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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挖坑不埋(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06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鄧勇的四周,瞬間被圍得水泄不通。

這是全省的骨科年會,參會的代表更多是地級市和縣級醫院的成熟醫生。

創傷外科從手術總量來看,最純粹的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終究是占了大頭的。

地級市與縣級醫院,其實或多或少地都存在著一定的競爭關系。

縣人民醫院在做骨折手術,中醫院同樣在做,縣城里的民營醫院也在做骨折手術。

地級市醫院的中心醫院、人民醫院、中醫院等,同樣如此。

并且,地級市醫院里的病人量,是相對有限的,如果一個醫院的病源多了,那么另外一個醫院的病源就會相對比較少。

在這樣的基點之下,如果誰能夠掌握更先進的骨折治療技術,那無疑就是占據了“先機”,不是兄弟醫院被迫改行,就是錢包必須癟下去。

鄧勇這會兒的一張嘴、兩只手、兩只耳朵完全不夠用。

耳里不知道該聽誰的提問,手不知道要去推哪個要緊貼自己的‘玻璃’,嘴巴也不知道該回復誰的問題。

終于,在兩分鐘之后,鄧勇教授才重新摸到了話筒,如同奶爸一般的語氣:“奧,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

“各位同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鄧勇左手拿著話筒,右手直接舉起‘投降’。

“我叫鄧勇,我跑不掉。”

“今天畢竟時間有限,我們以后有機會慢慢聊。”

“上午場次的第二節會議即將開始了,我們大家都是有素質的文明人,不要擾了會場規矩。”

說到這里,鄧勇才把話題交了出去:“段教授,你是上午場次的大會主席,請組織一下紀律啊。”

此刻,段宏的臉色略帶著幾分黑。

鄧勇拉稀惹了毛,他這個外院的人還要出面幫忙擦屁股。

段宏還不得不這么做,畢竟學術會議是正經的交流,不是可以暫停或者推遲的小會。

“請各位同道安靜下來,上午場次第二節會議,將于十點三十五分準時開始,現在已經是十點三十一,請各位保持會場紀律……”

段宏這么一說,圍著鄧勇的眾人才慢慢地平復下來情緒,每個人的臉色都滿是糾結,從大講臺退下來時,還回頭看有沒有不要臉的人繼續圍著鄧勇轉。

生怕其他人占了先機,自己便落后于人。

臺下。

張元聰縮了縮自己修長的脖子,嘴角咧了咧并輕輕抽搐了十幾次,不由自主地先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威宏啊,你這心里應該很苦吧。”

“怎么你們會遇到這么一個變態的啊?”

張元聰如今是魔都六院的副教授,副主任醫師,見識過的人很多。并且,正好魔都六院的創傷外科,就有一個公認的為數不多的國手級人物。

且魔都六院公認的‘國手’,不是‘段宏’教授這樣的‘偽殘缺國手’,而是更全能的老教授。

然則,即便如此,張元聰仔細審視后,都發現這位老教授的手法復位術,與方子業的手法復位術比起來,都好像少了點‘靈魂’。

“是這樣啊,這小比崽子。已經很久都不懂得什么是尊師重道了,倒反天罡。”袁威宏戳了戳桌面。繼續給隔壁的張元聰倒苦水。

然則,這一次,張元聰卻輕笑起來:“其實吧?”

“我個人覺得,這小年輕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還尊師重道的話,會讓你們更難辦。”

“比如說,萬一他問你一句,袁老師,我接下來該怎么提升呀?”

張元聰的聲音如刺,又如一把修蹄剪。

又扎心,又想安撫袁威宏的心態。

袁威宏摸著大額頭半地中海的手勢輕輕一頓,偏頭“茫然”地轉了一圈,而后輕輕點頭,聲音收斂:“聰哥,你說的也有道理。”

“如果他這么問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了。”

張元聰聽到這里,馬上雙眼一亮,伸出左手的示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威宏,其實啊,像他這樣的人,有兩種比較好的處理辦法。”

張元聰的眼珠子在眼眶內轉動了一圈:“一種就是打壓,將其壓得喘不過氣。”

“這種方法,現代這個社會肯定已經不適用了。你壓得太狠,別人發一個抖音什么的,很可能適得其反。”

“畢竟,若是他去開個網絡直播什么的,對上級醫師的能力進行‘打假’質疑,就不好辦了。”

“第二種,就是純粹的利他主義。什么叫利他主義呢?”

“就是,給他一條更好走,更通達的路,起點更高的平臺,一個更加別致的囚籠。”

“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張元聰說到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可以代勞。”

“孫猴子大鬧天宮的時候,都請了如來佛祖,所以不寒磣。”

“威宏,你找個機會,把他約出來,我請伱們兩一起出去好好地吃一頓,我覺得至少有八分把握,把你的這個絆腳石給取了。”

“我給你講啊,你不要看他現在年輕,或許他幾年之后,就要和你競爭正高,再幾年之后,你想要拿杰青都沒機會了。”

“而且,他去了更好的平臺,也不是你挑唆的啊。路就擺在了這里,是他個人的選擇,對不對啊?”

袁威宏聞言,整張臉都稍微有點僵。

張元聰看到袁威宏這臉色,也是稍稍抿了抿嘴,收斂了一下:“當然,我也就是傳達一下我個人的意思。”

可沒想到的是,袁威宏的語氣比之前更加幽怨:“聰哥,你是我師兄,我拿你當鐵兄弟。”

“你剛剛還說要拯救我于水火,現在你怎么還把這個水火來源也要一起帶走呢?”

“你到底要帶哪一個?總不能都帶吧?”

張元聰的心情一下子被袁威宏的話沖擊得有點亂,以至于雙手的十指都忍不住不停地如蜘蛛一般上下晃爬。

這個問題聽起來簡單,只是二選一。

但完全就是無解啊。

你說帶走方子業吧,明明你說了要帶我去魔都六院的。你現在又不帶了,我給你舉薦根雞毛你要不要?

你說帶走袁威宏吧,就還不如帶走根基不穩的方子業了。方子業現在多年輕啊,肯定不如袁威宏這么根基深厚。

就連袁威宏對方子業的怨念都頗深,那其他人肯定也是對之又愛又恨。

兩個人都可以帶,這是最優解,但張元聰自己貌似給自己挖了個坑。

都帶走,不就是讓袁威宏換了個單位被方子業虐么?

張元聰抿了抿嘴,先有十幾秒沒說話,最后道:“其實,二選一都可以,要不,你把這個方醫生約出來,我們三個好好地詳談一下?”

見色起意者為下流。

見財起意者為不正。

見才起意則為欣賞。

張元聰的心里,默默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如果把方子業拐走了,醫院獎勵的錢,我最多只拿百分之五!其余的,全部都給了他。

“這不是三角關系么?沒有三角關系,也強行制造一個三角關系?”袁威宏直接破了大防,身子往旁躲了一截。

聽到這里,可能是終于有一個人聽不下去了。

轉身就唾沫星子四濺起來,刻意壓住了聲音:“袁威宏,你TM要點臉吧,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一個更具規模的大地中海,禿額頭、凸額頭,拿起手機就打開了錄音功能:“來來來,說,朝著這里說。”

袁威宏的半地中海在真正的地中海面前,連贗品都算不上。

袁威宏看到對方站起來就認出來了是申濤。

臉皮于是開始抽搐。

而后伸右手拉申濤的袖子。

申濤未動。

袁威宏繼續拉了拉:“兄弟,別激動,開個玩笑而已,你這么激動干嘛?入戲太深了知道吧?”

張元聰到此,也是察覺出了不對:“啥情況啊?”

申濤可不慣著袁威宏在這里抖機靈,坐下來:“袁威宏,方子業。一個老師,一個學生。”

“方子業是袁威宏的‘親兒子’。”

張元聰的頭如同變形金剛一般僵硬,旋轉地過程中還因關節滑動發出咔咔聲。

“是嗎?威宏?”張元聰問。

袁威宏瞥到了坐下的申濤為了拆臺,連手機的錄音功能都沒關,便沉默不答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申濤的手機。

申濤正義凜然地將手機往回一收,上滑之后一邊關閉程序,一邊說:“威哥,你好歹收斂點唄,明明剛剛過來的時候,都和我打招呼了。”

“你在背后還這么玩背刺,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申濤如同資深精神病患者一般,在那里重復著雙音節。

“袁威宏,所以,這就是你所說的‘關系戶’?這就是你所說的‘小比崽子’,不尊師重道?”張元聰雙手開始捏拳頭起來,歪牙咧嘴一看就是破了大防!

“嗯!”袁威宏也是敢做敢當。

張元聰也就是提著手比劃了兩下,而后就站起來,提著電腦公文包,再收拾自己的手機、藍牙耳機等。

而后用屁股對著袁威宏方向,“不好意思啊,兄弟,讓讓,讓讓……”

張元聰走了。

袁威宏當時就伸出雙手,把申濤的脖子掐了一下:“就你多事兒。”

“剛剛隔壁的這位是誰你知道嗎?”袁威宏的胸脯開始起伏。

“受害者,被你欺負的人唄?”申濤甩了甩蓋住地中海的頭發,翻著白眼,絲毫不理會袁威宏的‘逗比嬉鬧’。

“張元聰,我師兄,本科漢市大學的,碩士魔都交大附屬魔都六院,博士出國了,回國之后再到魔都六院里工作。”

“他目前的研究方向,全世界就只有他和他國外的導師在搞,但前期投入有點太大……”

“申濤,你TM干涉我干嘛?好歹我們都是同一所大學附屬的兄弟單位,你管我干嘛?”

申濤的表情逐漸僵硬下來。

“那和你騙他有什么關系?欲抑先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之所以知道這么些,是因為他是我師兄,我們遇到了之后,我與他保持了有足足八九年的聯系。”

“他是做數據登記的,這個東西,你知道嗎?”

“數據登記,以后是所有醫學專科的發展大方向!”袁威宏伸出雙手,作抓握狀,恨不得把申濤給掐死。

申濤的聲音慢慢收斂下來,摸了摸頭發,而后再彎繞到后腦勺:“你這把人騙過來了有意義嗎?”

“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傻子啊?”

袁威宏道:“就是因為他不是傻子,所以他肯定會慢慢意識到身份易位啊,怎么?我張元聰師兄看得到的事情,能散發出來的熱心,我袁威宏就做不了?”

申濤搖了搖頭。

“看起來不像,你的風評?”

袁威宏:“……”

學術會議依舊繼續,第一天的學術會議,都是鄂省骨科協會邀請的全國知名的骨科專家。

張元聰這樣的魔都六院的副教授,都屬于知名骨科專家的第二梯隊,其余的,都是積水潭、協和醫院、華西醫院等各個專科的頂級教授。

其中不乏就有全國公認的國手。

創傷外科的院士,都被邀請了過來講了一節課。

在這樣的大氛圍下,大家分享的都是最前沿的熱門話題,比如說新的截骨矯形術啊,比如說骨超大段骨缺損的治療……

當然,這些東西,于中南醫院這樣頂級的三甲醫院單位而言,可以激活創新的激情。

可于大部分的地級市醫院而言,去搞這些學科內的最前沿,無疑就是還沒學會走路就要學著跑,那結果只能是摔得皮開肉綻。

地級市醫院和縣醫院,他們目前最想要做的任務就是,把骨折手術,創傷外科基礎的一些病種,可以處理得越發完善,使得本市的患者,能夠小病不出市。

或許十年二十年之后,再來撿骨缺損治療、截骨矯形治療的隔夜飯吃。

因此,該注意聽的人,都在注意。

沒打算聽的人,就已經圍成了一個小圈。

鄧勇眼看著自己剛剛搞出來的手術直播,引來的圍圈越來越大,越來越廣。

無奈之下,鄧勇只得找酒店再安排了一個更小型的示教室。

只能容納二三十人。

可硬是塞了有四五十個人。

袁威宏拿著一個登記的筆記本從創傷外科大分會場走向小示教室時,前后門都被圍得有點“水泄不通”。

“欸,不好意思,讓一讓,讓一讓。我進去登記一下。”袁威宏客氣道。

“不要擠,不要擠,大家都是來排隊的,你排后面吧。”前面的人都沒回頭,把袁威宏的手給打掉了。

袁威宏:“……”

“兄弟,不好意思啊,我中南醫院的袁威宏,讓我進去一下,不然你們這么擠著也不是個事兒,我要登記一下!”袁威宏自報家門。

然而,說實話,能認識袁威宏的人不算多。袁威宏也沒下過鄉。

所以這話理會的人很少。

倒是有一位曾經參加過青年醫師大比武的人,回頭看了看后,開口道:“各位讓一讓,外面的袁醫生是鄧教授組的,他是進去幫忙的。”

聽到這話,才有人開始稍微挪了挪身子,給袁威宏讓開了一個IE縫隙,而后馬上縫上,生怕有人趁虛而入,把他們擠出去。

袁威宏到了里面后,就開始用手里的筆記本開始讓人登記信息。

小示教室的主持臺,鄧勇教授才頗為無奈道:“各位主任都不要急啊!”

“越急只會越亂,你們的熱情,實在是讓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本人鄙薄,也沒見過什么大場面。”

鄧勇說到這里時,臺下有人插嘴了:“鄧教授,這人太多了,建議鄧教授你們多辛苦一下,常開設小班教學。”

“否則每年進修就只有那兩三個名額,實在是太少而不夠分。”

“學技術不是一日之功,不僅需要教學,還需要練習,鄧教授,你們開點中長小集訓班教學吧……”

中長小集訓班,就不是那種短期的集訓班了。

一般為期半個月左右,小班集訓制。

其他人也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鄧勇聽完,略有意動,可還是伸手安撫著:“大家靜一靜。開設集訓班的這個建議,我們會很認真的考慮的。”

“不過,為了保證教學質量,這樣的集訓班,我們也不會亂開,更不會多開,一學年最多只有兩次。”

“主要是開設集訓班,需要做的前期籌備比較多。”

“教學資源、臨床教學資源,都是比較難找的。”

“而且我們科室,也有自己的臨床病種要做,如何平衡好這個關系,我們團隊也要研究一下。”

“但不管如何,我們都保證,每年至少開設兩次培訓班,然后歡迎各位主任遣派高手前來交流和相互學習。”

聽到鄧勇這么一說,很多人都眉頭緊皺起來。

靠近鄧勇的一位主任就說:“鄧教授,一年才兩次,這也太少了吧?”

“就算一次選十個人,也才二十個啊?這根本不夠分。”

不算漢市,鄂省的地級市就有十二個,縣級市26個,縣城37個!

大家都想學習和進修,每年才二十個名額,這怎么可能夠分?

袁威宏聽到這,才嘆了一口氣,說:“各位主任啊,容我在這里不合時宜地多一句嘴啊。”

“其實,關于這個手法復位與骨折新分型的基礎理論,早在一年之前,我們就已經發表在了BMJ上了。”

“已經屬于是隔夜飯了。”

“以前從來沒有人說要來學習和要求開小班教學的事情。”

“現在啊,我們也只能是抽空,隨機挑選名額進行教學了。”

袁威宏這話,其實就是在內涵眾人。

你們大家平時都不看文獻嗎?

就算不做科研,就可以不看文獻了解業內的最新前沿動態,非得是看到了手術直播,才想著來學習。

你這還挑三揀四,你誰啊?

開教學班,可不是為了掙你錢,你如果拿自己當別人的衣食父母,要求這里要求那里的,別開了。

袁威宏的一句話,直接鎮住了其他人。

過了幾分鐘,才有一個市醫院的主任腆著笑臉說:“鄧教授,是我們學習態度不太好,所以平時沒有關注這種科研動態。”

“這不正是能力有限,才想著多和專家們交流學習嗎?”

“鄧教授,這個術者,什么時候可以來會場啊?”

“他上午來不了,這是我們醫院的住院總。”

“下午只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就是去青年大比武的分會場做一場考核示教,搞完之后,還得回去值班。”鄧勇解釋道。

眾人聞言,嘴巴微張。

住院總是什么東西,是無需鄧勇科普的。

但剛剛的操作是住院總?那是個什么東西啊?

百分之九十的人腦子都宕機了,袁威宏見自己遞過去了筆記本,對方卻不簽名,就高冷道:“不想簽名就下一個吧。”

“別別別!”回過神的中年馬上轉身,搶過了袁威宏手里的筆,而后認認真真,工整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袁醫生,我們兩個的交情,你怎么還這么高冷呢?”中年對袁威宏擠著笑臉。

“不是高冷,而是實事求是。”袁威宏也沒多說什么。

終于,在所有人都從震驚之中回轉過后,有人提議道:“鄧教授,那這個方醫生應該還沒下過鄉吧?”

地級市醫院里,醫術不需要多么高端,越實用越好。

馬上就有人開始打起了方子業下鄉的主意。

這一旦爭取到了自己的醫院,那自己醫院的水平,至少會領先其他地級市醫院一籌。

能夠做到地級市醫院的第一,那就是很多地級市醫院主任的夢想。

至于想要做到全省第一,那還是有點虛浮和夸張。

有同濟、協和、省人醫和中南在,其他醫院想要往前攀升一步,都需要數年甚至十數年的飛速攀升,才有一丁點的可能。

但凡速度慢了一點都不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鄧勇聞言就說:“謝謝童主任的關心啊,我們方醫生已經在博士期間就完成了基層工作履歷。”

“下一次的支援,應該是在升正高之前了……”

而后,鄧勇便是與眾人和藹可親地進行著攀談。

等到袁威宏把簽名都弄好了之后,鄧勇才說:“各位主任,正好你們都在,在這里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那就是我們的方醫生啊,目前年資尚淺,都還不是省醫學會創傷外科分會的組委成員,申請組委成員,需要同行的舉薦。”

“您看?”

鄧勇的話,馬上就引來了一大波的人舉手。

鄧勇聞言,臉色先一黑:“這里是省分會委員才行啊,地級市醫院的分會委員是不行的。”

鄂省醫學會分很多分會,如外科協會、骨科協會、普通外科協會等。

在骨科協會下,再有創傷外科分會。

每個分會和協會,都分了主任委員、副主任委員、常務委員和委員,人數不會特別多,一般地級市醫院,只有病區主任才可能進得來。

方子業這么年輕,如果就要進省創傷外科分會委員的話,肯定是需要很多人的舉薦的。

當然,創傷外科分會委員名單大致如下。

主任委員:段宏

副主任委員:鄧勇、齊喬文、安陸明、魯文華

常務委員:……

因此,在避嫌的情況下,鄧勇是不好直接把方子業塞進去的。然而,想要在省內有一定的發展,進入到創傷外科分會任職,是必然要走的路子,這是以后通往全國的“捷徑”。

全國會議,別人可不會精挑細選名單,只會從各個省的相應協會,尋找邀請名單。

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有些場面,酒香也怕巷子深。

鄧勇一番解釋,舉手的人瞬間就少了許多。

但也多于五個。

鄧勇馬上就喜笑顏開地朝著這幾個人走去:“辛苦你們了哈……”

袁威宏則是根據簽名的情況,大概猜測了這些主任醫師的姓名,點名后,把舉手的人都對應了出來。

鄧勇馬上就拿著名單一一過去認人了。

這行為,看得不少人都是眼皮一跳。

這鄧勇,到底是手段好啊,這么一一對著名字,勾畫出合適的名單,并且留了記號,那以后換屆成員的時候,這些人如果不舉薦方子業的話,那麻煩可也不小。

鄧勇不會直接找麻煩,但把這件事給其他人一說,基本上這個人的前程也就到這里為止了。

做完了這些,鄧勇才非常誠摯地道:“謝謝各位主任的熱情舉薦,我在這里首先先確定一下感謝名單啊。”

“JZ市人民醫院的熊再貴主任,鄂州市人民醫院的陳高博主任,黃市中心醫院的杜剛主任,孝市人民醫院的游尚權主任,堰市中心醫院的白志文主任。”

“其他主任都有見證的啊,是這些主任幫了我鄧勇的大忙。我鄧勇,肯定是要記人情的。”

鄧勇這算是側方說明了,以后鄧勇如果要親近的話,首先與這些人親近。

私教班招錄誰不招錄誰,不在任何單位的監管之下。

這不是正規的提升學歷,也不是公平的考核,就只是私下里的私教課交流,那么老師和學生的雙向選擇,甚至是學費的規定,都是自由安排的。

當然,雖然不會有意見,可也有人開始吐槽:“鄧教授,也就是我們能力不濟,達不到幫您忙的層次,不然的話,我也想幫忙啊。”

省創傷學會的組委,總共就二三十個,省級醫院里就占據了十幾席,其他人哪里有機會進去啊?

鄧勇馬上拍了拍胸脯說:“這位主任你是什么話?難道你覺得是這些主任的位次更高,我才和他們親近的么?”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

被點名的熊再貴聞言也趕緊表態:“是啊是,周主任,我們醫院和鄧教授,一直都是老師和學員的關系,都持續了好多年了。”

“鄧老師經常來我們醫院做會診手術,我也就是碰了巧,這拳拳之心。是與其他東西沒有直接聯系的。”

話趕話到了這里,熊再貴也不能給鄧勇加壓力。

鄧勇不認識的地級市醫院的人,熊再貴混了這么多年,肯定是熟悉的。

鄧勇把人散去后,就再次回到了大會場。

這小型示教室里待得太久,會被別人認為鄧勇私開會議室,不把整個創傷外科學術會議放在眼里。

之前一些沒有來得及去小示教室的人就趕緊問熟人:“你們剛剛和鄧教授去了小示教室,都給你講了些什么?”

“是不是做手術的技巧啥的?分享一下?”

“別提了,媽.的。我們這些人,一個個地都被釣成了翹嘴,餌料沒吃著,還被拿著當了槍使。”

“這些個大教授,屁股一撅,就是一褲襠的屎點子,你不知道自己會被繞到哪里去。”

“你以為他是給我們講小課,實則是給我們上了一節生動地社會課。”進了示教室里的人,說話的時候左右搖了搖屁股,沒夾到也覺得蛋疼無比。

“這樣啊?”另一人略有不信。

“就是這樣啊,挖坑不埋!”

“可別提多難受了,什么程序都沒走進去,就只剩下吆喝了。”

“唉!”

“這就是技術壟斷啊。”覺得蛋疼的人,覺得蛋更疼幾分。

另一人聽到這話,便馬上沉默不語了。

這話可不好接。

什么叫技術壟斷,技術壟斷那是壟斷了技術,且不給外傳,才叫技術壟斷。

鄧勇都讓自己組里的人出來直播了,展示了自己的技術,還答應了開小班,你還說別人技術壟斷,這就純屬造謠了。

你只能說鄧勇‘壞’得可愛,你不能說鄧勇‘本質’壞成無賴。

其實啊,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

“那你是不打算去進修了?”接話的人問。

蛋疼中年馬上周身一正,左右看了看:“可不許造謠啊,我對鄧教授,一直都是很尊敬的。”

“就是,剛剛操作的這個術者,年紀很小,聽說才二十多歲。”

“而這樣的操作,整個中南醫院,就只有他一個人會,鄧勇教授都不會!”

未進小示教室的人聞言,更覺震撼莫名起來。

而后,認真思考了一下后,才說:“這樣的技術,的確是把手法復位術推進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就是有點可恨!”

“挖坑不埋,大家都成了翹嘴……”

之前的中年趕緊轉移了話題,低頭問:“今天的中南把氛圍推進到了這一步?那你說,明天的手術直播還要怎么進行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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