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胡九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一抖槍尖,再次迎上。
鐘侍郎不會武,看不太懂,只是兩手死死攥著韁繩,問身側的容木:“咱們這邊……會贏的吧?”
容木抿了抿唇,淡淡說道:“胡九月不是那人的對手。”那人不光力氣大,而且對戰經驗非常豐富,上來先用力氣優勢挫掉了胡九月的銳氣。
哪怕兩人實力相當,再打下去,胡九月也只有輸的份,更不要說,那布蘭德的實力比胡九月還要強。
鐘侍郎見容木不再說話,只好目不轉睛盯著戰場。
戰局很快發生了變化,布蘭德一刀劈下,胡九月躲閃不及,頭盔被對方砍掉,驚出了一身冷汗,趕忙提起韁繩往旁邊閃去。
布蘭德眼中滿是輕蔑與殺意,平著一刀揮出,想要將胡九月腰斬。
忽然胡九月的馬失了前蹄,栽倒下去,胡九月也被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但正是因為這一下,胡九月僥幸活命。
容安背后有兩員將策馬而出,將胡九月接應回來。
失去了最好的機會,布蘭德也便不再追擊,只是撇著嘴看向容安方面,“我說,我們分明是真刀真槍對戰,你出手怕是不道德吧?”
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的鐘侍郎這才發現容安手中拿著一支手弩,而胡九月倒在地上哀鳴的戰馬前蹄膝蓋上中了一箭。
不由得暗呼僥幸,若不是冠軍侯出手,怕是胡九月就要命喪當場了。
此時已經有士卒過去,把胡九月的戰馬拖走。
容安淡淡說道:“你們這些入侵他國的盜匪,也知道什么是‘道德’嗎?”
“說得好!”鐘侍郎熱血上頭,大聲喊道。
布蘭德挑了挑眉,“你說這是你們國家的土地?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嗎?”
“大帥!”容安身后的將領紛紛請戰,“讓我們去收拾收拾這洋鬼子!”
容安緩緩抬起手,身后立刻一片安靜,他控馬上前,“本帥親自來。”
布蘭德臉上露出微微笑意,“早就聽說你是個戰斗天才,我正好想見識一下!
“如果我贏了你,我會用你的頭骨做成酒杯!這是我們國家的傳統!
“也是屬于你的榮耀,因為我會成為我的國民永遠瞻仰的英雄,而你的頭骨酒杯也會作為我的遺物,被我的國民一起供奉。”
“是么,”容安神色仍舊淡淡的,“但我卻不會留下你身上任何一個零件,惡心。”
“榮耀永遠屬于勝利者!”布蘭德揮舞長刀沖了過來。
鐘侍郎膽戰心驚,顫著嗓子問容木:“大……大帥會贏的吧?”
容木沒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這老小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被無視的鐘侍郎轉頭又看戰場,忽然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動不能動,方才還大放厥詞大言不慚的布蘭德怎么到了地上?
布蘭德也沒想到,明明是自己先揮刀的,怎么就被挑到了地上?
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胸腹劇痛,鮮血汩汩而出,想要動一動,卻覺得所有的力氣都跟著噴涌而出的鮮血一起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