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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笑意盈盈，百般計算的白婉兒，玄墨眉梢一揚，點點頭：“可以”
白婉兒低頭又把合同條款仔細斟酌了一番，發現還有疏漏。
“闖陣需不需要玄墨出手相救，標準是什么？”
一定要把合同細則制定全面了，不然自己會吃虧的。這是商業社會鑄就白婉兒思考方式。
玄墨眸光漸深。白婉兒所思所想，實在出乎自己的意料。
“婉兒覺得，如何才需要在下出手相救呢？”
“我開口要求，或者你覺得婉兒無法自保。”
“婉兒就如此信任在下，不怕在下亂出手，滿足數額要求嗎？”玄墨盯著白婉兒，一字一句說道。
“婉兒信玄墨，用人不疑。”白婉兒也一字一句道。
“好”玄墨眼中光華綻放，“在下定當得起婉兒所托。”
條件都談妥了，白婉兒松了口氣，現在只等明天上場了。
“玄墨，今日我在第三場陣法，看到一個蛋，會不會就是冰鳳的蛋？”
白婉兒開啟好問好學模式。有好老師不問，是極大的浪費。
“婉兒拿了嗎？”
“來不及，拿了就出不了陣了。玄墨說過不要貪心。”
玄墨點點頭：“還算你有腦子，不然陣法過不了，還兩手空空。”
白婉兒眼睛瞪大：“那個不是冰鳳的蛋？”
“自然，冰鳳的蛋在明日的陣法中，今日的陣法都是考驗。”
原來如此，幸虧自己意志堅定。想到明天場上的對手，白婉兒看了一眼玄墨。
玄墨笑道：“婉兒還有什么話要問嗎？”
“如何能在陣法中悄悄害人，讓人受傷？”
白婉兒笑著問出了這句話。
白婉兒雖然在笑，目光卻是冷的。
玄墨垂眸一笑：“婉兒是想殺了那個青霞門的女修出氣？”
白婉兒搖搖頭：“殺人倒未必，仇是一定要報的。”
“還有什么比殺人，更能出氣的。”
“比起死亡，讓對方痛苦，才更能消解心頭的恨。”
玄墨很好奇：“如何讓對方痛苦？”
白婉兒摩挲著茶盞：“未知的死亡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失去自己最在意的東西，才會痛不欲生。”
玄墨眉角一挑：“原來婉兒不是菩薩心腸。”
白婉兒笑得眉眼溫柔：“我是個小女子，小肚雞腸，有恩報恩，有怨報怨。”
玄墨眼中光華一閃：“愛憎分明，在下喜歡。婉兒要如何做，在下幫你，不要報酬。”
白婉兒笑了笑，沒有言語。
“好，明日在下陪婉兒一起闖陣。婉兒好好休息。”玄墨起身告辭。
“等等”白婉兒一把拉住玄墨，“明日，你不會這副樣子出現吧，我可不能帶著一個孩子闖陣。”
“孩子！”玄墨整個臉都在抽搐，“我是個孩子？”
白婉兒上下一打量：“閣下認為，自己看起來貴庚幾何？”
玄墨一把甩開白婉兒的手：“知道了，會讓婉兒滿意的。”
人就消失了。
“不要遲到！”白婉兒對著空氣囑咐了一句。
這個玄墨真難伺候，這個臭脾氣，不就是個小孩子嗎？
白婉兒嘟囔著，就打坐休息了。好以滿血的狀態迎接明天的挑戰。
第二日的晨曦灑滿百花谷，“鐺”金磬聲回蕩在整個山谷。
眾人在百花門女修的引領下。來到了一處山谷。
三面都是巍峨聳立的高峰，只有來時的一條花間小路。
山谷中是一個圓形的平臺。平臺上立著六根高高的柱子，兩兩相對。平臺下方立著個香爐。
平臺周圍的圍廊上，已經坐滿了賓客，包括昨日闖陣沒有成功的女修。
十五位進陣的女修，分成幾個群體，站在平臺長長臺階之上。
看著白婉兒站在前面，林梅是大惑不解。
前幾日看到白婉兒能對抗，師妹江靜柔和云海蓉的聯合攻擊。已經是萬分驚訝。
這六年自己一直在外歷練，機緣不錯收獲頗多，才從心動初期修到到了心動后期。
六年前在凌云殿，白婉兒還只是筑基后期。
想不到資質平平的白婉兒，居然到達了心動中后期，這是什么機緣，能達到如此修煉的進度？
簡直無法想象了。
如今白婉兒順利通過第一關。
可見不但修為提升得快，其他方面成長得也很快。
白婉兒說，掌門大師兄請她到凌云殿做客。
林梅特地去問了杜逸塵，杜逸塵說白婉兒是大師兄的貴客。
這一切，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陸水瑤看著白婉兒，不由嘴角泛起冷笑。
如今丁綺彤傷未好，坐在了長廊上當看客。白婉兒一個人，看她如何闖陣。
江靜柔和陸水瑤對視一眼。兩人都笑得意味深長。
楚凌霜和云海蓉正恨恨地瞪著白婉兒。
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白婉兒已經命喪在她倆的怒目而視之下。
百花門主慕容卿雪走到香爐前，點上三炷香，對著山谷一拜禮，將香插在香爐之中。
煙香裊裊升空。
慕容卿雪閉目凝神，口中默默念訣，雙手捻指成花，將煙香一點。縷縷煙香就繞在了她的指尖。
慕容卿雪雙臂一揮，煙香從手指中散開，居然變成了濃濃的云霧。
頃刻間云霧就籠罩了平臺。云霧中電光閃過，云霧退卻。
平臺上的兩兩相對的立柱之間，憑空出現了三面光幕。光幕之間射出一道光線，在平臺中交叉出現一個巨大的圓環。
三個陣法，每闖過一個陣法，都可以獲得陣法中的異寶。
冰鳳的蛋就在其中一個陣法中。
圓環上空出現一個巨大的沙漏。
沙漏完，還沒有闖陣成功，就算無功而返。
慕容卿雪轉過身，面向眾人，大聲宣告：“陣法已經開啟，請闖陣者選擇一個陣法，從圓環中入陣試煉。”
在場觀眾的注視下，一對對闖陣者走到平臺前。一共有十七位，十四位女修，三位男修。
凌云殿的月痕和林梅一組，江靜柔和陸水瑤一組，百花門兩位女修一組，天道宗兩位女修一組，水月門兩位女修一組。
上官靜和杜逸塵一組，趙懷安和本門師妹一組，陸青峰和本門師妹一組。
白婉兒單獨為一組，身邊沒有同伴。
場上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在了白婉兒身上，場邊響起了竊竊私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