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亞瑟的和善笑容后，盧修斯手都抖動了一下。
不是恐懼。
而是激動。
因為，年輕的復仇者知道這個笑容的含義。
即將完成交易！
他拿出的‘圣絲’獲得了亞瑟的認可。
不過，即使這位年輕的復仇者心底有了猜測，但是沒有亞瑟準確的回答，他依舊無法真正意義上的確認。
因此，下一刻，這位年輕的復仇者直接張嘴確認道——
“它、它可以嗎？”
盧修斯詢問的時候，聲音都帶著顫抖。
“當然！
它的價值遠超你的想象。
所以，為了公平起見，除了之前約定的儀式外，你還可以向我交易一些其它的東西，例如一些秘術。”
亞瑟這樣說道。
盧修斯長出了口氣。
終于！
終于可以復仇了！
而且，眼前的南洛斯‘靈媒’真的如同傳聞中的一樣是一位內心仁慈的大人物！
其它的，盧修斯無法體會，但是感受著亞瑟的‘公平’，這位年輕的復仇者從心底認可亞瑟的仁慈。
畢竟，主動權在亞瑟手中，亞瑟說什么都可以，完全可以不用告知他‘圣絲’的價值。
而他？
即使面對這樣的局面，也一樣會答應下來。
可是亞瑟并沒有這么做，而是坦誠相告。
盧修斯隨即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向著亞瑟鞠躬行禮道——
“感謝您的仁慈。”
說完，這位年輕的復仇者直起腰后，又將右手放在了胸前，行了一個騎士禮。
似乎只有這種連續的行禮，才能夠讓這位年輕的復仇者表達心中的敬意。
“不，我只是單純的追求公平！
我的信條就是公平！公平！還是公平！”
亞瑟很認真地說著。
盧修斯能夠感受到亞瑟的認真。
不單單是表情，還有亞瑟的聲音更是拔高了數分。
但不知道為什么，盧修斯總覺得是不是少了兩三個字？
有點不太連貫的感覺。
而就在盧修斯思考是哪兩三個字的時候，亞瑟已經再次開口了。
“所以，高塔誓言與血之興你選擇哪個？”
沒有任何猶豫。
年輕的復仇者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血之興！”
如果可以的話，盧修斯更愿意選擇高塔誓言。
身為中產知識分子家庭出身的盧修斯，對于知識和學習都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適應性，所以，一天六個小時的學習，他會樂在其中的——因為，在盧修斯的父親、母親沒有出事前，盧修斯就有著多學習，然后成為家庭教師的想法。
可現在……
復仇的話，殺戮更合適。
“你確定嗎？
與高塔誓言相比較，血之興的弊端更大。
那種心靈上的折磨，會讓一個人瘋掉。”
亞瑟提醒著盧修斯。
“復仇者都是瘋子。
我也不例外。
我會在真正瘋狂前，干掉我的所有仇人——而之后？
無所謂了。”
盧修斯眼中滿是堅定。
對此，早有預料的亞瑟沒有再次勸阻，他開始告知盧修斯血之興儀式所需要的一切底材、儀式的步驟，還有注意事項。
連續定對了兩次，確認無誤后，盧修斯再次感謝著亞瑟。
隨后，這位年輕的復仇者臉色微微發紅。
“相較于您的憐憫。我知道我有些厚顏無恥。
但是，我真的希望您能夠出手幫助我清理在西柏林多爾多特港口的‘內河邪教’！
當然，我和‘痛苦教會’也會出力協助您。”
說完，這位年輕的復仇者看都不敢看亞瑟。
因為……
羞愧！
盧修斯對于自己這種得寸進尺的做法，感到了無與倫比的羞愧。
他發誓，不論克雷多斯閣下是否答應，他都一定要好好報答這位閣下才行。
不然的話，他愧疚難安。
而亞瑟則是在心底松了口氣。
終于等到了！
亞瑟剛剛還擔心那位尤拉的秘術會在盧修斯的‘羞恥心’下失效，要真是這樣的話，亞瑟的計劃可就得做重大調整了。
畢竟，對戰雙方少了一方的話，實在是不成體統。
所幸的是，最糟糕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我說了，我信奉的是公平。
而你拿出了‘圣絲’，做為籌碼。
那我就應該拿出相應的籌碼，血之興儀式是一部分，幫助你清除在西柏林多爾多特港口的‘內河邪教’也是一部分。
但是……
面對‘內河邪教’這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戰斗，我需要確認一些東西——你所在的勢力愿意出動多少人來進行這次行動？”
人數，決定著行動規模。
幾個人和幾十個人，甚至是上百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對此，盧修斯自然是明白的。
但他卻無法確定真正的人數。
雖然按照現在的情形，自己所在的教會，一定會全力以赴，但那只是他的猜測，沒有準確的答案前，他怎么可能和眼前的閣下溝通。
立刻，這位年輕的復仇者躬身致歉。
“抱歉，克雷多斯閣下，是我的疏忽了。
我現在就去聯絡教會高層。
我很快就會給您一個答案。”
說完，這位年輕的復仇者快步的離開了船艙。
而這，就是亞瑟想要的結果。
他需要讓盧修斯背后的人站出來。
不單單是尤拉！
還有更多的‘痛苦教會’高層！
只有將這些家伙都拉下水，他的計劃才能夠成功。
而且，亞瑟還需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他記得西柏林侯爵的三女四女是一對雙胞胎。
而剛剛那根米哈伊洛之觸（殘缺）中米哈與伊洛也是雙胞胎姐妹。
這是巧合嗎？
亞瑟是不太相信的。
畢竟，身處西柏林的‘痛苦教會’，如果沒有某些大人物的支持，怎么可能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而除了這個猜測外，還有尤拉的。
尤拉是被推出來的。
還是……
真正隱藏在背后的。
這一點，亞瑟也極為在意。
如果是前者，他關注西柏林家的那對雙胞胎就好了。
可要是后者的話？
亞瑟嘴角一翹。
一根米哈伊洛之觸（殘缺）怎么夠？
他要薅禿了對方。
當然了，這是之后的。
現在？
亞瑟看向了船艙一側，那里一個碩大煙圈出現了，一只纖細的手從煙圈中伸了出來，向他……
豎起了中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