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北平距離太遠,彼此發生些什么,并不能及時獲知。
邵韻詩說小章管家是老爺子的眼線,可到底不把穩。
所以,羅叢柏對邵韻詩說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心里暗暗定下了托田晨多打探的意思,便略過這個話題。
“這事暫時也沒個說法,橫豎,得先看住了白氏,不,最要緊的是看住了邵教授。”羅叢柏瞇著眼睛道:“這樣,甭管是誰,也謀算不了你。”
邵韻詩點頭,也沒強制某人不做什么,只道:“嗯,知道了。其實,有爺爺在,邵教授成不了事。”
這話就是車轱轆話了,羅叢柏沒辯,只暗暗記下。
他想了想,又說道:“布二叔說,鈕家那位姑娘已經住進了邵家。”
“什么?!”喊完,邵韻詩皺眉道:“難道邵秀雪回來不單單是為了秀存在,還帶監視鈕姑娘?”
羅叢柏和布二談的不多,具體的也不知情,遺憾搖頭,“這恐怕要明天問過了老爺子,才能知道。”
他這話說的輕飄,可聽在邵韻詩的耳朵里,意味就不同了,甚至還想到了某種可能。
只見,她杏眼一睜,急道:“木頭,邵家情形是不是不好?不然爺爺不會不叫我回去定親。”
這會子,她總算是理清了這些日子來的奇怪之處。
一,爺爺為什么沒像以往那樣急著叫自己回家?
畢竟,老爺子不僅拿她當寶貝,還當他的繼承人培養,不逮著她檢查學問是不可能的。
二,那就是邵老夫人居然沒有追著她回揚州,做女紅學廚藝。要知道,邵老夫人雖十分厭惡看見她,可絕對不會放任她逍遙自在的。
羅叢柏不知道她腦子里居然轉了這么多念頭,只好笑她說什么情況不好?
摸了把邵韻詩的頭發,羅叢柏搖頭道:“雖有些情況,但也不至于不好。你別多想。”
對羅叢柏,邵韻詩還是有著天然的信任的,噘嘴道:“那爺爺為什么選了這里辦定親禮?”
說到底,邵韻詩骨子里還是有著很重的規矩禮儀,在她心里,婚事沒有爺爺的認可,那是不完美的。
見小女人慪氣,羅叢柏耐心地解釋道:“早前不是同你說過了,我們定親禮,為了我的安全,甚至羅家的安全,只能悄悄的辦嗎,你還糾結什么?”
對呀,她糾結什么!該不放心的人都沒在意,她倒是嬌情上了。看來老爺子沒罵自己,她還真就一葉障目了。
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訕笑道:“是我不好,我只是奇怪,爺爺居然不打算將我定親的事,告訴老夫人。”
“你怎么知道老爺子會不打算告訴老夫人?”羅叢柏沒好氣地捏了把邵韻詩的鼻子。
邵韻詩嫌棄地甩開了某人作怪的手,道:“這還用猜嗎,老爺子若是想告訴老夫人,定不會選這里定親的。”
這個話題只有見了老爺子才能真正確定。
遂,羅叢柏也不與某個傲嬌的小女人爭辯。
他伸了個懶腰,故作淡定地看了眼外頭,自然地道:“行了,我們洗洗睡吧。”
“什么,你打算睡這里了?”聽了羅叢柏的話,邵韻詩整個人都不好了。
羅叢柏故意無賴道:“這有什么,橫豎我們都是未婚夫婦了,在別處,是可以一道生活的。”
這里是別處嗎?邵韻詩白了某人一眼,推他道:“行了,別再多話了,回頭叫人知道,我成什么了,趕緊家去。”
羅叢柏固然想暖玉溫香地抱著好好睡一覺,可也知道回了揚州,回了這里,這想頭就不可能了。
苦著臉,他摸了摸鼻子,討價道:“那要不,你親我一下,不然我可睡不著。”
這人!邵韻詩羞紅著臉,瞪了他一眼,見他堅持,只得無奈地湊過去,想在他臉頰上輕啄一口。
送上門的甜頭,羅叢柏如何肯輕易罷手。
只見他,一把摟住了人,眼眸幽暗地盯著紅艷艷的菱唇,附上了自己的。
這一吻,仿如天雷勾地火,直吻的他懷里的小女人不堪持力,某人這才意猶未盡地將頭埋入她的懷里。
急促的喘息聲,給這寂靜的夜,添了幾分撩動。
邵韻詩抱著埋在自己懷里的某人,一時怔愣的不知所措。
其實,也怨不得邵韻詩發傻了。
要知道,羅叢柏還從未做過這個動作,自然,就嚇住了本沒有幾分力氣的邵韻詩。
這會子,她不僅有些呆,人更是不敢動了。
大概是感覺到了小女人激烈的心跳,羅叢柏壞笑地蹭了蹭臉龐的柔軟,暗暗舒服地出了口氣,不能急呀!
被他這一使壞,邵韻詩更是呆傻了,臉頰爆紅的能滴血了。
到底她還是顧忌此處有人的,稍緩了會,她深吸了口氣,推了推賴在自己懷里的某人,“行了,趕緊起來,怪熱的。”
邵韻詩自小保養的十分好,十七歲的少女早就長成,被某人壓在胸口,那滋味真是難以描敘。
羅叢柏只是一時感性,這才賴在邵韻詩的懷里,其實他也不是蓄謀,只是恰好就靠近了小女人的柔軟。
剛靠上去的時候,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靠著靠著,他就眷戀了。
被邵韻詩一推,羅叢柏醒神了,心里有些羞赧,可面上不顯。
他抬起頭,將人摟緊,嘆道:“我們要是能直接結婚就好了。”
邵韻詩哪里不知道他的所指,好笑又心疼地道:“行了,這才剛訂婚,你就想著結婚了,回頭叫老爺子知道,鐵定沒你的好。”
想到老爺子,羅叢柏下意識地打起了精神,那位可不是個好糊弄的,自己還是皮緊些的好。
兩人溫存了會,羅叢柏也不想在邵韻詩跟前出丑,便在自己某處腫脹的實在忍不住的時候,隨即告辭歸家了。
瞧著跳窗而出的人,邵韻詩揉搓了把羞紅的臉,啐道:“真是越發沒正行了。”
“怎么了小姐?”大概是里屋的動靜太大,吵醒了不知怎么就睡著了的喜妹。
邵韻詩對不明狀況的喜妹,只能是抱歉了。因為,喜妹被某人點睡穴的時候,她自己并不知道。
不過,好在某人還算是知道輕重,沒叫喜妹睡到地上。
聽見喜妹問,邵韻詩忙回了聲,“沒事,我剛才準備關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