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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沈小姐,你怎么才來呀?”
因為沈楠楠就在被眾人懷疑時,忽然出現在眾人身后,加之此刻屋中的女人已經被帶了出來,以至于沈珠玉突然出現時,眾人已經沒有那么驚訝了。
沈珠玉盈盈一笑:“我適才飲了些酒,有些頭暈,就去梅園逛了一圈,途中碰到了如妃娘娘,便與其一起賞了會兒景。”
此時宮中如妃也在其后緩緩走了來:“皇上,適才嬪妾去梅園賞梅,恰好遇到沈小姐,便拉著她說了會兒話。”
兩人如此一說,眾人恍然大悟,看來今日之事果然是跟沈家沒什么關系,說不定就是方立一個人自導自演。
這今日進宮的,誰會瞧得上方家,還冒這么大風險去設計一個方立。
話雖如此,他們也不想沒事找事,在這個節骨眼說出口,于是一個個看向玄明帝,等著帝王的裁決。
“明公公,去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查清楚之前,方立暫且收押內獄!”
玄明帝總感覺自己是被耍了,這件事沒現在表面上顯露的這么簡單,于是并未將此事輕輕放下。
方立頓時傻眼了:“皇上,皇上……草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幾個太監不由分說上前來按住方立,方立只得求助地看向魯夫人:“舅母,舅母……”
奈何魯夫人再有能耐,也左右不了皇帝的決定,更莫說她本身就沒什么能耐,于是只能厭煩道:“方立,不論如何,你今天都是犯了錯,還不乖乖配合內務府辦案,如此也好從輕發落。”
方立知道魯夫人是救不了自己了,一陣絕望,只能放棄了掙扎。
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就要這么結束了時,許久為說話的蘇幼月忽然輕呀了一聲。
“這個宮女怎么還有守宮砂呢?”
眾人心中一愣,齊刷刷朝地上的宮女看去。
許久未動的宮女愣了下,隨后低頭看像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趕緊往里縮了縮。
可嬤嬤比她反應還快,一把將她衣袖擼了上去。
只見一截白凈的手臂上,正點著一顆朱紅的守宮砂。
雖然守宮砂如今已經被證實效果不怎么有用,但東榮從前留下來的傳統,到如今依舊有許多女子都會點宮砂,也依舊有不少人堅信不疑守宮砂有用。
此時見這個宮女的手臂上守宮砂還在,立刻就有些人覺得,此女子還是完璧之身,那剛才怎么可能和方立茍且。
難道兩人是沒成事?
可若真沒成,方立不是早該叫冤了?
而方立早已認定了自己今日是被設計,恨極了這設計自己之人,此刻連想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的心思都有了,被人這么點醒后,腦海中有什么忽然隱隱閃過。
而后方立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突然驚叫起來:“不對,剛才跟我一起的女子分明就并非完璧!”
話音一落,眾人再次炸開了鍋。
而蘇幼月唇角俏了起來,忽然看向了如妃和沈珠玉。
“如妃娘娘,您是身子不適么?怎么臉色這么難看,恰好我會一些醫術,要不要幫您瞧瞧?”
不少人聞聲回頭看去,見如妃臉色果然難看至極。
如妃趕緊調整了臉色:“是啊,本宮身子有些不適,不過不妨事,還是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沈珠玉想去扶如妃,可如妃卻不動聲色躲開了,她的臉色也瞬間僵硬了一瞬。
看著兩人的反應,蘇幼月唇畔笑容愈深,對著沈珠玉挑了下眉峰。
可沈珠玉只是對她回之一笑。
蘇幼月慵懶回過頭,不再看她。
可真有意思。
她明明讓折鏡把中了藥的沈珠玉送進了房間,可出來的卻是一個宮女。
如妃也出來作證,沈珠玉一直跟她在一起。
而如妃是五皇子的生母,沈珠玉又從很早以前就和五皇子有一腿兒,如妃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此番應是五皇子出了手,又求著如妃相助,如妃才幫忙說謊。
可如今沈珠玉和方立已經睡在了一起,是被設計的也罷,如妃和五皇子也許不會再考慮沈珠玉做皇子妃,但絕對容忍不了,在此之前,沈珠玉就已經失了身子還瞞著他們。
這顯得他們就像一個笑話。
方才她說守宮砂,其實也是賭了一把,賭如妃和五皇子這么短時間內找過來替罪的宮女還是完璧之身,胳膊上應有東榮女子愛點的守宮砂。
實際上那宮女根本就沒把守宮砂漏出來,不過是做賊心虛,才漏了餡。
沈珠玉倒是心態不錯,都這么敗給自己了,還能對自己露出笑來。
恐怕心里已經很不得讓她去死了吧。
可她只不過是把她送給自己的大禮還給她了而已。
眾人已經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再次議論紛紛,開始懷疑這個宮女的確是替人扛罪。那,今日跟方立的到底是誰?一雙雙眼睛此時就跟探照燈似的往四周看去。
蘇幼月視線在眾人臉上劃過,想知道還有誰參與了今日之事時,忽然在沈元松臉上看到一抹懊悔。
她玩味地笑了下,不過并未多說,看向眉頭早已深深擰起的玄明帝。
“把這名宮女送進天罰司,給朕審問個一清二楚,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
聽到天罰司,在場眾人無一步變色。
那里面的酷刑,豈是人能受得了的?
看來皇上這次是真動了怒了。
一般的罪犯都是內務府和內獄來審,根本就用不上天罰司啊!
這宮女背后之人該害怕了……還沒有哪個犯人扛得住天罰司的審問。
在場不少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方氏,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眼中閃過一抹恐懼,可卻還得死命克制著,不敢被人看出來。
方立和宮女都被各自押走后,玄明帝憤怒離去,宮宴草草結束,賓客們心思各異早早出了宮。
蘇幼月本想再見謝淵一面,也沒了機會,想到拓跋梟還在宮里,倒也不覺得可惜了。
今日一見,謝淵的面具更短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如今被掌控的更少了……
再次想到圣藥,蘇幼月就有些頭疼。
有了配方,她已經把圣藥做了出來。
可想要做出解藥,實在是毫無頭緒,她甚至產生一種光憑她一己之力,根本做不出解藥的錯覺來。
若是多一些大夫能幫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