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敦儒揚聲問道:“只有黃老爺過來了?黃太太是不是直接去內宅了?”
仆人忙道:“是黃老爺只身前來,并未見黃太太。”
褚音微微蹙眉,“父親,今日一早阿玉還說,叔母昨日便有些咳嗽,師叔說了要在家里陪伴叔母,不會出門。”
褚敦儒神色漸漸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
“不管怎樣,”褚音輕聲道,“我們小心為上吧。”
褚敦儒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在這里坐一坐,為父出去迎一迎。”
褚音本想讓白芷忍冬跟去,褚敦儒卻笑著說道:“咱們家里也有幾個護院的,我帶兩個也就是了。”
褚音還是不放心,等褚敦儒走了之后,立刻讓白芷悄悄跟了過去。
褚敦儒到了二門,黃征已經開始往里闖了,還對門上人呵斥:“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連老爺我也敢攔!”
“賢弟怎的這般大火氣?”褚敦儒站定,遙遙問道。
黃征抬頭看到他嘴角下意識一撇,旋即笑道:“這不是急著見師兄有話要說么……”
一邊說著一邊朝褚敦儒走來,“愚弟新得了一件寶物,因為吃不準,所以想請師兄幫忙掌掌眼。”
他的手已經往袖子里伸去。
褚敦儒往后退了退,沖左右擺擺手,立刻有兩個護院擋在了他身前。
“黃征”一愣,旋即冷笑道:“就憑這幾個酒囊飯袋,也能擋得住我!”
雙掌探出,成鷹爪之式,朝擋在面前的護院當胸抓去。
掌風擊出,隱隱有風雷之聲。
兩個護院臉色一變,立刻喊道:“老爺快走!”
光憑這一個照面,他們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褚敦儒又往后退了退。
就在那一對鷹爪要抓在護院胸前的時候,一道雪亮的刀光憑空出現,狠狠劈下。
“黃征”若是執意要傷人,就要留下自己的一對手掌,因此慌忙后撤,定睛細看。
之間在自己和護院之間站了一個面若冰霜的女子,做丫鬟打扮,手中執著一把短刀。
正是白芷。
白芷冷冷盯著眼前之人,催促褚敦儒:“老爺快回去,別讓小姐擔心!”
褚敦儒應了一聲,立刻往書房走去。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黃征”知道自己并不是白芷的對手,刺殺褚敦儒無望,便萌生了退意。
腳尖在地上一點,便往后滑去。
白芷冷笑道:“既然來了,那便別想走了!”
飛身向前,橫刀一抹。
“黃征”眼神驚懼,身子極力后仰,鋒利的刀刃帶走了一片衣擺,并幾滴鮮血。
原來白芷那一刀不光割破了他的衣裳,還劃破了他的肚皮。
“小丫頭!”那人直起腰來,哇哇叫道,“何必趕盡殺絕?”
白芷不答,步步緊逼。
那人左支右絀,不過短短一刻鐘,已經大汗淋漓。
在白芷的刻意為之之下,兩人已經到了照壁后頭,打斗的場景在大門處是看不到的。
白芷連著劈出三刀,然后飛速后撤。
那人覺得逃跑的機會來了,剛要縱身而起,頭上忽然落下一張大網,將他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