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比祖父和父親心機更深沉,手腕更狠辣,他掌權之后,將劉存厚高高架起,但權力卻慢慢被分散出去,所以如今劉存厚表面上仍然是風光無兩的軍師,手中真正能動用的權力卻并不多。
甚至這兩年劉存厚常常被周澤以“除了舅舅之外,我沒有其他更加信任的人”為由打發出來辦事,對于權力中樞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比如這一次要對付容安,劉存厚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周澤請到的高人都是誰,具體行事計劃是怎樣的,他卻絲毫不知。
他對這種“男魂入女體,女魂入男身”的怪事帶著一種獵奇心理,所以這一次周澤讓他過來,他還挺高興。
及至被容安一招制服后,他便醍醐灌頂般想通了:周澤是覺得劉家尾大不掉,想要除掉他,霸占劉家了!
否則也不至于將武功一般的他派來對付武力冠絕天下的冠軍侯!
畢竟,他們固然已經知道那怪事是真的存在,卻對兩人互換的規律不甚了解。
萬一判斷失誤,就會出現如今的局面。
而這一次行動是直接受周澤指揮的,周澤斷定如今在軍中在冠軍侯身體里的是那位褚小姐!
容金回稟:“劉存厚供出了周澤的藏身地,雖然屬下覺得周澤不可能仍在那里,但也派了人去。
“因事態緊急,沒來得及先請侯爺示下,還望侯爺恕罪。”
容安自不會因此苛責,反而還對容金表示了嘉獎。
他微微冷笑:“看來周澤還挺看重我,竟親自過來部署行動。”
“可惜邪不壓正!”容木呵呵笑著譏諷,“我看他們是在想屁吃!”
容金略一遲疑,問道:“侯爺,他們說的那個什么‘男魂入女體,女魂入男身的事……”
“不過是想詆毀我罷了!”容安臉色淡漠,眼神卻極為銳利,“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容木忙不迭說道:“可不是么!這不是無稽之談么!要讓他們這樣說,是不是都不用咱們去打仗了,直接請高僧高道作法,拘鬼魂出來便是!”
容金點點頭,的確如此,他們身為近衛,更不能胡思亂想。
容安吩咐二人趕緊收拾行囊,“咱們快些進京,我擔心京中會有變故。
“尤其是褚小姐那邊,我怕她應付不來。”
即便能應付得來,只要周澤這里放出些風言風語,對阿音也是一種傷害啊。
容金和容木神色都端正起來,“是!”
兩人快速去收拾行囊,容水也一并隨行,容火則留在軍中,隨時與他們保持聯絡。
這日容安一行人吃了午飯便出發,他們單獨行動比大軍行動幾乎要快出一倍的速度。
饒是如此,在路上,容金也收到了回報,立刻告訴容安:“周澤果真已經離開了,他們落腳的地方也沒留下什么有用的東西。
“僅剩的線索指向他們去了京城。”
容安點頭,幾人簡單吃了些東西,繼續上路。
數日奔波,一行人終于低調進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