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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叢柏對心思被手下人發現,除開惱怒,不想還有些些的喜悅,這就令他驚奇了。
狗子見大隊長冷著臉,忙又保證著不會走漏風聲的話。
他這一絮叨,羅叢柏回了神,忙壓下了那股子奇怪感覺,很是瞪了眼狗子,道:“你還有臉說!”
說完,見狗子一把捂住了嘴,這才放過他。
狗子偷偷地退后了幾步,生怕被大隊長鐵拳招呼。
年輕男子們之間的笑鬧,很是能打開人的心胸。
狗子的舉動,看似躲閃,實則調皮。
羅叢柏沒好氣地瞥了眼狗子,又追問道:“你從曉冬那,都打聽了些啥?那丫頭可是鬼得很,你別是吹牛吧?”
這話可是叫狗子跳腳了,忙道:“怎么就吹牛了,我可是真真地套了不少話呢。”
“喝,你本事見長呀。”羅叢柏冷笑了聲。
狗子撓了撓頭,嘿嘿兩聲,“曉冬那丫頭,到底年歲小了些,有些話說的直接不過腦子。”
羅叢柏聽到這,倒是覺得狗子話不錯,曉冬是有些沖動,看來回頭得好好說說曉冬了。
不過,狗子這禁不住詐的性子,也得調教調教。
狗子還不知道已經被大隊長惦記上了。
他想著話都出口了,也沒什么好瞞著的,便神秘地道:“曉冬那愣丫頭說,大隊長最聽她師姐的話,等閑事情不敢違拗她師姐,還說……”
這些話,聽的羅叢柏臉黑的都快成紫茄子了。
他瞧著還嘚瑟的狗子,連連攔道:“好了,好了,別再往下說了。曉冬個愣丫頭知道什么,你可別信。”
狗子鬼壞地瞄了眼羅叢柏,故意問道:“大隊長真不想聽了?曉冬還說她師姐……”
“說!”羅叢柏只能上鉤,咬牙道。
見大隊長也有無奈的時候,狗子‘呵呵’樂了。
羅叢柏給了他幾個惡狠狠的眼神,才算是解氣。
狗子被蹬了幾下,收斂了些,“曉冬那丫頭說,她師姐看著溫和,實則厲害著呢。大隊長,我怕你日后要怕老婆了。”
說完,狗子已經躥下了床。
知道被騙,羅叢柏第一次沒發火,心里還有些美,也沒管狗子的逃竄,橫豎收拾他的時候多著呢。
遂,他枕著手背,看著房頂,獨自思念開了。
狗子本指望要挨大隊長踢,不想沒等來。轉頭望去,見大隊長臉上難得的還露出了傻笑。
見此,狗子心頭大定,眼睛一轉,憋笑道:“大隊長,曉冬還說,苗奶娘拿她當親閨女,啥事都和她說。”
“是呀,曉冬小時候就在苗奶娘家長大的。”羅叢柏不在意地道。
狗子悄悄靠近了些,“大隊長,你這事若是叫曉冬知道了,怕是能傳到邵小姐耳朵里,……”
“滾遠些。”羅叢柏直接沖著狗子甩了顆石頭,砸的狗子嗷嗷叫。
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除夕夜。
素來周全穩重的羅叢柏,輾轉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同家里打了招呼,便往城里趕了。
瞧著兒子丟下一句話就走,羅大嬸嘆了口氣,“他爸,你怎么不攔著點。”
羅大叔猛地丟下掃把,冷哼道:“怎么攔?行了,隨他去,踢到鐵板,他就知道疼了。”
正在廚房做飯的羅大嫂,見公爹發火,忙拉了擔水的羅大哥,“石頭爸,阿爸這是怎么了?還同媽慪氣呀。”
“你少管這些,趕緊做飯,后院的人還等著吃呢。”羅大哥不耐地道。
見丈夫這樣,羅大嫂嘀咕道:“我少管,我能少管的了嗎?今兒可是除夕,田家人再來,可就真難看了。”
說著話,她還指了指后院。
羅叢松自然瞧見了媳婦的暗示,可這話他也擔心,能說什么?遂,他深吸了口氣,又擔著擔子走了。
不知家中官司的羅叢柏,是一路急趕,總算是在曉冬回來之前,到了。
邵家大宅一如既往的肅穆。
羅叢柏隱著身形,沒有立時進邵家,而是細細觀察了四周,確信某些釘子還在,他眼眸兇狠地吸了口氣,繞道去了槐園。
“篤,篤”兩聲窗戶響。
剛用完早飯的邵韻詩,奇怪地看向小書房外的窗戶,詫異不已。
‘篤,篤’又是兩聲。
知道是誰來了,邵韻詩沒用喜妹,氣呼呼地親自起身開窗。
窗一開,就見某人舔著張大黑臉,傻樂。
她瞥了眼,沒好氣地道:“你總算是來了,我還當你再不敢見我呢。”
羅叢柏見了邵韻詩就有些暈菜,見她真生氣了,忙跳進來,哄道:“我哪敢不來,這不是事情沒安排好嗎,怕你知道了跟著干著急。”
“現在安排好了?”邵韻詩陰陽怪氣地道。
羅叢柏知道小女人這次是真氣狠了,只能舔著臉道:“一安排好,我就來了。”
男人炙熱的氣息,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倆互有愛意的男女,獨對相立,妙曼旖旎。
可惜,一個意外的噴嚏,叫這份曖昧,急速退散。
“呀,你這可是受涼了?”邵韻詩一回神,當即便拉了某人的手,不涼?還很熱。
羅叢柏尷尬地擼了把頭發,“沒受涼,就是被暖香熏著了。”
邵韻詩的屋子,日常點著暖香,熏人未必,某人怕是被冷熱激著了。
邵韻詩瞪了他一眼,又見他還氣喘吁吁的,這大冷的天,額頭上竟全是汗,也有些心軟,忙拉了人去暖閣。
她邊走,還邊問著,“你可吃過早飯了?”
羅叢柏經過昨日一夜的思量,早定好了日后如何對待邵韻詩。
遂,他不再像往日般客氣,直接點頭道:“我一早就往這趕了,還沒吃呢。”
“這都多早晚了,你居然還餓著肚子,不要身體了。”邵韻詩沒好氣地給了某人一眼。
“喜妹——”
她一喊,羅叢柏忙攔了,“別麻煩了,你這有什么,就給我吃什么好了。”
說完,他也不矜持,直接脫了外頭的棉衣。
羅叢柏還沒如此自然地在她面前脫過外衣,邵韻詩瞧著,有些怪怪的。
不過,擔心他凍著,她壓下了心頭的怪異,倒了熱水,投了個熱帕子過來。
接過邵韻詩遞過來的熱帕子,羅叢柏極自然地擦起了臉。不得不說,這些年,當兵當的他,只要樂意,臉皮可以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