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是個大都市,喧鬧的街面上,人流如織。
汽車本就開的不快,羅叢柏又交代開慢些,這就考驗車技了。
不過,布羅成不怵,他對自己的車技很有信心,聽了,忙點頭‘唉’了聲,便穩穩地控好了車速。
車和狗子擦肩的時候,也沒見羅叢柏如何出手的,狗子就那么迅速地抬了下頭,便自然地轉身而去了。
車和人一錯開,布羅成也沒開的飛快,而是照舊穩著車速,叫車里的人齊齊點頭暗贊。
過了一會,田晨實在是憋不住了,好奇地問道:“師哥,狗子這是知道了?”
羅叢柏瞪了眼師弟,嗯了聲,道:“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行了,他知道了,其他的你別問。”
這話不客氣,可田晨早就習慣了,嘿嘿樂了兩聲,直接不以為意。
知道不能多問,邵韻詩也跟著笑了兩聲,便不說話了。其實她就在某人身邊,還是知道兩人如何接上頭的。
無不是羅叢柏快速有節奏地敲打車門,叫擦肩的狗子知道了。
不得不說,狗子也是個人才呀!
一路到了紹公館,因有羅叢柏跟著,邵韻詩心里還是很歡喜的。
邵韻詩已經有段日子沒來了,一進大門,就發現院子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大大的園里,綠色的草坪一眼看去,洋氣的很。不過,中間豎起的隔擋假山石,整個宅子看著就又有了些古意。
下了汽車,田晨嘖嘖出聲,“這不錯呀,不比我們家那宅子差,嫂子你可真是能。”
說著話,他還豎起了大拇指。
羅叢柏推了把嘚瑟的田晨,道:“行了,先進屋再說。”
周師傅已經接了出來,聽了這話,忙招呼道:“是這話,大家趕了一路的船,趕緊進家歇一歇。”
這處紹公館剛剛收拾好,還沒添人。
遂,進了屋,周師傅親自上陣,忙著上茶端果盤。
其實若不是田晨跟著,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這么客氣了。
邵韻詩這次來上海,旅途上并不累。
她心里惦記著羅成的話,忙打斷了周師傅的忙活,笑著道:“師傅別忙了,都是自己人,并不在意旁的。”
田晨跟著道:“可不是,日后我怕是會常來這里,周師傅若是日日如此客氣,我都不敢來了。”
作為新女婿的羅叢柏,就更是不過意了,忙道:“師傅,您可千萬別忙,不然,叫我們如何過意的去。”
羅叢柏作為新女婿新主家,他說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
周師傅聽了心里就舒坦了幾分,也自然了不少。
她到底不是伺候人的,笑了笑道:“小姐是知道自己個房間的,我就不多說了。至于,姑爺和田公子的客房,小姐看著安排就好,反正家里的客房都收拾出來了。”
聽她安排的不錯,邵韻詩滿意地點了點頭,“麻煩師傅了。”
“這有什么麻煩的,行李一會等曉冬回來拿,我去廚房交代張師傅趕緊弄飯。”周師傅比之結婚前,開朗潑辣了許多。
邵韻詩欣喜于她的改變,笑著應下了。
紹公館是新式的房子,每個房間都有衛生間。所以,周師傅也沒說給大家弄熱水。
邵韻詩知道,也沒提醒她。
田晨是住慣公館的人,對這些很熟悉,便直接道:“那我就先去房間梳洗下,你們就別操心我了。”
說完,他就等著邵韻詩指派房間了。
羅叢柏還沒來過紹公館,見師弟如此不見外,也沒覺得如何。
他看向邵韻詩,直接道:“自家兄弟,你隨便安排就好。”
邵韻詩還沒好好看過這里,有些為難地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哪間好?”
田晨聽了,樂道:“那好,嫂子只要告訴我哪些房間已經有人住,就成。”
邵韻詩也不同他客套,點了點頭,“前摟就我帶著曉冬和喜妹住,曉冬住我樓上右手邊,喜妹住我樓下的右手邊,布一叔他們幾個都住后頭樓里。”
說著,她便指向自己樓上和樓下的倆個房間,都在西邊。
因為地方大,邵韻詩一人便占了兩處房間,方便她隨意挑選。
田晨聽了,看了看樓上邵韻詩的房間,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他看了眼師兄,便道:“我就住樓下吧。”說完,他忙又道:“嫂子的書房可是在樓下東邊?”
邵韻詩點頭道:“你猜的?”
田晨笑了道:“東邊墻外有幾桿翠竹,我猜那定是書房所在了。”
邵韻詩想想田晨的家世,笑了笑,“我這也算是附庸風雅了。”
這就是了,田晨便道:“那我就住書房隔壁那間。”
邵韻詩亦無不可地道:“隨你怎么住,橫豎書房還沒用起來。”
田晨見能住,也不管其他了,直接拎了行李,道:“我這就先去梳洗一下,連著趕來上海,我可是還沒好好休息過。”
羅叢柏知道,他這是為了趕來上海,將揚州那邊的差事緊趕著做了,人肯定疲累。
遂,他便點頭道:“嗯,你趕緊去吧,稍微睡一下也沒什么,等午飯好了,我再叫你。”
田晨見師兄也贊同,便打了哈氣,拎著東西往東邊客房去了。
他一走,屋里也就只剩下羅叢柏和邵韻詩了。
兩人相視一笑。如今她們已然定了婚,也不必避諱什么了,直接挨著往沙發上一靠,舒服地出了口氣。
稍微緩了口氣,邵韻詩有些擔心地道:“喜妹曉冬和磊子還沒到,可別出什么事?”
羅叢柏發笑道:“你擔心他們做什么,有曉冬這個地頭蛇在,還怕別人找晦氣?”
邵韻詩想想剛才曉冬的表現,板了臉道:“這丫頭確實野了,這一見面,只晃了下,就不見蹤影了。”
羅叢柏很想說,這都是你慣的,可惜不敢,只含糊道:“別管她了,如今布一叔和周師傅在,有她受拘的時候。”
邵韻詩心里還惦記著狗子的事,也沒多說,便問道:“狗子先你一步來,可是上頭有什么確定的指示?”
狗子的事,羅叢柏還沒同邵韻詩細說。
他想了想,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便解釋道:“我這次回學校,大概就要忙著畢業了。……”
“呀,真這么快?”邵韻詩詫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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