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安歲歲就像是個不服輸的小學生一般,幼稚地非要拉著墨玉當街比腿長。
墨玉都被他這舉動給驚呆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安歲歲,竟然還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同時她又覺得這種感覺十分新奇,一時間心中所有的情緒都被拋在了腦后。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安歲歲的腿長,送墨玉回家的路上,他一遍遍問道:“墨玉,誰的腿更長?”
墨玉無奈地點頭:“你的你的,你的最長,可以了嗎,少爺。”
安歲歲終于心滿意足:“行吧,本少爺原諒你了。”
墨玉撲哧一笑,配合道:“老奴多謝少爺大恩大德。”
“嘖,不對。”
“怎么不對?”
“你才不是什么老奴。”
墨玉歪著腦袋看他:“那我應該是什么?”
安歲歲腦子突然閃過之前在網上看到的土味情話,給墨玉拋了個媚眼:“當然是,我的心上人呀。”
撲通撲通。
這突如其來的情話令墨玉心跳瞬間失控,冷冽的寒風都沒能將臉上升騰起的熱度吹散。
看了眼前面的墨家,墨玉舔了舔干燥的唇,說道:“安歲歲,我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安歲歲點頭:“好,你早點休息,明天見。”
想起明天的事情,墨玉眉眼間的溫柔笑意淡了幾分。
她對安歲歲彎了彎唇角,輕聲道:“好,明天見。”
看著墨玉進入墨家后,安歲歲轉身離去,唇角的笑意也在轉身的瞬間淡去。
回到戰家時,只有安晨晨坐在客廳,其余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安歲歲情緒不高,看到安晨晨,他淡淡打了聲招呼:“大哥。”
安晨晨抬頭看向他:“怎么了這是?”
安歲歲坐在安晨晨身旁,沉聲道:“京都墨家給墨玉打電話,讓墨玉出席她父親的葬禮。她今天把這事告訴我了,我明天跟她一起去京都。”
安晨晨在不久前也收到了墨父去世的消息,聞言,他眸中閃過一絲暗芒。
“京都那邊有消息說,墨燃將所有勢力都調動去了墨家,你這一趟,勢必不會太平,到時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安歲歲抿了抿唇,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他還在想,墨玉到底是不是因為墨父離世而哭泣。
墨燃幾次三番賊心不死想要殺害司夜井,戰家早就有所防備并且做出了反擊,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安歲歲沒想到墨父會突然病發死亡。
他忍不住猜測,墨父是不是因為他們的計劃,才會突然離世。
墨父到底是墨玉的親生父親,若是墨玉得知了此事,屆時他們又該如何?
安晨晨頓了頓,隨即又道:“歲歲,這些事你跟墨玉透露了沒?”
聽到墨玉的名字,安歲歲回神,看向安晨晨搖了搖頭:“沒有,她還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可知道墨玉的父親,是因為什么原因才突然離世的?”
“不知,他所住的醫院墨家在京都的勢力,我們的手伸不過去,只知道他是突發心臟病離世的。”
安歲歲臉色不太好,墨父離世那天,正是墨家武館被打壓得最狠的時候。
安晨晨一眼便知安歲歲在憂慮什么,他輕嘆了口氣。
“歲歲,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明日找個機會提前跟墨玉透個底吧,有情人之間最忌諱欺瞞。”
安晨晨點到為止,也沒有再說過多,起身拍了拍安歲歲的肩膀,轉身上了樓。
安歲歲在原地坐了許久,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他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了房間。
安晨晨進入書房,戰墨辰和司夜井都已經坐在了里面,面色嚴肅,不知在聊些什么。
看到安晨晨,司夜井站起身喊了句大哥。
安晨晨對他頷首,坐在了戰墨辰對面。
“爹地,歲歲說明天他要跟墨玉一起前往京都,去參加墨玉父親的葬禮。”
“這幾日墨燃一直躲在墨家閉門不出,就連他的父親去世都沒有出門去醫院,這次歲歲去京都,他怕是會按捺不住要狗急跳墻了。”
戰墨辰點了點頭:“嗯,讓歲歲注意安全,墨家如今被逼上梁山,已是強弩之末,這種情況下只怕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
安晨晨想起安歲歲剛才的狀態,眸光暗了暗,薄唇輕抿。
戰墨辰主動開口詢問:“怎么了?”
安晨晨想到這畢竟是安歲歲的私事,便搖了搖頭:“沒事,我已經叮囑過他了。”
司夜井看向戰墨辰和安晨晨,略帶歉意道:“伯父,大哥,這次給戰家添麻煩了。”
戰墨辰擺擺手:“不是什么大事。”
雖然司夜井要把自己女兒拐跑了,可這么多年來,女兒跟司夜井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早就把司夜井當成了自己人。
更何況,墨燃這次確實做得過火了。
次日,安歲歲一早就出發去了墨家,接墨玉一起乘坐飛往京都的航班。
只是全程安歲歲都有些心神不寧,上飛機后還差點走錯了座位。
在頭等艙坐下后,墨玉看了眼男人眼下的烏青,拍了拍有些走神的男人。
“安歲歲,你怎么了,是沒睡好嗎?”
安歲歲回神,看向墨玉,嘴唇動了動。
片刻后,他問道:“墨玉,若是我有什么事情瞞著你,你會怪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墨玉想起自己瞞著安歲歲的事情,下意識反問道:“如果反過來,你會怪我嗎?”
安歲歲毫不猶豫搖頭:“不會,你若是有什么事瞞著我,那肯定是有苦衷的,我不會怪你。”
墨玉笑了,她彎了彎眸子:“安歲歲,我也是。”
“所以,你瞞了我什么,現在可以說嗎?”
“嗯,但是,你聽完后,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能不理我,好嗎?”
安歲歲態度帶著幾分懇求。
見安歲歲如此不安,墨玉心中咯噔了一下,同時也在心中忍不住好奇。
安歲歲究竟瞞了她什么,怎么會緊張到這種程度?
她沉吟道:“你先說,視情況而定吧。”
聞言,安歲歲的臉瞬間垮了下去,隨后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