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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兒端起茶盞,聞了聞香氣:“那個人說,茶不可過三旬。第一次茶葉中的香氣還沒有完全浸潤,與水融為一體。就如同十三四歲的豆蔻少女,清新脫俗卻少了一分韻味。”
“茶葉第三次經水,香味已然散盡,如六七十歲的老媼,雖有茶味,香氣已經淡而不聞。”
章明岳眼中光華閃過:“那第二次如何?”
白婉兒端起茶悠悠飲了一口:“第二次就如同二十歲的少婦,香味正濃,茶味濃淡合意,是最美妙的。”
“哈……哈……說得好,說得妙,此人是真正懂茶的。才能說出如此貼切的比喻。”
章明岳端起茶飲了一口,覺得經白婉兒一說,入口的茶更香了。
“白道友真是一個妙人,才能說出如此有趣又有理的話。”
看到章明岳星眸灼灼,白婉兒不好意思了:“婉兒是聽別人說的。”
“白道友正是這么想的,對方說了,才會記上心頭。可見道友也是品茶雅士。”
章明岳夸得真心實意。和白婉兒在一起,連喝個茶都是有趣味的。
章明岳的夸獎讓白婉兒興致更高了,笑道:“婉兒還聽說一個喝茶更香的法子。”
“愿聞其詳。”
白婉兒指了指亭子前面的池塘。
“有人說過,荷花含苞待放時,如果將茶葉包裹起來放入花心。第二日花兒開放,再將茶葉取出泡水。茶香花香渾然一體,入口是綿綿不絕的香韻。”
章明岳手指輕輕一彈,池塘的水面就冒出了朵朵荷花,有的迎風搖曳,有的含苞待放。
白婉兒看在一下子出現的荷塘月色,懵了。
“我們也試試看。”
章明岳笑著一揮手,一個小小的荷包就飛到了池塘上,鉆入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待明日魔修事畢,在下與道友一起飲荷花茶,如何?”
白婉兒看看荷花,再瞄一眼章明岳,心里突然有一陣悸動。
天哪,章明岳撩起人來真是要人命的,血壓直接飆升180。這顏值,這氣質,再加上這個手段。將來被章明岳看中的女修真是福氣爆棚。
自己教個他這樣的手段,這個師傅是不是要收費呀?
“道友因何發笑?”章明岳看白婉兒似笑非笑的樣子,好奇地問。
白婉兒一下子從思緒中清醒過來。
“公子真是活學活用,婉兒以后都不敢再多說什么了,免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白婉兒嬌笑道。
“白道友心思玲瓏,和道友在一起,明岳實在是受益匪淺。這個香茶,就算是在下的小小謝禮。”
章明岳笑得春風拂面。
白婉兒飲下杯中茶:“婉兒就不客氣了。”
章明岳又問了白婉兒來摩云崖的經過。得知白婉兒獨自闖過了三星精火陣,又夸了她幾句。
白婉兒在天才的認可中,高高興興進屋打坐休息去了。
章明岳目視白婉兒的身影消失,嘴角依然微微翹起。
有她在,時間過得真快。
日出東方,凌云殿門口,一個女修正從偏門快步走出來,來到角落一揮衣袖,正要飛身而去。
“汐云師妹,你又要出門嗎?”一位男修從后面走過來。
汐云連忙停住腳步轉身施禮:“林師兄。我準備出去采藥。”
林程眉頭一皺:“最近外面不太平,大師兄說了我等行事要小心。最好不要輕易外出。”
汐云說道:“汐云明白,我就在附近山上采藥,不會出天清妙境的。師兄放心。”
林程點點頭:“這樣最好。林師妹說你最近老是外出。是有什么事情嗎?”
汐云面色一僵,連忙低頭:“多謝師兄關心,汐云沒有事,就是修為上還要多加練習精進而已。所以想多采些草藥煉丹。”
林程勸道:“修為之事要刻苦,也不能貪心,要徐徐求之。莫要太心急。”
“汐云知道了。”
汐云拱手告辭,轉身往外走去,盡量腳步平穩,讓人看不出端倪。
林程看在師妹遠去的身影,不禁眉頭皺了皺。
同門師妹反映,汐云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外出,也不說去哪里。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情。
或許該好好問一問,查一查了。
自從上次聽竹軒出事,查出了本門弟子與魔修勾結的事情。大師兄雖然沒有聲張,但叮囑幾個師弟要嚴查,防范于未然。
汐云離開了凌云殿,立刻飛身摩云崖,沒入了層層云霧中。
汐云在山崖見飛躍穿梭,不時停下腳步彎腰尋找。看似好像在找尋草藥,實則是在查看周圍是否有人跟蹤。
剛剛林程的探問讓汐云膽戰心驚。自己與魔修來往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的。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汐云看向云霧深處,那里,承言正在等著自己。
想到男子深情的眼眸,溫柔的話語,汐云的手不禁撫向脖頸處。
在衣領的遮掩下有處處印痕。想起印痕的來由,汐云的臉紅了。
想起兩人相識相交的二十年了。從初次見面,承言從妖獸手中救下自己。自己對他充滿了戒備和排斥。面對承言靠近幫助,自己一味輕視推拒。
可是承言從不放棄,一直默默等著,默默地守護自己。一旦相遇都是彬彬有禮溫柔相待的。
不知不覺中,自己也跨過了那條線,漸漸沉淪。不知道這段情緣會何去何從。不過,只要承言不變,自己便……
汐云嘴角微揚克制不住笑出了聲。連忙止住聲音,放開神識仔細探查周圍發覺沒有異樣,才飛身前往云霧深處。
來到通道前,汐云停住了腳步,整理了一下妝容,換好了一條衣裙。
每次見他,自己都要忍不住打扮一下。大概這就是俗世所說的,女為悅己者容吧。
經過通道,遠遠就看見那個偉岸的背影,汐云不由快走幾步。
“承言,我來了!”聲音中的喜悅是關不住的。
男子沒有轉過身。
汐云不由伸出手去撫摸男子的背:“承言,我來了。”
男子輕輕一側,就避過了,露出一張淡漠的臉。
“承言,出什么事情了,你為何不說話呀?”汐云急了,去拉男子的手。
男子后退了一步,冷冷避開了。
“他當然不會再和你說話了。因為我來了。”
身后傳來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