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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幼稚又耍賴的模樣,叫人發笑。
瞧著他委屈的模樣,邵韻詩沒好氣地白了眼,自己這真是瞎操心了。
羅叢柏見某人瞪眼,不敢再白話,忙正經道:“有的,你不是給了我把特別好的槍嗎,我正用著呢。”
那把槍外形浮夸得很,邵韻詩看看眼前的人,兩者好似不搭呢。
遂,她搖頭道:“你別騙我了,那把槍你絕對不會拿出來用的。行了,你自己的那把槍,我幫你保養過了,拿走用吧。”
羅叢柏見她不信,不由地發笑道:“你覺得我真缺槍嗎,好歹的我也是……,反正,我那把槍看著不顯眼,可是真的好用,你日后就留著用。”
邵韻詩知道他的職務不低,可也怕他犯錯誤,見他篤定,只得道:“你是知道的,我手里有槍。若是有什么不妥的,你就回來取走你那把槍。”
羅叢柏之所以執意留下那把看著有些舊的槍,純粹是因為他的私心。
因為,他覺得那把他用了多年的槍,仿如第二個自己一樣,留下給瞞姑,就好似他自己也留下了一樣。
知道小女人的擔心,羅叢柏隨意地道:“行,若是需要,我就回來拿。”
如今,他們倆個已經不必分清楚誰和誰了。
見他應下,邵韻詩也不攔著說話了,只交代他小心些,便放人走了。
羅叢柏出了槐園,并沒如往日般急躥出邵家,而是留意了番邵家前后。
一確定了倆位高手的方位,羅叢柏更是心驚,這些人果然是沖著槐園來的。倏忽間,他后怕不已。
關于錢通,邵韻詩對羅叢柏多少提了些。
對于他為什么刻意搜查槐園的事,邵韻詩也一字不落地說與了羅叢柏。
原來,前幾日,白氏帶人闖進槐園,明著是探訪邵韻詩生病,暗著,她可不僅僅是讓伶俐,搜查早前放在長耳兔靠枕內的照片和相思豆。
那日,白氏帶著人涌入,吵嚷的人雖多,可邵韻詩是誰,她耳朵靈光得很,比曉冬這個常年練武的人都好,自然聽到了夾雜在吵嚷聲中的,一些些特別的呼吸聲。
那是習武之人的呼吸,絕非粗使的老媽子們。
那時,她立馬就知道了,白氏伙同了錢通,來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白氏這一箭,可不止雙雕,而是三雕了。
也因為如此,她那時才壓著曉冬,不許這丫頭出頭。
當然,她也知道耳尖的曉冬若是出手,必定不是為了對付白氏和那些粗使的老媽子,而是想奔那些搜查大書房的外人。
為這,白氏等人走后,曉冬還抱怨了好久。
她覺得自己沒當好保鏢護衛的職責,話里話外的,大有日后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架勢。
這也是為什么,邵韻詩想要送走曉冬的緣故之一。
這些事,她后來細細剖析過,大家這才壓下了這口氣。
畢竟,大家閨秀的屋子,哪里能許外人,甚至是賊人闖入。
白氏還真是欺人太甚了。
了解前因后果的羅叢柏,心里恨極了給瞞姑惹事的白氏。
要知道,槐園即使沒被搜出藏寶圖,可瞞姑這的古董寶貝多著呢。
這丫頭又是個不拿這些東西當回事的,處處擺設皆精品。
土匪來了,不搶槐園搶哪里?
這般一想,羅叢柏越發腳下著急了起來。
除夕的早上,街面上的人流還很多。
羅叢柏隱著身形,一路疾馳到了地下聯絡點,普生藥堂。
普生藥堂的掌柜花榮生,是羅叢柏的戰友。
這次,他是配合羅叢柏搞軍火的。
除夕,藥堂幾乎沒生意,大堂里,清清冷冷。
羅叢柏照著規矩,按以往一般,說話,接頭。
店里的小伙計,大概回家過年了,花榮生親自站的柜臺。
見了羅叢柏,花榮生明顯愣了下,不過,很快他便不露聲色地說起了暗號,這是規矩。
倆人接了頭,花掌柜便關店了。
回了后堂,兩人都露了輕松的表情。
不過,羅叢柏面色還是深沉得很。
花榮生見此,以為軍火的事不妥,忙問道:“怎么回事?消息有誤?”
羅叢柏和花榮生倆人的任務是,將廖司令藏著的那批軍火半買半偷走。
預定的時間,便是年節期間。
其中,花榮生的任務尤其重,那就是統籌揚州城里各處地下潛伏之人,必要的時候,一切由他號令。
這些事,是js省委自己的事,和秦政委那邊的事不搭噶,雙方也都不知道對方都在籌措軍火。
知道此事的,只有羅叢柏一人。
另外,邵家的事就更是私事了,羅叢柏要辦,也是在兩方之間,尋找可以合作的平衡點。
如此,邵家的事,就牽扯到前期的軍火問題。
且,他要用人,便繞不過花榮生去。
遂,見花榮生問,羅叢柏便老實不客氣地道:“不是,廖家的那批軍火藏匿地點沒弄錯,接洽商談的人也穩妥,只是……”
“只是什么,老羅,你幾時變的這般拖拉了。”花掌柜急道。
羅叢柏是特別行動隊的大隊長,級別上算個團長了,看著年紀小,可黨齡不短,能力極強,在隊伍里很有威信,大家一般稱呼他為老羅。
羅叢柏看了眼著急的花榮生,肅容道:“老花,我們這批軍火怕是不能獨吞了。”
這話激的花榮生心頭一跳,隊里缺的最多的不是藥,不是糧食,而是武器。
尤其是他們處在敵人的心臟內,尤其缺匣子槍。
本來還指望這批軍火到手了,能多得些匣子槍,哪怕不是也成,沒想到還不能獨吞。
花榮生當即抱怨上了,“為什么,這批軍火是要武裝地方組織的,攏共也沒多少,我正頭疼怎么分配呢,你倒好,一來,就給了我這么一下。”
羅叢柏沒好地看了眼氣惱的花榮生,虧他說的這么準確,還攏共也沒多少,他哪里知道人家廖司令藏了多少的槍支彈藥?
被羅叢柏一看,花榮生也不尷尬,直接耍賴道:“我可不管,這事你得想法子同上頭說說,咱們這可是真有困難。”
羅叢柏看著耷拉著臉的花榮生,道:“你這話也對,分配不好是頭疼,畢竟買這批軍火的錢,可是大家一道湊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