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槐園院子里,處處結彩,迎風的彩帶隨風蕩著,撩動人心。
曉冬瞧著這些,歡喜地咋呼著,嘴里說著奇奇怪怪的歡樂。
到底是新婚,眼前瞧著喜慶的場面,耳邊聽著孩子的歡呼,布一叔面上稍微好些,心里則高興的快冒泡了。
周師傅就有些羞意了。
正好,周師傅今兒還穿著喜慶的衣服,襯的人嬌媚了幾分,看的布一更是笑意吟吟。
邵韻詩聽的曉冬的聲音,忙和喜妹接了出來,瞧著新進的一家三口,歡喜不已。
主仆幾個,互相招呼了會,便進了屋。
喜妹忙著上茶。
邵韻詩忙忙地請人坐下,問道:“怎么回來了?不是叫你們好好歇一歇的嗎。再說了,大家送的禮,你們也得收拾一下的。”
布一看了眼一臉羞紅的妻子,嘿嘿樂了兩聲,“早收拾好了,倒是勞小姐又送了禮,這真是叫小姐破費了。”
邵韻詩笑道:“布一叔又不是外人,這點子東西算什么。”
周師傅無奈地看了眼邵韻詩,“那可不是一點子東西,叫我們收著真是愧的慌。”
邵韻詩發笑地擺手,不愿再提禮的話,便道:“我這里也沒事,你們還是家去吧。”
新婚夫婦來一趟看看小主子是應該,倒不必久留。
布一和周師傅還沒說話,她想了想,又道:“曉冬若是沒事,就留下。”
周師傅和布一對視了眼,知道小姐這是想留他們獨處,可倆人其實早就心意相通了,并不需要時間過度,便含笑搖了搖頭。
周師傅已經緩了過來,她本身就是個爽利性子,直接道:“我們都收拾好了,來就沒打算走。”
布一也忙道:“可不是,昨兒為了我們的事,就留了小姐一人在家,最后還徒步去了后街,今兒說什么也不能再如此了。”
邵韻詩還是覺得不妥,哪有人新婚第一天就上工的?
曉冬早就憋不住了,她還是覺得待在小姐身邊自在。
遂,她忙插嘴道:“叔和姆媽今兒就打算留在園子里了,東西都收拾出來了。”
邵韻詩瞪了眼曉冬,嗔怪道:“怎么還叫叔,前兒你不還說改口的嗎,是不是害羞了?”
曉冬嘟嘴不出聲,她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布一聽了,怕曉冬為難,不顧周師傅的拉拽,忙帶話道:“沒事,就叫叔。橫豎都是我的閨女,叫什么,我都稀罕。”
曉冬其實也不排斥叫布一叔聲阿爸,畢竟她對親生父親早沒記憶了,只是有些開不了口罷了。
眾人又怕她執拗,都沒敢提叫她改口。
今兒邵韻詩搭了臺子,曉冬倒是順了口。
見布一叔還這么維護自己,她便直接點頭道:“改口也不是什么難事。”說完,她倒是爽快地沖著布一,叫了聲‘阿爸’。
她這一聲叫的并不響亮,可布一聽了,仿如驚雷,激的他心跳如鼓,一時都忘記應了。
還是周師傅見他發傻,給了他幾下,他才連連應聲。
他這樣,不說曉冬感動了,屋里有一個算一個,齊齊紅了眼眶。
周琴瞧著丈夫和女兒,突然覺得這婚成的真是成對了。早前那些忐忑和擔憂統統消散了,看向布一的眼神里,都悄然地帶上了戀慕。
她這樣的變化,作為枕邊人布一,很快便發現了,想著昨兒晚上的那場旖旎情事,臉頰拉的越來越大。
周琴本就對布一有情,如今兩人成了親,就更近了,見他因為自己而開心成這樣,心里也是感觸良多。
對小姐就更是感激了,周琴雖知道女兒應下她的婚事,并沒不情愿,可沒有小姐今兒打破這僵局,日后也算是埋下隱患了。
邵韻詩見她一家子和樂,也是開心。且,瞧著一貫嚴肅的布一叔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就更是放心了。
這樁婚事布一叔滿意呢。
心頭大定的邵韻詩,看向一旁有些別扭的曉冬,問道:“你這次是搬去前院住?還是留在我這里?”
曉冬忙道:“自然是留這里了。”她這話說的極快,倒是叫人一愣。
布一忙道:“可是覺得不方便?沒事,前院屋子多,不礙事的。”
自打定了布一夫婦看守槐園,布一早就將前院的房舍重新梳理過了,曉冬的閨房那是第一個收拾的。
曉冬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叫人誤會了,忙紅著臉道:“不是不方便,我就是想陪著師姐。再說了,前后院離的又不遠。”
周琴見女兒憋紅了臉,有些心疼,便帶話道:“住后院也蠻好的,曉冬跟著在后頭,我還能放心些。”
周琴出言,便是定下了。
曉冬松了口氣,她實在是需要個緩沖的過程。
布一對妻子那是當心肝疼的,自然也不反對了。且,妻子說的對,曉冬功夫不弱,有她在,后院的小姐和喜妹兩個也安全些。
大家隨著曉冬的心意定了她的住處,喜歡的曉冬神采飛揚。
屋里氣氛一時好的不得了,更是熱鬧地說起昨兒婚禮的喜慶。
說了一會話,周師傅是個閑不住的,便道:“小姐,我和布一就先走了,前頭還沒收拾好呢,等收拾好了,我再來后頭陪小姐做針線說閑話。”
她這話說的比以往和緩了許多,惹的幾個小丫頭齊齊笑出了聲。
喜妹直接道:“沒想到周師傅也有說閑話的一天。”
她這話到底叫周師傅徹底紅了臉。
布一哪里舍得嬌妻窘迫,忙跟著起身告辭。
到底是長輩,喜妹幾個不敢再多嘴了。
邵韻詩見布一他們今兒就打算留下,也不推了,便道:“既然今兒就搬進來,你們就去收拾吧。”
布一和周琴也沒多話好說,便應下了。
倒是曉冬再不肯走了。
布一他們一走,曉冬當即活了過來。
瞧著她這樣,喜妹先就笑了,“我算是瞧見了,猴兒也有規矩的時候。”
沒了爸媽在跟前,曉冬可不會饒了喜妹,當即一把捉住喜妹,就撓上了。
喜妹怕癢癢,又敵不過曉冬的勁,笑的連討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院子里的過冬鳥雀都被她們吵飛了,一時,后院喧騰的不得了。
兩人鬧著也有個度,笑了氣,邵韻詩一喊,也就停了。
待她們歇了氣,邵韻詩便吩咐喜妹去喊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