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辰默了一瞬。
他摟緊了安顏,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勾唇笑了下。
“你笑什么?”安顏好奇問。
“你們白家的女人,還真是跟我們戰家人有緣,命中注定都要嫁給戰家人!”
“你在亂說什么?顧叔叔也不是你們戰家人啊。”安顏覺得戰墨辰這話說得不太對。
現在戰墨辰自己都快不是戰家人了,更何況顧時遠呢。
不過想起他們還把這件事緊緊瞞著戰老爺子,安顏也沒了和戰墨辰說笑的心思,起身準備上樓。
“我先去睡了,你看信吧。”
“等一下。”
戰墨辰沒把之前宋境的懷疑告訴安顏,聽安顏這么問,有點心虛。
再加上這封信是顧婉寫的,他要是自己一個人看,萬一小女人吃醋生氣了怎么辦?
戰墨辰長臂一展,把安顏撈回了懷里,緊緊摁住:“別走,陪我一起看。”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飛快地拆開那封信,直接送到安顏面前。
這下安顏不想看也不行,只能一目十行,匆匆掃了一眼信紙。
這一眼卻讓她瞳孔一縮,嬌軟的身體瞬間僵在戰墨辰懷里。
戰墨辰的眸光落在信紙上,心頭也是一震。
密密麻麻的字跡寫滿了整張紙,卻沒有一句提及她曾經對戰墨辰的執念,反而透露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顧時遠并不姓顧,他其實是戰家的孩子!
安顏心口怦怦直跳,幾乎是屏住呼吸把這封信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很快從字里行間拼湊出了一個荒謬卻又讓人不得不信的故事。
“……當年戰家和顧家同時在一家私立醫院生孩子,顧家眼看著戰家權勢滔天榮華富貴,起了貪念,早早開始謀劃。戰家老夫人開始陣痛之后,顧家也立刻把孩子剖腹產生了出來,趁著護士抱著兩個新生兒去清洗的機會,偷偷把孩子掉了包!”
“那個護士早就被顧家人買通,偷偷換掉了孩子的手環和衣服,兩個孩子的命運就此天差地別。所以我爸爸的真實身份就是被顧家偷換回去的那個孩子,他才是戰家真正的繼承人,才是真正的戰鈞遠!”
顧婉的這封信,寫得非常詳細,逐字逐句讀下來,當年的場景仿佛在安顏和戰墨辰眼前重現一樣,清晰又令人毛骨悚然。
安顏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抽離出來,忍不住后背發涼。
偷換孩子,鳩占鵲巢。
如果不是顧時遠陰差陽錯之下和季妍容生下了戰家真正的血脈,那整個戰家,豈不是成了顧家的囊中之物?
“當年的顧家人真是太可怕了,居然能做出這種惡毒的事!”
安顏不寒而栗,但想起這封信是顧婉寫的,她又半信半疑。
安顏轉頭看向戰墨辰:“你相信顧婉說的話嗎?”
“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顧家必須查。”
戰墨辰眉目間寒意凜然,一秒都沒有耽誤,直接打電話給丁浩下令。
“查海城顧家上下四代所有人,包括家里曾經用過的傭人,全部給我查!”
“是!”
丁浩做事雷厲風行,馬上就去辦了。
掛了電話,客廳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安顏和戰墨辰對視一眼,同時起身上樓。
家里有傭人,客廳不是談論這種驚天秘密的地方。
兩人回到主臥,把門反鎖,心事重重洗漱完回到床上,才再次說起這件事。
戰墨辰面色沉穩,看不出喜怒,但是安顏仍舊感受到了他心里的不平靜。
戰墨辰的手臂箍著安顏,把她緊緊抱在懷里,幾乎勒得她喘不上氣。
安顏嘆了口氣,艱難地抽出手臂,環抱住戰墨辰勁窄結實的腰,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你覺得顧叔叔自己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為什么不認爺爺呢?他不認你這個親生兒子,也不認爺爺這個親生父親,你覺得,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安顏話音落下許久,戰墨辰都沒有做聲。
好一會兒,他才打破沉默:“所有的事情,我會一一去查證。”
安顏微怔,隨即了然。
身為當事人,戰墨辰心里的糾結疑惑不是簡簡單單幾句話能說得清的。
他需要時間去確定真相,然后做出正確的判斷。
“嗯,你慢慢查,不管結果怎么樣,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
一片暗沉中,戰墨辰擁著安顏的手臂又緊了緊,似乎從懷里這個嬌軟的小女人身上汲取到了無盡的力量。
他晦暗如海的眸底漸漸平靜,低低應了一聲,俯首過去,密密麻麻的吻籠罩了懷里的小女人。
康華酒店。
白崇卜被打成豬頭之后,臉腫了兩天還沒消下去。
看著鏡子里面目全非的自己,他沒臉出門。
不敢去公司,也不敢讓家里人知道,只能窩在酒店里不出門,打算躲過這幾天再說。
但是他想躲,白老夫人卻不放過他。
手機里,白老夫人語氣不善。
“你人呢?我聽說你兩天沒回家了,你干什么去了?我給你留的照片你看了沒?”
“奶奶,您老人家就饒了我吧,我這兩天出差呢,在外地。等我回海城了,一定好好看照片!”
白崇卜信誓旦旦跟白老夫人保證。
白老夫人沒辦法,也只能叮囑他幾句,就此作罷。
打完電話,白崇卜只覺得一陣輕松。
太好了,終于能從奶奶的催婚大計里逃脫幾天了。
不過,要是真讓他在酒店窩個十天半個月的,他得瘋了不可。
思來想去,白崇卜最終還是按捺不住打算出門消遣。
打電話讓助理買了墨鏡和口罩送過來,白崇卜又戴了頂鴨舌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確保沒人能瞥見他臉上的傷,這才踏出房門。
結果一抬頭,他整個人都要傻掉了。
對面房間門口,站著四個壯碩的黑衣保鏢,赫然就是把他打成豬頭的那四個“兇手”!
白崇卜瞪著那四個保鏢,要不是墨鏡遮著,他小刀子一樣的眼神絕對能剮了那四個保鏢。
但是一想起這四個保鏢的主人,心里登時又是一緊。
這四個保鏢全站門口,不會是那個女人要出門吧?
白崇卜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對門的房門就開了。
一身淡紫色連衣裙的女孩子和儒雅帥氣的中年男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正是杜蕾莎和李查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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