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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心有余而力不足(補更,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16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特意的挖苦,能有余力防備,無心的吐槽,最為致命。

然而劉發明卻無力反駁著些什么,自己今天的表現,的確看起來更像個外行。

劉發明一直在等著方子業再‘創’奇跡,再次將之前處理骨盆腹膜后血腫的那種單閥再操作一遍,讓他有心可以近距離地看看。

目前科室里的鄧海波教授,經常強調要‘變法’,改變傳統的止血思路,以理論為基礎,以操作為核心,以器械為基本,研究更多可靠的止血、救命的臨床小工具出來。

當初,那臺手術是鄧海波與陳明昊副教授二人跟著方子業做的,劉發明沒能夠上臺,只是聽說非常牛,遠遠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模式,讓鄧海波教授都大為震撼。

鄧海波是正高,是教授,完全沒想過把這么個課題與吳勇教授共享,私下里和陳明昊教授一直在研究單閥虹吸止血的器械。

吳勇作為科室主任,自然是也想參與一點,或者是多多少少知道這東西是怎么運轉的。

也給劉發明私下里發過任務,遇到了方子業后,機會合適的情況下,能不能多討教一二,免得以后鄧海波把成品都搞出來了,他一個科主任還得去額外請教。

“方總,你繼續操作吧,能簡單解決,自然是最好的。”劉發明見方子業停下了操作,趕緊安撫,表示自己被吐槽一下沒關系。

劉發明的不反駁,反而讓麻醉科的主治無所適從。

翻了翻眼皮,本著不得罪同事的原則,再補了一句:“兄弟,我開個玩笑。別往心里去啊。”

“以后有空,給兄弟敬酒賠罪。我麻醉科的陳雨軒,也是剛下住院總不久的。”陳雨軒主動道歉。

可能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插進了劉發明的心窩子里,沒有反駁和反開玩笑下,就證明這個玩笑不合時宜了。

劉發明轉頭笑了笑,繼續看方子業的操作。

熊錦環操作得非常認真,他知道今天方子業帶他來處理這個血腫、且能讓他單獨進行血腫清創術,機會格外不易。

創傷外科最重要的兩個基本功就是清創術與止血術,血腫清理術,恰好橫跨了兩種最重要的基本功。

熊錦環清理掉血凝塊之后,才發現了方子業的用心良苦。

吸干凝塊后,熊錦環輕輕抬頭說:“謝謝啊業哥!”

目前的這個血腫,就是方子業把這個病例都吃透了,特意給他留的練手機會。

雖然不知道方子業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方子業的確是把血腫的出血點遠端的動脈都已經處理掉了。

沒有出血的血腫,就只要清理一下血腫,做一下清創術,再進行止血術的練習,最后再完成出血動脈或者靜脈的縫合即可。

血管不敢縫合,但能夠讓熊錦環有機會近距離,全方位地發現這些血管斷端究竟是什么樣,回去之后,還能請教方子業,逆推方子業的止血思路,弄明白解剖學的基底理論。

這對止血術的提升,肯定是非常大的。

操作性的記憶,遠比書本上的單純文字記憶更加深刻。

方子業示意:“你繼續吧,加快點速度,我們這里處理完了,也要給普外科的陳總讓位。”

“患者目前血腫清理完后,最重要的損傷就是腸管損傷了,這也是一場大活。”

胃腸外科的住院總陳紅星,這會兒還在臺下,帶著一個博士兩個碩士,對著CT一陣研究。

聞言轉頭:“方總,我們不著急呢?”

“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還想著等方總你下臺后,指導我們一下這CT的閱片。”

“我到現在,都還沒看出來,你到底是怎么發現了這個病人有腸系膜動脈梗阻的。”

“就這么一點梗阻跡象,還能在CT上得以體現?”

陳紅星這么一說后,血管外科的劉發明就建議道:“方總,要不這樣,你下臺和陳總探討一下,我和你們科室的小熊,一起再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個血腫。”

方子業再看了一圈,點了點頭:“也行!”

“劉哥,等會兒錦環處理完血腫后,就讓他下臺吧,剩下的,你們來處理就可以了。”

方子業非常謹慎地補了一句。

自己帶的熊錦環需要急診操作練手,劉發明帶來的博士同樣如此,熊錦環已經把最美味的‘血腫清除術’給吃掉了,剩下的血管縫合或者其他方面的小操作,沒有理由全收入囊中。

做人要更加大度,適當地為別人留一點蛋糕,才是真正的細水長流。

“沒關系的,我看小熊的基本功也還可以,縫一兩條中血管肯定夠用。”劉發明也是投桃報李一般地說。

方子業把手術的核心部分做完,剩下的就是機械性的操作,這樣的操作不僅有學習意義,更是珍貴的臨床練手機會。

在普通的擇期手術中,教授和副教授可不會留這么多機會給住院總,大部分都是主治拿走了。

劉發明自然知道珍惜這樣的機會。

當然啦,方子業給了面子,劉發明也不能太雞賊,真的不給熊錦環一點小操作,這樣就把路走窄了。

住院總階段遇得到的所有大冤種,都是以后最寶貴的會診財富。

假如大家都升副高了,甚至到了正高,到時候請會診,有大冤種階段的情誼,能好意思拒絕么?

肯定是不好意思的。

方子業來到了臺下,與陳紅星并站在閱片器前,左右掃了一圈之后,把其中一張CT層面留下,其余的CT則是暫時收了起來。

“陳總,我就說說我自己的看法啊,其實我對腹部的閱片,也不那么專業,之前不過就是本著能建議一嘴是一嘴,錯了也不過是浪費點時間的原則,才提了一句。”方子業先鋪墊。

陳紅星道:“方總,別吹廢話了,你厲害的現實,兄弟們早就接受了,伱就直接講技巧吧,不用鋪墊這么多。”

“能喊你來指教,就已經調整到了當學生的心態。”

方子業聞言才說:“CT閱片有一個好處就是,它是截面結構,這樣就正好可以非常清晰地透出一層又一層的截面。”

“腸管的結構在CT上的顯影,我就不班門弄斧了。但血管在CT上的顯影,一般是比較充盈的,即便是血運正常的小血管依舊如此。”

“陳總你看這里,還有這里……”

“都是腸系膜動脈的附著點,它們的形態啊,都是比較規則的。”

“唯獨在空腸袢近乙狀結腸這個點位,血管的孔徑就比較怪異,且局部有水腫信號。”

“固然,這可能是局部腸管外傷后的炎癥性水腫。但也要小心是血栓性的‘壞死水腫’信號……”

“剛剛正好如我猜測的一樣,陳總你就和血管外科的劉總把這血栓給通掉了,證明栓子并不是很大……”

陳紅星聞言眉頭狠狠一皺:“不是,子業,你這真的有點違規了吧?”

“這些細枝末節,你真的看得這么清楚?”

“我剛把這個患者的CT原稿發給了我們科的洪字禮教授,他說CT上是看不清楚的啊?”

方子業被陳紅星干得沉默了。

上下看了看陳紅星,口罩下的嘴角翹了翹:“紅星大哥你在這里等著套路我呢?”

“洪教授也是我比較尊敬的老師,他也認識我,你可別給我拉仇恨。”

方子業無法解釋。

難道說,自己的CT閱片術是5級,有一說一,就算是整個中南醫院里找,影像科的教授有一個算一個也來,方子業可以一個一個地挑過去。

國手級的閱片術,除了廣大網友有這樣的神通,在很多醫院里都是很難找得到的。

陳紅星的斷眉一凝,最后嘆了一口氣:“所以說,其實這是我們學不來的。”

“說實話啊,方總,就算你指了出來,我還是沒特別看明白,這血管倒是能看得到一二,但是要在這CT上看血栓,而且還是小節段的血栓,著實超出了一般人的眼力范圍了。”

劉發明看著熊錦環的操作沒任何問題,便抬頭:“陳總,你以為呢,方總閱片無數,堪稱大家。”

“之前,我們血管外科有一個腹主動脈瘤的前體征召,都被他看了出來,我們科室的吳勇教授說了,沒有正高水平,想都別想,大部分的副高肯定就略過去了。”

陳紅星索性擺爛:“劉總,你打聽到方總的網站種子庫了么?到時候發我一份?”

學不到東西,就只能強行開車活躍手術室的氛圍了。

就算再讓方子業講一遍,功力不到,察覺不到細微的變化,學了理論也無用。

“那沒有,你可以和方總繼續討教一下……”劉發明當然不搭茬。

方子業并未回話,翻了翻白眼后,覺得自己是浪費了感情。

山豬品不了細糠,自己給陳紅星說這么好的理論,他想著的是那種閱片。

還聊個毛線。

自然,方子業也清楚,底蘊不夠,強行聽更加高深的理論,純粹就是自討苦吃。以前的方子業也菜過。

師父袁威宏還有鄧勇,包括博士師兄,經常在科室里講科研前沿,講病種的治療原則,治療壁壘,方子業也聽不懂。

聽不懂就不去鉆牛角尖,按部就班地慢慢往上學。

想著走捷徑的,大多最后都是原地踏步,反而難以精進……

等方子業帶著熊錦環打算離開時,血管外科的博士上臺后,和劉發明兩人在臺上互相感慨著。

“真好,劉哥,這里處理得真好!”

劉發明直接敲了他一鉗子:“別看我,不是你劉哥操作的。教不來你怎么操作。”

“劉哥也好。”這博士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

“感覺怎么樣啊,環哥。”方子業出了手術室,笑瞇瞇問。

熊錦環點頭如雞啄米,右手扯著口罩彈了兩下:“真爽,業哥,這血腫清理術操作得,真絲滑。”

“業哥,但是你止血術,到底是怎么止的啊?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熊錦環繼續打聽。

別人不想學,是因為方子業沒有足夠的帶教時間,熊錦環這里的時間多啊。

止血術學好了當然牛掰,同濟醫院里的段宏教授,之所以有如今的地位,就是因為止血術牛掰,手里死的人少。

在別人那里,可能會死幾個病人的病種,在段宏教授那里就能活。

“這涉及到一種斷流分血的原理,如果你想要參考的話,你可以去看一下肝硬化所導致的胃內靜脈曲張的手術方式。”

“今天的這個血腫處理,就和這種術式,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然要自己重新設計手術方案,不像胃內靜脈曲張破裂出血后,有成熟的術式可以直接拿著就用。”方子業也不能一言兩語說清楚,給熊錦環指明了一條路徑。

熊錦環聞言,馬上點頭:“好的業哥,那我看仔細之后,再來請教你。”

“都說業哥你是寶藏,果然名不虛傳。”

“只可惜,我們不是同一個老師,不然的話,我都想鉆業哥你的被窩里去了。”熊錦環的眼角泛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討好和羨慕。

“錦環,你怎么變這樣了?”方子業趕緊退開兩步,玩笑式地看向‘熊gay環’。

熊錦環哪里還有當年同學期間的,臨床科研雙豐收大佬的氣質?

“業哥,為了學習不丟人的。”熊錦環倒是覺得無所謂。

主要是經歷了這幾天的被冷落,被搶奪操作機會后,熊錦環就想明白了,學習的時候要TM蛇皮的臉皮啊。

不偷、不搶、不暗害別人,能學到東西,大大方方學,厚著臉皮也好,只要不違背原則,只要能夠薅到知識,就是正大光明的手段!

取經于師者,古來傳承之道。

“行吧!你有理,你是大哥。”方子業也想到了當初的自己,方子業其實為了很多機會,也厚著臉皮過。

給金宏洲送禮,請他喝酒,不就是為了機會么?

方子業與熊錦環二人換好自己的衣服,穿上了白大褂再次回到了創傷外科時,沒想到的是,小梨子一家三口又再次來到了科室里。

且這一次啊,陪著的人還有陳明昊副教授。

陳明昊見了方子業后,就介紹說:“咯,林妍,這就是你當時搶救時的主刀醫生,方子業。”

“可以這么說吧,你這條命之所以可以從鬼門關撈出來,而且還能夠恢復四肢的功能,方醫生功不可沒。”

“聽你老公說,方醫生他還順手把你兒子也撈了一把!”

叫林妍的女人雙目通紅,雙手拱著,坐在輪椅上,實在是因為手術后不太方便,也就沒有起身。

目光通紅,鼻涕瞬間刺出,哽咽道:“謝謝你,方醫生,謝謝……”

方子業聞言,往前再走了幾步:“小梨子爸爸,你怎么又來了呀?這次還把小梨子媽媽也帶來。她活動都不方便。”

小梨子頭上的繃帶已經拆除,這會兒陪站在媽媽身邊,努力地仰起頭,可可愛愛。

中年男子聽了,雙手都在顫抖:“方醫生,我老婆要出院了……”

“我們都覺得,出院回家之前,務必要來再看看方醫生您,這一次我沒有打擾任何人,就是在病房里等。”

“方醫生,可能您不知道,也不計較,但于我而言,于我們全家而言,您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大恩不言謝,謝也謝不完,送您東西您也不要,但我們還是想看看您。如果不是您的話,可以說我現在就是鰥夫了。”

“是鰥夫吧,陳教授?”中年男子看向陳明昊請教。

陳明昊聞言趕緊解釋:“子業,這林妍一家,可不是我帶來的啊,我是正好過來找你有點事,在科室里碰到了。”

“我以為他們都回家了。”

說完,陳明昊再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梨子一家三口:“他們想要感謝一下你,也是應該的。”

“但凡那天,你到急診科晚了點,或者說你在手術室里待的時間短了點,后果都不堪預料。”

林妍一家的哽咽,引來了不少本院患者和家屬出門圍觀。

其中,言初小朋友也是拄著拐杖,眼睛水靈靈地看向方子業的方向。

還有人耐不住寂寞,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家屬還在問:“這是怎么回事呀?”

“哦,聽說是其他科室住院要出院的病人,特意來這里感謝方醫生的,就是方子業醫生。”

“聽說是方子業救了她們母子倆……方醫生的醫術你曉得的啦?”

“哦哦哦……”問的人馬上恍然大悟。

方子業看向小梨子說:“小梨子,我已經收了你的禮物,就接受你的感謝了,你要給你媽媽說哦。”

“不能接受太多次的感謝的。”

“方醫生,那一次的禮物根本不算數,小梨子他給你的禮物,你還給了錢?”叫林妍的病人正要說些什么。

方子業就打斷了:“那不是這樣呢,藝術品是無價的。紙幣和轉賬才可以一對一。”

“姐,你的心意我也領了,你們早點回去歇息吧。”

“這都還才剛出院,需要多休息才是,您能來我們科室一趟,我就覺得非常非常非常開心了。”方子業的笑臉真摯。

哪個當醫生的,不希望自己的患者康復出院?哪個當醫生的,不希望自己經手的病人都好好活著,好好康復???

若能在此基礎上,患者可以表達一些謝意,不用什么禮物,就足夠醫生開心很久了。

方子業也是個俗人,當然也開心。

且這里是中南醫院,教授和副教授扎堆的地方,一般而言,除了教授和副教授偶爾會收到患者的錦旗或者禮物外,普通的小醫生,怎么可能收得到感謝?

“方醫生,我們都是個俗人,我們就做了一面錦旗,您一定一定要收下,這不算違規吧?我們都打聽過了,收錦旗是合理的呀。”林妍說著。

她老公從輪椅后面的袋子里,取出來一卷深紅色的金邊錦旗卷,而后緩緩展開,上書:“大醫精誠,救死扶傷。”

沒有對仗,也沒有精妙的詞語。

可就這八個字,就足夠了。

中年慢慢向前走來,給了方子業一句話:“方醫生,我老婆和我兒子這兩條命,比這錦旗重很多的!”

方子業聞言,面色立刻一凝,雙手捧著接了:“謝謝你啊,大哥,破費了。”

“這錦旗我收了,我再次謝謝你們的好意。”

“但是呢,您也看到了,這里是病房,您們來了之后,很多病友都出來看熱鬧,不好休息。”

“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再聚堆了。您好好地帶著你老婆孩子回去休息,好好調養,以后好好過日子。”

“我呢,這邊把錦旗收了之后啊,可能還要隨時應對急會診或者急診手術。”

“其他病友也就各自去休息……這樣成不?”

“主要是我現在也沒空,不然的話,多少得請你們吃個飯什么的回禮。”方子業的解釋也真摯。

病人的感謝,方子業自然開心,但是方子業真的沒有很多時間就陪著搞這一套啊!

本來若是喜歡搞宣傳的,拍個照,寫一個公眾號或者是文字,發給宣傳科,必然是一篇宣傳稿了。

“那不用了,方醫生,你這么說就是看不起人了。”

“要請客吃飯也是我請。”中年的臉色一肅,說得非常認真。

若是方子業真還請客吃飯,他這臉就可以不要了。

林妍則說:“方醫生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啊,但是我還是給您一個小小的建議,血管外科的鄧教授說啊,方醫生你是個天生的血管外科醫生。”

“去血管外科方醫生你可以拯救更多的生命,那里才是你最好的平臺,方醫生,你可以考……”

林妍這么一說,陳明昊副教授的笑臉猛地一變。

緊接著,創傷外科的病人就不干了,年紀大點的老爺子就說:“你這個姑娘怎么說話的,方醫生好好的我們科室醫生,憑什么要去其他科室啊?”

“你過來道謝就道謝,不要亂嚼舌根啊。”

言初的母親也是道:“妹子,你這話沒說對啊,方醫生在血管外科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們科室很多病人都相信方醫生的技術。”

“救命固然應當,但治病也是一種功德,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方醫生在這里待得好好的,我女兒能夠重新站起來,沒有截肢,就全靠他。”

“你說讓他去其他科室就去其他科室啊?”

“你來找茬的啊?”

“話不能亂說的呢!”

林妍再如何可憐,即便是坐在了輪椅上,即便是剛剛大家才共同過笑臉,但小梨子一家三口就立刻被眾人‘討伐’起來。

小梨子都害怕得快哭了。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子的……”

方子業趕緊揮手示意中年趕緊把自己的老婆孩子推走!

同時解釋:“沒事了沒事了,大家不要這么激動啊,我不會離開,我還是在病房里的,謝謝各位大哥大姐叔叔伯伯爺爺奶奶的厚愛。”

“大家都是病友,可能這位林妍姐見識的病友與你們不同,所以就是隨口建議一下,既然是建議,也就可以不聽嘛,對吧?”

言初的母親道:“方醫生,你這話說得才對。”

“這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好好道謝就行了,哪里有來我們科室里想要勸方醫生你轉行的,你轉行了,那我們這些人怎么辦?”

“是啊是啊。方醫生,你可不能走啊,不要聽了外人的謠言,哪個科的醫生,都是一樣好。”

方子業再次承諾,這就是個玩笑,大家不要往心里去,眾人才緩緩散開。

同樣的,方子業也是微微搖頭。

怎么說呢,林妍的心情,想法,方子業都能理解,但是她不合時宜、不挑地方地說話,方子業也無可奈何。

檢察院的跑到警察局說當地的警察都是吃干飯的,做警察就是混吃等死,這不是自找沒趣么?

經過這么一鬧,陳明昊的臉色,變得格外難看起來。

看向了方子業。

方子業也看向陳明昊,四目相對下,方子業先問:“陳教授,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陳明昊嘆了一口氣:“子業,如果不是這林妍是剛從血管外科出院的,我都以為她是你故意安排的‘奸細’,我現在還能有什么事兒?”

“我的事兒,全被她一句話給凌遲了。”

方子業馬上就懂了陳明昊的意思,一邊請著陳明昊去住院總辦公室里坐,一邊笑道:“陳教授,多謝您的好意,但是您也看到了,我們創傷外科的病友,也都很可愛。”

“他們也有需要,我正好最開始從事的就是創傷外科,自然不會輕易轉行的。”

進門后,熊錦環非常懂事地獻上了一瓶冰鎮的雅哈咖啡飲料。

陳明昊不客氣地擰開:“子業,其實我本來是想,轉達一下鄧海波教授的意思,讓你偶爾來我們血管外科,做一些急診手術的。”

“但現在估計不行了,剛剛林妍這么一鬧,要是以后手術的時候,沒能看到你,他們來我們科室鬧騰,那可不得了。”

“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陳明昊用右手敲著自己的腦袋。

鄧海波本來是想打一個時間差,正好方子業是住院總,在創傷外科的地位還不那么牢固,患者幾乎不認方子業三個字。

這個時間,學著借荊州一樣的有借無還,看看有沒有和鄧勇battle一次的機會,畢竟鄧海波和鄧勇是一個村子里的。

就算鄧海波真的有借無還,最多私下里打架嘛。

但現在,方子業在病人那里掛了號,這要是鬧起來,那可不行,鄧海波連這樣的想法都不敢再有了。

“陳老師,以后肯定會有機會,日子還長著呢。”方子業笑著回。

“唉,也只能這樣了,以后啊,我們經常來你這里取經吧,不然的話,小方你只要在我們血管外科待半年,最多半年,那種止血所用的單向閥門小工具,絕對可以研發出來。”

“現在這么一鬧,時間至少得推遲一年甚至三年!”

科研沒有那么容易,沒有沉浸式地投入,就不會有絕對高級的產出。

一種新的手術輔助工具,哪里有那么好產出的?

僅僅理論這一關,磨好幾年時間都是常態。

熊錦環在旁,看著自己的同學,目前算自己“上級”的方子業與陳明昊談笑風生,心里不是滋味兒,但又很自豪。

TM的這是自己的同學啊,而且關系相處得還非常好的同學,別人想要親近都沒有機會,但自己,卻有一條天然的接近通道。

“陳教授,您過譽了,我也就是隨便一想。”

“現在在病區里,也在做一些臨床課題,而且實驗室里也有我們小組專屬的基礎課題,并且有好幾個方向。”

“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心力再開新坑了。”

“我也想多做點東西啊,好的課題就是文章,好的文章就可能產出新的工具,這都是我們當醫生夢寐以求的。”

“只是,每個人的精力實在是有限的!”

陳明昊從創傷外科走了,走得很是不爽。

骨科大樓的樓下,陳明昊還又遇到了沒有離開的林妍一家三口。

林妍很緊張地問:“陳教授,我今天是不是說錯話了?鄧教授交給我的任務,我是不是辦砸了?”

林妍臉色略白,滿臉愧疚。

陳明昊聞言,心里罵了兩圈,但又能怎么辦?

林妍是病人啊,病人如果什么都懂了,她還需要醫生么?她就是醫生了啊!

“沒事兒,沒這么嚴重,林妍,你出院后就只要好好休息。”

“鄧教授也不過是和你開了個玩笑,哪里真能給你任務啊。”

“不要當真啊,方醫生本來就是非常成熟的創傷外科醫生,你讓他放棄本來的專業來我們血管外科,這不是讓他揚短避長么?”

“沒有這樣的道理。”陳明昊安撫著。

緊接著又解釋:“以后啊,說這種話的時候,盡量不要當著其他專科的病友說。”

“來醫院里看病的,沒有誰比另外一個病種的患者高貴,也不能說哪個專科的醫生就比另外一個專科的醫生更有意義。”

“知道吧。”

“醫生雖然不好講你,但其他的病友和家屬罵起人來,那是不會管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的!”

林妍趕緊點頭,再次道歉后,一家三口才打車離開……

陳明昊則是又嘆了幾口氣。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路被堵死了。

病人一知道,鄧勇就知道了,鄧勇知道了,就鐵定沒有鄧海波什么事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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