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晴好,三五好友相聚,別有情趣。
走在路上的邵韻詩,心情愉悅。
不過,她要是知道自己偶然出行,遇上這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居然和自己的熟人有牽扯,真不知該如何吐槽了。
好在她們一行已然走出了男子們的視線,自然是不會再遇上的。
盛楠方也不知道,自己偶然間瞥到的靚麗身影,居然是熟人的侄女,日后也有可能再見。
這會子,他見好友將事情推到了自己頭上,也無心在尋味剛才所見了。
只見他,頗為無奈地道:“我能如何?你若是拿不下阿珘的心,我出什么力都是白搭的。”
他這話得了陰先生一枚白眼。
陰先生何許人,居然也翻白眼?!叫盛楠方好一陣稀罕,也明白,他這確是動了真情了,這可就不能尋常待之了。
遂,盛楠方態度也認真了幾分,出主意道:“有德,我這里有兩張電影票,你索性約了方小姐出來看電影,如何?”
陰有德眼眸一亮,阿珘是個十分愛熱鬧的女生,約她看電影大概能行吧?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穩妥地道:“要不,你多買幾張票,索性也請了閆家小姐一道出來,這樣阿珘定不會推辭了。”
這么說,還得自己出面了?盛楠方無語地點了點好友。
陰有德到底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拱手:“為兄為這事苦惱好久了,還望老弟多方斡旋。”
見他這樣,盛楠方倒是生出了嘆息。
公寓里的倆男子為著個追求女人而傷腦筋。
愉快的邵韻詩并不知道,日后她會遇上這兩人,且很快。
過了期中考試的假期后,課業顯見的越發緊了。
好在大一的課程理論比較多,尤其是藥劑學和西醫學。至于文學,那是邵韻詩的強項,根本不用費心。
這日,難得有個禮拜沒有過多的作業,邵韻詩躺在自家的躺椅上靠著壁爐取暖。
“小姐,奶茶不燙了,你趕緊喝吧。”喜妹守在一旁做針線。
邵韻詩端起了杯子,問道:“翠香還在藥房里?”
自打曉冬和羅成帶著藥走后,邵韻詩見翠香十分喜歡擺弄藥材,便將藥房歸她管理了。
喜妹有些無奈地道:“嗯,本來凌大叔帶她們姐妹來是保護小姐的,如今倒好,一個守著藥房,一個干脆住苗圃去了。”
邵韻詩好笑地看了眼喜妹,“這有什么不好,我身邊又沒什么事,再說了,不是有你在嗎。”
“我自然是在的,可和翠香翠蘭倆個同嗎。”喜妹無語極了。
邵韻詩怕她嘮叨,忙轉了話頭,“喜妹,你說人家來還雨傘,可來過了?”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少的時間,可金榮一直沒出現。
見小姐問起這個,喜妹果然轉移了心思。
只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沒留地址,不過,他大概知道我們就住在這一帶,這邊也沒幾戶人家,應該能找到,沒來,怕是有事耽擱了吧?”
說到這,她倒是有些擔心上了。
瞧著喜妹的神色,邵韻詩沉了沉眼眸,喜妹性子單純,誰若是對她好,她會一直記著的。
嘆了口氣,邵韻詩試探地問道:“我還一直沒時間問你,這次你回家,你姆媽可有同你說什么了?”
喜妹不妨小姐問起這個,不由的‘啊’了聲,便紅著臉,低了頭。
喜妹一慣爽氣,如今這樣?邵韻詩轉臉看向她。
瞧著喜妹嬌羞的小模樣,邵韻詩突然覺得,這樣子的喜妹,叫她本就嬌好的容貌更添了份長大后的風情。
有些憂心的邵韻詩,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只追問道:“你姆媽可有給你說人家了?”
“小,小姐,你怎么知道的?難道我姆媽給小姐來信了?”喜妹嚇了一跳,忙追問上了。
這丫頭,整個一單純心思,她這還沒問呢,人家就吐出了真話。
邵韻詩索性敞開了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金榮?”
“啊?!”喜妹傻眼了,小姐這是?
話出了口,邵韻詩便不再躲閃,看著喜妹的眼睛,認真道:“我是說真的,你想想再回答我。”
喜妹見小姐認真了,也不敢藏掖,老實地點了點頭。
不過,她忙又解釋道:“也不是怎么喜歡,就是覺得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待我,事事以我為先,我就是感到心里有被重視的歡喜。”
這話?邵韻詩冷靜了幾分,看著喜妹道:“那就是說,若是我們再給你介紹旁人,你也不會反對了?”
啊?喜妹傻眼地看著小姐,吶吶地道:“小,小姐,我還小,不急。”
邵韻詩沒好氣地道:“你還小,能比我小?你這都十八了,不給你張羅著,好男人就不多了。”
喜妹被羞臊的不行,紅著臉道:“小姐,這話您也說。”
邵韻詩急著開導喜妹,話確實過了些,可不妨被喜妹這么一說,不由的一噎。
她無奈地點了點喜妹的腦子,道:“你呀,要不我幫你看看金榮?”
喜妹一聽這話,忙擺手道:“不,不用,我和他沒別的,真的。”
見喜妹急的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邵韻詩沉沉地盯著她看了一會,知道喜妹確實沒什么別的心思,這才放過她。
喜妹見小姐收回了眼神,這才抹了抹額頭的虛汗。
這邊主仆倆個談論金榮,金榮也正在屋里摩挲著手里的雨傘,想著那個雨中飛奔的女子。
對于為什么一直沒還傘,金榮也是遲疑了好久,他知道自己做的事危險,實在是不該將那女子帶入其中。
更何況,他知道自家余組長的心思,所以,他不愿此時和邵家牽連上。
想到余組長心儀邵小姐,金榮就是一哂,那也是個心里苦的。
邵小姐太美好太陽光,像他們這樣的人整日混在黑暗中,哪里能帶累了真心喜歡的女子。
想到這,金榮毅然決然地將雨傘重新整理好,收了起來。
這邊剛收好,大黃來了。
大黃瞧見金榮一臉郁色的坐在屋里,還當他工作不順利鬧的,不由地蹙了蹙眉。
自從,揚州事了后,如今金榮也如大黃一般,順利地成了余潛的心腹,算是自己人了。
對待自己人,大黃還是有些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