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太抬舉她了！”景陽長公主笑呵呵說道，“不過是眾人瞧著她年紀小，學點本事不容易，所以格外寬容罷了，要說醫術高超，還要數太醫院的太醫們。”
“是啊，”褚音嫣然一笑，“雖然幼時得名師指點，但臣婦到底年輕，能有多少經驗？
“不過年紀小，膽子大罷了。”
太子妃眼神一閃，“不對吧？當初父皇的身子可是表弟妹給調理好的。”
“這個實在是因為陛下洪福齊天，”褚音絲毫不慌，“剛巧那段時間家師的朋友幫他找到了一本毒譜，家師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便把這本書給了我。
“這本書便是來自南慶國的典籍。
“只是南慶對很多藥物的命名都與咱們大周不同，所以研究藥方便花費了不少時間。
“臣婦不敢居功，但此事也的確是非常傷腦筋。”
太子妃頗為遺憾，“原來如此，的確是父皇洪福。”雖然這是太過巧合，但……她也一直覺得褚音當年給文昌帝解毒的時候還未及笄，這個年紀，便是打從娘胎里就開始學醫，又能有多少道行？
景陽長公主再次跟太子妃道別：“鎮北侯一個人在家中，我有點不放心，這便告退了。”
太子妃這一次沒有挽留，派了人好好將他們三人送出宮去。
太子神色淡淡的，“你沒事的時候要多與景陽姑母和表弟妹來往。
“景陽姑母年輕的時候殺伐果斷，幫了父皇良多。之前奪嫡宮變，她也出力不少。
“表弟妹不光是本宮的師妹，而且……總之多與他們來往，對你只有好處。”
太子妃恭恭敬敬答應，送著太子去處理政務，才起身回轉東宮。
身邊伺候的大宮女忍不住發牢騷：“太子殿下怎的把冠軍侯夫人看得這樣重！”
另一個宮女微微冷笑：“姐姐可別說差了，雖說嫁給了冠軍侯，但敕封誥命的圣旨還沒下，嚴格說來，她還不配‘夫人’二字！”
太子妃淡淡瞟了她們一眼，聲音也十分冷淡：“誰教你們在背后說人是非的？
“冠軍侯是父皇最疼愛的外甥，又立下了赫赫戰功，敕封他嫡妻的誥命是遲早的事。
“更不要說，褚氏出身不低，不光是大儒唯一的女兒，更是父皇親口加封的縣主，也能容你們詆毀？”
兩名宮女趕忙跪地請罪。
太子妃擺了擺手，“以后管好你們的嘴巴！”
身邊無人的時候，太子妃的心腹嬤嬤走過來，壓低聲音道：“娘娘，老奴打聽到了，當初皇上還有意給太子聘褚氏為太子妃。
“只不過當時景陽長公主下手比較早，所以沒能成。”
太子妃臉色微微一變，“太子在褚家住過一段時不是？”
“是，”嬤嬤道，“差不多有一年呢，跟著褚大儒學本領。雖說男女有別，但至少是見過的……”
“此事不許再提！”太子妃語氣變得嚴厲起來，“若是東宮之中傳出相關流言，我唯你是問！”
她閉了閉眼，總算明白太子待自己尊重有余，卻沒什么溫情的原因了！
原來自己本不是他的第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