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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想給你跳舞(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7月02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正文卷

正文卷

方子業看到了師父袁威宏出現在了身側,也看到了袁威宏正在錄音,但這并未打斷方子業的教學節奏。

自己這又不是欺師滅祖,正常地對師弟和師兄進行教學,完全沒毛病。

師父只是在旁‘監聽’自己的教學內容。

袁威宏一邊看著自己學生修正著自己的手術內容,臉皮雖然在抽搐,可也沒辦法。

現在,自己和蘭天羅的手術術野,與方子業的手術術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同中間橫亙了一條隔離帶。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天羅,我不是針對你,如果是毀損傷的話,我完全可以交給你做。”

“而聶明賢開始接手功能重建術的清創術時,其實就摸到了這樣的操作門檻……”方子業很想直接解釋。

聶明賢當初是3級,你就是個2級的小雞仔,所以不合格。

但這樣的解釋,太過于蒼白,也聽不懂。

蘭天羅不斷點頭,至于旁邊的嚴志名,則是連1級都差了點經驗值,就更加不敢有意見了……

在方子業接手后,袁威宏就驚奇地發現,現在的方子業,連劉煌龍都不用叫了,方子業自己就能做神經移植和神經縫合,且速度很快。

自然很快,方子業的神經縫合術和神經移植術都是5級,毀損傷的神經縫合術,也是4級“大圓滿”,劉煌龍來了也不好使。

兩點四十分。

手術結束,方子業打滿了全場,并未提前結束。

下臺后,就留下了蘭天羅一個人在手術室里守著下一臺,劉海華則是推著病人回了病房。

蘭天羅嚴志名與方子業,則是暫時去手術室的休息室躺下暫歇。

蘭天羅在左邊給方子業捏胳膊。嚴志名在右邊。

方子業把兩個人的手都彈開:“哥,大哥,別,不用這樣,我不是玻璃。”

“你們兩個這是干嘛?”

其實說說奉承話還行,這捏胳膊捏腿的就夸張了。

嚴志名倒是撒手了,被方子業叫哥的蘭天羅,這會兒滿臉笑若菊花:“哥,業哥,你是我哥,你是我親哥,我愛死你了……”

蘭天羅莫名奇妙地還想蹭一蹭方子業。

方子業直接把他額頭頂住:“你到底是發什么騷?”

嚴志名則是錯愕地在旁,滿臉不忍直視的表情,看向蘭天羅的眼神仿佛看一個麻花,亂七八糟的。

這TM還是蘭天羅么?

對教授都不假言辭的蘭天羅,現在像個撒嬌的小姑娘一樣地在方子業身上蹭。

蘭天羅湊近,聲音堆笑:“我姐她聽我話,幫我忙了。”

“我剛喊她給我錄音,她答應了。”

蘭天羅開心得像個孩子,有點單純,單純得有點可憐。方子業這一刻心里都揪了一下。

每個人仿佛都有自己的軟肋似的。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方子業問。

“那可是不一樣的!”蘭天羅搖頭,再次笑了一會兒后,他才慢慢地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好吧,伱不一樣你的吧……”

方子業的聲音與電話鈴聲同時響起。

方子業從右側胸口口袋抽出手機,一看備注,竟然是鄧勇打來的。

“師父!”方子業趕緊接通。

“子業,有空嗎?有空的話,來門診一趟,言初來門診復診了,她懇切地想要見你一面,讓我問問你的意見。”

“也不用很久。”鄧勇道。

鄧勇這話襲來后,方子業就站了起來:“好的師父,現在在手術周轉,我馬上下來吧。”

方子業拿著電話就走。

嚴志名和蘭天羅兩人也是知道方子業是去有正事。

嚴志名則問蘭天羅:“天羅,剛剛的你和平時的你,到底誰是你?”

嚴志名玩起了繞口令。

“都是啊。”蘭天羅的語氣平靜,上下掃量嚴志名,客客氣氣問:“嚴師兄,有什么不對么?”

蘭天羅就一種信念。

我不靠你吃飯,我和你相處過得去就行了!

如果你覺得我冷淡了,你也可以對我冷淡啊。

方子業掛斷電話后,就直接走出了手術室的更衣室,穿著鞋套,往骨科大樓方向走。

方子業想了想,還真不是他們對言初有‘特殊’的關照,主要是言初作為組里面前面幾例完成的毀損傷患者,所以有一種特殊的情愫。

而言初也是他們第一例功能重建術的患者。

在這樣的情況下,病人的選擇和信任,也是對醫者的一種‘救贖’。

可以說沒有他們,就沒有毀損傷保肢術和功能重建術。

第一個毀損傷病人,何元升大哥,第二例,言初;第三例,彭理。

方子業也只對這三個人記憶深刻,其他的名字,就只是單純有個印象。

“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恢復得怎么樣了……”方子業嘴角莞爾起來。

這是他最近聽到的心情最為美好的消息之一。

方子業趕到鄧勇教授的門診辦公室時,里面有一個師弟在做助手。

陪著言初來的,除了言初的父母,還有他的爺爺奶奶,且旁邊擺放著一個籃子的雞蛋。

“方醫生。”言初的父親喊。

“方醫生。”言初的母親也一邊喊,一邊讓位。

“方哥哥。”言初拄拐站著,且這會兒將拐杖提了起來,站得筆直。并且還俏皮地將患肢抬起,活動著踝關節。

“這位就是方醫生嗎?”這是言初的爺爺。

“子業!”鄧勇這會兒也是放下了鼠標,斜坐在了椅子上,笑吟吟地看著方子業與言初一眾人,當一個相對安靜的觀眾。

方子業快速地讀取了言初的活動度,跖屈、背伸、內旋、外旋、腳趾翹起……

“恢復得很不錯,在家里沒少吃苦吧?”方子業看向了言初的父親。

言初的父親點頭,抹了抹眼角說:“前期很痛,痛得喊。但到了六月十號以后,就好了,基本沒怎么痛了,聽她自己說只有偶發的刺痛。二十號以后就基本消失了。”

“方醫生,謝謝你啊。”

方子業則又看向了言初腳上的疤痕,豎起了大拇指:“很不錯,很棒。”

“方哥哥,我們老師說,我有機會可以重新上舞臺,只要我繼續恢復和繼續練功的話,有可能還可以跳舞,就是以后如果想當舞蹈家有點難。”

“不過當一個舞蹈老師應該沒問題。”言初主動匯報。

方子業不好奇言初為什么可以這么快地就接觸到她老師,以言初的家境,再找一些指導老師不是問題,也沒有經濟壓力。

“那恭喜你啊!”

“不過言初,你近期是不能夠去做美容手術的哦,不然的話,容易再發粘連。最好是一年甚至兩年之后,再去做皮膚的美容手術。”

“其實腳上的疤痕,也還好。”方子業再一次告誡。

女孩子都有愛美之心,如果可以的話,她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變得更加美麗。

但有些事情,是不能那么著急的。

“方醫生,這個你放心,您的話,我們肯定都記得緊緊的。”

“其實在我看來,就算現在言初她不去美容也沒關系,現在這樣就很好了。”言初的父親很滿足地說。

如果說言初的病情不是毀損,那他肯定希望言初能夠一點疤痕不留。

但在那樣的情況下,現在還可以保住腳,且還可以跳舞,讓女兒開心,他就覺得沒什么遺憾了。

“方哥哥,我能不能請你去看我跳舞啊?我休學了,所以我下學期還是高二,我還有機會參加學校的元旦晚會……”言初抬起頭,滿心歡喜地邀請。

言初這話,讓他父母臉色都輕輕一變。

這話她提前可沒和家里人商量過。

方子業很忙,這是言初不知道的事情。

方子業聞言也是一愣,仔細思考之后,道:“現場去看可能沒時間,你方哥哥我現在是住院總,住院總是不能離開醫院的。”

“不過你可以讓你的父母拍視頻給我,我會很開心的。”

言初問:“什么是住院總?很忙么?”

鄧勇聽到這里,就接話了:“住院總就是總住在醫院的住院醫師,這是醫院里的規定。擅自離崗的話,你方哥哥可是被處罰的。”

“我是他的領導,這個假我也不會批。”

言初的邀請,自然是好意,但事情也要有一個輕重緩急。

“那明年,明年我高三,明年可以嗎?”言初繼續爭取。

方子業則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明年如果沒有特殊時期的話,我就來。”

那時候的方子業,住院總肯定下了。

到時候就是正經的主治,主治醫師請幾天假,在假期去外面瀟灑一下,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啦。

言初笑了起來:“那就這么說定了哦。”

“方哥哥再見,鄧伯伯再見。”

“鄧伯伯,你也要來哦,你今年和明年都要來。你自己就是領導,可以自己給自己放假吧?”言初額外地直接把鄧勇給‘套上’了。

鄧勇眨了眨眼皮:“好,你提前給我看時間,我看時間安排,也只能說盡量來。”

“雞蛋記得帶走哈,這個東西,我們是不能收的。”

“謝謝你們好意。”這一次鄧勇直接站了起來,略拱手說。

過了十分鐘,言初一家子終于離開。

方子業滿心舒暢,看著言初離開的背影,送她到門口后,壓住了即將去叫下一個病人的師弟,而是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子業,你要干嘛?”鄧勇剛坐下來,一邊刷新病人列表,一邊問。

鄧勇的號很多,而且還有加號,所以必須要一個助手幫忙維持秩序。

“師父,我聽說董老師他意外過世了,而且是在漢市舉行葬禮,你什么時候過去啊?我想給您當個司機。”方子業看到了揭翰的信息,也知道董老師葬禮的時間。

不管怎么樣,方子業都覺得董教授是一個非常值得尊敬的前輩。

前面為了袁威宏,方子業與鄧勇的關系稍微有點僵化,這一次,即便是袁威宏可能會生氣,方子業也得跟著鄧勇一起去拜訪一下董教授。

董教授是一位可敬的人。

鄧勇的右手挪動了兩下鼠標,而后道:“明天下午三點,我們從醫院出發,你安排一下時間和自己分管的任務吧。”

“好的師父。”方子業點頭,接著松懈了一口氣。

問:“師父,您現在的門診日怎么變成了周二啊?”

以前周二是手術日,鄧勇的門診都是周四。

“來了新地方,當然要變動一下門診時間。”

“子業,你現在的架子可以啊,連你師父我你都翻。昨天特意打電話讓我去手術,你自己又給做了?”鄧勇來了一句靈魂質問。

方子業聞言馬上搖頭說:“師父,我這不是希望,您還能回來么?”

“現在科室里很缺人手。”

“所以我是你在科室里缺人手時才想到的幫手?”鄧勇又問。

方子業繼續搖頭:“不是這樣的師父。”

“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回來主持大局的,不然的話,現在科室里還稍微有點亂。”

“就知道您和韓教授兩個人離開才幾天,科室里就出現了一些事情。雖然劉教授壓住了,但我還是覺得,師父你如果在的話,科室肯定不敢這么鬧騰!”方子業回得斬釘截鐵。

鄧勇聞言也算是滿意了方子業的回答,道:“暫時回不來哦,你師父畢竟是個正高,所以稍微有點事,就會成為癩子,即便被冤枉了,也得背鍋。”

“其二,這一次的手外科,人員損失太重,兩個正高的空缺,不補過來是不行的。我還需要在這邊穩定一段時間。”

“第三的話,我也得好好想想和反思一下了!”

“有可能以前,我是對其他人太過于放縱和給面子了。”鄧勇的語氣冷冽,讓方子業沒由輕顫。

方子業仔細地看了看鄧勇,發現鄧勇的氣質一下子仿佛變了許多。

“師父,這邊沒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回去手術了。”

“今天還有一臺。”方子業回道。

“嗯,好!”鄧勇說。

“這幾天其實我也暗中觀察了一下,袁威宏個人帶組是沒問題的,彭隆也還勉強可以,陳芳還是欠缺了些火候。”

“踏踏實實做好自己的事情,等機會合適了,你師父會爭取回來病區主任的位置。”

“那個時候,科室里即便有人想要鬧騰就鬧不起風浪了。”

“我本以為,韓元曉他就算再怎么樣,也不會做毀掉科室里的事情,但我還是對他太過于高看了。”

“至于你師父袁威宏的話,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鄧勇說完,就揮了揮手,示意方子業可以離開了。

而從門診走出的方子業,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輕松。

看來之前的那件事,還真的和韓元曉有關。

韓元曉故意地把自己的師伯牽涉進來,韓元曉病急亂投醫,所以就同意了那種藥物在科室內的泛用。

自己的考慮還是太淺薄了,鄧勇知情但沒有干預,是對病區主任的尊重。

畢竟鄧勇一旦干預,科室里分了‘派系’就很容易受傷,大家的方向不齊,各自走路,就只會手忙腳亂。

但如果大家都能齊心協力的話,其實科室的發展前景還是非常好的。

方子業回到了手術室后,袁威宏和蘭天羅兩人都主動讓位了。

這一次,他們不打算做錯誤的示范,再讓方子業糾正,而是想要再觀摩幾次正確的操作。

畢竟在學習階段,多接觸正確的東西,才是真道理。

多試錯,莽著干可不行。

手術不是簡單的練習題,可以無限的重復。

因為手術一旦定型,患者帶出了手術室后,就會帶出一輩子去。

當然,今天的方子業沒有像昨天那樣全力開工,而是從頭開始,給袁威宏和蘭天羅兩人細致地示范和帶教了一遍。

甚至在做到細節的時候,他還會讓三個人一起感受一下患者的軟組織狀態。

清創術做完后,方子業道:“神經移植術和神經縫合術,是手外科的內容,這個入門就對基礎縫合術的要求挺高。”

“基本功不夠的話,即便是做了神經移植,后續也達不到功能重建的效果。”

“所以這個,后續可能還要找一些手外科的醫生到團隊里來。”

蘭天羅聞言第一反應就是很天真地說:“師兄,我們自己練不行么?”

袁威宏直接用手里的止血鉗敲了他的尺骨莖突:“你能學,所有人都能學?”

潛意識就是,TM的你師父都這么大年紀了,你讓我從手外科再重新入門五年手外科?大哥,那時候我都多大了,快四十大幾了。

然后神經縫合術又練個幾年,人都老了。

袁威宏也算個天才了,但是創傷外科也是學了這么多年,才有了如今的火候。

方子業只一笑,而后繼續開講。

晚上,九點四十七分。

方子業和洛聽竹都有些疲憊地回到了房子里后,洗完澡之后就躺在了床上,如同躺尸一樣的橫亙了一個大和一個太。

雖然洛聽竹操作不蠻多,比不上方子業。

可就在手術室里整整坐十二個小時,那也是一種折磨啊?

“聽竹,上班好累啊,還是在家里躺著吹空調舒服。我們都去轉科研好不好?”

“朝九晚五,以我們的資質和做實驗的速度,每年的產出絕對可以達標醫院的科研人員底線,就這么躺平。”方子業偏頭碎碎念。

發現洛聽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轉臉看向了自己,清秀的半臉被擠成肉坨坨。

蝌蚪眼靈動,長睫毛隨眼皮開合,眼珠子里有亮光。

左手托著腮。

淡紫色帶紅的嘴唇微張,聲音很溫柔,但也很理智,淺帶笑意:“師兄,你真的愿意這樣么?”

方子業也偏身,右手枕著右臉:“我可能就是個天生勞累命!”

“師兄,我剛來那個了。”洛聽竹非常緊張地說。

方子業瞬間翻了翻白眼:“什么鬼?”

眼珠子靈動轉了一圈后——

行吧。

男人如犁,女人如土。

也能理解得通。

“叮咚!”方子業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手機在洛聽竹那一側與洛聽竹的手機并排充電。

方子業還是住院總,所以信息和電話都不能不接,也不能不看。

洛聽竹偏身拿起后,不小心用臉激活了方子業的手機屏幕,而后看到了未讀來信。

“方子業哥哥,其實我只想跳舞給你看。”

“咯,給你!”洛聽竹直接把手機遞給方子業后,就又轉身去看自己的手機了。

這一次竟然連稱呼都沒有了。

方子業拿起手機一看后,就該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是師弟們和老師們的信息,根本不用回復。

“聽竹,這還吃醋啊?這是言初,我們科室里的病人啊!”

“真有點吃醋?”方子業笑著擠近了洛聽竹。

洛聽竹轉身,主動松開雙手,讓方子業將其抱在懷里,輕輕地點頭,說:“吃醋是本能,理智當然知道言初只是個小女孩。”

“但也不會生氣。”洛聽竹解釋得很認真。

理性和感性交織。

洛聽竹很少撒謊,所以就想到了什么就說什么了。

“如果時間和機會都合適的話?我們到時候一起去看她跳舞吧?”

“她是我學習這么多年,治療出來的第三個奇跡!”方子業邀請。

洛聽竹聽了,右手輕輕地打了方子業的胳膊一下:“師兄,你自己就是學骨科的,你不知道做一些奇怪的關節屈曲會傷手么?”

洛聽竹打掉了方子業崎嶇調皮襲胸的手后,才說:“生理期有點痛。”

“哦!”

“那我老實點!”方子業有點尷尬。

洛聽竹也是學骨科的,自己的肘關節剛剛的屈曲度很容易得肱骨上髁炎,方子業連辯解都辯解不了,不然又是一場‘基礎學識’辯論賽。

“你其他時候都老實,就。”

洛聽竹抿了抿嘴:“不老實。”

洛聽竹都無法理解,方子業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喜好,應該說快發展成癖好了。

方子業忽然想起了一種可能,問:“聽竹,你會跳舞么?”

“會的呀。”洛聽竹笑了笑。

方子業直接松手與洛聽竹讓開了半個身位:“那你以前怎么不說呢?”

“那師兄你也沒問啊,只是我都好多年沒跳過了。”洛聽竹伸了下舌頭,調皮一笑后。

“今天有點累。”而后往方子業懷里擠。

可以感覺得到,洛聽竹可能是那種比較‘保守’的女孩子,當你沒破開她防御的時候,她只是個標準的乖女友。

方子業聞言,心里暗暗補充,還有點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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