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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幼月根本就沒有給沈元楓回答的機會,便直接給他下了定義,不給他任何辯駁或是解釋的機會。
少年臉色鐵青,幾次欲言又止,五臟六腑內的怒氣橫沖直撞。
忽地,他的唇角溢出一抹血跡來。
蘇幼月一怔:“沈二少,我該不會把你氣吐血了吧?”
沈元楓一聽,一把抹去咬牙時不慎咬破嘴唇流出的血跡:“沒有。”
看著蘇幼月一副我懂的表情,沈元楓才是真的想吐血了。
“神官大人,我當初冒充沈姑娘來圣都,也是為了想查出殺害沈姑娘的真正兇手,我早就是成過婚的女子,懷的是我夫君的孩兒,并無未婚先孕一說,誤會已經解開,麻煩您多跑了一趟,您還是請回吧。”
蘇幼月重新看向伊曼神官。
神官臉上早已恢復了那副淡淡的、事不關己的模樣,聞言,轉身便直接離去。
見神官都不管沈家了,百姓們更是紛紛站在了蘇幼月這邊:“沈…這位娘子,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么?沈家真干了這么多混賬事啊?”
“這下笑話可鬧大了,皇上賜婚,給拓拔將軍賜了個別人的媳婦!肚子里還揣著別人的崽!”
聽到這一句,原本安靜著的拓跋梟冷
嗤了一聲:“誰說這孩子是別人的?”
說著,他便挑釁地看向赫連凜:“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人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
蘇幼月突然有一種想要就地打死這廝的沖動。
果不其然,他這句話后,果然有人誤會了,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個假沈姑娘本來就是拓拔將軍的人,怪不得皇上會賜婚呢!”
赫連凜神色卻是一冷,一掌將青年逼退了幾步:“拓跋梟,我妻肚子里的孩子,這輩子只能認你作干兒子。”
“這…這孩子難道是赫連三公子的?”
“我也迷糊了,到底誰才是孩子他爹?”
路人忽然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貝王爺,似乎在等待他也說出個什么來。
貝王爺倒吸一口涼氣,后退兩步:“孩子…孩子是我的?”
站在人群里的契奴也傻了眼。
早知道,今天就不告訴王爺這件事了,現在把王爺都繞進去了。
爺,那哪是您的崽啊!
好在貝王爺終于從這一場鬧劇中回過神來,見旁邊兩人打得激烈,連忙躥到了旁邊躲著:“你們倆,可別傷到我!實在不行,我能給那孩子做干爹!”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已經對這
沈不沈姑娘的沒興趣了,他也想好好看個熱鬧啊!
貝王爺還擠到了蘇幼月旁邊:“沈…這位夫人,給我讓點位置,他倆快打到我了。”
蘇幼月默默給貝王爺讓出了點位置。
他站穩之后,看到旁邊的女人,臉上卻有幾分尷尬,自己剛才跟著瞎摻和啥,早跟著看熱鬧不就行了。
這個女人又不是真的蘇大小姐,難道還值得他跟那倆打起來不要命的去拼命?
貝王爺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么早退出絕對是有先見之明,于是他連忙又對蘇幼月說道:“這位夫人,您別多想,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跟他倆鬧著玩的,那些聘禮也都是我為了跟拓跋梟賭氣送過來的,回頭給你留下一半做賀禮,哈哈哈……”
看著貝王爺夸張的表演,蘇幼月終于露出一個誠摯的笑容,被他逗樂了。
“好,王爺。”
聽她應聲,貝王爺大.大松了口氣,總算把自己給摘出去了。
赫連凜給了拓跋梟一腳,他喊好。
拓跋梟給了赫連凜一拳,他也喊好。
他站在那呲著個大牙直樂,也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可下一秒,他卻終于聽清了拓跋梟用大盛語說的一句話。
“謝淵,蘇
幼月最后只能是我的!”
拓跋梟聲音不高,遠處的百姓們聽不清楚,然而貝王爺離得近,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什么謝淵?什么蘇幼月?
蘇幼月?蘇大小姐?
貝王爺呲著的大牙突然收了回去。
他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看著身旁的蘇幼月片刻后,又回頭看了看赫連凜,而后又回頭看蘇幼月。
終于,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謝淵和蘇大小姐在大盛傳言死了,他們東榮卻多了一個和謝淵相似的赫連凜,多了一個和蘇大小姐相似的沈楠楠。
“那個…姑娘,我能把剛才的話收回去么?”
貝王爺突然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卑微過。
“不能。”蘇幼月果斷回答。
她知道,貝王爺這是已經從拓跋梟口中知道她的身份了。
但她此刻已經不再害怕暴露身份,否則,也不會暴露自己有身孕之事,把沈家引來。
蘇幼月回答過了,便直接在遠處掃視一圈。
沈家的人早已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再在他們身上,偷偷離開了。
貝王爺險些哭出聲來。
“這不公平!”
謝淵和拓跋梟都知道沈楠楠就是蘇大小姐,可他不知道啊!
蘇幼月回
眸,眸中有幾分不解:“什么?”
貝王爺心都碎了,揉了揉自己的絡腮胡:“沒什么,沒什么……”
過了一會兒,貝王爺又覺得不對。
不對啊,這謝淵和蘇幼月都是大盛人,還是大盛重臣,怎么跑來頂替了他們東榮人?難道他們倆是來做細作的?
他正打算喊停,人群處卻忽然擠出了一個氣喘吁吁的人。
“停!快停下,哎喲,拓拔將軍、赫連三公子,別打了,皇上召你們進宮!”明公公看見兩人打得激烈,擦了一把汗,滿臉無奈,而后又在場地內搜尋一圈,最后看向了貝王爺和蘇幼月。“王爺、蘇小姐,皇上也召你們進宮!”
然而明公公兩句話說完,打架的兩人卻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直到蘇幼月朝著明公公走去,兩人才不約而同地停手。
蘇幼月看了一眼赫連凜,對他點了點頭,才朝著明公公走去。
至于拓跋梟,她是一眼也沒看。
青年看著她頭也不回離去的身影,腦海中依稀浮現出當日在獵狼族她的背影,也是這樣,頭也不回地就離他而去。
他死死咬緊了牙關,盯著那并肩而行的兩人,直到口中有了血腥味,唇角才劃過一道譏笑,大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