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監獄門口,已經開始交涉,一時嘈雜得很。
飛鴻瞧在眼里,心急如焚。
閆彪瞄了眼,心里也急,忙對飛鴻道:“你趕緊回去帶小俞管家來,先給曾明山化妝,瞞姑的化妝術可是了得,等閑人發現不了。”
“你是想搶占先機?”飛鴻激動道。
閆彪還是有些底的,點頭道:“嗯,監里人滿為患,還大都是沒分辨身份的,他們來抓人,若是不清楚的具體長相,要甄別,沒個幾天辦不成,所以,我們抓緊點,就肯定沒事。”
飛鴻心里有些沒底,但還是道:“那我就先回去接人了?”
“嗯,你先回去,這里的情況也別瞞著。行了,我先去守著。”閆彪嚴肅道。
飛鴻聽了這話,安心了幾分,忙忙應下。
這邊飛鴻到家,直接就將情況說與了大家。
甘棠也在座,聽著,他一拍巴掌,“壞了,鐵定是又有人叛變了,身份還不低,不然不可能知道明山的化名。”
想到明山的特殊身份,他急的額頭青筋直冒。
邵韻詩知道甘棠急什么,便穩了穩心神,咬牙對飛鴻道:“小俞管家現在就同你去,另外,你尋機會給金榮帶句話。”
“啊?什么話?”飛鴻疑惑道。
邵韻詩這會子也不瞞著了,將自己懷疑金榮身份的話說了說。
甘棠是個極有經驗的地,下工作者,將邵韻詩的發現和懷疑,仔細琢磨了下,穩妥道:“先別聲張,只拿明山這事試探下。”
邵韻詩點頭,“自然,就明山這樣,也得易容過后再說,不然,萬一試探失敗,救人就成虛枉了。”
“行,先這么辦,飛鴻,勞你多看顧著點。”甘棠謝道。
飛鴻擺手,“這算什么,小俞管家可是自家人,他的事就是大家的事。”
這話,小俞管家聽了,暖呼呼的,也暗自慶幸同表妹只說了幾句,就趕了過來,不然遲一點點就誤事了。
事情急,邵韻詩讓曉冬將易容工具和那三個藥包都交到飛鴻手上,“你拿好這個,回頭陪著小俞管家一道進去。”
飛鴻有功夫,進去了還能幫忙警戒。
曉冬忙道:“金榮和大黃都認識飛鴻哥,要不要易容下,或是換個人?”
邵韻詩沉吟了下,“不用,突然換個人,對事情不利,時間也來不及。”
飛鴻也道:“我如今對監獄那邊的事熟悉的很,貿然換人確實不好。”
曉冬還要說。
邵韻詩給了她一顆定心丸,“其實,就算飛鴻被認出來,也不礙事,畢竟阿彪的事是公差,他們若是知道阿彪和我的關系,倒是更容易行事了。”
曉冬聽了這話,方才放心,“也對,小姐還想試探金榮,這下子就順了。”
時間緊,邵韻詩攔下曉冬的啰嗦,“東西拿好,你趕緊去吧。小心些。”
飛鴻跟著道:“我知道的,小姐安心,阿彪少爺已經去打點了。”
“行,你們有數就好,趕緊去吧。”邵韻詩狠狠地出了口氣,直接又催上了。
飛鴻再不多話,合著小俞管家匆匆出了門。
門外,汽車已經啟動好了。
甘棠瞧著一家子,忙前忙后的,有些抱歉地看著大家,覺得自己在這滬上,都快成無用之人了。
邵韻詩知道他尷尬,人家也帶著傷,便安排羅成扶他去了后頭。
曉冬瞧著一下子空下來的客廳,嘆道:“但愿一切順利。”
邵韻詩心頭惴惴,沒空理會曉冬的嘀咕。
好在,事情進展雖憂人,可到底能出馬的人都出去了,不能出面的人,也只能是安坐家中枯等。
到了晚間,飛鴻幾個一個也沒回來,甘棠待在后樓,也就沒上前頭來。
只曉冬,在邵韻詩身邊轉著圈子。
邵韻詩晚上吃的少,也不餓,就是心里火嘈嘈的。
到了晚間,敞開門,冷風習習。
本是愜意的環境,因為心煩,倒顯得有些寂寥。
如今曉冬還在身邊繞來繞去,就更添燥意。
“你就別轉了,這事再急,也得等著,說不定一會子人就回來了。”邵韻詩鼓勁道。
曉冬見師姐捂著心口,忙道:“你肚子餓,還是胃疼?”
邵韻詩搖頭,“都不是,你給我倒杯溫水吧。”
曉冬忙去倒水。
就在師姐妹倆個坐立不安的時候,喜妹來了。
她一來,叫人沒來由地振奮了一下。
邵韻詩看著她道:“今兒怎么來了?還這么晚。”
喜妹大概是一路跑過來的,額頭上全是汗。
她接過曉冬端過來的茶水,直接灌下,“小姐,金榮給我帶話,讓我叫小姐別慌,也別亂找人幫忙,他會幫著將一切弄好的。”
邵韻詩奇怪道:“他幾時給你帶的話?”
喜妹忙道:“今兒他出門匆忙,忘記帶手表,我怕他耽誤事,正打算送去,他就回來了,直接就讓我來小姐這。”
看來這是一早就出門了,瞧著喜妹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這時間上有些出入。
邵韻詩追問道:“他幾時歸家的?”
喜妹被小姐的話問的一愣,忙道:“靠近晚飯的時候。他都沒空留下吃飯,說是事情忙,就又走了。”
喜妹如今也是一頭霧水,心跳的厲害。
邵韻詩算了算,這就對上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別回家,一塊在這等著。”
等,等金榮來接?喜妹有些嬌羞地打算說不用。
曉冬嘴快,師姐話一出頭,她就露了喜色,“看來小俞管家見到金榮了。”
大家都住滬上,能見面是必定的,所以,小俞管家和金榮也是見過面的,只是不熟悉罷了。
好在,飛鴻還陪著一道去了。
如今看來,倆下里搭上了頭。
既然金榮那邊已經通過氣了,邵韻詩便將小俞管家和曾明山的關系,對著一臉莫名的喜妹,說了說。
喜妹聽了,連連驚嘆,也知道剛才自己誤會小姐調侃自己,臉上就更是臊紅了。
她臉蛋通紅,邵韻詩一見就瞧出來了,忙拉了她的手,關心道:“怎么了,可是病了?”
喜妹忙拉下小姐要搭額頭的手,回道:“沒有生病,就是剛才跑快了。”
邵韻詩剛才摸脈,也知道她沒病,才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