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心都要融化了,可惜他沒有孫女,只有皮小子。
“懷義啊,我看蕓丫頭骨骼驚奇有練武的天賦,不如讓這丫頭跟著我練如何?”
“這是極好的,就不知乖乖是否愿意?”
蘇懷義高興的撫著胡須。
里正武功高強,那是真正從戰場上鍛煉下來的,用來保命那是剛剛好。
而蘇汐月那個邪祟不得不防,乖乖有點武力傍身還是要的。
問題拋到了蘇蕓這里,她機靈的直接跪下磕了個響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好好!等明一早你讓你爺帶你去太爺爺家,再給關公上了香磕了頭咱們就算師徒了。”里正扶起蘇蕓,滿意的笑著。
“什么師徒?”蘇秉端著大盤雞伸著脖子問。
“爹,是太爺爺要教我練武了!”
“啥玩意?”蘇秉咋咋呼呼,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里正。“爺,你不是說往后不收徒不動武了嗎?感情都是騙我的!”
他幽怨得一會看看里正一會看看蘇蕓。
仿佛兩人好像什么負心漢。
蘇族長看不過眼,“庭筠啊,你說你有那讀書天賦不去讀書,偏要學武。要我說,里正就是看你沒有一丁點練武天分才拒絕你的!”
“爺,果真是叔說的那樣嗎?”
蘇秉一臉堅持的看向里正等待一個答案。
里正不自在,他肯定不能說違心的話,只能點頭。
“你叔說的沒錯,我看你還是老實去讀書吧!你這骨骼還不如二牛強呢!”
“爺,你竟然把我和二牛比!”蘇秉泄了氣,“算了,二牛哥就二牛哥吧,二牛哥確實天生力氣大……”
我太爺爺說的莫不是村里耕地用的老黃牛,如果沒記錯的話村里人都喜歡叫它二牛!
“……”蘇秉受了打擊。
李氏兩只手各端一盤菜,“堵門口干什么?盤子不燙了?”
“燙燙燙……爹快點把桌子支起來!”蘇秉燙的跳腳。
蘇懷義悶笑麻溜支起桌子。
“呼~”蘇秉把大盤雞小心放在桌上后兩雙手捏著耳朵。
李氏沒好氣,“一天到晚沒個正行!還不去把碗筷拿來,等下吃飯了!”
飯桌上,大家都坐在一起。
蘇家倒沒有男人女人分桌的規矩。
蘇蕓吃著飯,心神卻早就遨游。
這家也分了,算算時間過幾日王麻子該來找我爹了!
呸,我爹就一傻缺,還整日與王麻子稱兄道弟,被人做局哄去賭坊,這一賭也就傾家蕩產,也是全家慘死導火索!
李氏夾著的青菜掉進了米湯里。
柳霞悄悄掐著蘇秉腰間的軟肉,面上卻帶著溫柔的笑。
“相公,吃完飯咱們一起下地干活,可別想著偷懶了,你說好嗎?”
“不行,我還要去鎮上武館打雜……”
“相公你說什么,剛才沒聽清。”柳霞面上笑的更甜,手下加重了力道。
蘇秉倒吸一口涼氣,“嘶”
“沒什么,都聽娘子的!”
蘇懷義暗瞪蘇秉,“這如今分了家,地里的活計不夠人手,現在又是搶收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把糧食先收上來。老大媳婦以后就留在家里做做飯帶著乖乖,老大從今天下午下地做活,免得和些狐朋狗友到處溜達!”
他放下筷子又道,“別想著偷溜,這地里的糧食不收上來,老大你也別想著吃飯了。”
“爹,兒子你還不放心,既然答應定會好好做,斷不會溜走。”
蘇秉委屈巴巴。
他爹他媳婦真不給他留面子,沒見里正和族長在這看著。
還有乖乖咋回事,怎么能在心里這么污蔑他。
就算王麻子不是好人給他下套,他萬是不會去賭坊這個無底深淵的。
里正吸溜著米湯,瞇著眼。
看來,這庭筠媳婦也能聽得到!
“爹,我也去地里干活,到時帶著乖乖,乖乖懂事坐在樹陰里也不會亂跑。”柳霞收回掐著軟肉的手。
這地肯定是要下的,萬一相公不在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全家就完了。
“這天這么熱,帶著乖乖不是讓她受罪。”李氏不贊同。
“行了,老大媳婦你就在家好好帶著乖乖,這事就這么定了!”
見柳霞還想再說什么,蘇懷義拍案定板。
他可沒忘記大兒媳婦還懷著身孕,而且還是倆。
只是本人并不知道,看來還是要請大夫也看一看。
免得老大和老大媳婦不知輕重,傷了孩子。
“老大等下吃完飯你跑一趟,去請趙大夫一趟。”
“不是讓我下地干活嗎?怎么又去請大夫,我還能分身不成?”
蘇秉用筷子戳著飯碗小聲嘀咕。
我的傻爹爹喲,我爺都看出來我娘懷孕了,你還沒看出來?
蘇蕓正吐槽誰知和蘇秉來了個對視。
兩人大眼瞪小眼。
蘇蕓嘴巴包著飯鼓鼓囊囊,快速吞了下去。
“爹,怎么了?”
“沒事,爹就是看你可愛!”
當然,要是在心里不那么叭叭就更好了……
柳霞震驚,啥子?她懷孕了?
乖乖說的對,爹都看出來了,她這個傻相公還不知道。
柳霞氣的又掐了一把蘇秉,這才消了莫名來的氣。
蘇秉眨著快要濕潤的眼睛,氣的干了四碗米湯。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兩個都不給他好臉色。
別以為他沒看見里正爺鄙夷的眼神和堂叔的肩膀一直慫動。
就連他老娘和老爹時不時都一個眼神刀過來。
還有乖乖,怎么能這么說他。
他真是太委屈了……
對,都是王麻子!
這小子要是過幾日真來找他,他絕對打的他滿嘴找牙!
吃完飯,里正和蘇族長便走了。
現在誰家都要搶收,正是農忙半點也不敢耽擱。
蘇秉請好趙大夫便被李氏拎著耳朵下地去了。
此時家里只剩下柳霞和蘇蕓。
住在西廂房的蘇建安一家不知去了哪里?
好像中午吃飯時蘇蕓便沒有見著。
不過她猜測,估計去鎮上尋房子去了。
劇情里女主分了家便是在鎮上居住,做起了小生意。
柳霞揀著去年的陳豆,心不在焉。
剛才趙大夫可是說了,她這一胎懷的有可能是兩個。
生孩子的驚險她是知曉的,大有難產的。
萬一……
柳霞的心思連蘇蕓都能看出。
“娘,你別擔心!船到橋自然直,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嗯,你個小孩子也別整日思緒重,萬事有爹娘。趕緊和娘一起撿豆子,晚上做咸豆花吃。”
柳霞不想蘇蕓太擔心,強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