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38.
周濟川從辦公樓里跑出來的時候，看到林漫站在他的車子不遠處。
她是在等他？
林漫聽到他的腳步聲，抬眼看過來，淡漠空靈的臉上掛上了笑容。
只是這張笑臉看起來像戴面具一樣。
周濟川搜腸刮肚，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這時，一輛車開進來。
周濟川看了一眼就認出來，是記者。
估計是得到消息，知道碎尸案破了，想來采訪。
周濟川最不擅長應付這種事情，他相信林漫也不會想接受采訪，便對她說：“快走，記者來了。”
車開到馬路上之后，周濟川問：“林老師，你剛才是在等我嗎？”
林漫說：“對呀！既然有專車，我干嘛要去擠公交車呀。”
說完，林漫就繼續翻她的筆記本。
今天在局里，除了配合警方工作之外，林漫還利用碎片時間寫論文。畢竟被章主任在后面追著要成果的感覺不好受。
車開到林漫家附近的時候，周濟川說：“你們家附近有一家面館，挺好吃的，要不先去吃完再回家？”
林漫把筆記本合上，有些詫異地看著周濟川，然后說：“好啊。”
飯店的陳大哥看到林漫和周濟川一起進來，滿臉驚喜，“林老師，原來你和周警官認識呀！”
周濟川終于明白，剛才林漫在他提議來這里吃飯之后，流露出詫異眼神的原因。
陳大哥拿起旁邊干凈的抹布一邊把看著已經很干凈的桌椅再擦一遍，一邊說：“小林老師，你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開在火車站那家店，遇到了小混混，被一個剛出差回來的警察幫忙制止住，那位幫忙的警察就是周警官。”
“周警官，我當時說，我這人最近幾年運氣不錯，遇到的都是好人。林老師就是我遇到的好人之一，沒有她，我兒子的病可能治不好，我們更加不可能有這家面館。”
林漫倒是沒有意外周濟川的行俠仗義，她甚至想，他之所以當警察，大概也是因為心中有俠氣吧。
“大姐呢？”林漫問。
陳大哥說：“我讓她去逛街了，附近不是開了一家新商場嗎？說是港城人來開的，里面賣的東西很時髦，她跟著我辛苦這么多年，也該好好跟上時代的腳步。”
這世上，有算計而來的婚姻，但是也有陳大哥他們這種相濡以沫。
幾分鐘后，陳大哥分別給他們倆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燒牛肉面，還有一碗土豆牛肉蓋澆飯。
陳大哥還跟周濟川解釋說：“小林老師不太吃面食。”
吃完飯，周濟川執意要送林漫回家，她要散步，他就把車停在面館門口。
陳大哥都沒有來得及探究兩人的關系，就得招呼客人去了。
因為面館門口停著一輛轎車，讓路過的人都覺得大老板都喜歡在這里吃，面館的味道應該很不錯。
周濟川的無意之舉，卻給陳大哥帶來了不少客源。
走在路上，林漫一路跟小貓聊天。
這個人好像是上次那個吧？你們是不是也快要生孩子啦？
林漫：……
他怎么四處張望，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林漫把貓的注意力從周濟川身上轉移：今天有沒有奇怪的人，在這附近轉悠呀？
有，那個人現在還在一個老奶奶家里。
林漫：什么情況？
清溪路拐角的路口，有一個小區，就是幾十年前的蘇式大板筒子樓，以前是一個研究所的宿舍。
現在，住在這里的基本都是研究所里的老人。
那個人說，他可以通過特殊的渠道換美元，老奶奶帶他回家，準備換錢呢。
個人想兌換美元，正規渠道是去銀行、正規的兌換機構，或者領事館。
但是，這些額度都是有限的。
連貓咪都覺得那個人不對勁，那就必定是騙子無意。
老人家存了一輩子的錢，要是被騙子騙走，可能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林漫突然跟周濟川說：“我先不回家了，我去那邊看看房子。”
周濟川：“看房子？”
“身邊有人想租房子，之前聽說這邊有個奶奶想租，現在正好有空，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
原本以為林漫會拒絕，周濟川卻意外地看到她不但沒拒絕，反而露出真摯的笑容。
來到那幢樓下，周濟川看到旁邊的壇里躥出一只貓，“喵嗚”
林漫蹲下，擼了擼小貓的頭頂。
之后，林漫站起來說：“走吧，在三樓。”
敲門，好一會，門才從里面打開，老人只是露出半張臉，“你們找誰啊？”
“找您呀。”林漫笑盈盈地說道，一邊說的同時，一邊不動聲色地往里擠。
老人家力氣不大，門就這么被林漫擠開，她擠進去的同時，還不忘記伸手拉住老人家的手腕，以防她被撞倒。
可能是因為兩個年輕人看著和氣，特別是男青年一身正氣的樣子，老人家倒是沒怎么反抗。
“你們……”老人家正準備問他們倆有什么事情的時候，就被林漫打斷了。
林漫看到一個人影閃到旁邊的房間里去了，其實根本沒看清臉，她就大聲地說：“咦，那個人不是說可以兌換美元那個人嗎？”
老人家詫異，“你認識啊？”
“我在馬路上遇到他幾次，說是能兌換美元。”
老人家畢竟是受過教育的，聽到這話之后，頓時覺得不對勁。
至于周濟川，職業的敏感早就讓他意識到林漫的舉動不是來看房子。
周濟川立刻走進去，大聲說：“出來！”
房間里走出來一個人，穿著西裝，還打著領帶，手里拿著公文包和一個“大哥大”。
看他手拿大哥大的姿勢，周濟川一眼就看穿那就是個殼子。
果然是騙子。
“阿姨，既然您家有客人，那我下次再來，下次再來哈。”
只是，去路已經被周濟川擋住。
老人家看著兩個年輕人，有些慶幸又有些后怕地問：“你們是警察吧？這人是騙子嗎？”
林漫說：“老人家，您打算拿多少錢跟他換美元啊？”
“十萬。”
聽到這個數字，周濟川立刻將那人手里的公文包一扯，然后將他的手反剪，對林漫說：“檢查他的包。”
(本章完)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