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的人久久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大廳秒變喧鬧菜市場。
“這什么情況,白芍和這個男人有一腿?”
“看起來不像是只有一腿,倒像是捉奸現場。”
“不是,我記得她和季堯星不是在談戀愛嗎?怎么這么亂!”
“豪門深似海,海里就是亂,吶,還有個當事人在現場,你可以去問問!”
“問什么啊,季堯星也是可憐,被人當面扣綠帽子,連攔都不敢攔。瞧瞧,臉兒都綠了!哎,誰讓人家白芍是豪門千金,有錢任性!”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落入季堯星耳中,夾雜著幸災樂禍的同情譏諷。
季堯星咬牙片刻,叫來呆若木雞的服務生結了賬,冷著臉離開。
剛走了兩步,有人忽然從后面拽住了他的衣袖。
“季總監。”
季堯星回過頭,是周媛。
周媛頭發濕漉漉的,臉上衣服上都是紅酒漬。
她也沒擦,只是笑著看向季堯星,眼神嫵媚中帶著蠱惑:“季總監是不是也覺得很委屈?”
委屈?呵。
傷口上被人撒鹽,季堯星不耐煩皺眉:“你想說什么?”
周媛撩了撩頭發,笑道:“人家兩個有糾葛,卻拿我們這樣的傻子當炮灰,季總監不生氣嗎?”
“這有什么值得生氣的?”女人的挑撥離間太明顯,季堯星不動聲色:“不過是自尋煩惱。”
“季總監真是個通透人。”
周媛笑容不變,拿了包從季堯星身邊走過,意味深長低語。
“我是周氏集團的周媛,如果有一天季總監想不開了,記得找我。我們可以一起試試看,螻蟻能不能咬傷大象。”
說完娉婷而去,留下季堯星站在原地眉目越發陰沉。
這個女人對宋境動手動腳,以宋境的脾氣,她沒被剁了爪子都算幸運。
她這么說,無非就是她自己認慫,卻想攛掇自己去跟白芍和宋境過不去,替她出口惡氣。
是他臉上寫著傻子兩個字,還是他長得像把槍?
季堯星深吸一口氣,努力勸自己打落牙齒和血吞,把這口惡氣咽下去。
如果沒有試圖用緋聞和白芍扯上關系,或者后來及時澄清,也不會這么難堪。
更何況帶給他奇恥大辱的這兩個人,他一個都惹不起。
又何必自取其辱?
都是他的錯,他會盡快澄清和白芍的關系。
以后離那個驕縱任性的女人遠遠的,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
季堯星神色很快恢復平靜,大步離去。
但不知不覺間,“周氏集團周媛”幾個字,還是深深扎進了他的腦海。
帝都郊外的河堤邊,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暗沉的夜色里。
宋境面色冷沉坐在駕駛座上,白芍在副駕把車窗玻璃拍得啪啪響。
“放我下去,你這個王八蛋!”
宋境轉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盯著她手掌上的一片通紅,眉心蹙起。
“別鬧。”
白芍要氣瘋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剛才她被宋境一路拎到車上,直接鎖了車門,然后宋境一路狂飆到了這個鬼地方,她現在想跑都跑不了!
宋境抬眸看著她,眼底是讓她心驚肉跳的暗沉。
“為什么拉黑我?”
“我拉黑你?”
白芍一怔,被氣笑了:“不是你先冷血無情搞失蹤,對我不理不睬嗎?你還有臉倒打一耙!”
“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機掉水里了……”
“不要跟我說這些無聊的借口!你只是不喜歡我而已!”
白芍覺得這個借口可笑極了,明艷的臉上滿是冰冷嘲諷。
“我的手機曾經在水里泡了四個小時,撈出來擦干還能直接玩游戲,你手機是紙糊的?宋境,你可以不喜歡我,但真的沒必要侮辱我的智商。我曾經對你掏心掏肺,可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被你騙了……”
白芍邊說邊掙扎著去夠中控上的按鈕,試圖開車門。
完全沒有發現宋境的眸色已經暗沉到了極致。
宋境盯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嫣紅唇瓣,和她明媚精致的容顏,越來越覺得口干舌燥,眼耳鳴。
白芍在說什么,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也不想再費力氣去解釋什么見鬼的噴泉池和保潔大媽。
他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宋境傾身向前,有力的臂膀直接把白芍圈進懷里。
“誰說我不喜歡你,嗯?”
“你的所作所為都在告訴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傻子而已!以前是我瞎了眼,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再管誰!你給我撒開……唔……你干什么……”
白芍拳打腳踢地掙扎著,甚至不顧形象地抬腳去踹宋境。
宋境那張俊顏卻驟然放大,薄唇覆上來,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宋境你個王八蛋……”
白芍呼吸猛然一窒,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掙扎著喘息。
宋境很好地利用了她櫻唇微張的空隙,扣住白芍后腦勺,唇舌長驅直入,徹底占據了主動權。
白芍的掙扎還在繼續,兩人牙齒相撞,很快一起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
“腫么回事……”白芍一驚,含糊不清低喊。
宋境卻不為所動,反而被淡淡的血腥味刺激得更為瘋狂,死死扣住白芍,讓她徹底動彈不得。
瘋狂中,苦苦壓抑而不自知的愛意傾瀉而出,宋境強勢蠻橫地親吻著懷里的女人,理智早就被焚燒殆盡。
白芍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前所未有的激烈強吻,眼尾泛紅,手腳發軟。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境才放開了她。
白芍氣喘吁吁,嘴巴又酸又痛,卻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
只能軟手軟腳地被宋境困在懷里,一臉頹然。
不爭氣,太不爭氣了。
白芍氣得想錘死宋境,更想錘死自己!
明明下定了決心再也不要理會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是被他占了便宜。
更可氣的是,剛剛有那么一瞬間,她居然還在奢望,他是不是對她動了心!
真是太傻了。
白芍越想,越被自己氣到想哭。
宋境越來越晦暗的眼神卻始終無法從白芍水潤微腫的唇瓣上挪開。
他不能自控地再次湊近,薄唇摩挲著她精致的眉眼和菱唇,前所未有的溫柔細致,聲音低啞卻不容置疑。
“不許再和季堯星見面,記住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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