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人來說，什么最重要？
有人認為是吃吃喝喝。
有人認為是情情愛愛。
還有人認為是奉獻一切，讓大家更好。
當然了，也有人認為是我活著就是為了讓其他人不痛快。
吃吃喝喝的家伙，是俗人。
情情愛愛的家伙，是癡人。
奉獻一切的家伙，是圣人。
讓其他人不痛快的家伙，是惡人。
而當俗人、癡人、圣人、惡人四者融為一體的時候，就是我們平常人。
那身為平常人，什么最重要？
活著！
活著最重要！
老約翰深知這一點，所以，毫不猶豫地跪下了。
對于這位在‘白銀年代’末期就出海的老海盜來說，無數次經歷危險，無數次的逃脫險境的經驗都在告知著他，尊嚴、榮譽扥等等一切都不重要。
唯有生命才重要。
只有活著才能吃吃喝喝、情情愛愛，才能奉獻，才能折磨他人。
對此，亞瑟并不意外。
在設計讓對方知道自己‘身份’的時候，亞瑟就猜到了對方可能會怎么做。
當然了，也有著應對的方式——
“約翰船長有著三十多年的航海經驗，不知道能不能上我家主人的‘東方號’，擔任水手長一職呢？
畢竟，我家主人暗處的敵人，有可能會對這艘船下手。
需要一位忠誠可靠的幫手，來幫助這艘船順利航行20次。”
格林德沃看著跪在面前的老約翰，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笑容，親切，且富有感染力。
而在聽到這個要求后，老約翰則是松了口氣。
這位老海盜原本以為那位南洛斯‘靈媒’會讓他宣誓效忠的。
‘獅心禮’或者‘海之禮’必然是二選一的結果。
現在聽到只是普通的護航，哪怕是20次，也無所謂。
總比后半生都被拴在那里的好。
尊嚴，榮譽不重要，是可以舍棄的。
但自由……
他舍棄不了。
跪在這的老約翰在剛剛的打算是，麻痹對手，然后，突然襲擊，拼著受傷也要逃走。
之后？
自然是慢慢報復回來。
而現在？
似乎不用了。
至于擔任水手長的職務，要低于船長、大副？
老約翰更是不在乎。
別說水手長了，當時為了逃脫追捕，老約翰差點賣溝子。
現在已經足夠好了。
而對此，亞瑟是早有預料。
亞瑟看過‘血腥約翰’的生平，除去狡猾、謹慎這兩個標簽外，對方的實力也被評估在‘大阿卡那級’之上，很有可能是‘入階’——而在‘斬鯨劍’康思昂那里得到的信息，則是‘血腥約翰’確確實實是‘入階’。
無疑，‘血腥約翰’一直在放煙霧彈。
為的就是多一張底牌。
對方或許會逃避戰斗，但是遇到非戰不可的戰斗時，對方也不會退縮。
畢竟，對方是海盜。
同樣的，身為海盜，面對失去自由的境地，那就是非戰不可了。
所以，亞瑟絕對不會讓對方上來就宣誓效忠。
那是不現實的。
反而會逼得對方鋌而走險。
亞瑟準備溫水煮青蛙。
上了他的船，就是他的人了。
還想跑？
想得美！
“很樂意，為南洛斯‘靈媒’大人效勞。”
老約翰畢恭畢敬行禮。
“跟我來吧。
你和……”
格林德沃的目光看向了椰子島的年輕人。
“澤維爾，大人我叫澤維爾。”
澤維爾立刻介紹著自己，表現得更是畢恭畢敬——他可是看到了宛如神靈一般的約翰船長被如何拿捏的。
原本就是屈服于武力之下的澤維爾，當然知道自己改如何擺正態度。
“嗯，約翰和澤維爾，請跟我來。
你們需要一身新衣服，同時，還需要熟悉一下‘東方號’。
當然了，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來。
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格林德沃臉上的笑容愈發親切。
但是看到這樣的笑容，不論是約翰，還是澤維爾都是連連搖頭。
雖然氣氛緩和了，但是兩人對于自己‘俘虜’的身份還是有著深刻的了解。
不過，跟在格林德沃身后，走進了荷葉旅店時，兩人卻都泛起了疑惑。
不是條件太差。
而是條件太好了。
熱的洗澡水，干凈的衣物，柔軟的床鋪，還有豐盛的晚餐——對于澤維爾來說是這樣的，牛排、土豆泥、番茄還有一杯葡萄酒，這是他往日里想都不敢想的，哪怕接待他們的薩皮爾有些兇神惡煞的，但是澤維爾心底滿是感激。
“謝謝您，約翰船長。”
突然的，澤維爾向老約翰道謝。
老約翰一愣。
“我知道的，我是因為您才能夠吃上這一餐，實在是太感謝了。”
澤維爾解釋著。
老約翰擺了擺手，心底則充斥著不屑。
這種手段見多了。
就這還想要收服他？
太小看他了。
大約半個小時后，那位格林德沃回來了，手里拿著一份契約——上面標注了老約翰必須要為東方號護航20次，而東方號從西斯港出發，再到返回西斯港算作一次完整的航行。
這些都是剛剛的口頭承諾。
對此，老約翰并不意外。
但真正讓這位老海盜意外的是，他竟然有薪水。
忍不住的，這位老海盜眼中泛起了詫異。
“大人不會讓人白白出力的。”
格林德沃說道。
“當然！當然！”
這位老海盜嘴上笑著，心底則是不屑。
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見多了，之后就該詢問他‘海盜王’的寶藏了吧？
他一定會給對方一個驚喜。
為了讓‘海盜王’的寶藏真正屬于自己，這位老海盜可是做了不少‘保險’的。
其中就有一個‘保險’是，制作一個‘海盜王’的寶藏。
當然了，里面肯定沒有寶藏。
但絕對會讓進入的人十死無生。
而就在這位老海盜期待的時候，格林德沃看著契約上泛起的熒光，確認了契約生效后，就微笑的道別了。
沒有詢問。
更沒有試探。
甚至，連個看守都沒有。
雖然剛剛那個兇神惡煞的大個子看著不錯，但是對方明顯不是看守，而是旅店的經營者——對于這樣的判斷，老海盜自認為不會錯，但也正因為這樣，才讓老海盜迷惑，然后，老海盜猛地一驚。
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