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遠:“沒在跟你商量,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所有的卡都停掉。”
戰笙立馬向白雨欣求助:“媽咪,你快說說爹地,我才剛成年,都還沒上大學呢!”
她還是個孩子啊,她爹地怎么能這么狠心!
白雨欣明白戰時遠的用意,柔聲道:“笙笙乖,你爹地也是為了你好。”
戰笙只覺得兩眼發黑:“媽咪,你怎么也跟爹地同流合污啊!”
白雨欣笑著道:“笙笙最近有進步,連同流合污都知道了。”
戰笙:……
不愿再跟自己爹地媽咪繼續交談,她一臉郁悶地離開了。
公司那些事情,她一點都不感興趣,世界這么廣闊,她還有許多地方沒去過,她不想年紀輕輕就去打理家業。
戰笙走開,戰時遠嘆了口氣:“這孩子,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白雨欣:“孩子還小,以后就會明白你的用心良苦。”
戰時遠:“但愿吧。”
頓了頓,他又問起了白雨欣:“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白雨欣:“一切都好。”
戰時遠想了想,又道:“要是發生了什么,記得第一時間跟我說。”
白雨欣微笑:“你安排得好好的,能發生什么。”
戰時遠:“你看起來,似乎不開心。”
白雨欣笑容一頓:“怎么會,我在家里一切都好。”
戰時遠抿唇,片刻后他問:“你要不要來海城?”
白雨欣一愣:“什么?”
戰時遠:“要不我回去,把你跟笙笙一起接到海城來,有小顏陪著你我也放心。等這邊事情結束了,我們再一起回去。”
“怎么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之前我就考慮過這么做,只是擔心路途遙遠,不舍得你來回奔波所以便沒提。”
原來如此……
白雨欣眼睫輕顫,心上感到一輕。
沉默片刻,她說:“算了,笙笙現在玩得開心,讓她先玩,我等你回來。”
戰時遠:“笙笙不小了,不能只知道玩,趁著假期可以讓她去晨晨或者歲歲的公司實習一下,積累點經驗。”
白雨欣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笙笙聽到這話,又該鬧脾氣了。”
戰笙從小就是個坐不住的。
戰時遠又是一聲嘆息:“我們老了,能為她做的不多。”
白雨欣看著屏幕中的自己和戰時遠,盡管保養得再好依舊抵擋不住歲月的洪流,兩人頭上都冒出不少白發。
她不由得心生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晃眼仨小只都已經成家了,要不了多久,她家笙笙也到了婚嫁的年紀。
戰時遠:“誰說不是呢。”
晨晨幾兄妹幾人都成家,眼見著日子越來越安詳美好,戰時遠本來計劃好好陪著白雨欣安享晚年,沒想到卻還是沒法安生。
想到季妍容,戰時遠心中頓覺沉甸了幾分。
白雨欣:“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老了,也操心不動了。”
饒是戰時遠,此刻也忍不住涌起一股無力感。
海城與M國有時差,沒聊多久戰時遠就掛斷了電話。
夜晚。
季妍容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白天戰時遠說的話。
她確實有許多事情想要弄清楚,但是戰時遠可不可信還有待得知。
閉上眼,太陽穴隱隱作痛,季妍容吐出一口濁氣,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沒有讓戰時遠等太久,一天后,季妍容終于找到戰時遠。
“上次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戰時遠:“當然。”
季妍容面無表情:“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不急,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季妍容表情瞬間變得提防:“什么話在這里不能說?”
“上次我問你,沒有看成的那場電影,你還想看嗎?”
季妍容一愣,一時間不明白戰時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戰時遠:“如果還想看的話,我們先去把那場電影看完。”
季妍容指尖微動,心底有個聲音在強烈地驅使著她。
一個小時后,戰時遠和季妍容再次來到電影院。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影片,熟悉的人……
季妍容恍惚了一瞬,竟然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電影票在手中,沉默地看完一部電影后,天邊晚霞橙紅光彩迷人。
戰時遠帶著季妍容離開電影院,來到了一個公園。
夜幕逐漸降臨,公園已經開了路燈。
因著周圍有保鏢跟隨,戰時遠和季妍容周圍都顯得十分空曠,沒有陌生人敢靠近。
季妍容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說不說?”
戰時遠輕笑:“這么多年過去,你還是一如既往沒有耐心。”
不等季妍容再次開口,戰時遠指了指公園山頂處亮起的燈塔:“那個地方,曾經我們一起登頂,那年你18。”
戰時遠:“帶你走的人,是戰鈞遠吧?”
季妍容抿唇,沒有說話。
戰時遠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么我也姓戰。”
“為什么?”
戰時遠將自己從小被顧家惡意調包,戰家與顧家的淵源,以及自己和季妍容還有戰鈞遠從小一起長大的事都簡單敘述了一遍。
季妍容聽得一愣一愣的,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你說我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那后來呢?”
戰時遠看向遠方:“后來你嫁給了戰鈞遠,可你并不愛他,你在戰家過得很不好……”
他停頓了一下:“顧家出事,兩家孩子被調換的事情終于被人發現,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戰家和顧家反目成仇,季家出事,一場大火帶走了許多東西,你和戰鈞遠都消失在了大火中,我也因為那場大火差點喪命。”
季妍容心中一陣鈍痛,如潮水般的窒息感涌了上來。
她什么都沒有想起來,只是光聽著戰時遠說就感覺難受得不行。
戰時遠說了這么多,她只抓取了一個最重要的點。
戰鈞遠和戰時遠是真假少爺的仇敵,而她只是夾在中間,被家族犧牲的無辜者。
很快,季妍容就發現了戰時遠話中不對勁的地方。
從始至終,戰時遠似乎都在刻意避開他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她目光審視:“你說我跟戰鈞遠是夫妻,可上次你分明說戰墨辰是我跟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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