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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兒站起身走向墻角的魚缸。
這是一個青玉雕琢而成的魚缸,狀似云朵,足足有一張桌面大。
看著魚缸里悠然游動的魚和泛著綠意的水草。白婉兒心念一閃,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塊點心,捏碎灑在水中。
點心沫漸漸沉入水底,魚連瞧都沒有瞧一眼。
白婉兒嘴角一彎。
難得修仙界的魚這么超脫。未必吧,神獸都嘴饞著呢。
這魚缸有蹊蹺。
白婉兒上下打量了一番,鼓足勇氣,將雙手探向魚缸。
手剛觸到水面,水面就蕩起一圈圈波紋。瞬間水波就順著手指,向著白婉兒全身蔓延過來。
一下子就把白婉兒包裹在水里。
白婉兒感覺渾身一緊。還沒有喊出聲,就被水波拽到魚缸里去了。
白婉兒再次睜開顏,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前。
“白道友,歡迎來到凌云殿藏寶閣。”
白婉兒一轉身,章明岳已經站在身后。
白婉兒興奮地叫道:“這里是藏寶閣,婉兒找到入口了。”
“正是,白道友果然聰慧。”章明岳深深看向白婉兒,“不知道白道友是如何想到,魚缸是入口的。”
“這還要多謝章公子幫忙。”
章明岳凝神一想,還是不解:“在下如何幫助白道友,破了陣法找到入口。”
“章公子告訴婉兒,這入口的機關陣法是每一代門主所設。也就是令尊所設。”
“正是。”
“婉兒不敬了,令尊所好只有修為,沒有其他愛好,不像公子一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章明岳眉頭一皺:“的確如此,家父一生只在乎修行。白道友是如何得知的?”
“不僅如此,令尊對春花秋月夏蟲冬雪,只怕興趣也不大吧。”
“正是。”章明岳目中光華一斂,“白道友為何知曉得如此清楚?”
“章公子曾經帶婉兒參觀過令尊的書房。婉兒看過,才有此推斷。”
“所以,白道友看到房間有魚缸,就……”章明岳止住了話語。
白婉兒點點頭:“公子說過,陣法機關是令尊所做。以令尊的個性,婉兒實在難以想象,他會在此布置一處魚缸來讓人欣賞。所以就冒險一試。”
白婉兒果然是與眾不同,從未讓人失望過。這樣的女子怎不讓人印象深刻呢?
章明岳目光駐足在白婉兒身上,似乎想探尋出更多的秘密。
白婉兒被章明岳看得心發慌,就低頭說道:“章公子琴棋書畫樣樣出彩,不是受令尊影響。不知是受何人影響。”
“是家慈。”
“令慈真是多才多藝,公子好幸運。”白婉兒恭維話馬上送上。
章明岳的琴棋能在逍遙閣奪魁。春花秋月的樂舞如此出色。章明岳的樂舞的鑒賞能力肯定是很高的。
章明岳目光微沉“在下為何幸運?”
白婉兒一臉羨慕:“公子繼承了令慈的藝術細胞,不但修為不凡,而且才藝出眾讓眾人敬仰。不是幸運之舉嗎?”
“何為藝術細胞?”
白婉兒一愣神,就反應過來:“古人講得六藝不就有樂嗎,下棋不是要講究戰術嗎,所以婉兒就順口編了了。”
“白道友說話倒是新鮮。”章明岳想起在《萬里乾坤圖》中白婉兒的言行,不覺感慨道。
“哪里哪里,婉兒只是偶爾說話順溜些,比不得章公子才學。”白婉兒低頭遮掩。章明岳淡然一笑:“我等修行之人追求的是修為,其余不過雕蟲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婉兒不認為如此”白婉兒抬頭道,“修行路漫漫,修為不但講求刻苦練習,也要有機緣。能修成金丹已是極其不易。”
“這漫長修行路,如果再沒有些愛好相調劑,不是無聊枯燥死了。活著意思也不大了。為何要追求長生呢。”
白婉兒抬頭看向遠方:“人活著,不能只顧著追求終點,就忘了沿途的風景。”
章明岳站住了,耳中回響著“不能忘了沿途的風景”,眼中是白婉兒的身影,一時失了神。
“章公子,我們進去吧。”
聽到白婉兒的話,章明岳壓下心緒,斂了神色帶頭進了藏寶閣。
滿屋光華灼灼,仙氣繚繞,靈氣脹滿了整個屋宇。
白婉兒知道章明岳沒有騙自己,凌云殿的藏寶閣真的不輸給逍遙閣。
“白道友想挑選何種寶物?”
章明岳看著白婉兒兩眼發光的樣子,就想笑。
白婉兒真是個坦誠的女子,面對寶物,垂誕之色是一點都不掩飾。
“章公子還是先把避水珠先取好,我們再挑選丹爐。剩下的婉兒也不知道怎么選!麻煩公子幫著挑一下。”
章明岳嘴角一彎。看來白婉兒心中早就打算好了。
章明岳走到墻角的架子上,拿下一個小厘子打開,里面是一顆深藍透明的珠子,像是用藍寶石研磨成的。
“這就是避水珠。”章明岳遞給了白婉兒。
白婉兒看著像貢丸大小的珠子:“有了這個,就可以在水中自由行動。不懼時間長短了?”
章明岳點點頭。
這么神奇,這不就像是呼吸器嗎!白婉兒仔細看著玻璃珠:“避水珠如何使用?含在嘴里嗎?這樣就不能說話了。”
章明岳笑了:“不是,是有法門的。等會兒出去,在下教白道友如何使用。”
看來還要先學習。不知道是否容易,想到自己的學習能力,白婉兒不禁有一絲擔憂。
章明岳正色道:“白道友要去北淵之底,少不得要靠避水珠的。所以一定學得要仔細些。”
“是的,是的”白婉兒點頭不止,“婉兒修為低,像章公子這樣已經修到元嬰的,真是上天入水,像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章明岳看著白婉兒笑道:“所以,白道友也要用心修煉,盡早提升修為。”
“婉兒盡力。”白婉兒又低下了頭。
總覺得章明岳的笑容太過燦爛,目光太過銳利,老讓人想躲開。
章明岳莞爾一笑:“白道友,在下陪道友挑座丹爐吧。”
白婉兒拱手謝道:“有勞公子了。”
“不必,你我是好友,應該的。”章明岳輕輕避過了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