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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真老實人(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7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裘主任,這個病人,什么情況?”

麻醉科的裘副教授也是科室里的副主任醫師,但麻醉科的主任還是比較給面子地喊了他裘主任。

“曾主任,急診送來的時候,考慮的是一個外傷性失血性低血壓,當時還沒有到休克的指征。”

“正式開臺后,雖仍有出血,但因輸血,勉強維持了血壓的穩定。”

“但是現在,創傷外科的人把清創和探查手術都做完了,沒發現活動性出血,患者的血壓也沒有升上去……”裘副教授趕緊給麻醉科的主任上報解釋情況。

裘副教授的身材難以用絕對的胖瘦形容,如果只看肚子,他應該是個大胖子,但如果是看除了肚子以外的地方,他應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好男兒。

裘副教授解釋時,麻醉科的主任,身材高壯,骨架寬大,肌肉虬起明顯比裘副教授更勝一籌的中年,瞬間眉頭緊皺起來。

看向了手術臺上的兩小只,問道:“這休克既然不歸骨科管,那他們兩個在干啥?”

曾全明一副國字臉,嚴肅的表情和眼神,仿佛經歷過諸多的生死歷練。

語氣沉穩中帶著些許譏諷。

裘副教授的花娟帽子下的眼神暗暗一黑:“曾主任,其他外科的人,都已經會診過了,都說休克與自己科室的病種無關。”

“就只剩下骨科的開放性損傷了。”

“而現在,骨科的手術已經做完,豈不就是變成了休克查因了。”

“患者目前的血壓?還算情況比較好。”裘宇軒看了一眼目前的監護儀,雖然對自己的技術很信任,但裘宇軒現在的心情也很慌。

手術室里,手術臺上的病人,出現了一個診斷未明、休克未止的病人,會有多么麻煩,他是心知肚明的。

麻醉科的曾主任和裘副教授二人在那里對視的時候,終于手術部的護士長也從外走了進來,不過她不敢問麻醉科的麻煩,而是吼道。

“你們外科都沒搞清楚病因,你送什么手術啦?你看現在要怎么收尾咯?”進門的埋怨聲,出賣了她四十多歲的母老虎年紀。

方子業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但沒說話,而是示意自己的師弟揭翰繼續縫合。

可能是看著方子業比較老實,護士長又來了:“你還不趕緊給你們上級打電話啊?”

“現在這里到底要怎么搞?”

聽到這里的時候,方子業才來了一句:“要不老師您示意一下,我們后續要怎么處理?”

“我又不是醫生,你問我干嘛?你問我有用,那還要你們醫生干嘛?”女人說得非常坦蕩,沒有一絲愧疚,反而是帶著嘲諷。

方子業則低頭低聲說:“我還以為伱是來會診指導手術指征的呢?”

“什么?”一向懟天懟地懟空氣,就連外科的教授都很少給面子的中年婦女語氣中閃爍出難以置信。

“沒什么!”方子業低頭,繼續與揭翰關閉著傷口。

而聽到這里,麻醉科的主任才幫了一句:“護士長,開放性損傷就是手術指征,外科是一個大科室,骨科的手術指征是骨科的,還是不可一概而論。”

婦女就嘮叨了起來:“曾主任,你還是太慣著外科的這些人了,我們都是平行科室,憑什么他們……”

婦女賣弄著嗓子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然后進來了一個青年,青年戴著黑框眼鏡,踩進門后,就想要第一時間沖到麻醉科的電腦上再度閱片。

曾全明見狀,上下看了對方一眼:“你是哪個科的老師?”

青年聞言哆嗦了一下,才說:“曾主任,是我啊,血管外科的。”

曾全明似乎早就認出對方:“你們血管外科來的人是你是吧?”

“曾主任,您剛打電話的時候,我們科的吳主任真的走不開,腹主動脈與股動脈置換術!除了吳主任,我們組沒人能頂啊。”青年趕忙解釋。

知道自己偷偷到來,是被抓了現行,他現在只是主治,其實還不太夠格來應曾全明一位大科主任的會診電話。

“休克查因,你們血管外科的任務量最重,你自己要好生考量啊!”

“我剛看了一下病歷,病人在急診科的時候,神經外科、胃腸外科、胸外科、肝膽外科以及胸外科會診的都已經是主治。”曾全明提醒青年,要認清楚現實。

“欸,謝謝曾老師,我會十分謹慎的。”青年的內心,并不特別慌張。

中南醫院的胸外科與心外科是合并的,血管外科,其實分管的就主要是胸主動脈以外的其他大動脈損傷。

而一些其他的小動脈損傷,其實都歸咎于各個亞專科了。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血栓的治療,歸血管外科管。

如果是臟器的出血損傷,這種局部的止血,并不是血管外科的范疇,至少在中南醫院不是。

專科專治,不代表血管外科需要給你‘施展’痔瘡血管的止血術。

青年能想到的,曾全明也能想得到,所以就低聲罵了一句。

“吳勇這個狗東西。”

青年聞言,眼皮抬了抬,雖然他清晰地聽到了曾全明罵的就是自己的科室主任,自己的帶組教授,他還是不敢還嘴。

青年老老實實地開始閱片,再次診斷,然后再閱讀之前的病歷本,看著別人所寫的查體記錄來揣測真實診斷……

現在的病人,就已經在手術臺上了,不可能再把他弄下來再次查體,現在的創傷外科的手術,還沒有接近尾聲。

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無菌原則。

現在要找到,除了開放性四肢損傷之外的其他隱匿性的出血點,才是急會診的真實任務。

其他科室的會診人,也是陸續到來了。

雖然有的科室來的人是教授,有的科室里來的人是副教授,但曾全明也沒有任何脾氣。

不同的科室,其實也有亞專科的劃分。

身為教授的,不一定就是最擅長的。

全院大會診的出席牌面要求也就是副高以及以上,他還能多說些什么呢。

當然,就在所有人都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方子業和揭翰兩人,是縫得十分淡定自如。

不是兩個人故意拖延時間,只是他們不敢隨意對付,所以在縫合術上,也是火力全開,把又快又好幾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神經外科的會診,都還沒有到來,甚至都可能不會來。

方子業就已經把手術告一段落,蓋上了無菌敷料之后,對麻醉醫生說:“裘老師,我們骨科的急診手術已經完成了,如果患者的生命體征平穩的話,可以直接送病房。”

“但如果血壓不穩定的話,還是建議轉ICU。”

“患者家屬的溝通工作的話,我剛剛也聽到了各位老師費了心思,所以我就……”方子業這么交代了一下,也就打發揭翰離開了。

才經歷過早上被師父袁威宏敲打的方子業,自然不好在非急診任務下,再次溜溜球啊。

這個病人,搞不好是要鬧出醫療糾紛和人命的。

方子業肯定不會中途離開,全程在場,就算是其他科室的人在做手術的時候,即便是方子業把骨科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都仍然堅持在場。

看到方子業就杵在一邊,冷靜和謹慎得像個王八。

很多人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樣的氣,不僅僅是氣方子業此刻的謹慎,也氣方子業是不排除以謹慎的態度達到吃瓜的目的。

更加氣,急診外科的人,非得要擺骨科一道,把骨科的人放在最后請急會診。

這下好了,方子業就是個純粹的老實人。

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提出反駁,不老油條,不回避自己科室的任務和業務范圍,直接拉進了手術室之后,才告訴他人,休克與骨科無關。

醫院實行的是首診負責制。

急診科是首診科室。

所以,在急診期間,邀請哪些科室會診,不邀請哪些科室會診,是急診科的權力。

先后邀請哪些科室會診,也是急診科的權利。

方子業在急診科以為的其他科室都會診結束后,再來會診,自然就要承擔起對創傷性損傷的探查止血工作。

與方子業的淡然有一些不同的就是,現在的鄧志是有點慌的。

雖然說,他已經做到了急診科住院總的職責,把病人送到了專科。

但是,方子業現在又把病人從專科送到了麻醉科,麻醉科當然要把病人打回到急診科。

請會診、排查專科診斷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麻醉科的任務?

所以,鄧志的秀發已經不再飄逸。

此刻眉頭緊皺,一邊打著更寬廣范圍的電話,就連急診科的行政主任,也是跑過來幫忙收場了。

目前的情況是這樣的。

急診科請的所有會診,都已經處理完了,但還是沒有找到真正的休克病因所在。

相當于,急診科就沒有找對會診的科室。

現在病人還沒有到骨科的病房。

所以病人要么歸麻醉科管,要么就歸送急診手術的急診外科管。

創傷外科和骨科,肯定是不管會診等事宜的。

因為方子業的會診意見,寫的就是,下肢開放性損傷診斷明確,存在急診手術探查處理指征,若有血管性損傷,予以止血處理。

目前開放性損傷失血量不大,考慮非失血性休克直接病因。建議請其他專科會診協助診治。

方子業只說止血探查,并未說糾正休克。

仿佛是方子業提前就預料到了什么,只是方子業不好去指點和建議急診外科到底請什么專科會診。

而且,方子業雖然最后到來,這些意見要寫,但急診科已經提前做了,所以就沒當回事。

不過你有沒有當回事,程序都是對的。

揭翰走了,去了創傷外科的真正手術室。

而方子業在做完了自己的手術后,便繼續待在了手術室里,一邊旁聽一邊看。

當然,聽到的基本都是一群副教授和主治搖頭擺首的動作和聲音。

“這奇了怪了,沒錯的啊?”

“根據當前的CT平片顯示,并沒有胸腹部的出血灶啊?”

“難道不是失血性休克?”

“怎么可能不是失血性休克?所有的休克本質,都是失血性的……”有人開始教育上起了課。

但也沒人反駁,職稱能夠走到這一步的,理論上都不可能存在問題,一些基礎的理論,那都是浸淫了一二十年,怎么可能出錯。

休克的定義就是血容量絕對或者是相對不足。

CT沒有顯示出血點,但?

休克還是存在。

看著自己的手術結束都已經有了五分鐘,大家都沒有定論。

方子業也很無奈啊,終究是不想為了事情去惹麻煩。

學識點的作用在于用。

在哪個病人上用都是用,因為它最后的結果就是提升自己的技能等級和熟練度。

所以啊,方子業就只能是把自己的CT閱片術的等級,再提升了一級。

馬上,CT閱片術,就到了5級熟練度。

然后,方子業就再次在電腦旁,看著一個不知名的副教授,在那里翻來覆去地看患者的CT閱片結果。

粗略看,是沒有出血灶的。

再細致看,也還是沒有什么出血灶。

再細致地看各個臟器器官之間血管管腔,其實形態都還好,并沒有破裂等癥狀。

所以說?

還真的并不是失血性休克么?

但如果不是失血性休克的話,患者的血壓為什么會這么低?

血氧的水平也不高。

心臟泵出量也沒問題啊?患者術中已經做了心臟的超聲監護。

那么,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只能是有其他的問題。

那是什么樣的問題?

過了一會兒,方子業再次體查腹部的時候,方子業才終于是恍然大悟。

好吧,原來是這樣。

全TM的都燈下黑了。

大家都只注意到出血去了,沒有怎么考慮到過血容量相對不足。

更沒有考慮到,一種極低的概率。

CT后再發動脈夾層的可能性。

方子業于是才建議:“鄧志老哥,你要不,再讓那位血管外科的老師,再仔細地探查一下腹部試試?”

“什么?”鄧志此刻心思正煩亂不已,根本沒聽清楚方子業到底在說些啥。

“我說,要不,我們再做一個床旁的CT或者再做一個腹部的血管彩超看看。”方子業給了一個更加直接和簡單的建議。

“手術室內床旁CT操作起來很難,彩超倒是沒什么難度,你猜測是什么診斷?”

“患者昏迷后,才遇到了動脈夾層。”

“或者說是創傷性,遲發性動脈夾層。”方子業建議說。

“這不可能!”

“夾層怎么可能診斷不出來,血管外科的人,都看過了好多遍了。”

“我們也經常看到夾層的影像學,更何況,患者還做了CTA。”鄧志幾乎馬上就反駁了方子業的建議。

“那就做個彩超唄,反正現在也沒什么可以做的。”方子業索性退了一步。

手術已結束,無需管無菌原則。

所以,麻醉科的裘宇軒副教授也還真的給患者探查了一下腹部,然后超聲的探頭一探上去,就發現了血管的管徑不太對……

當場,幾乎所有人都傻了眼。

然后再看提出這個建議的方子業時,方子業已經踩開了感應門離開了手術間,只留下一個老老實實的背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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