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0章南荒滅陣·主印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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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這身骨。”
“不是為了逃的。”
他一步踏入骨臺,抬手一劈!
“開界·升印!”
轟隆!!
整個初骨界開始劇烈顫動,魂火雷鳴,自骨淵升起的百座戰臺拔地而出,猶如一座真正的骨修戰國!
主骨令旗獵獵作響,陳長安開口——
“我,骨主陳長安。”
“以主印之名。”
“號令——初骨界全印者,升界迎敵!”
“自今日起!”
“我不再守。”
“我——殺出去!!!”
哐!!!
骨界裂開。
第一道“升印戰路”從初骨界通往靈界南荒!
那里,是外骨界正在煉制“偽骨封圖”的戰場。
陳長安抬頭,印光如潮,聲音震天:
“誰敢在我骨道頭上刻封圖?”
“我帶你——刻進我印里!”
初骨界開界的第三日,整個南荒骨域,就開始躁動了。
南荒天斷嶺外,一座名為“封骨煉圖陣”的大陣悄然完成。這是外骨界派出的“偽圖軍”設下的鎮界偽印之一,專門用于遮蔽主骨印氣息,只要運轉成功,南荒所有散修的骨印都將斷線失聯,自動掉出主印譜系。
說白了,這是要硬生生在南荒骨域上,蓋一塊“外骨章”。
陳長安一早就知道他們會動這一步,只是沒想到,他們這么快。
“一個陣,四十九條偽魂線。”許君言將陣圖展開,冷聲道:“每一條魂線背后都接著一個外骨‘裁魂器’。”
“這個陣不是防御用的,是專門來滅主印聯絡的。”
“哪怕我們不管它,它也能慢慢吞下骨界在南荒的所有印脈。”
“必須砸。”
“必須今天砸。”
當天下午,陳長安領五千印修,第一次走出初骨界,踏上“升印戰路”。
這一路,幾乎所有骨修都在等他這一天。
“骨主要下界了!”
“這才是真正的開戰啊!”
“誰敢刻偽印?砸他!!”
五千骨修浩浩蕩蕩,頭頂主骨旗,一進入南荒境,就連周圍那些潛伏的外骨巡魂隊都嚇得不敢露頭。
主骨印的壓迫力太強了。
哪怕陳長安一語未發,那股從骨血里噴出來的“我就是正統”的感覺,直接就把外骨界那邊剛立起來的威壓壓斷了三分之一。
但他們剛剛抵達“封骨煉圖陣”外十里地,就被攔住了。
來的是個女人。
一個身穿血衣、背負偽骨印的外骨裁印者。
“你是陳長安?”她站在大陣前,腳下是無數漂浮的骨線,她像是個織命的人,淡聲道:“此陣未成,你若退,外骨界可以視你未曾犯境。”
“你若強破……”
“我便殺你全軍。”
陳長安下馬,看都沒看她,只往前走了三步。
“你在我骨道上刻個破圖,還想談條件?”
“你怕是把你外骨那套當真了。”
“今天我就站在這兒,讓你看看,你們那些偽印偽魂——能不能撐住我主骨一拳。”
“所有人退后。”
“我自己來。”
林修遠忍著沒沖:“真不帶我?”
陳長安背手:“你不配看這場。”
余晗嘆了口氣:“那我就準備好把你撿回來。”
許君言直接退開一里:“主印領域展開,咱們修為太淺,看了也是找死。”
話音落下,陳長安一步踏出!
“主骨——印域!”
轟!!!
魂火如龍,雷火三合,主骨脈印直接爆開!
整片天地骨紋全部裂開,魂海翻涌,封骨煉圖陣那四十九條魂線還沒來得及調轉方向,已被主印“直接覆蓋”!
“你以為你在結陣?”
“你是在我家門口——劃圈圈!”
“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主印承天!”
“魂破!”
“印燃!”
“骨裂!”
“三式合擊——主印碎圖!!”
轟隆隆——!!
整個封骨煉圖陣當場炸開,魂線寸斷,偽圖卷崩,裁魂器反噬,陣心一口氣噴出百丈黑骨雷焰!
那血衣女子雙手結印想逃,剛轉身,一只手已經掐住她脖子。
“你還活著,是我不屑跟你多打。”
“你帶話回去。”
“外骨界下次敢在我轄地刻圖。”
“我滅你們那邊整座煉圖殿。”
她被一巴掌扔回了界門。
南荒陣碎,魂圖毀滅,骨修歡呼如雷。
這一戰之后,“骨主”兩個字不再是傳說。
而是站著的、打著的、一步步走出來的神。
陳長安未回初骨界,而是在南荒主魂臺上立下一塊骨石,上書四字:
主印封疆
“從今日起。”
“骨道之地,不準外骨沾地三尺。”
“誰踏進來半步——殺。”
南荒一戰剛落,骨修未退,天西忽開!
這一日,初骨界還未徹底清理完南境偽圖殘骸,西荒界門忽然爆出魂光五十道,如蛇如鎖,直接纏繞住整個“西骨嶺”。
那是一塊連主骨脈都難以穩定的地方,骨風逆轉,地縫如淵,過去數百年從未有哪派愿意插旗于此。
可如今,界門就在西骨嶺正上方裂開,外骨界的“破陣使”,攜“裂天柱”鎮印而來,強行開啟第二戰線!
骨修探子一路火速傳回情報:
——“西骨嶺天斷,初骨印線被隔絕!”
——“外骨鎮印使已駐扎‘西閻古冢’,以裂天柱立魂陣。”
——“三日內若不應戰,西荒骨域恐將永久脫聯!”
許君言聽完后,臉色很難看:“裂天柱不是印兵,是封路器。”
“他們這次是要把西荒從我們骨圖上徹底切下去。”
余晗盯著地圖,手指一點:“不能拖。”
“咱們剛破了南圖,外骨界以為咱們不敢連打。”
“現在西骨嶺必須要去,而且主上必須親征。”
“這不是戰術問題。”
“這是骨修的臉。”
陳長安站在主骨峰,看著那張還沒徹底繪完的新骨界圖。
西荒上方,印路已斷,魂線黯淡。
“好。”
“他們敢來,我就送他們一場。”
“這一回,不是印斗。”
“我要他們那根柱子——也給我跪下。”
第三日清晨,主印發兵。
陳長安率“主脈破印軍”兩萬人親征西荒,三路骨修戰陣齊出,印兵、印火、魂器三線并進。
在他們接近西骨嶺那一刻,天空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終于來了。”
“陳長安。”
“當年你父親跪著從我陣前逃走,今日你若也敢硬闖——”
“我讓你死得連印都來不及爆。”
陳長安仰頭,看著那一尊站在裂天柱上的黑甲身影。
“你是‘破陣使’?”
“那你聽好了。”
“今天我不是來打你的。”
“我是來,把你這根柱子——拔了!”
轟!!
主骨脈印再燃,魂火破陣,雷紋升空!
陳長安一騎絕塵,戰矛橫掃,一人先踏入西骨嶺!
破陣使冷笑,身后三座魂圖同時開啟,整片裂天柱轉動,魂鎖如山!
“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這骨主,究竟是神,是人,還是——死人!!”
轟!!!
西荒裂戰,全面打響!
西骨嶺,魂風斷絕,天幕裂縫如蛇蜿蜒。
那座裂天柱橫立天地之間,不似柱,更像一根鎖鏈,狠狠地插進骨域深處,把整個西荒的魂脈都牢牢鎖死。
破陣使就站在那柱頂,手握“鎖骨權”,腳下是三座外骨魂圖疊陣而成的封陣臺,強橫的魂力如天刀一樣,割斷了所有主骨印線。
“你若敢上來,就別想著下來。”
“這是你父親沒走完的路。”
“今日,你也走不完。”
陳長安沒有回嘴。
他從不在戰前廢話。
因為他知道,有些敵人,是說不通的。
他們只懂一個道理:你要是骨主,就必須殺穿他們畫的這條路。
“那就干。”
陳長安身影沖天而起,腳踩骨印,魂火化翼,整個人帶著雷火之勢沖上裂天柱!
破陣使冷哼一聲:“不知死活。”
“開陣!”
三座魂圖猛然旋轉,數十道“偽印封鎖”化作黑色魂鏈,攜雷擊之力劈向陳長安!
第一道鏈鎖砸下,空間塌陷,地面龜裂,整片西骨嶺都被震裂出一道裂谷!
可陳長安早已殺到,一拳轟破魂鏈!
“偽印?”
“你那是‘死印’!”
“你拿死人之骨來封我活人之道?”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主骨之力!”
轟!!!
陳長安三印合魂,雷火灌體,主骨脈印瘋狂旋轉,一道“印中印”在他掌心亮起。
那是他在南荒強行吞下偽圖魂鎖后新生的“主骨二重印”!
下一瞬——
主印·裂神擊!
他一拳轟出,拳印壓塌天幕,魂鏈斷裂三條,破陣使身形一震,腳下柱身炸出百丈裂紋!
“怎么可能——你能破偽印魂鎖?!”
陳長安冷笑:“不是我破。”
“是你這柱子——撐不住我印了。”
“你以為我在和你打?”
“不。”
“我是在——拔柱!!!”
他飛身踏空,五指成爪,強行扣住裂天柱上刻著的“外印銘魂核”。
轟——!!
主印·拔柱式!
魂力倒灌,骨紋狂舞!
整根裂天柱竟然在陳長安的怒吼中發出“咔咔咔”的脆響,像是活著的怪物被掐住喉嚨,正在掙扎!
破陣使驚怒交加,怒嘯一聲:“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