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涼亭里,女孩子輕輕脆脆的聲音,說出的話既有力度又叫人心安。
凌珠此刻就一臉的感慨和感激。
邵韻詩無語地看了眼一臉我很牛的喜妹,這丫頭最近信心高漲呀。
不過,幫凌珠也不是難事,她沒拆喜妹的臺,跟著道:“是這話,到了上海,我還是能護著你一二的。”
凌珠自然是想離開青島的,畢竟那位金老板她見過,實在不是什么好人。且,見了她總覺得陰測測的,滲人的很。
如陸小姐的提議,去了上海,那里將不會再有人認識她,確實很誘人。可她與陸家并沒什么用處。
不僅如此,她也相當于利用了陸家。
這樣的情況下,她如何能應下如此大的事?
見凌珠面上遲疑,邵韻詩一想也就明白了,忙道:“你別多想,我這也是舉手之勞。再說了,陸家和麥家可是表親,你幫了麥家,就等同于幫了陸家,別不好意思。”
喜妹也跟著勸道:“可不是這話,再說了,你不是說你有錢嗎,咱們只當個順便后臺而已,你操心什么呢。”
聽的這話,凌珠就更是不好意思了,紅著臉,支吾道:“你們不覺得我心機深沉,利用了陸家?”
邵韻詩嘆道:“這叫什么利用,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再說了,你能堅持底線,可是叫我們佩服的很呢。”
“嗯,就是,凌小姐你就別猶豫了。”喜妹都有些急了。
凌珠聽了這話,越發覺得邵韻詩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瞧著主仆倆真切地看過來,她也露了些本性,帶了笑道:“也就你們心胸寬闊,這才這么容易接受。”
“你呀,就是多想的,不是說了嗎,咱們互惠互利,沒誰利用了誰。”邵韻詩無法,只得再次強調。
其實,凌珠還真是沒利用陸家什么。畢竟,她帶來的消息與陸家和麥家都有大用。
喜妹可不管別的,只跟著起哄,“可不是,我可是對你出淤泥而不染的品格,佩服的很呢。”
喜妹也是知道點詩詞的,拽完了文,她自己都有些得意了。
邵韻詩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凌珠對喜妹能出口成章并不覺得吃驚,主子如此出色,身邊的人哪里能次了?
帶著舒心的笑,凌珠道:“我可沒你想的那般好,只想著,如今國家如此,我好歹也是個有志青年,保住自己的底線,才算是對得起父母。”
這就已然不錯了,邵韻詩很是認同地點了頭。
女孩子間的友誼來的就是那么突然,又有些莫名奇妙。
雖說,去不去上海,凌珠還沒最后定下來,可不妨礙彼此交好的心。
陸家長輩們也知道凌珠的品格,也沒攔著自家孩子同她交往。這就更叫凌珠贊陸家好了。
如此過了幾日,麥家那邊還沒傳來消息,邵韻詩和凌珠倒是建立了不錯的友誼。
她們小姐妹們這幾日過的舒心,自然也有那糟心的人。
烈日下,曹家小公寓越發顯得悶熱燥人。
突然,屋內傳來‘砰’的一聲。
“說,你們是怎么看人的,居然給我說什么不見了,人是那么好不見的?”一個男子陰惻惻的聲線,聽在屋內曹家母女倆的耳朵里,仿如蛇音。
曹家母女是在凌珠走脫后的第二日下午,才發現凌珠不見了。
若不是曹蕓怕凌珠餓出個好歹來,怕是還得過一日才能發現。
此刻,面對金老板疾言厲色,馬素仙有些不服氣了,“表妹又不是犯人,我們怎么能看得住。”
“你——”大概金老板也覺得自己不該沖著曹家母女發火,只得壓著自己的火氣。
曹蕓母女在金老板面前,從來沒表露出對凌珠的惡意,所以,這會子,她們底氣倒是上來了。
曹蕓瞧著金老板被女兒擠兌的住了口,忙上前一步,遞了杯清茶,軟著聲音道:“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我這也是急的嘴上都起燎泡了,忙忙地找人,可為了孩子的名聲,又不敢大張旗鼓的來,唉……”
這話叫金老板又冷靜了幾分,要知道,曹家母女對他來說還是有用的,再沒利用完前,他還不能叫她們撂挑子。
遂,穩了穩了心神,金老板拿起了杯子。
見他情緒穩定了下來,馬素仙母女倆個對視了眼,都吁了口氣。
馬素仙愛慕金老板,這會子也想著剛才自己的態度不好了,便乖巧地坐到金老板旁邊,柔聲道:“唉,我和我娘已經出門找了兩天了,也不知道表妹去了哪里?”
說完,她還拿帕子抹了下眼睛。
馬素仙此人,人長的很不錯,比之凌珠的長相不知高了幾個檔次。
她人一柔弱下來,頗有些惹人憐的意味。
金老板看著這樣的馬素仙,倒是降了不少的火氣。
曹蕓瞄見金老板的臉色在變好,就更賣力地訴苦了,直接哽咽道:“阿珠這孩子平時看著倒好,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走了,若是她有個萬一,可叫我如何同她爹娘交代呀?”
馬素仙心里嗤笑,可面對金老板也是一臉的急色。
金老板聽了這話,眼眸一閃,頗有些不自在。
可到底這事還是要問清楚了,他便虛咳了兩聲,道:“既然早兩天前就不見了人,你們怎么不來找我?”
金老板可不是善人,曹家母女的小把戲,他還是有眼睛看到的。
曹蕓和金老板打過很多交道,也知道他名聲在外,不是啥善茬。
可事情畢竟是他引起的,她以為滴幾滴淚,訴幾句苦,能叫金老板內疚的不提這話。
可惜,金老板不理這茬。
知道簡單的話敷衍不過去,曹蕓眼眸閃了閃,先就哭了道:“我苦命的孩子呀,她,她……”
金老板最不耐煩女人嚎哭了,厭煩地看了眼曹蕓,呵斥道:“你有話說話,別整這套。”
曹蕓不過是借著哭想話由罷了,被金老板一呵斥,知道不能過了。
遂,她便收了眼淚,抽噎著道:“我就是心疼孩子,怕她在外頭吃苦,本來就有病……”
這話沒說完,她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馬素仙聽了這話,本還有些著急。不過,轉而一想,她娘可不是兜不住話的,這么說肯定是有用意,便配合著露出了窘色。
果然,男人到底心粗,沒發現這里頭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