,袁威宏目前,已經隨了主流,他或許也會以這個年齡,隨著鄧勇、劉煌龍、張全等教授一樣,徹底拋棄自己的學術理想。

以自己的放下,成就他人的以夢為馬。

這就是一個專科的成長,必須要經歷的陣痛,沒有任何單位可以逃脫這一點……

如果,這種任務強行栽在同齡人頭上,那是打壓,也就只有老師去做這樣的事情了。

“師父…”方子業的聲音有點哽咽。

袁威宏,不走學術路線了,以后就只走專業和教學路線了。

袁威宏伸手,摸了摸方子業和蘭天羅的后腦勺,聲音雄壯有力,咧嘴露牙:“我的學生們,都厲害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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