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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與虎謀皮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30日  作者:般般如畫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般般如畫 | 芙蓉帳:權相的掌心嬌重生了 


梁婠隔著兩步觀望一會兒,瞧見黑衣人仍是沒反應,才走近蹲下身,小心翼翼揭開他遮臉的黑布。

很陌生的面孔。

這個黑衣人的身手好、警覺性高、識得草藥,還掌握一定隱匿行蹤的技巧,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刺客。

這么動他都沒反應?很奇怪。

雖然他受傷了,但傷在肩膀,又沒傷及要害,要不了人性命。

何故昏迷?

梁婠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他再抬眼,眸底陰沉沉的:“你不是很冷嗎?我們現在就做點兒能讓你熱起來的事兒。”

黑衣人走一路作一路記號。

她暗暗懊惱,好像也只有手邊的石頭能用一下。

黑衣人沒吭氣,兩步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你真的是皇后?”

給黑衣人喂完草藥,她又將蠟丸原放回他的舌下。

許是他采香艾的時候碰到了。

梁婠拄著拐棍站起身,吃力跟在后面:“你要抓我去哪兒?”

他們最終決定沿著河水一直往下游走。

黑衣人扯著嘴笑了,眼神陰狠:“我會殺了你。”

做完一切,梁婠坐回樹枝墊子上,一面給腿上敷草藥,一面觀察地形。

然而,走上一段梁婠就得停下來緩一緩,黑衣人黑著臉很是不耐煩,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她后背、腿上的傷口不淺。

梁婠皺眉抬眼:“我的鞋子丟了,再不護著些腳,怕是走不遠的。”

若非身上什么都不剩,用毒藥控制他多好?

梁婠忍下恨意,盡力跟上。

梁婠又往周圍看了看,別說黑衣人迷路,就連她也辨不出此刻到底身在何處,放眼望過去,深山密林。

梁婠收回樹枝,低著頭用手除枝去葉,很費勁。

身上的衣裙早就不成樣子,除了遮羞,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梁婠心下一沉,手下摸著石頭,滿眼戒備看他。

梁婠嗤笑:“除非你不打算回去交差。”

黑衣人眼里閃過兇狠,用力掐住她:“信不信我宰了你?”

她折騰多久,黑衣人就看了多久,對著她的劍也一直沒移開。

他在樹林砍了不少樹枝,火堆一生,梁婠的身體才一點點暖和起來,身上稍覺暖些便起身往河邊去。

說罷,扭頭往前走。

白日趕路時,她撿了不少草藥、蕈子,現下洗洗干凈了,換藥、填飽肚子才是要緊的。

他力氣很大,梁婠被猛地一推,重重躺在地上,后背的傷口鉆心地痛。

黑衣人冷哼一聲,收起劍:“知道就好,我勸你老實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黑衣人捏住她的手一僵,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好一會兒。

直到太陽落山,黑衣人才停下。

黑衣人望著夜色里白玉一樣溫潤的肌膚,眸色很深。

黑衣人臉色變了變,長劍仍舊抵在她的脖間:“你想耍什么花樣?”

看他們那殺紅眼的狠勁兒完全是不要命。

可眼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也只能抱緊雙臂,咬牙忍著。

梁婠瞪她:“我若說不是,你會放了我嗎?”

能出動這么一大批死士來抓她,這幕后操縱者一定不簡單。

梁婠蹲在河邊洗著蕈子,一抬頭,就見黑衣人彎著腰在上游找什么,看情形像是在叉魚。

忽然脖間一涼,梁婠身子一僵。

梁婠咬了咬牙,忍著痛在草叢里翻找,在離白豚草不遠的地方,找到一株白色小花,撕碎后準備給黑衣人喂下去。

再轉眼,黑衣人已站起身朝她走過來。

可好端端的怎會中毒呢?

忽然一愣,她背上的香艾草……

梁婠用力推搡,黑衣人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去剝她本就殘破的衣衫。

恍然記起那年千秋宴,女刺客行刺失敗后想要自盡,被陸修搶先奪下她藏在嘴里的毒藥。

“你要做什么?”

想到沅芷、江惟他們就這么死了,梁婠心如刀絞,她閉上眼,往下咽了咽眼淚。

沒想到竟全是死士。

梁婠被他盯得心里發毛,這荒郊野嶺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萬一他獸性大發,她如何自保?

梁婠垂下眼,邊吃蕈子,邊用余光尋找能上手作武器的。

無奈之下,梁婠嘆口氣,解釋:“且不說我身上有傷,隨時可能倒下,就算沒有傷,這深山里總有野獸出沒,誰知什么時候會遇到,我一個弱女子哪有本事跟野獸搏斗?但跟你一起走,萬一途中真的碰到,好歹你會武功,也能對付它。”

不由皺起眉頭,中毒了?

黑衣人從背后走上前。

這個季節山里也沒有野果,能吃的東西確實不多。

他很熟練的把魚串好架在火上,看到梁婠吃著烤蕈子皺了皺眉,目光很冷。

太陽西斜,山里漸漸冷下來,又一直沿著水邊走,梁婠愈發覺得冷。

梁婠小心取出蠟丸,定定看著。

梁婠冷嘲:“你們連要抓的目標都不確定,怎么配當死士的?只是一群有勇無謀的傻子!”

黑衣人沒接,站得筆直,看著眼前衣飾狼狽卻從容不迫的人,態度惡劣:“你搞清楚,我是來抓你的,不是來聽你差遣的!”

梁婠看一眼地上的人,拖著受傷的腿往草叢里去,這香艾草與白豚草長得很像,一般人很容易將它們搞混。

從前她進山里也迷過路的——

黑衣人冷冷瞥她一眼:“你再問東問西,我就把你嘴堵上!”

態度很差,兇神惡煞的。

還有氣,只是昏了。

梁婠的蕈子烤熟時,黑衣人才提著洗凈的魚走過來。

不想在掰開他嘴的同時,在他的舌下發現一粒極小的蠟丸。

梁婠看他一眼,低下頭快速放下裙裾,將方才編的簡易草鞋套在腳上。

說完也不再看他,只從身下一堆樹枝里抽出一根較粗的遞給他:“勞煩你幫我削去枝葉,好當拐棍使。”

說罷鉗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一面俯下身吻她的脖子,一面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從昨晚偷襲情況看,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且早有預謀。

他啞著嗓子帶了欲念:“你老實點就能少受點罪。”

梁婠余光偷偷看過去,是很奇怪的簡易圖形,看不出什么寓意,猜想應是他用來聯系同伙的。

她收回視線,盯著昏迷不醒的人思忖一番,抓起他的手腕,手指搭上脈搏。

疼痛也絲毫壓不住心底泛起的惡心。

梁婠咬緊牙關不停地掙扎,可輕顫的身軀只能引得身上人更加急不可耐。

他解開腰帶,分開她的腿,抬起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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