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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兒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這……師姐……”
白婉兒一把捂住了嘴巴,走向珠簾想看個清楚。
剛靠近珠簾,一個丫鬟走過來攔住了白婉兒:“這位公子,請不要驚擾了花魁娘子。”
白婉兒正想著如何說話,讓丫鬟通融一下。
“不妨事。”宛若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響起。
顏玉站了起來,款款走了出來。
人走近了,白婉兒看得更仔細了。
沒錯,花魁娘子和丁綺彤長的一模一樣。除了衣服打扮不一樣,五官就是復制拷貝。
世間竟會有如此相像之人。白婉兒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再看了周圍一眼,所有人都是癡癡地看著顏玉,沒有一個人說話。
白婉兒急切地看了蕭鴻燁一眼,頓時一個激靈。
蕭鴻燁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眼中竟然有著一絲嘲諷。
他也是現場唯一沒有看花魁的人。
白婉兒心中一怔。突然感覺到乾坤袋中有異動。意念一動,一個羅盤就悄悄出現在手中。
白婉兒一瞥,臉色變了。
羅盤的指針正指向前面的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顏玉是妖!
白婉兒立刻站了起來,想離開這個地方。安全很重要。
顏玉款款向著自己走來,白婉兒連連后退了幾步。
顏玉朝自己微微一笑,就錯過白婉兒走向蕭鴻燁。
白婉兒一時間陷入兩難境地,不知該如何處置。
是提醒眾人,揭穿顏玉的身份,還是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
白婉兒掃視了一下周圍,眾人還是一副癡迷的樣子。
白婉兒眉頭一皺,就算丁綺彤是絕代佳人,眾人也犯不著如此投入全情投入吧,好像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不是欣賞美人,簡直是遇到夢中情人。
白婉兒心念一動,推了推左手邊的一位鄉紳:“兄臺覺得花魁娘子如何?”
鄉紳如墜云霧,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顏玉。
“花魁真美,就像我幼時鄰居家的紅芳,可惜嫁到外地了,從此再也沒見。”
言語中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哀傷。
白婉兒在瞧一瞧顏玉嬌艷如玫瑰的臉,難道鄉紳鄰居家的紅芳姑娘,長得和丁綺彤一樣?
“這位兄臺覺得花魁娘子如何?”白婉兒換了一個人問。
“花魁娘子長得就像在下的表妹。可惜天不遂人愿,伊人已不在了。”
這位鄉紳大哥,言語中更是透著深深的遺憾。
白婉兒再瞧一瞧顏玉嬌艷如玫瑰的臉,難道鄉紳表妹也長得和丁綺彤一樣?
白婉兒一一掠過在座的鄉紳的臉。每一個人看著花魁,都沉浸在癡迷的狀態。
不對!
這些人看到的不是花魁,看到的是心目中最美,最牽掛的夢中情人!
顏玉已經走到蕭鴻燁面前。
“蕭公子可否看看顏玉,今日顏玉是否能讓公子滿意?”
蕭鴻燁微微一抬眼:“你一再想辦法讓本王看一眼,又能如何?”
顏玉眉宇間一陣顫動,低眉道:“公子還是看不上眼嘛?”
蕭鴻燁面色不改,神情淡淡的:“再看上一百次也是一樣的,你不要徒勞了。”
顏玉不由低下了頭,美人傷心也是楚楚動人的。
蕭鴻燁嘆了一口氣:“以后莫要再做,此等無意義的事情了。”
此刻白婉兒已經完全清醒,正十分八卦地看著蕭鴻燁和顏玉,臉上只差寫著“你們倆是什么關系,快告訴我!”
蕭鴻燁嘴一抿,忍住笑,站起身看了白婉兒一眼,轉身往外在。
白婉兒連忙對著眾人一拱手:“多謝各位盛情款待。在下今日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
也不管別人是否回應,白婉兒連忙跟著蕭鴻燁離開。
有妖怪在,白婉兒時刻銘記安全第一,抱緊大腿,保證生命安全。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顏玉的目光落在了白婉兒身上。
剛剛蕭鴻燁離開時,看了這個扮成男子模樣的女子一眼,示意跟著自己。
他在意這個女子嘛?
顏玉一揮手,一道淡淡的香氣就飛了過去。
白婉兒跟著蕭鴻燁走出蓮花樓。
“王爺,我們走了,那個妖怪不會害人吧?”
蕭鴻燁腳步一停,轉身看著白婉兒:“白道友看出顏玉是妖,可是要降妖除魔,為民除害?”
“妖是妖,是不是害人,就不知道了。”白婉兒一指蓮花樓,“至少此妖意不在樓中人。”
“那又如何,我等修行之人,是要降妖除魔的,如今見了妖,白道友為何不動手,怕了嘛?”
蕭鴻燁嘴角掠過一絲嘲諷之意。
白婉兒點點頭:“是怕了,對手實力不明,婉兒是不會隨便送死的。”
蕭鴻燁愣住了。
實在想不到,白婉兒認慫的如此干脆利落,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更沒有一絲羞愧之色。
白婉兒笑道:“王爺對此妖甚是熟悉,都沒有動手。婉兒一個不明真相的人,何必湊這個熱鬧呢!”
蕭鴻燁嘴角一彎:“白道友是埋怨本王有妖不除,是非不分。”
白婉兒連連搖頭:“王爺的做法自然是有道理的,婉兒不知道事情因果。怎么能無故評論王爺呢?”
蕭鴻燁接著問:“降妖除魔是我等修行之人的本分,本王明知妖在前卻放過。不是有違修行之道嘛?”
“除害才是修行人的本分。此妖有害嗎?婉兒不知。此妖有害人嗎?婉兒不曾見。既然如此,又怎能說有違修行之道呢。”
“更何況王爺不僅是修行之人,也是治國輔政之臣。所思所想必定比修行之人要周全。所以王爺的作為必是有道理的。”
蕭鴻燁看著白婉兒坦誠的笑臉,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真是難得,居然有人能懂自己。更難得的是一個修行之人能懂世間人情。
白婉兒果然不一般。
“多謝道友體諒。顏玉是一株修行千年的蓮花。受天地之精華,苦修而成。倒是從未害過人之舉。”
白婉兒不由一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凈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蕭鴻燁細細一品,看著白婉兒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白道友真是好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