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飛一口熱豆漿喝下去，熬夜丟失的精神恢復不少，他跟著說：“這些盜墓賊手上不少命案，對生命完全沒有敬畏之心。我估摸著，就是受害者就是發現盜墓賊去藏東西，所以把她殺了。”
盧超謹慎地說：“不會這么巧吧。”
邵飛說：“怎么不會！咱們副隊長不就是，大晚上帶著林老師，本來是想看看那個村子附近，到底有什么人在晚上活動，就這么巧遇到盜墓賊想轉移贓物。”
這時，劉雁兵從外面進來。他是刑警隊里，除了隊長李建國之外，年齡最大的，偵察兵轉業到刑警隊已經十年。
“有兩個需要核實的已經核實完畢。首先，就是那個叫孫東興的。這人確實不是個東西，真的把小姨子王春妮藏起來了，在市里給王春妮租了房子。過去一個星期，基本沒有回村里，都是跟小姨子住一起，過著家外有家的生活。”老劉說道。
邵飛一臉不可思議，“王春妮……她怎么可以這樣？那好歹是她的姐夫呀。不是說，王春芳打工掙錢之后，一直都補貼家里，而且還特別疼愛這個小妹妹。”
老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從相對落后的地區來到大城市，沒有什么技能，沒有什么本事，卻有一顆虛榮的心，她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己年輕的身體。”
邵飛說：“她就不覺得自己對不起姐姐？”
周濟川插了一句：“歸根結底，問題最大的是孫東興。男人的問題，不能全都算在年輕女性虛榮的頭上。雨夜里，拉板車的人也找到了？”
關于姐夫和小姨子的問題，就此結束。
老劉說：“對，也找到了。”
被菜農看到的板車上滲血水的，還真是豬肉滲出來的。
原來，隔壁村子里有一對兄弟不合，老大是老實人，老二仗著父母寵愛，總是攛掇父母去老大家拿好處。
最近，老二發現老大家的肥豬，到了可以出欄的時間，就讓父母盯著。
老大還想靠這頭豬換點修繕房子的錢，又不敢把父母氣狠了，就趁著雷雨夜，找來屠夫，把豬宰了，然后再一大早拉去距離他們村子比較遠的市場去賣。
路上遇到菜農，他們壓低雨衣，其實也是怕被熟人看到，回去跟父母和老二說。
聽完這些，邵飛再次目瞪口呆。
“這都什么事啊！”邵飛感嘆了一句后，又自言自語似地說：“幸虧林老師不在這里，萬一聽到這些破事，豈不是都不想結婚了。”
辦公室里其他人，瞬間看向周濟川。
“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靠電話最近的盧超，接起電話。
掛斷電話后，他說：“一個婦女看到今天晨報上的碎尸協查通告，去城西派出所報案說，可能是她女兒。”
周濟川說：“我和邵飛去一趟。另外，協查通告出來之后，今天肯定會收到很多線索，老劉、盧超，你們倆在隊里負責整理這些線索。”
“是！”
“是！”
看著周濟川和邵飛離開的背影，老劉感慨一句說：“幸虧周副隊不僅有一腔熱血，還有錢。他那輛桑塔納，都變成咱們隊里的專車了。”
辦公室里的電話，又一次響起。
今天注定是繁忙的一天。
周濟川來到派出所后，派出所的同志立刻上前，“來報案的叫徐福妹，她女兒叫米曉巧。米曉巧之前是涉外飯店的服務員，當然了，現在涉外飯店沒以前那么風光就是了。
米曉巧十八歲開始在飯店工作，也算是跟老外打過不少交道，覺得國外都是有錢人，在外面刷盤子一個月賺的錢，都比國內一家人半年的工資高。所以，她就起了心思，想通過偷渡的方式出國。
十天前，米曉巧從家里離開，離開之前，跟徐福妹說，她上船之前，會找機會往飯店里打電話。但是徐福妹一直到現在都沒接到電話，看到晨報的內容，就來了。”
周濟川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一個婦女在哭訴：“我要是知道出那么大的事情，我當初說什么也會攔住她。”
女警察說：“先別說這些了，你再好好確認一下，米小巧的身高和胎記的問題。”
周濟川進來，打量了一下徐福妹，雖然她坐在椅子上，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她個子偏矮，大概只有一米五。
死者身高約一米六五，相差十幾厘米。
遺傳很重要，但是營養跟得上的話，確實可能導致下一代身高更高。
可是根據米小巧出生的時間，那時候物資可不算充足。
周濟川預感，這條線索應該沒什么價值。
徐福妹注意到周濟川，她站起來，“同志，你一看就是領導，你可得替我女兒做主啊。”
女警察說：“你別光扯這些沒用的啊！回答我的問題，米曉巧的身高和體重，還有她身體什么地方有胎記。”
徐福妹比劃了一下，手舉到她額頭上方一點的位置，“我女兒大概是這么高，很苗條，長得很漂亮，所以才被涉外飯店選上去做服務員。胎記……她后背是有個胎記，就在腰上。跟一顆棗差不多大。”
跟死者的特征，完全不符合。
周濟川心里基本有了論斷——徐福妹來報案，不是因為覺得碎尸案的被害是她女兒，而是想借這個機會，讓警方幫忙調查她女兒的動向，是不是已經順利登上偷渡的船只。
派出所這邊的同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周副隊，抱歉啊，我應該核實完，再給你打電話的，害得你白跑一趟。”
周濟川說：“你們也是想幫我們盡快破案。”
就在這時，警察帶回來一個年輕女子，女子一邊掙扎一邊憤憤地說：“干嘛要把我帶來，談朋友還不行嗎？還給我扣作風有問題的帽子！”
“沒有證據，我們不會輕易把你帶來的。”
女人繼續說：“我看你們警察閑得很，該抓的不抓！就欺負我們女人！有些男人，女人沾上就沒了人影，你們怎么不去抓呀！”
周濟川聽到這話，把正要落到臺階上的腳收了回來，猛地轉身，“你說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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