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曬書一般選在入夏前,可邵韻詩春節前后才回家,只能是這時候選日頭好的日子曬了。
今年,事情多,一直還沒忙到這。
喜妹這會子提也是順帶。
邵韻詩直接擺手道:“前些天,要送木頭的書,都拿出來曬過了,其他的書看著還行,不必曬了。”
提起羅少爺,喜妹有些遲疑,“小姐,羅少爺怎么還不到?磊子說,大羅莊他也沒回。”
喜妹總是惦記著那箱子的金條。
邵韻詩正揪心某些事情的進展,聽了她的話,倒沒想到喜妹記掛金條,還當她關心木頭的安危,欣慰地看了喜妹一眼。
她想到,因自家幾次的符咒事件,叫木頭白耽誤了幾日功夫,就有著深深的疲憊。
她突然覺得自己困于內宅,對藏寶作假的事,幾乎失去了控制,很是著急。
邵韻詩沉了沉心神,皺眉,問道:“曉冬還沒回來?”
喜妹到底還是擔心曉冬的,立馬收起了對金條去向的擔心,回道:“這丫頭都兩天沒回來了,小姐,要不要叫布一叔他們出去找找?”
布一叔?唉,沒了凌大俠他們的消息,布一叔他們可是更忙了。
邵韻詩搖頭道:“不用,曉冬看著小,人還是比較謹慎的,不會有什么事的。”
“小姐……”外頭兵荒馬亂的,連過年的氣氛都減了不少,喜妹是真擔心。
邵韻詩也擔心,可?“今天,就今天,若是今天她還沒回來,我們就找。”
其實,比起木頭,邵韻詩更擔心曉冬,畢竟這丫頭擔負的任務不輕,可這就叫她更不能叫人瞎找了。
邵韻詩知道,若是自己這邊有個什么動靜,驚動了外頭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別說曉冬危險了,她一系列的計劃,也有可能暴露。
可這話,她更不能同喜妹說。且,說了也白說。
遂,不知內情的喜妹見小姐堅持,也沒法子了,只得暗自擔心著。
主仆倆個擔著相同又不同的心,直到這日下午,事情才有了轉機。
“師姐!”
一聽的曉冬的聲音,等的心焦的邵韻詩主仆倆直接奔出了屋子。
見師姐也失態地跑了出來,曉冬知道這次的禍,闖大了。
見了面,邵韻詩見曉冬雖衣著有些亂,其他地方看著還好,這才松了口氣,呵斥道:“你能不能長點心,再如此,看我還讓不讓你出門。”
被教訓了的曉冬,這次總算是沒敢嬉皮斗嘴,只老實地點頭應承。
甚至,喜妹給了她幾下,曉冬都沒鬧騰。
三人鬧了一陣,大家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待喜妹出去守門,邵韻詩這才冷眼看向曉冬,“說吧,這幾天去哪了?你師伯他們是不是已經和羅大哥接上了頭?”
“呀,還真被羅大哥說著了,他說師姐聰慧,肯定能猜到他們已經接上頭了。”曉冬滿眼的震驚。
邵韻詩知道,曉冬這表情裝的比較多,冷哼道:“難道你就沒想到?”
寒冬,廊下廊上一樣的溫度。
屋外的喜妹卻感覺不到冷般,露了幾日來的第一個笑臉。
不過,屋內的氣氛并不太好。
邵韻詩一語道破曉冬的心思,叫曉冬泄氣不已。
被識破,曉冬只得舔著臉,討饒道:“我也有猜到。”
她這話得了邵韻詩一白眼。
曉冬忙解釋,“師姐,我當時想著先回來報信的,可羅大哥不許,我又斗不過他,最后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曉冬是邵韻詩派出去,尋找凌大俠和羅叢柏去的。
她這一去幾日,可是叫喜妹和邵韻詩擔足了心。
邵韻詩見她忙忙地解釋,知道她沒說謊,且,如今她也算是完全了任務,雖說叫自己多擔心了些。
在一個,邵韻詩知道木頭是個執拗的,等閑人違逆不了他,所以,有些賬只能是等木頭來了,再算。
遂,邵韻詩給了曉冬一個暫且原諒你的眼神,問道:“那圖可得用?”
見師姐這么容易就放過自己,曉冬激動了,連連回道:“得用,得用。我師伯說了,那圖做舊做得極好。若不是早知道這圖是做的假,連他都被騙過了。”
“這就好。”邵韻詩吁了口氣,轉臉瞪向曉冬,“你就不知道傳個信回來,差點我就要派人去找你了。你可知道,這一找,動靜就大了。”
聽的說差點派人找自己,曉冬忙忙地拍了把胸口,慶幸道:“還是羅大哥算的準,他非說我今天一定要回來,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可不就是大事。
若是,她們一個穩不住,這頭派人一找,動靜就大了。這萬事做了,都會有個痕跡,被有心人瞧出破綻,一聯想藏寶圖的事,不難不被瞧破。
更何況,邵家還有個隱形炸彈,白氏和錢通。
也虧得,白氏這幾天被禁足了,不過,她手里人也不少,還是能做不少事的,唉——
邵韻詩正是顧忌到這些,才不愿去找人。雖說,能和木頭心有靈犀,可到底意難平。
只見,她秀眉深鎖,嗔道:“你如今夠聽話的啊。”
曉冬理虧,老實道:“羅大哥可厲害了,連我師伯都聽他的,他手下也個個厲害,我不敢不聽。”
“他手下?”邵韻詩蹙眉。
總算是找到顯擺的地方了,曉冬忙接話道:“可不是,羅大哥很有本事,手下老多了,還個個聽他話。”
這話?邵韻詩不覺眉心深鎖。
見師姐皺眉,曉冬突然想起羅大哥的信,忙遞了過去,“師姐,羅大哥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他說一切都在信里。”
邵韻詩一把拿過信,嗔怪道:“你怎么不早拿出來。”
被師姐瞪,曉冬只得嘿嘿樂了兩聲,又見師姐開始看信,便吐了吐舌頭,悄悄溜了。
邵韻詩雖看信,可也能瞄見曉冬逃走的舉動,暗道,等我閑了再收拾你。便低頭看信了。
信寫的不長,但邵韻詩心里的疑惑,都被簡明扼要地解決了。
看完信,邵韻詩不見半點輕松,反而有著更深的憂慮。
不過,想到某人信上的稱呼,邵韻詩突然有些臉紅,這算是她身處新時代,得到的最大膽的對待吧?
‘疼你的木頭’越看,邵韻詩越有種坐立難安的感覺。這人這些日子來,越發地沒遮沒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