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并不是怕自己如何,而是如今黃家一家,褚敦敏、封行簡都住在一起,不免會受到波及。
“這個你且放心,”容安露出輕松的笑容,“我既然回來了,便不會讓意外發生。
“阿木就被安排在這附近,專門來保護你們。”
容木當然不可能只身前來,他手底下還有不少人呢,排成三班,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巡視。
“還有,”褚音有些不解,“春喜班又是如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來到這附近的?
“實不相瞞,自從我們搬過來之后,周邊就住了不少商行的會首、管事,護院也有不少,因此若有陌生人搬過來,我應當會在第一時間得知。
“如今,我既不知,那他們就不是從正常渠道過來的。”
容安露出贊許的笑容,“我們懷疑他們是從地下通道過來的。
“之前京城地下的密道基本上都已經被封鎖了。
“但每座城都有蛛網般的地下水道,有的寬闊一些,有的比較狹窄。
“京城建城之初所做的準備就比別處充足,地下泄洪通道也更為寬闊。
“父親對此更為了解,他說最寬處能夠容一個如我這般身高的人彎腰行走,最窄處也能容一個成年人爬行。
“皇帝舅舅也證實,有人通過非正常渠道混進了皇宮。”
褚音身上一陣發寒,“已經這般嚴重了?”
“只能說某些人的執念太強了,”容安搖頭嘆息,“他們對權力的渴望壓過了一切。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對比這些人,之前幾位皇子的作為簡直如同兒戲。”褚音默默評價。
容安輕笑一聲,“還有一件事也要告訴你,省得你擔心。皇帝舅舅對父親母親和一些重臣起疑心,都是做給這些賊子看的。”
褚音盡管心里還存疑,面上卻已經露出笑容,“如此便好。”如果是真的,那只能說文昌帝是歷代皇帝中的一個例外。
他能如此,不代表他的繼任者也能如此。
“之前發生的事我也知道了,”容安指的是褚音上次險些被帶到京兆府的事,“你這段時間不要再外出了。”
姓史的老頭子不管是受了誰的挑撥,總歸是差一點傷到阿音,決不能輕易放過!
“我若是你,就不會再出手,可皇帝舅舅說你托母親把解毒的藥方,和可能存在問題的東西都告訴了他。”
褚音抿唇輕笑,“這些我若不知道便罷了,既然知道自然不能裝聾作啞。
“因為直接受到戕害的是中毒的這幾位,但影響面太大太惡劣了。”
容安看褚音的目光里便充滿了贊賞,不愧是阿音,這格局幾人能及?
說著說著,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褚音低頭擺弄著衣帶,半晌才問:“你覺得,我們還會不會再交換?”
“不會了……吧?”容安也不太確定,“反正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會在京里,我們有時間來驗證。
“便是會互換,如今我們距離近了,有什么事也能及時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