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把自己心愛的姑娘抱得更緊了些。
如此這般,褚音就在西境住了下來,身邊人果真按照設想的那樣重新做了安排。
一部分人留下來負責照料帥府的日常,一部分人各自領了差事出去辦事。
當然,這都是不固定的,一個月一輪換,保證所有人都有休息時間,所有人也都有得到鍛煉的機會。
而褚音本人,平日除了翻閱醫書就是召見褚家鋪子里的管事,和他們商量如何經營店鋪,包括貨品的內容和發展方向。
很快就到了臘月初九,褚音的生辰。
臘八粥容安都沒顧上吃,就出去巡防了,臨走的時候還說歸期不定。
若說褚音心里一點都不失落是不可能的,畢竟每年的生辰容安都會給她精心準備禮物。
但她能理解,畢竟容安太忙了,也就是她剛到的那日容安陪了她兩個時辰,每日除了召集麾下商討軍情,就是各處巡視,往往回來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二更天。
人也是一身疲憊。
兩人都說不上幾句話,褚音便要催著他去洗漱睡下,看著他眼睛里的紅血絲,實在是心疼得不得了。
早上褚音醒來的時候,容安又早早離開了。
西境原來的駐軍訓練強度不高,一來因為這里的氣候惡劣,二來也是因為軍糧儲備不多。
天冷就要多吃,不多吃就沒力氣。
可糧食架不住這么消耗。
如今容安來了,不光帶來了精兵強將,更帶來了大批糧食甚至還有不少風干肉。
全軍的伙食都得到了改善。
而容安給出去糧食和肉的條件便是本地駐軍要和他的麾下士兵一同訓練。
前期是最難的,所以他必須親自盯著。
而且,西戎那邊還時不時過來襲擾,更不能放松警惕。
朝廷派的和談使臣團比他們提前到了半個月,進展緩慢不說,還有好幾個病倒的。
初九日,褚音清早起來,先練了兩趟五禽戲,覺得身上還是有些涼津津的,便又加練了一遍。
洗漱過后才坐下來吃早飯,外頭便傳來一陣吵嚷聲。
她端坐不動,管事嬤嬤秦氏走了出去,不多時回來,笑吟吟說道:“夫人,您用完了早膳,請移步書房,侯爺給您送了點東西過來。”
褚音這才抬起頭,咽下口里的粥,輕輕擦拭了唇角,才問:“侯爺回來了?”
“那倒沒有,”秦嬤嬤搖了搖頭,“是派火統領回來的。”容火還給紫菀帶了些小禮物,不過可惜沒見到,紫菀出去辦事了大概晚上才回來。
褚音緩緩站起身,紫蘇便從小丫鬟手中接過厚厚的斗篷給她披上,又給她塞了個手爐,“雖是短短一段距離,也夠人受的。”
外頭才下了一場雪,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潔白晶瑩雖然好看,但也夠冷的。
好在一早起來,秦嬤嬤就帶人把院子里清掃出來了。
屋頂上的雪則是白芷忍冬打掃的。積雪不及時清理是會壓塌屋頂的。
沒到過西境,難以想象隨隨便便一場雪便能有齊膝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