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日常處事都是盡可能模仿容安,筆跡也能完美模仿。
但她起初并未繼承他的武力,而且做慣了女兒家,乍然扮演男子,便是處處謹慎,也不免有所疏漏。
相信,察覺不對的人定然是從這些細微的變化開始懷疑的。
尤其是自己在的時候根本就不會出去練功,馬術時至今日仍舊馬馬虎虎,做做樣子還行。
即便如今擁有了部分容安的力氣,可他的武功自己仍舊是不會的。想要舞動方天畫戟更是絕無可能。
她腦中靈光一閃,會不會是有人從自己不會武功這方面窺視的?
這個問題該怎么解決?
她想了半天,頭都有點痛了,還是沒想到解決辦法,只好把這個難題寫下來放在貼身的荷包里。
卻沒料到自己這一次只在容安這里留了四天便又回到了自己身體里。
而容安做褚音的這四天忙得可謂不可開交。
他重新部署了監控當陽長公主的人手,側重點也有所更改,并且還給曹綱遞了信。
曹綱在京城經營多年,門路比自己要廣得多。
果不其然,只一天的時間,曹綱那邊就有消息反饋回來:當陽長公主的長子當年并不是夭折,而是被人偷走了。
說來這中間還有些曲折。
當陽長公主的駙馬名席魏,雖然并不是勛貴出身,但家境也不差,祖父做過刑部尚書,父親還做過一任知府,他本人也頗有才干。
當初陳太后把當陽長公主下嫁給席魏,便是為了爭取席家在地方上的影響力。
席父任職的地方有一座金礦。
但席父是個非常正直的人,并不愿受任何人拉攏,后來不幸死在了山洪之中。
至于其中有沒有人為因素,時間過去太久,已經很難查證。
席魏尚主之前,席母曾動過心思把妹妹家的小外甥女孟慶娘討過來做兒媳婦。
但也只是姊妹間提過一嘴,并未有過承諾。
及至太后賜婚,此事也便無人再提了。
可那位孟慶娘出閣后不久便死了丈夫,自己也沒有生育兒女,被婆家厭棄,攆回了娘家。
彼時娘家日子也不甚如意,她母親便說當初若是應了姐姐把她嫁給席魏,只怕如今還在過好日子。
席魏做了駙馬固然不能在朝中任職,但他經營是一把好手,當陽長公主把自己的私產都交給他打理,可謂“風生水起”。
有這樣的好本事,哪怕家底薄也不怕,多積累幾年,總能發跡的。
孟慶娘便動了心思,慫恿著母親來依附姨母。
席母那時依附兒子生活,一同住在當陽長公主府。
當陽長公主出于對婆母的敬愛,便同意了,專門在府中劃出一個不錯的院子供母女倆居住。
孟慶娘對待當陽長公主十分恭敬,晨昏定省風雨無阻,還會侍奉更衣、布菜等瑣事。
當陽長公主反而過意不去,對她也十分親厚。
那時候當陽長公主剛剛第二次有孕。
孟慶娘時常帶著大公子席恩玩耍,想要動點手腳輕而易舉。