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聞言,連忙走到李娜身邊,恭敬地把手里的包放下:“笛太太,您的包。”
“謝謝。”
李娜點點頭,向溫晴道謝,眼神卻犀利地從溫晴身上掃過。
年輕就是好啊,就算是普普通通的職業套裙,也被女孩兒穿得搖曳生姿。
清秀漂亮的臉龐只是淺施粉黛,就美得不可方物。
溫晴站在那里,被李娜打量得渾身不自在,干脆告辭。
“笛太太,您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李娜這才停止了打量,露出笑容指了指對面的座位:“既然來了,陪我喝杯咖啡再回去吧。”
溫晴下意識拒絕:“我,我還有工作要做……”
李娜卻眼皮一撩,語氣冷了幾分:“你們秘書辦不過是那點兒活,陪我喝杯咖啡也耽誤不了你什么時間。”
溫晴看她似乎不高興了,只能默默坐了下來,心里卻很是不忿。
老板娘到底什么意思,是看她不順眼想找她麻煩?
李娜看著溫晴為難的表情,也沒有讓她等太久。
李娜幫溫晴叫了杯咖啡,然后從錢包里拿出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放在了溫晴面前。
“這里面有三萬塊錢,你先拿著。”
溫晴嚇了一跳,詫異抬頭:“笛太太,您這是……”
“這是你的辛苦費。”
錢都拿出來了,李娜也沒什么好遮掩的,攤開直說。
“你們笛總這個人啊,平時挺粗心,一旦貼心起來還真貼心。看我快生了,他就讓我在家好好養胎,平時去哪里,做了什么,也不跟我說,怕我跟著操心。”
“不過身為妻子,關心丈夫是應該的,我總不能真的就在家里做個甩手掌柜,什么心也不操吧?”
李娜盡量把話說得體面一點,但傳達出的意思很清楚:“這三萬塊錢,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平時能多幫我看著點你們笛總,有什么情況及時告訴我。等我生完孩子回公司,少不了你的好處。”
李娜說完,把銀行卡又往溫晴面前推了推。
溫晴盯著那張銀行卡,松了口氣。
她還以為老板娘是懷疑她和笛總有什么,來敲打她的呢,原來是為了這個。
但她又有點遲疑。
三萬塊錢,抵得上她三個月月薪,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
但這事兒要是被笛總知道,她肯定也沒好果子吃。
三萬塊錢好像還不值得她冒這個險。
李娜本身就是個再精明不過的人,把溫晴的遲疑盡收眼底。
她笑了笑:“你可以拒絕我,但今天我們已經私下見過面了,要是這件事傳到笛總耳朵里,結果也是一樣的。”
溫晴愕然抬眼看著李娜:“……”
這是在威脅她?
溫晴心底一聲冷笑,不由得有些生氣。
笛總那個人,本來就風流心,老板娘這是抓不住笛總的心,開始急了。
但想要她好好做事就好好說,說了幾句就開始威脅她算是怎么回事?
公司里的人都說老板娘精明,怎么做事這么不動腦子。
都淪落到賄賂秘書打聽消息的地步了,以為她自己還是呼風喚雨的財務部總監?
溫晴腹誹片刻,伸手拿起了那張銀行卡。
“既然笛太太看得起我,我一定好好幫您看著笛總。”
“好,跟你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李娜得意一笑,端起面前的白開水,和溫晴碰了下杯。
她就說嘛,一個小小的秘書而已,她還不至于使喚不動。
溫晴沒有喝面前的咖啡,又和李娜敷衍了幾句,才面帶恭敬起身離開。
走出咖啡館,溫晴臉上的恭敬一下子就變成了嘲諷。
錢她拿,但給什么消息,就得看她的心情了。
回到公司,笛靖剛好從外面回來。
看到溫晴路過,隨口叫住了她。
“給銷售部打電話,讓笛經理過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溫晴轉身去打電話,一點異樣都沒有表露出來。
笛貝今天沒有出去見客戶,剛好在公司。
接到電話,他很快上樓來見笛靖。
路過秘書辦的時候,溫晴剛好起身送文件。
看到笛貝,溫晴微微一笑:“笛經理。”
“嗯。”笛貝隨意點點頭,算是和她打過招呼了。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溫晴卻放慢了腳步,忽然低聲提醒:“笛總剛見完宇達的劉總。”
“嗯?”笛貝抬頭看了她一眼,登時明白過來。
溫晴這是在提醒他,向他示好。
笛貝沒有猶豫,立刻接受了這份好意,垂眸道謝:“謝謝。”
溫晴聽了,對著笛貝溫柔一笑,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
兩個人的交流隱秘而短暫,誰也沒有發現。
笛貝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也沒有露出什么端倪,依舊微笑著跟笛靖問好。
“爸,您找我有事?”
“嗯。”
笛靖用鼻孔哼了一聲,扔了一份合同在笛貝面前,臉色很不好看。
“你先看看這份合同。”
“好。”笛貝不動聲色地拿起合同,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果然,如溫晴所說,笛靖找他和宇達有關系。
笛貝把文件放回去,疑惑地看著笛靖:“爸,宇達是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還不是上次你找小姐的丑事給人抓住了把柄!宇達的劉總非說因為你那件事,他們公司也受到了連累,股價大跌,形象受損,要求合同總單價降兩個百分點,否則就取消以后的合作!”
笛靖說著,想起宇達劉總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忍不住火冒三丈。
“這也真是稀奇了,我兒子上熱搜,股票大跌的也是我的公司,跟他們有什么關系?我看那個老匹夫就是故意找茬為難我,還真以為我們求著他們合作!”
笛靖氣沖沖地抱怨著,笛貝默默地聽著,一直沒說話。
他當然不會傻到以為笛靖是覺得他無辜。
笛靖只不過是提前鋪墊一下,一會兒好開口為難他而已。
不出所料,笛靖發了一通牢騷,最后還是臉色陰沉地看向笛貝。
“不管宇達那邊怎么說,這件事畢竟是你惹出來的,現在你來說,這件事怎么辦?”
“當然不能答應他們。”
笛貝抬起頭,直視著笛靖,臉上除了淡然的微笑,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被質問的人并不是自己。
他平靜地跟笛靖分析:“宇達這是借題發揮,獅子大開口,我們要是答應了他們,其他公司肯定也會借此要求降價,到時候不好收場。”
“廢話!我難道不知道他們是趁機敲詐?你就直接說怎么辦!”
笛靖敲了敲桌子,滿臉不耐煩:“宇達是個大客戶,要是丟了他們的訂單,公司的年利潤都要下降,到時候我怎么跟股東們交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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