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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團隊缺陷與不可替代性(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07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羅哥,你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時間我來就行了。”

“實在抱歉!”方子業再一次出現在急診科找到秦葛羅時,秦葛羅也正好在猛猛干飯。

而看到方子業出現后,秦葛羅的干飯速度就放緩至之前的五分之一。

“沒事兒,子業,吃飯了么?”秦葛羅問。

方子業是帶著大團隊在開疆擴土,這個團隊,秦葛羅也在其中,以后對秦葛羅升副高,極有裨益。

不看私交看前途,已經經歷過住院總毒打的秦葛羅也是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吞。

“我還沒吃的,這就點,本來是打算和羅哥你一起吃的。”方子業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

請秦葛羅吃飯,不是秦葛羅缺這一頓飯,而是聊表心意。

在秦葛羅的視角,現在的方子業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不好好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反倒總是叫他頂替住院總崗位,這算什么住院總?

其實,按照醫院正規的流程規定,住院總階段,就只值班急會診,如果有急診手術的話,都可以推給上級去完成。

比如說方子業看到了急診手術,決定接診后,可以打電話讓科室里的上級二線班,去完成手術。

只是大部分的情況下,方子業都沒有這么做。

“你點自己的吧,我不知道你會來,不然就幫你一起點了。”

“我吃完之后,去手術室里學習喝點湯……”秦葛羅開玩笑式地抿嘴,談吐中略帶辛酸。

其實秦葛羅哪里不想參與到課題正式內容中啊,自己有這樣的機會,有隔壁組聶雪華等主治都羨慕但不可得的親近高端臨床課題的機會,秦葛羅就算是杵在手術室里旁觀,那也是一種學習啊。

只是方子業的情況太過于特殊,如果這個課題,這樣的手術,不是方子業親自參與,還進行不下去。

就連鄧勇替代方子業都不行。

方子業這一次沒再說什么虛偽的話,而是眼珠子轉了一小圈后,咧嘴問了一句:“羅哥,如果有時候有急診手術,你愿意大半夜或者什么時候來手術室轉轉嗎?”

聞道有先后,達者為師。

方子業隱晦地表達自己想帶帶秦葛羅,但這樣的時間節點應該不會特別好,秦葛羅是否愿意學習,只看他自己。

方子業以前聽袁威宏就說過,小醫生想要學手術,最佳的時間絕對不是工作時間,而就是在工作時間之外,比如說急診手術……

當年,袁威宏為了學習這樣的手術,就是在住院總階段,去求著謝晉元帶自己做,慢慢積累起來的。

秦葛羅并不傻,再一次放慢了吃飯的速度,筷子夾菜了三四次都失力落下,偏頭,語氣遲疑:“子業,基本功基本沒有捷徑吧?”

方子業想了想:“提升空間沒有捷徑,每一步都要走,但臨床病例是最好且最綜合的練習材料,多看多練,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體悟的。”

方子業不敢大膽地說,我TM現在的清創術和切開術可牛逼了,你就算跟著我一起做手術,你只要悟性夠,伱能看到的天花板就比在其他地方看到的更強。

擁有‘國手’水平基本功的基本都是一些老家伙,他們是不會出現在急診手術臺上的,因此,羅哥你跟著我,可能是一個很特立獨行的學習機會。

方子業不敢這么講,也不會這么講。

“那行。子業你有空了,打我電話。”秦葛羅,夾菜進飯盒。

“是個人就都要吃些苦的,比如說子業你,在住院總期間如同瘋魔一樣,我聽外科診室的人說,你基本上能要得到的骨折就都要了。”

“比如說子業你的師父威哥,威哥不容易啊,住院總期間,不知道從哪里騰挪了時間去做了實驗,還有很多實驗結果用來申請課題。”

“而且住院總期間,還要學習手術術式,從剛畢業時的比較優秀,一躍超過了華哥他們,成為了省內副高以下名副其實的大高手。”

“都是要辛苦些的,而比如說我和李諾,我們當初在這個階段就在偷懶,那時候偷了懶,現在就得還回去。”秦葛羅敞開了自己的心扉,與方子業訴苦。

秦葛羅如今面向的壓力,已經不是方子業超過他了,而是在想著如何往前奮進,努力地讓自己變得更加有用。

組里面的人,一個鄧勇,組內的大哥大,背鍋人,實力更是放眼全省都是頂尖的。

一個劉煌龍,杰青的帽子就讓人倒吸涼氣。

袁威宏,專業操作在青年一輩可以說到了天花板級別,不與方子業這樣的BT比,就還是非常能打的,優青的帽子,也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再往下的方子業,方子業就是一個純粹的變態,秦葛羅都聽劉煌龍說起過,不要和方子業這樣的大變態比步速,秦葛羅就不比了。

于是乎,秦葛羅這樣的接近資深的主治,反倒是成了團隊里的短板和拖后腿的人。

但秦葛羅其實也有自己的驕傲的。

當初,秦葛羅也是闖過了練功房里的博士對標的標準出關的。

當初,秦葛羅看方子業,也如同是大人看小孩的,只是現在這個小孩長速有些過分,肌肉虬起,力大無窮……

如果秦葛羅愿意去地級市醫院一鉆,絕逼快速地就可以升副主任醫師,甚至帶組,做一個骨折治療的大高手。

甚至偶爾還可以搞一搞地級市醫院不敢做的骨缺損,骨搬運術的手術。

然而,這有意義嗎?

見識過中南醫院里病種的秦葛羅,是絕對不甘愿自己去當一個骨折治療工人的。

因此,再累,再吊車尾,也得努力地學!

“羅哥,小濤他現在怎么樣啊?明年可以有機會讀博嗎?”方子業問秦葛羅。

秦葛羅目前是碩導,只是秦葛羅的專業能力不如袁威宏那么牛掰,因此只能先帶學碩。

而梁濤,就是秦葛羅的學術型碩士研究生,經常在實驗室里出沒,很少出現在臨床。

梁濤與揭翰一級,目前很快碩士二年級就要畢業了。

“不曉得啊,明年本來打算沖一下威哥的學生!”

“不過,現在劉教授來了,我到時候還得帶著梁濤去問問劉教授是什么意見。”

“小濤現在的科研產出不算特別多,就兩篇二區的文章,影響因子也不算高。”

秦葛羅說完,巋然一嘆:“我工作的那個年代,兩篇二區的文章,留院都非常能打了,現在這種超級內卷的氛圍,就是你們這些小狗崽子帶起來的。”

方子業點完了外賣之后,把手機一放,直呼冤枉:“羅哥,這真不怪我。”

“我讀博的年代,我一篇一區,if5分的文章,就已經不夠看了,我都只能闖練功房。”

“這讀博的科研內卷程度,絕對與我小方無關!”方子業舉著右手發誓。

開什么玩笑,自己讀博就是闖過了練功房,其他的深潭,方子業是一滴水都沒有摻過的。

“唉…也是,不過就算是梁濤讀了博,以他的資質,也很難留院。幾乎沒有可能了。”

“科室里目前,公認的下一代天團就是威哥組了。”秦葛羅無意間,竟然這么提了一嘴。

方子業內心一緊,把手機側握著緊貼右邊大腿外側,嬉皮笑臉:“羅哥,這是什么說法?誰在這么謠傳啊?”

不管是誰給袁威宏打上這么一個標簽,方子業都得替恩師警惕他。

不論如何,袁威宏扶方子業于水深火熱,如今即便是鄧勇對方子業也好得如父親,但‘大義父’的位置,仍然是袁威宏的,鄧勇就只能是‘二義父’。

被打上標簽,這人是想要給自己的老師戴一頂高帽子還是咋的?

秦葛羅咀嚼了幾口,嘴角一咧說:“就是開個玩笑,也是事實嘛。”

“威哥旗下,三個學生,一個你,我就不講了吧?”

“下一個,揭翰?揭翰現在發了多少篇文章了?啊!”

“青蔥計劃絕對夠了,而有這樣數量的科研產出,即便是博士畢業后,不能留院科室,也能在實驗室里有一席之地。”

“遑論,揭翰好像在練功房內,進步也是頗為迅速,有機會闖過一部分專項計劃的基本功,相當于就是,科研和臨床,都可以闖得過去,直博無解。”

“最值得論道的還是蘭天羅了,蘭天羅我就不提了,你應該比我們更加清楚。”

“威哥這識人能力,無人能及啊?”

“如果是我的話,遇到了天羅這樣的天才,莫說是一年不帶學生,五年不帶我都心甘情愿。”

袁威宏的命真好!

方子業聽到秦葛羅這么一一羅列后,笑著說:“羅哥,但是我師父當年是撈我的人呀,我碩士復試是科室最后一名,如果不是師父留我,我就得滑檔了……”

“揭翰師弟是第三年的筆試第一名,說是鄧教授特意為我師父彌補的一個好苗子,科室里也公認了的,這也不算我師父挑的吧。”

“至于天羅的話,如果師父不帶他,可能天羅就成地網了……”

“什么?”秦葛羅沒能聽明白方子業的內涵話。

方子業搖了搖頭:“沒什么,羅哥。”

“就只是開個玩笑,羅哥,那我就把你的話當真了啊,如果有合適的急診手術,我就真打你電話了啊?”

方子業將有人在科室里‘傳’袁威宏小組內部無敵的言辭,放入了內心最深處。

雖然袁威宏招學生時坦蕩,自己的工作機會,自己組內的科研成果,都是實打實的成績,又不是走了歪門邪路。

但人言可畏,不能全然不防。

如果被人打上‘學閥’標簽,那袁威宏的頭皮都得脫。

人怕出名豬怕壯,袁威宏戴上“優青”帽子后,看來即便是科室里的兄弟們,也會覺得頗為嫉妒啊。

秦葛羅即便沒有明言,但方子業也知道造謠的人就那么幾位。

當然,方子業也不會特意關注。

興許就只是開個玩笑,只要類似的風言風語,不成氣候,眾口鑠金即可。

不過,這件事,方子業還是會給袁威宏去匯報一聲的。

親送秦葛羅離開急診科時,方子業口頭上依舊客氣了幾句,辛苦了,羅哥對小弟真好這樣的話,是頻頻而出。

秦葛羅都快不好意思地錘了方子業幾下,并且威脅方子業要還這樣說話,下次就不來頂班了。

方子業這才閉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和本分,越過了這個本分,讓他人幫忙,就是求人,求人的時候,嘴巴甜一點是沒問題的。

送秦葛羅離開后,方子業再一次回到急診外科診室時,笑著問:“方哥,聽說輝哥已經功成飛升,那我們急診外科,是哪位老師來輪值啊?”

神經外科的李輝,在五一期間值完了最后一次急診班后,就給方子業提過,他從五月份的工作日開始,就要回神經外科的病房了。

而且說,認識方子業這位小兄弟,非常開心,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多多喝酒,也讓方子業多多和他交流。

方松林摸了摸下巴,雙眼一下子變得很奇怪,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后,才道:“子業,這一次乳甲外科升副高的‘老師’,可是一位真·年輕貌美的姑娘。”

“今年才二十九歲,就要破格升副高了。”

“啊?”方子業一聽這話,沒由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好幾圈,沒算明白這年齡到底怎么回事。

二十九歲副高?自己明年也是二十九歲,也才主治啊。

“乳甲外科的劉果,好像是十七歲讀大學,八年制博士畢業時,才二十五歲,后面規培一年后取得了主治職稱。規培期間是并入了住院總的……”方松林說。

八年制,本碩博連讀,其實對于一部分學生而言,是有點催熟體的意思,即便是博士畢業后,仍然需要大量的時間去補足缺席的時間。

不管是臨床還是科研的積累都不夠。

但天才除外,有些天才正常本碩博都要提前畢業的,因此,八年制的本碩博就剛剛好。

比如說洛聽竹就是類似的猛人了。

“方哥,這跳級,跳得有點猛啊?”方子業嘖嘖稱奇。

八年制不止洛聽竹一屆,既往的學姐們也有天賦卓絕的猛人,方子業也是能理解的。

全天下人才濟濟,不可能就是方子業一個人才是天才。

“不僅跳得猛,關鍵還是一個行動力極強,看起來很颯的姑娘,挺有魅力的。”

“子業,你可不興移情別戀才好啊?”

“咱們老方家不興這一套。”知道方子業有一個很好看女朋友的方松林,竟然提前打了預防針。

“謝謝啊,方哥,那我到時候,過來問問這位姐,看她能不能在值班的時候,也給個便利什么的。”

“如果不行,就算了。”方子業經過了方松林的提醒,也是趕緊給自己畫一條防線。

方松林的提醒,不止是給自己提醒要與劉果隔開距離,也是希望方子業不要給洛聽竹太多的壓力。

“對咯,子業啊,其實像你這樣的年齡,該是談戀愛的時光。你說你,如果不是因為提前畢業了,博士畢業無憂,留院無憂,不提前畢業。”

“好好地浪費時間,去談幾年戀愛,多好啊。”

“現在這個年紀就成了住院總苦逼,唉……”方松林感慨起來,覺得方子業還太小。

“方哥,那照你這么說,劉姐就不該早點升副高的,還有更多的大好年華……”

方子業正說話時,就看到了一個身材消瘦,體型干練的馬尾從急診診室外走進,一邊走,一邊說:“方老師,我來接班了…”

她推開門后,看到了穿著洗手衣的方子業,方子業此刻未著口罩,清秀的面容以及沉穩的氣質,優哉游哉地雙手倒撐著桌子,與方松林聊天,有一種相對別樣的魅力。

劉果的臉是相對標準的瓜子臉,臉上略施淡妝,脖子修長,走進的動作干練,看起來就不太像一個特別溫柔的女孩子。

但此刻,她聲色略頓:“方老師,這位就是您提起過的創傷外科老總,方總嗎?”

方松林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掛鐘:“小劉,現在才三點四十,急診外科診室的白班是816,還有二十分鐘才交班呢?你怎么提前來了?”

今天劉果值晚班,晚班是412.

當然,方松林也沒等劉果的答案:“這位就是我給你講過的創傷外科老總,方子業方總,特別優秀的外科醫生。”

“我知道,聽師妹說起過,說是博士第一學年就拿到過科研特等獎學金。”

“好像今年才剛畢業是吧?”

“優秀!”劉果竟然還知道一點方子業的來歷。

“關鍵是還正如師妹所說,長得很帥。”

劉果的氣質干練,進門后先用自己的淡藍色水杯接水,一邊就開始直插入話題,與方子業二人交談起來。

方子業也簡單地做了個自我介紹,順便又讓方松林做為中介,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劉果果斷地點頭。

“這行啊,方老師你這是給我找了一個得力幫手啊。”劉果很爽利地就答應下來,并且還特意加了方子業的微信……

大概二十分鐘后,方子業與方松林二人從外科診室走出時,方松林側頭問:“子業,怎么樣?這劉果醫生,還是非常有意思的吧?”

“看起來是蠻有外科醫生的清爽干練。”方子業內心暗比了一下劉果和內科的住院總,的確發現她的不同之處。

自然,方子業還暗忖了一下劉果的顏值。

標線以上,氣質加分之后,至少可以到八十五分以上。

“行了,下班了,回去了。”方松林脫了白大褂后,踮起腳尖伸了一個懶腰。

方子業聞言也就與方松林道別了。

方子業趕回病房后,果然是發現鄧勇等人已經從手術臺上下臺,言初的手術也終于告以結束,并且返回了病房。

方子業過去看了一眼,言初的足部戴著專業的足踝部支具,此刻暫被固定住。

她對著方子業泛出了最真摯、無邪的笑容,聲音很脆:“謝謝你,方醫生哥哥。”

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躺在床上和行動不利,言初終于曉得,以前的四肢正常活動,多么尋常的一件事,卻是那么的珍貴且難得。

自己如今,終于又有了行動自如的機會,興許還能夠去跳舞。

言初的父母都在,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是圍在一旁,給方子業道謝,夸獎著方子業年輕有為,以后肯定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好醫生。

“謝謝你們夸獎啊,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言初這里目前情況都還好,但如今仍要特別注意她的足部血運,以及是否出現局部的攣縮凸起。”

“如果有組織凸起,就可能是肌腱斷裂了,馬上匯報給值班醫生,可能需要二次修整……”方子業交代了一句,確定言初的父母都聽明白后,這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而后往醫生辦公室方向而去。

輕輕地推開門至∠,側身滑入后,方子業又輕輕地關上了。

辦公室里的橢圓形桌子上,鄧勇等人隨意斜坐,包括秦葛羅在內的所有人,都是身著綠色洗手衣褲,只是摘了口罩和一次性帽子。

此刻正在說話的是劉煌龍,語氣謹慎:“鄧教授,今天言初的手術雖然成功了,但我們術前還是少評估了一個環節,那就是子業的體力消耗以及術中的真實工作量。”

“長達三個多小時,接近四個小時的高強度細微操作,是極為費手的,這還是言初的肌肉僵硬只有足踝部。”

“如果還有更長、范圍更廣的手術,我覺得,以子業一個人的能力,還不足以持續這么長的時間。”

“甚至,這一次的手術,之所以能夠成功,都略有些勉強。”

“我們可能還是要找個人,能夠暫時替代子業完成一些不太關鍵的操作。”

“我本來想的是,鄧教授您可以與子業互換休息,但現在看起來,我覺得鄧教授您也不是最合適的人選!”

“清創的過程中,還是要你和子業一并進行,才能夠達到最快的速度。”

劉煌龍說完,比較隱晦地看了一眼袁威宏。

很顯然,即便是要與方子業配合著清創,都需要一定的手術功底,而如果有人要與鄧勇配合的話,則可能需要與鄧勇相差無幾的功底。

劉煌龍的任務已經抽不開身做其他的事情,僅僅只是皮瓣設計,肌腱轉位以及神經移植術,就夠他喝一壺飽的了。

諾大一個團隊。

兩個教授,一個方子業,一個袁威宏,再加上秦葛羅,這么豪華的陣仗,竟然面臨這樣的新術式,在第一場戰斗告捷后的休整時,覺得人手還不夠,覺得團隊的質量還不夠強!

即便是鄧勇自己,都覺得醫學這條路有點太難。

“子業的工作,暫時存在著不可替代性。”

“可以想象,下一臺手術的清創工作量,會更高于今天的言初小朋友,到時候的清創、松解術,將會從大腿中部持續到足部。”

“一個月多時間的下肢運動功能缺損,肌肉間隙絕對已經疤痕增生愈合,需要重新修整,才能恢復肌肉的收縮滑動功能。”

“哦,對了!”

“秦葛羅,等會兒你下了手術室后,一定要再次提醒麻醉科的人,及時過來做術后的神經阻滯止痛,言初做了松解手術,術后的疼痛正常的成年男人都難以承受。”

“如果沒辦法做好嚴格無痛的話,我怕她怕疼以后就不動了,失去了功能康復訓練,那么我們這臺手術就白做了。”

方子業慢慢地坐到了辦公室的一角!

坐下后一言不發。

秦葛羅聞言馬上點頭:“鄧老師,我已經聯系好了麻醉科的副教授了,他說等一會兒會有麻醉科的教授過來親自在床旁行神經阻滯的止痛麻醉。”

“爭取在疼痛最為敏銳的前三天,努力做到無痛,便利言初的功能鍛煉。”

鄧勇接著看向了劉煌龍,語氣非常謹慎地問:“劉教授,但是目前這樣的情況,我們團隊如果想要再找一個類似于子業的高手,是不現實的。”

“這個問題怎么辦呢?”

“雖然我們剛剛已經去了床旁,對12床的病人說了要延遲手術的決定,可手術也不能無限期延長。”

“但下一臺的手術量和手術時長,預計至少在十三個小時以上,遠超今天的八個小時。可能比十三小時還要長。”

“沒有人可以連續工作這么久時間的…”

劉煌龍道:“還有另外一個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子業現在的住院總工作的問題。”

“總是讓秦葛羅頂班也不是一個事兒。”

“但這個問題都好解決,之前鄧教授你也說了,今年會再招收一個新職工,或者是在急診科開設急診創傷中心。”

“最主要的問題,還是要回歸到子業的問題上來。”

“我這里有一個備選的方案,不知道鄧教授你會不會覺得不合適。”

“在我看來,想要找類似于子業的高手是肯定不合適的,而且找接近于子業的成熟術者,也是不可能的,這些都是外院的寶貝。”

“但是,我們可以找一些特殊的年輕人才。”劉煌龍似意有所指。

鄧勇看了劉煌龍一眼,右手四指在桌面上輕敲:“劉教授有話就直說吧,你有什么推薦的人選。”

“或者說有什么難處需要我去解決的,我盡量爭取一下。”

年輕人,類似和接近于方子業的,其實可選擇的人,非常非常少、非常非常少。

他們更是一個醫院的寶貝,不會輕易地把人放回來。

“鄧老師,那我就講了啊,主要是怕您多心,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沒提過。”

“大概是在今年的一月份,我這里來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學生,他的基本功就非常不錯……”

“我之所以提出他,是因為他的身份真的特殊,他并非是漢市協和的‘學籍’,所以他是我唯一可以從團隊帶出來的學生了。”

“而且,他是我招來的‘自由人’,我走之后,他雖然可以有其他的選擇,但最優選,依舊是跟著我一起。”

“鄧老師,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嗎?我不是想要湊人進來。”

鄧勇聞言,眉頭稍稍一皺:“你要說的不是同濟醫院里的人,是你組上的?”

鄧勇一開始,還以為劉煌龍暗中被段宏敲了個洞,所以想要讓同濟醫院的段宏塞人進來。

“自然不是,段教授可能也沒這份心思!”

“而且,這個學生若是來了中南醫院,我相信鄧教授你也是會愛不釋手的。”劉煌龍的聲音格外謹慎,生怕被鄧勇誤會。

鄧勇聞言,眼睛輕輕一瞇:“劉教授,這種人你也能找到,你這人脈不淺啊…”

依劉煌龍所說,這個人年紀不大,但外科的造詣還蠻高,可能比袁威宏還要高,但他又不是協和醫院的學生,卻出現在了協和醫院的手外科。

這每一種因素,都未免太過于巧合。

這樣的人才,在哪里不是寶貝?

劉煌龍聞言,側身看了看醫生辦公室的大門,發現緊閉后,辦公室里也并無他人。

便才說:“鄧老師,這個同學能到我這里來,其實是我岳父的私交,被委托照顧一二,另有內情。”

“他本身甚至都不是我們骨科專科出身的,而且經歷也著實比較豐富和坎坷。”

鄧勇又問:“這個人叫什么?”

“聶明賢。”

“協和醫院血管外科的專業型博士,以前在地級市醫院工作過,擔任過一段時間的麻醉醫生。”

“去年回去讀博后,他的老師將其推薦入了曾經協和醫院血管外科的汪老院士那里學習,今年的一月份,他因私事回到了漢市……”

劉煌龍說話間,方子業的右手拳頭不由地輕輕錘了一下桌面,臉上的嘴角一瞬間揪扯成了類麻花狀,雙肩一聳,而后面色逐漸歸于沉寂。

“子業,你干嘛?”鄧勇自然是注意到了方子業的表情變化,關心道。

“這個聶明賢博士我可能還認識。”

方子業回完鄧勇,看向劉煌龍,欲言又止:“劉老師,聶明賢他父親難道?”

劉煌龍輕輕點頭:“可能對他,對聶明賢還有聶明賢的母親,都是一種解脫吧。”

“他父親隱瞞了病情,于今年三月十七日,在我們醫院因病治療無效逝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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