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叢柏和柯美霞不是一個系統,如今只是暫時合作。
柯美霞的決定,羅叢柏除開建議一二,其他的是不能多問多說的,因為,說不定,對方有什么顧忌才如此行事。
遂,聽的柯美霞一定要轉走鐵拳,羅叢柏想了想,便點頭道:“聽你的。”
他如此爽快,柯美霞先就松了口氣,有些事,她實在不好多說。
羅叢柏不再糾結鐵拳的事,便又問道:“對了,內奸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若是順利的話,我們的任務還是要抓緊,時間已經不容我們再拖了。”
柯美霞聽了這話,思量了番,回道:“人已經抓住了,但是損失不小。”
聽的這話,饒是羅叢柏已經有所準備,也還是心驚了下,不好問的具體,只蹙著眉頭,不知如何表達了。
柯美霞不愿多談這事,畢竟這也是紀律。遂,她又深深地嘆了口氣,這些日子,她實在是心力俱疲。
羅叢柏也懂紀律,并不想多涉入,可從柯美霞的表情看得出,組織這次的損失不會小。
憂心不已的他便道:“但愿這件事不妨礙接下來的事情,不然,我無法向上頭交差。”
這話叫柯美霞有些尷尬,到底是因為她們的工作不到位,才引起了這么個糟糕局面。
穩了穩心神,她認真道:“這里的情況我也已經向上頭匯報了,上頭自然要向江西通氣的,等明天大概就會有個結果。”
這話?羅叢柏皺眉,“難道我們得等到江西那邊來指示,才能行動?這時間上怕是有些遲。”
“你別急,這等情況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上級不會說我們辦事不力的。”柯美霞也是無奈。
羅叢柏看了眼柯美霞,問道:“鋤奸的事情既然完成了,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叛徒雖然被抓住了,可誰又知道他曾經透露了多少信息?所以,柯美霞如今的處境并不好。
被問到打算,柯美霞無奈地笑了道:“我們這樣的人哪里能有自己的打算,不過,我這次怕是真要隨你們一道走了。”
聽了這話,羅叢柏松了口氣,畢竟柯美霞對瞞姑太熟悉了,走了對大家都好。
遂,他點頭道:“也好,秦政委一個人過日子,到底不成事,小川也需要個安定的環境,過個一二年,孩子該上學了。”
可不是,為了兒子,柯美霞一點也不排斥離開上海這個大都市,且江西那邊還有自己的愛人呢。
若是能有如此的結局,對大家都是個好消息。
知道要等消息才能行動,羅叢柏雖急倒也沒心態失衡,和柯美霞談妥后,他便去藥房幫邵韻詩弄丸藥去了。
柯美霞回來,喜歡壞了小川,喜妹也得了自由。
晚間,喜妹服侍著邵韻詩上床,還遺憾道:“今兒不能陪著小川睡覺了。”
邵韻詩其實并不用喜妹服侍,她推開喜妹幫忙拆頭發的手,好笑道:“你還沒帶夠孩子?”
喜妹同邵韻詩那是有啥說啥,點頭道:“小川多乖,叫我一直帶著我也愿意。”
邵韻詩聽了這話,不由的轉頭看向喜妹,大大的眼睛,靚麗的面容,整個人青春而美好,她今年十九了,該選個婆家了。
遂,將這事記下的邵韻詩,淡淡地問道:“喜妹,你姆媽最近可有帶信給你?”
嘖,這話轉的。
不過,喜妹心思單純,也沒多想,直接道:“帶了,她叫我聽小姐的話,別調皮。”
這話聽著咋那么奇怪,邵韻詩蹙眉看向喜妹,“文媽媽就說了這個?”
喜妹笑道:“不是,還說哥哥如今的鋪子開的越發好了,姆媽叫我謝謝小姐,若不是小姐總給哥哥提供點子,哥哥的鋪子只怕不好。”
邵韻詩眉頭一挑,“這么說喜子哥如今掙大錢了?你姆媽可想著給他尋媳婦了?”
喜妹歡喜地道:“嗯,聽說鋪子確實掙了不少錢,我姆媽也打算給哥哥定門親了,如今正尋摸著呢。”提起這事,她十分的激動。
喜妹的激動也感染了邵韻詩,文媽媽一家人不錯,他們能過好,也能叫老姑奶奶高興高興。
喜妹知道小姐惦記閆老夫人,見她還沒有睡意,便撿蘇州的事,和小姐絮叨了幾句。
說到蘇州的人事,邵韻詩想起她早前提過的老廟叔,不由地問道:“你姆媽這次可有提老廟叔家人的事?”
喜妹聽了這話,手一頓,才嘆道:“說了,沒想到老廟叔家的人如此不堪,可是苦了老廟叔了。”
“咦?怎么話說的?”邵韻詩心頭一凜。
喜妹放下手中的活,坐到小姐的身邊,傷感地道:“老廟叔之所以和家人失散,其實是他老婆有意為之。”
離亂測人心,邵韻詩并不奇怪,只道:“為了錢?”
喜妹有些氣憤地點頭,“嗯,就是為了錢。”
邵韻詩對老廟叔的印象極好,也擔心道:“老廟叔的孩子呢?”
“老廟叔只有一個女兒,兒子是他老婆和前夫生的。”喜妹也是這次才聽說。
這樣?邵韻詩蹙眉道:“他老婆為什么要算計老廟叔?”
喜妹厭惡地道:“東北一亂,這女人的前夫尋了來,說舍不得兒子吃苦,要領著兒子走,對這女人也是一番誆哄。這不,就導致老廟叔在逃難的過程中與家人失散了。”
邵韻詩皺眉,“這話,如今又是誰捅出來的?”
喜妹不喜道:“聽說是老廟叔的女兒爆出來的,為的不過是那女人多給了大兒子一個饅頭,他女兒覺得有親爹做依仗了,便倒出了前情。”
這都什么事呀,邵韻詩想想老廟叔那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搖頭嘆道:“如今是個什么情形?可有叫老姑奶奶為難?”
喜妹搖頭,“現在家里還算安穩,外頭有我哥哥看著,家里有我阿爸姆媽和丁叔丁嬸他們在,怎么著也不能叫老太太煩著。”
這就好,邵韻詩吁了口氣,問道:“老廟叔如今是個什么想法?總不至于就這么過吧?”
“什么呀,這女人根本就不想和老廟叔過,她前頭的男人可是跟著來的。”喜妹鄙夷道。
“這什么話,既然那女人不打算和老廟叔過,為什么還找了來?”邵韻詩想了想,又道:“對了,肯定是來要錢的,不過,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