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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的性格問題,不是一時半會能調理順的。
曉冬和邵韻詩師姐妹倆個沉默了會,便又商議起了其他的事。
邵韻詩收斂了心神,點了點桌子,蹙眉道:“百老二今兒不在家,那是肯定的,不然他就算是做樣子,也得出來。”
曉冬認同,直接道:“百家的事,回頭我再去查查,不過,短時間內怕是得不出結果。”
“可不是這話。”邵韻詩搖頭道:“那就先別急著查百家,目前要緊的是白氏,你先去查她,這女人今兒來的實在奇怪。”
曉冬一點不笨,當即道:“難道,她得了誰的口風,知道羅大哥在這,所以才不管不顧地來鬧?”
這話看似對,可那是羅叢柏,他說沒人看到就沒人。
遂,邵韻詩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會是這個原因,羅大哥的本事,你難道不信。”
“倒也是,別說邵家這些護衛了,就算我大師伯在,也不一定能察覺到羅大哥來了。”曉冬對羅叢柏的隱藏潛伏功夫,還是特別信服的。
邵韻詩眼帶笑意地道:“所以,這事同羅大哥沒關系,只能是……”
邵韻詩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沒接著往下說。
曉冬見師姐說得好好的,突然就不說了,催道:“快說呀,接下來咱們怎么弄?”
“別急,叫我想想。”邵韻詩安撫著。
“那我先去摸白氏底了。”曉冬站起身來。
邵韻詩拉了把曉冬,“白氏現在在小姑姑手里,這會子去,你摸不出什么情況的。”
曉冬想起邵蘭香來的蹊蹺,問道:“師姐,小姑奶奶做什么來了?”
她一直陪著元哥兒玩,并不知道邵蘭香和邵韻詩倆個的密談。
邵韻詩沒糊弄曉冬,將邵蘭香帶來的消息說了說,“所以,今兒這事越發顯得怪異。”
曉冬蹙眉,“師姐,那咱們得趕在老太太前頭,將事情摸清楚了,不然,老太太問起來,咱們就被動了。”
“有小姑姑在,老太太不會為了白氏幾句不陰不陽的話,質問嫡出的小姐。”邵韻詩搖頭道。
曉冬嘆氣,“白氏沒分量,可閆家的事呢,這可是關系到邵家聲望的。”
“閆家的事,牽扯多了,老太太顧著老太爺和老姑奶奶的面子,不會只聽白氏的一面之詞。”邵韻詩眼眸閃了閃。
“真的嗎?就算是這樣,咱們也得盡快弄清楚情況。”曉冬還是心急火燎的。
邵韻詩篤定道:“老太太暫時不會為了這件事尋我說教,你放心好了。”
“那也得弄清楚。”曉冬皺眉道:“不過,這白氏到底打哪里知道,那個不要臉的閆越的?”
這事牽扯上了閆家一些事,曉冬并不十分清楚。
邵韻詩想了想,說道:“閆越的事,白氏肯定是從閆家大房的大孫氏那知道的。”
“啊?”曉冬驚訝地喊了聲,便腦子一動,道:“是不是那個屁股一扭一扭的大孫氏?”
什么呀!邵韻詩無奈地白了眼曉冬,糾正道:“喜歡扭腰擺胯的是小孫氏,她們姐妹倆長的也不怎么像,你這什么眼神。”
曉冬無所謂地道:“反正,我看著孫氏姐妹就沒個好的,閆彪哥可是說了,大老爺家一窩的壞。”
“去,你這張嘴幾時能替我省省心。”邵韻詩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曉冬,“彪子啥時候又和你搗鬼了?”
曉冬下意識地捂了嘴。
她這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邵韻詩直接審問,“趕緊交代,回揚州前,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又做了什么?”
閆彪,蘇州閆族長家二房頭的庶出孫子,和邵韻詩同齡,算是死黨。
也是他引著懵懂的邵韻詩,踏出內宅,走出了深巷,了解了融入了民國這個新興的時代。
可見倆人關系多好。
被師姐懷疑,曉冬忙擺手,“怎么可能,阿彪哥只是調皮些,干壞事是不可能的。”
邵韻詩不是那舊式無知的內宅小姐,“噢,那你們都‘調皮’些什么了?”
在蘇州時,閆彪常幫邵韻詩抵擋閆越的騷擾,自然變成了閆越的眼中釘了,倆人時常發生不愉快。
邵韻詩這‘調皮’倆字可不是無的放矢的。
曉冬聽的這倆字,有些微的尷尬,她小時候和閆彪可是作弄過不少次閆越。
不過,這回,她擺手道:“師姐可千萬別多想,回揚州前,我和閆彪哥只是一道在外頭逛了逛,偷偷吃了些館子里的招牌菜。”
“嗯,真的只是這樣?”邵韻詩瞇眼看她。
曉冬招架不住,‘嘿嘿’兩聲,“當然,不過,請客的錢,是從師姐的零花錢里出的,并沒去坑閆越的。”
這話漏洞越發大了,邵韻詩知道閆彪有分寸,便沒追問。
在蘇州,曉冬和閆彪倆個臭味相投,時常為了口好吃的,湊一起干糗事。
曉冬迎著日光的眼睛里,醉著碎星,那臉上的小表情,要多真有多真。
邵韻詩覺得,兩二貨坑她錢去填嘴,八成是真的。這樣的事,他們做得多了。
橫豎,她的零錢匣子里頭的零錢多。
在一個,喜妹是個沒數的,閆彪是個沒錢的,曉冬是個膽肥的,自然這錢匣子就成了公用的了。
曉冬瞧著師姐冷嗖嗖地看著自己,膽怯了些,“錢是閆彪哥叫拿的,師姐可別不信。”
見她還惦記著坑錢的事,邵韻詩信她幾分。
曉冬卻怕師姐不信,忙轉了話頭,追問道:“師姐,大孫氏為什么同白氏告密呀?”
邵韻詩瞧著曉冬偷轉話題,白了她幾眼,確信了她確實沒做什么膽大的事。
曉冬不懼師姐審視,還呵呵傻樂了兩聲。
邵韻詩無奈,便說起正事,“小孫氏和白氏是同學。”
“啊,我怎么不知道?”曉冬震驚了,這消息太不利了。
“早年,白氏趁著拜訪同學的機會,隨父親去蘇州閆家,假惺惺地看望老姑奶奶和我,被老姑奶奶不客氣地請走了。”邵韻詩繼續爆料。
“還有這事?”曉冬吃驚地長大了嘴巴,“看來,白氏和大孫氏關系匪淺。”
曉冬知道看似溫和的閆老夫人,其實內里是個剛毅果敢的人。她老人家最疼師姐,自然最恨帶壞了娘家侄兒的白氏了。
如此,白氏居然敢去閆老夫人跟前,還真是叫人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